虽然直到校庆结束之前都没有正式的课程，但是规定今天开始也是要来学校的。学校从来就怕假期太长而增大风险的发生几率，也怕学生们玩野了心，这点就算倾城也不例外。然后中午，我们又开始了中止了七天的午间聚餐。能有三个美少女围着我转，这是班级里的许多男生都羡慕的，如果他们知道中午我们还会像这样亲密地一起吃饭的话，肯定会围攻我吧。尤其是她们做的便当分量都比较足
，包括了我的份。为我做便当，可不仅仅是为我省下了午餐的费用，还有别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那只是说笑，他们不会围攻我的。因为新生的我，从来就没有直接和其他班级成员接触过，他们不敢随便触碰未知的东西。就像我以前一样，和别人不熟的时候也没人欺负我。有一次我和别人打了一架输了，暴露了我的实力，然后大家都来欺负我了。这样不够形象的话，就举近代的例子吧：英国第一次侵略清政府的时候，是试探性的。结果他们赢了，就有了第二次侵略，然后还带了法国来。直到甲午中日战争日本胜利，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岛国都能打赢中国，列强于是蜂拥而上，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我的实力他们还不清楚，况且我和他们不熟，佯装“围攻”的游戏根本玩不起来。
“林梦，可以安排一下无言的校庆表演吗？”吃着饭，我这样向林梦提议道。
林梦有些吃惊：“可以倒是可以，因为校庆的表演以新生为主，我也是班长，现在上报增加一个表演节目也是可以的。只是，无言要上去表演什么呢？真的很难以想象呢，我们几个明明都不是那种会上台表演的类型。”
学生的表演，之前我们都没有报。至于致辞演讲，我和林梦都有，但那个性质也不一样。
“唱歌。”
“唱歌？”林梦看了看我，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无言。
无言有些犹豫，还是点了点头：“我、能说话的……”看到林梦脸色暗了下来，无言马上又接着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只是因由很复杂。昨天我已经和枫还有铃铃说了。”
林梦失落地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无言也把我当朋友呢，结果就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么……”
“不，不是这样的！梦梦是我在学校交到的第一个同性朋友，我非常地珍惜！我只是怕你听说我的事后，会讨厌我，才犹豫要不要也告诉你的。”
确实，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回忆往事，但是说明一次就是对无言的一次打击。我是不想看到无言难过的，但是这关系到她们的友情，我不能插手。人际关系真是相当微妙呢，当事人的我们，也都是这样。认为自己心理学和哲学已经很厉害了，可以摆脱这样俗套的规则了，结果还是不行。
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从林梦的反应也可以看出来，她们的感情进了一步。在复数的女生面前，我不能和她们其中一个亲密，所以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安慰无言。好在无言已经慢慢对那些事释怀，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是，你们是我第一次交到的朋友，我很怕被排除在外呢。又让你想起那样的事真是对不起，明明我应该理解你的。”林梦向无言道歉，刚才的她确乎有利用她们的关系要挟着听取那个秘密的嫌疑。话说到那个份上，无言也不得不把事情说出来了。
无言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没有怪她：“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和梦梦的关系变得糟糕，你不讨厌那样的我，我很开心！”
或许那件事无言是有责任的，但那绝对不是她的错。把罪责都包揽到自己身上，时刻忍受着内心自责的煎熬、折磨。因为怀疑自己的话语有诅咒的力量，不知道哪句无意的话会成真，所以让亲人远离自己。明明声音那么好听，却让自己几年以来都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不敢去交朋友，所有心事都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么温柔、可怜的无言，谁会忍心去讨厌她呢？
当初林梦整我的后果遗留下来，每天值日的时候，我和她都会留下来，名曰：帮助值日。实际上我们每次都是站在一旁监督，从来没有动过手。碍于她的身份，班上的人也就当我们不在。林梦向我透露，这是她不想我每天和无言她们一起回家，想和我在一起多待会儿才用的手段。我之后也隐约猜到了，但是由她用那充满爱意的语气说出来，还是让我悸动不已。
“对于无言那件事，枫怎么看？”站在值日生的一段距离之外，为了不让值日生听见我们的对话，林梦压低声音说。
“什么怎么看？”她是什么意思，“无言的身世很可怜啊！”
林梦用力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不是在问你这个。要说身世的话，我们之中也就你普通点。铃铃是个孤儿，我虽然家族庞大，但是我却是在斗争的环境中长大的。”
