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决定了?”
空气为之一窒。
被无形的手扼住咽喉般,康德慌乱地后退,连带着我也被吓了一跳,鼓动着身上的旋风冲天而起。
“什么呀,觉得我是个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嘛?”看见我们戒备的样子,无名突然莞尔一笑,“安心安心,只是个玩笑,我可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
“但是我之前的建议可是认真的哦,太多的垃圾堆在门口的话,房子主人也是会很烦心的。”
自顾自地说着相当欠揍的“建议”,他还浑然不觉一样,或者他真的不在意,饶有兴致地看向我们,似乎在期待我们考虑这一“建议”。
“我知道,我知道啦,你们要是就这样什么东西都掏不出来就回去的话是会被勾魂使责罚的吧?”还没等我们做出回答,无名笑嘻嘻地和我们打起商量,“你只要回去和你们的勾魂使说一声,刺客联盟保证不会主动破坏这一地区的平衡,他就知道了。”
刺客...联盟?
相当耳熟的名字。
是了...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刺客组织啊。
自诩正义之名,招揽了大批的年轻代魂游者和心怀叵测的亡魂的组织。他们名义上的口号以黑暗的手段来维护光明的秩序,干着以暴制暴的手段。但就是这样一个挂着正义使者牌号的组织,在现界是最最令人厌恶的组织之一。原因无他——侠以武犯禁。世界上正义从来不是那么好界定的东西,抛开这些,那些刺客们纯粹凭着心情行动,杀戮、破坏,只要是被他们认定是“恶人”的目标都会被除掉。用林晨的话说,就是一群无处发泄晚的期中二病仗着力量在为所欲为而已。
眼前的人如果是刺客联盟的人,那就真的不好办了啊...
“既然如此,就请你亲自和我们回去见我们的勾魂使吧。”康德没有直接接下比企谷的话,而是不卑不亢地和他争论起来。
我戳戳康德,小声对康德嘀咕道:“他可是...溃散了一名驱魂师...这可是大罪啊!”
“不不不,完全不是哦。”无名摇摇头,“这位黑乎乎路人甲,你说错了,我并没有主动攻击任何驱魂师,就好像你们现在依然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一样,袭击他的另有其人。”
耳朵意外的灵...不过黑乎乎路人甲?这是什么鬼称呼啊!
在心里吐槽着,但我可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悬念又多了一层,无名竟然说不是他袭击的驱魂师“红枫”,那为什么红枫却会被关在拘束球里,还在他的手上?
“这不是当然的嘛?我只是恰好路过,看了一场无聊的打斗,只是顺便把他捡了回来而已。”无名像是在说今天早饭吃了什么一样的小事,敲打着指节回忆着,“啊哈,我还顺便揍了一顿那群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看他们溃散了,就丢在一边,想着你们会收拾的......嗯,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你们一定没看见,多半是逃了吧。”
康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怪异少年,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但还是坚持着说道:“无论如何,只要到了勾魂使面前...”
“这是不可能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工夫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无名一歪脑袋,抱臂而立,“还是说...你们有办法来‘说服’我?”
“也是呢...你大概是想着,一个速度快点的小子竟敢大言不惭地要和驱魂师势力作对吧?”看着康德充满敌意的眼神,无名轻笑着,“不知道,你们现界的战斗力分级用的是什么呢?天干地支?还是字母?又或者是数字?还是说......连战斗力的概念都还没有?”
说完他自己都笑得更厉害了,打了个呵欠,“难怪如此,这样的话,也没法震慑了,你只需要知道,这里的勾魂使都未必打得过我就行了。”
“是吗?连黎天星大人都可以无视的强者,我们倒是不敢不敬啊。”康德同样讽刺一笑,直接搬出了自己的底牌。
“黎...这地方怎么会是她在管......真是倒霉透了...”无名嘴角一跳,脸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左顾右盼,一双眉毛拧在了一起。
“哼...”康德低低一声,知道自己是押对了宝。
我一听,也顿时有所明悟,那个叫比企谷的欠揍少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连勾魂使也不放在眼里,听见黎天星的名字却直接怂了,怕不是黎天星在勾魂使的群体中也是个异数——要么实力惊人,要么势力惊人。
“我明白了。”少年忽的收起了之前的轻佻模样,沉声道:“那么你们的意思是,依然不肯放弃是吧?”
