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感谢命运赐予了我新的生命。
“阿嚏——”
“瓦沙克大人,给,热毛巾,别着凉了”
清晨总是那么的寒冷,**的皮肤上充满了凉意,好在这个时候会有贴心的女仆适时的递上刚刚温热好的毛巾,并善意的将热毛巾铺到我的头顶。于是,一股泌人心扉的暖意便自上而下的弥漫开来。
我的头发,呜呜呜。
“瓦沙克大人,不用那么感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流”
尤其是看到地面反射的灯光,我的眼泪更是无法止住。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天我保住了我的脑袋,却无法保住我的头发。在那精湛的刀工下,我的头发成片成片的散落,无一幸免。真不知道一个魔法师为什么能把砍柴用的大砍刀耍的那么好,连个头发根都没给我留下。
另一边,看着失落的主人那光滑的脑袋,纳福再次十分贴心的询问道:
“要抛光吗?”
优秀的女仆总是能准确察觉到主人的心思进而在主人要求前便准备妥当。而非专业的女仆,则总是在无意识中猛戳主人内心的痛点,并且通过绝对武力来保证主人不会将拒绝流露于表面。
沉默看着纳福那张丝毫没有变化的小脸,我的内心在欲望与自尊间反复徘徊,最后以压倒性的优势倒向欲望。
“……好,谢谢”
用尽全身力气将话语挤出,我顺势瘫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纳福熟络的拿出刷子、毛巾以及头油,感受着从头顶传来的冰凉触感,在内心感叹:好舒服。
说实话,虽然心理上无法接受,但不得不承认,光头有时能够带来无与伦比的享受。光是那滑柔的手感,摸习惯了后就会产生吸毒般上瘾,时不时要摸几下才能舒心。除此之外,因为曾经一直被头发所遮盖,如今突然袒露的头皮变得异常的敏感,稍微刺激就会带来无法描述的舒坦,让我沉迷于打蜡无法自拔。可惜自己动手与他人帮忙之间产生的**天差地别,不然我真的可以考虑下在头顶常备一个自助打蜡机。
“哎,瓦沙克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准备给我送行吗”
正当我闭着眼睛沉浸在这帝王享受中无法自拔时,耳边传来了象征灾祸的声音。
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就看到披着小披风的诺拉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站在我面前,而在她的身后,满堆的行李之中隐约能看到苦逼小白脸的身影。
“没错,难得你要走了,我怎么能不来送送你”
作为审稿人,诺拉最初来格莱杨拉魔域的目就是为了新书的取材,而内容呢,据说是有关于魔王之间的桃色日常,完美符合某人的口味。
现在,取材计划已经结束,诺拉也该到了离开的时候。贵为一国公主可不能在公众面前消失太久,而作为军队存在的亲卫团也不会无缘无故驻扎在魔域边缘,小白脸是来接诺拉回王都的。
当然,走的那么急迫还有个原因则是因为《最后的龙骑士》作者。因为旧书完结且没有人监督,那个作者放飞了自我,连续几天沉迷在各处娱乐场所没有动笔,原定的新书迟迟没有消息。于是,有感于责任重大的诺拉决定提前结束休假,提交写作素材的同时顺便给那个作家再来个三月小黑屋长假,日更上万不是梦,想毕用不了一本分量十足的新书就能新鲜出炉了。
全自动智能写书机,王室专享,你,值得拥有。
当然,那个可怜的作家还轮不到我来担心,我这么早爬起来可是怀着一片赤诚之心,单纯的为了给即将回家的友人送行
“纳福,开工”
一声令下,我的左右两侧爆出红色金字条幅,上面分别写着“热烈庆祝诺拉公主今天离开”、“期待我们后会无期不要再见”,而在我的头顶,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散出无数彩色纸片随风飘扬。在最后响起的烟花中,转瞬间这里便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很显然,我的目的达到了。即使是个脑袋抽筋的重度妄想症公主,在这一场别出心裁的告别仪式上也愣了神,脑回路陷入停机状态,无法反应。
我几乎每年都会来格莱杨拉魔域一趟,虽然因为种种巧合,难免会有被关地牢的不公正待遇,但没有一次像这次住的那么惨。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以及中二历史被人留影纪念暂且不说,光是光头这一项就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也就那柔滑的手感才能稍稍带给我些安慰。痛定思痛,为什么这次会这么惨,通过简单的比对就能发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次这里多了个将我当做目标的重度妄想症公主。