“斗争？难道你的爸爸和你伯伯不和吗？看你和你堂姐感情很好啊。”我真的猜不透那些家族中人整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而且我也不用去猜，本来在遇见林梦之前我就是和那种事无缘的。
林梦叹了口气：“就算是普通的家庭，兄弟之间也难免有矛盾。虽然也没什么好让他们争的，但是摩擦总会是有的，摩擦积累得多了，就会爆发。何况妯娌矛盾让问题激化，总之不是很妙。我和堂姐感情好，只是我们还小而已。一旦涉及利益矛盾，这样的感情也会变得无比脆弱的。”
啊啊，这种事的确是有的呢，明明是亲人却存在利益矛盾。普通家庭问题就不少，家族的利益纠纷更是多。虽然觉得她们实在是够戗，但是我也不觉得像我那样的家庭就是幸福和谐了。大大小小的问题积集，我也不堪其累。
我还在沉思，林梦又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你这个家伙！我明明是在问你无言的问题，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所以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啊！”无言，你那样绝对不算蛮不讲理，我眼前的这个家伙才是啊！
“那个，言灵的事。”
这个啊，我还真的不好回答。“我说了相信无言，但是却并没有相信呢！那种超自然的事是没有的吧，我想大概是许多巧合集中到一起了。因为不能坦率表达自己的感情，对妈妈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所以无言觉得自责，把妈妈的死也归罪到自己的头上。因为她那个时候才九岁嘛，我想是潜意识的影响让她那么认为了。爸爸则是不想让无言还有他自己想起旧事，所以就借无言的那句，远离了。就算是命令的言灵，总有个执行过程啊。让人去死，然后那个人自杀，这才算是命令吧？说让人去死，然后那个人直接就死了什么的，感觉像是神话呢！”
“还真是中规中矩的科学分析呢！嘛，我也认为是这样比较容易接受。不过这种话可不能去和无言说，要不然她会伤心的。”林梦赞同了我的观点。
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对无言这么说呢。不过让她知道她继母的死不是她的责任，她应该能轻松些吧。
“不过，是什么契机又让她决定说话了呢……”林梦小声嘀咕道。
我有摸过无言胸部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不然我会被她抹杀的！我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撒……对了，校庆的事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意外，枫也要准备好哦！你的演讲或许能获得爷爷的认可的，还有，让你成为倾城名人什么的。说不定以后每天都有女生给你送情书呢！”
“我才不要呢！”
“哎呀哎呀，小枫枫怕羞了！”
羞你妹啊，我是怕死！可以想象，真的成了那个样子我就算不被她们谋杀，也会酸中毒而死的。“其实我觉得喜欢应该更加伟大才是，至少要专一、要持久、要经受得住考验，我不喜欢那种跟风的花痴！”
林梦不屑地撇撇嘴：“这话由有着三个超级美少女女朋友的枫嘴里说出来真没说服力！”
“我才没有女朋友呢！”
林梦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变得黯然：“没有女朋友……呢……”
糟了，踩到地雷了！不是不能有，只要我向她们其中任何一个提出，她们都会同意的。至于能不能一直在一起，我还不会傻到考虑那么远。林茗说得对，我们还太幼稚，见识还太有限。她们以后认识到更多的男人，就会发现我的特别其实并不特别。即使是正常的女生，也不会被我吸引。她们三个才是特别的，因为各种原因不认识其他的男人，所以对和她们第一个接触的我抱有好感。我利用她们的幼稚，让她们当我女朋友的话，感觉像是在诱拐一样。
我并不是在享受着美女围绕的齐人之福啊，我并非刻意让女孩们为了我争风吃醋，我只是想安稳地度过我的第一个受欢迎期。在我们分开之后，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理想主义的我真是烦人！反正平凡的我只是因为一些巧合让她们注意到了，这样的事当然不会持久。既不专一，也不持久，还不能经受考验，这样的喜欢我才不承认！
可是别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们不是这么想的。因为顾及到其他两人，她们三个像是约好了一样，和我亲密地接触，却没人提出交往的要求。当然，有人提出的话我就困扰了，我要顾及的是三个人。真是奢侈的烦恼啊，这样的修罗场估计很多人都想遭遇吧，真希望让那些羡慕的人都来试试呢！和我一样的人，肯定会苦恼到睡不着的，而那些想要左拥右抱的人，大概会被捅。
于是我们不欢而散。
盛大的校庆活动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今天的学校体育馆热闹非凡。在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致辞之后，是几位代表老师的演讲。在老师之后则是代表学生的学生会了，学生会长和两位副会长。直到在我之前的林梦的演讲，也都是比较常规的那种。轮到我上台，我的手脚有些发抖，面对上万的师生，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我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班上演讲而已，更何况这次我的演讲内容，话题有些偏，这是林梦的要求。