“既然阁下听过黎天星大人的名号,想必也是知道那件事的,何不与我们走一趟,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康德此刻底气十足,上前一步。
“遗憾得很,我可没有闲工夫来陪你们玩儿,”无名突然站起来,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们听说过,‘宣言’吗?”
“宣言?”
我们三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宣言就是...”
站在长梁之上的无名少年低俯着头,将右臂慢慢抬起,声音变得缓慢而空灵。
“穿!”
刹那间,时间失去了意义,无形中有什么被撕裂了一样,眉心传来刺痒,不祥到极点的预感蔓延开来。
我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身前,隐隐约约觉得从空隙间漏出了白光,愈发强盛却不刺眼。一切都是那么缓慢像是过了整整一年。只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康德的腹部已经被贯穿了一道狭长的菱形伤口,幽蓝的魂元正在点点流失。
“唔...啊...”康德挣扎着捂住伤口,显然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字。“律...律令...”
“康德!”我急忙跑去试图挡在康德前面,警惕地看着无名少年。康德摇摇晃晃,满头冷汗,把我慢慢推到一边。
因为剧痛,康德半跪着身子,神志却无比清醒,惨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但是能够知道你的攻击是怎么回事还是让我心安很多啊。”
“噢...因为意思传达的漏洞吗?没想到这种文字把戏也存在呢。”无名依然还保持着手臂前举的动作,淡然说道。“下界看来还是有很多习惯不一样啊。”
这种说法...难道说?
听得无名的话语,康德短暂地一震,质问道:“果真,你...”
“你根本就是从魂界来的吧!”
我惊叫道。
这样的话,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引以为傲的讲自己是刺客联盟的人了。因为魂界同样有一个刺客联盟,但不同于现界的,他们真是以维护秩序为己任,非大奸大恶之人不杀,档案上有记录的刺杀目标,一个叫德某某、一个叫成吉那个啥、一个叫希巴拉巴拉的,无一不是打算在死后都要搞个大新闻的家伙。
所以说,很多人认为现界的刺客联盟与魂界的刺客联盟大概是有联系,不过关系不大。现界的明显是长残了有没有!
“那又怎样?现在的人都那么喜欢废话吗?看呐,你们可是绝对的劣势哦,我只要动动手,你们就会魂飞魄散。比起这些,叫做宣言还是律令,有区别吗?”无名扬起嘴角,嘲讽地说道。
“康德!律令是什么啊?”我实在忍不住了,抓着康德的手臂问道。
“律令...很有意思的招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定要说的话,还是基于意念波动定律的一种运用而已。”康德脸色苍白,却呵呵地开始笑起来,“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给自己的招式起名字,而有的人出招前又习惯有个起手式呢?”
“习惯,习惯是种能够超越自身的本能。每个人都能100%地掌握自己的能力,却没有随心随意随时随地使用的可能。所以,训练就成了必要,当最强的状态成为了一种习惯,自然就不需要担心波动定律的事情了。而每个人的习惯,无论是一声呐喊,一个手势,还是一个招式,都成了这个最强状态的‘开关’。”
“我们,称为律令。说到底,就是一种快速爆发出自己最强状态的意的捷径而已!”
康德重重地咬在“意”这个词上,左手慢慢摸向腰间的枪支,“没错,这解释起来貌似简单的技能,着实是相当强力而稀有的意念技呢。”
“康德!”我看看紧紧盯着我们的无名以及与无名双目相交,手头上完全没有停歇意思的康德。
退弹、装弹、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也只是纯意念技而已呢。”
(其实...这个无名是曾经有个读者让我换成比企谷的,然而...我并没有看过,所以怎么写都写不像,想想还是改成自己的角色好了。那一卷其实要靠近尾声了,剩下的就不是主角视角了,节奏的确是慢了点,下两卷会加快很多,之前埋下的很多伏笔马上就能连成线了,不知道有几个能猜出来后面的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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