所以,在听说诺拉要离开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去送行,第二反应就是一定要在送行前把场子找回来,不然以后就没机会报这秃头只恨了。反正打是打不过纳福,跑又跑不过空间魔法,我还想活久点,报复主犯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把目标订到将要离开的从犯身上,好歹也是个公主,总不能因为我就更改计划吧。于是,综合以上种种考虑,我决定要为诺拉来一场特殊的告别仪式,其核心目的就是给她添堵,最终效果就是要让她心里难受,进而极大抚慰我那颗受伤的内心。
不过,这个添堵计划的实行过程却总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这个计划会收到纳福反对,但纳福却破天荒的答应协助我。原本以为这个计划会让诺拉崩溃,但诺拉仅仅是略微愣神后便充满怜悯的抚摸着我的脑袋。
“瓦沙克大人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你才脑袋坏掉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的送别仪式而已,给,这是我给你的送别礼”
好在身为一个魔王,作为故事中与失败相伴的反派存在,随便几个小事都弄不出A、B、C、D几个备用计划的话,都不要意思出来见人。所以,在A计划失败后,我果断准备实行B计划。
眼色行事下,我从纳福手中面无表情的接过一个方方正正的亮红色盒子,转身递给诺拉。
这是个惊喜礼盒,何为惊喜,就是对方惊吓我欢喜的意思,里面可是有魔王特制版拳套加纳福现成版弹簧。
诺拉接过礼盒,并在毫无防备下打开了它。只不过这过程出现了个小小的问题,她是把盒子面朝我打开的。而在视界中突然膨大的拳套中,我又隐约看见诺拉向着我的身后比了个OK手势……果然,完美计划都是从内部开始崩溃的。
“为了这个惊喜的送别礼瓦沙克大人真的是拼呢”
在诺拉含笑话语中,我的视野又恢复正常。捂着鼻子,沉默的看着在我面前来回蹦跶的黑色拳套,以及上面还未干的颜料,我能明显感受到诺拉眼中充斥着快乐。好吧,这次我认栽,才怪。
在诺拉自以为胜利而大意的时刻,我骤起爆发,牺牲了我的右手,将那黑色的拳套反推向她,然后看着拳套撞向她的脸颊,将其染成小花猫。当然,这个过程中我还不忘顺道转身将染黑的手掌向着纳福拍去,当然,手掌毫无悬念的被避开了,这也揭开了一场旷世之战的序幕。恩,准确点来说,应该诺拉伙同从行李堆里冲过来的小白脸,围殴某个被石块击到在地的弱势群体成员。
最终,这场旷世之战因进攻方的筋疲力竭而告终。诺拉毫无公主风范的盘坐在地上,除了脸上的黑色墨迹外,衣服各处也沾满了尘土。而小白脸则站在诺拉旁边,手按佩剑目光紧盯着我,颇有一副你敢偷袭我就一剑捅死你的气势。
就这样,我们三方相互凝视,然后不知谁先出声,在小白脸无奈的眼神中,我和诺拉突然相对着大笑了起来。
“谢谢,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
末了,诺拉站了起来,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伸了个懒腰,然后毫无征兆的,突然俯身,轻吻了下我的脸颊,继而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
“说起来瓦沙克大人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可是你的故事”
这回,轮到我脑回路陷入停机状态,无法反应。
刚刚貌似好像我被人亲了,啊啊啊,原来如此,我也到了受欢迎的年纪了,这就是书本上常说的春天到了吗。这算是表白吗,就像言情小说描写的那样,暗恋男主的女主为了获得对方的注意力而不停的弄小动作,这么想想,诺拉曾经那些不可原谅的行为也变得可爱了呢,等下,有杀气。
一吻过后,诺拉毫无留恋的潇洒离去,却在原地留下了不停颤抖的小白脸。小白脸在经历小绿脸的进化后,今天又成功究极进化成了小紫脸。然后,小紫脸默默转身离开,从成堆的行李中变魔术似的抽出了个疑似炮筒的长条状物体。
先不说行李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危险的东西,明明是诺拉亲的我,为什么你要一副我又耍流氓表情将炮口对准我啊。凭什么男的吻女的算男的耍流氓,女的亲男的还算男的耍流氓,你这是性别歧视知道么。
可惜,你永远无法跟一个处在暴怒情绪的人讲清道理,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方法便是立刻逃跑,当然这个逃跑的前提是有个女仆不会用巨石堵住所有的逃生出口。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啊。感慨之中,我的耳边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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