把稿子放在案台上，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开始了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洪枫，是倾城高中部一年级一班的新生，也是学生会新上任的副会长之一。恰逢这一期一会的盛典，我有幸在此认识各位，并向各位讲演我的拙见。我要演讲的内容可能和我们学校、和我们的学科知识学习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却和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社会、和我们的未来息息相关。我希望大家能够认真思考相关的问题，本人见识有限，若有不当，可在之后提出，不胜感激。
“我们人是生而平等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们在肯定这条不言自明的真理的同时，也应当认识到，我们社会的不平等的现实。人类自诞生以来，就在不断地追求着我们谓之人性的东西。我们作为生物有存在下去的本能，我们作为人类的证明的人性，是我们区别于其他生物的地方。我们越是朝着这个地方进步，越是能够体现人类的优越性。自由、平等、博爱，不仅是倾城的校训，也是人性之中最精华、最闪光之处。
“从古到今从来就不缺少为了追求和实现这些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壮烈牺牲的人类文明的先驱，以及领导、指引着他们，为了人类社会的进步而不断奋斗的先哲。从人类文明开始到现在的历程，古代、近代到现代，是这些人的劳动，让我们能够享受到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们终将逝去，化作黄土回归自然，被历史长河湮没。这样的我们，能否发挥我们的价值，为人类的进步事业添砖加瓦，决定权就在我们自己。
“诸位可能到现在都还从未思考过，我们为何而活着。只遵循生物本能活着的，不过是普通的生物；按照别人指示过活的，也不过像是群居的动物一样；只有拥有自己的个性，拥有自己独立思维，并且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个体，才能称之为人。大多数同学到倾城高中毕业，就已经成年了。成年之后大家就叫‘成人’，是成为了人的意思。而在此之前的我们的工作，就是为成为人而做准备。我们在学校，不仅要学习各方面的知识，不仅要学习如何做人做事，更要学习如何让自己成为一个人活着。人类社会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形生物，只会成为人类社会的米虫，攫取人类的劳动成果，阻碍人类的进步。这样的‘人’，是我们全人类的夙敌！
“学会做人是个很重要的任务，但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学会做人’却不包含‘成为人’的意思，而是在已经是人的基础上学会人的规则。这样的做人虽然重要，但还不是必须。因为我们的社会道德是随着时代改变的，我们现在认为荒谬的东西，以前也被纳入做人的课程里面。这样的道德学习比起成为人，是次要的，更不用谈也被称作做人的人情世故。我们的精神文明一直都在进步着，但是人的本质，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应该清楚，不管是资本主义的高度发达，还是马克思追求的共产主义，其实我们全人类的追求，都是同一种东西。那就是，让所有人，都明白人的本质，都成为人。到达那个程度，我们都能够拥有足够的生活资料，经济、政治都高度发达，更加合理、高效和规范化。我们能够创造出高度的精神文明，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也能得到满足。
“在座的各位，如果不能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的话，那么可能终其一生，都只是浑浑噩噩的过活。自己的人生没有目标，就会去追求一些虚幻的东西。以大众之然为然，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不能获得自己的快乐。这样的人走上社会，就会导致社会的迟钝和群众的平庸。这样的人上位得权，就会极力发展自己个人的私欲，纵容自己的人性无节制地满足。我们的社会资源是有限的，有的人分得多了，那么有的人就会分得少。社会地位就像跷跷板，一方想要提高自己，那么另一方就得下降。如果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话，那么社会的平等永远不可能实现。
“现时代许多人都在追求公平、平等，因为这是时代的呼声，是人性高度发达的必然。但是其中的大部分，却并不是真的想要平等。他们说着要平等，是因为他们遭受了或正在遭受不平等的对待，一旦他们掌权，他们会变本加厉、更加不平等地对待别人。就像欺负儿媳妇的婆婆，几十年前也被自己的婆婆欺负过。她们被婆婆欺负，等她们成了婆婆，没有想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是让悲剧一代代继续下去。打着平等的旗号的人得到了政权，不过是不平等的有利和不利一方互换了而已。旧时代的农民起义的领导人，他们身为农民的起义目标不是解放农民，而是自己当皇帝，再由他们来压迫农民。他们喊着平等，其实是在追求富贵，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实现平等！光会说漂亮的话，是不可能改变世界的！
“我们是作为人而活着的，我们活着的目标应该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努力，为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奉献。人们追求人性并不是纵容人性，纵容人性的结果不过是留下不能被填补的空虚而已。倾城的各位，在校风自由的倾城，应当把握机会学习各种知识、技能，应当有着更加高尚的追求，应当勇于担负起我们的时代使命。为了实现自我的价值，为了实现社会的平等，为了全人类的进步事业而坚持不懈、努力奋斗，这就是我们的人生意义所在！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我向大家鞠了一躬，拿着稿子退下了主席台。虽然听得到背后传来的掌声，但是我觉得我说得不够好，毕竟没什么经验，准备也很仓促。
看到林梦向我走近，我沮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失败了。开始还有点感觉，后来就慢慢语无伦次了，最后不得不赶紧收尾……”难得林梦为我做那么多，我还是太稚嫩。
林梦握着我的手：“没关系啦，枫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十六岁的你能够达到这个层次，已经足够让人刮目相看了。而且在演讲的时候，很帅气呢！”
无言和林铃也向我们走来，林梦松开了我的手。和无言她们一起来的，还有林茗。
“枫很厉害呢，像是希特勒一样，把大家的情绪都煽动起来了。”林铃夸奖我道。
“不，那个是贬义哦！”演讲得如何我不清楚，不过演讲稿有很多毛病就是了。算了，我也只是在尝试，也没想那么严格地要求自己。本来就不指望演讲一次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希特勒也不是靠一次演讲当上德国总理的。
林茗对我笑了笑：“会说漂亮的话或许不能改变世界，但是却能打动少女的心啊！你身边围绕着一群美少女，难道不是你用漂亮的话哄来的？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又为她们做过什么呢？”
我确实没有为她们做过什么，再说，我和她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我认为朋友的话，做这些已经足够了。反思着我什么都没为她们做，其实我根本没有去做的必要。我没有去做的责任或者义务，反倒是去做的话会让人觉得用心不良。
我正想这么反驳，无言上前一步说：“枫为我们做的，是一些非枫来做不可的事情。即便只有言语，也能给我们莫大的勇气和精神力量。什么也没能为他做的是我们才对。”
“嘿诶~没想到你不仅能说话，还挺能说的嘛，怎么办呢，梦梦？”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林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林茗指的究竟是什么，我们在场的四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因为怕破坏我们的关系，所以大家一直都心照不宣。我们还小，没到非要选择的时候，我们期望时间能够解决我们的问题。拜林茗所赐，刚刚还算比较好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我们随便敷衍地聊了几句后就分散了，无言报了节目，现在也要去准备了。不详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压在心头的那团黑暗仿若实质，我已经快要窒息了。
从下午开始的校庆活动，持续到了晚上，学生们的表演也已经进行了一半了。学生们的表演，大部分都是才艺表演，像是唱歌、跳舞、乐器演奏，也有相声、小品、魔术之类的。致辞是全校师生参与，但是表演是分高中部、初中部两个场所的。而最后的学生自由活动，就是由学生自己组织的节目，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只相当于放假。
轮到无言的表演，无言穿着礼服，拿着话筒上台了。我也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几年没有发出过声音的无言，即使能够流利说话，唱歌大概也是不行的。不必要做得多好，我只希望通过这样的事件让无言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言语而已。在公众的场合表演，也有利于她的社交功能的发挥。
“我要演唱的歌曲是……《素颜》。”无言说完开场白之后，就开始唱了起来：
“连‘言语’”
“也将要忘记”
“向夜空祈祷”
“你的幸福”
“连同我的那份”
“哭了笑了”
“让我看清脸”
“只要那样”
“就很开心”
“‘言语’”
“会产生痛苦”
“因忍耐而导致的”
“我的声音也”
“无法传达”
“哭了笑了”
“想看你的脸”
“有你陪着”
“谢谢”
“哭了笑了”
“在心中”
“为了守卫”
“这份幸福”
“不害怕”
演唱结束，无言向大家鞠躬，在如潮的掌声中退到幕后。
本来打算就这样回去的，收到了无言发过来的短信，约我到学校的小花园。那里是学校表白、约会的胜地，通常都被情侣们占据着。不过现在，大家应该都在看表演，这么晚也不会有别人在吧。
我走到那里，无言正坐在秋千上，看到我过来，她向我走来，用她那甜美而充满着莫名的力量的声音对我说：“枫，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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