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身边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不用害怕,一切都很正常,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无法理解的东西。要是哪天你被外星人抓到飞碟上,你只需要祈祷自己能活着回到地球就好了。”
这句话可不是从某位伟人嘴里说出来的,只不过是我以前用小刀刻在课桌上的一段话而已。
“这很正常。”
这句话在以前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我每天都会说上几次的口头禅。在那段时间里,我是一个接受能力过强的家伙。
······
那个身穿着黑色制服、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将我双手反扣在椅子上,我在他们眼中似乎是一个犯人。
天花板上四个角落都安装着镜头大小夸张的监视器,以确保这个房间没有任何一处死角,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一个监视器正死死地对着我的脸,然后有数个专业心理学专家透过闭路电视观察我脸上细微的变化。
此时我除了感到一切都非常正常之外,还有眼角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话说是谁把我的眼角打裂的?算了。
“大哥你都在这里盯了我快几个小时了······几个小时来着?”
等等,这不像是受害者对绑架者第一句会说的话吧?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努力回想起以前看的刑侦电视剧里面的绑架情节,灵光一闪后用着僵硬的语气说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然后我又弱弱地补上一句:
“我说这句话不会太迟吧?”
也不对,这也不像是恶作剧。谁家的恶作剧会把别人的眼角打裂?
我再次思索了一番,说道:“兄弟你贵姓?”
然而他只是继续站在我身前死死地盯着我,一言不发,最多也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之后便翘起双手继续盯着我。
“大哥,说句话好吧,你该不会是个哑巴?”
我再次说道,谁知他反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啪”一声打在我有脸上,我顿时间感到头晕目眩。
“闭嘴!现在还不是你能说话的时候!”
我能隐约觉得自己口腔内已经出血了,待到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之后,我将口中的鲜血伴着唾沫一同吐在了地上。
可我这个不经意的举措使得眼前的黑衣人大哥大吃一惊。
见我将嘴里的鲜血吐了出来,他转身抬手重重捶在身后的警报开关上,头顶上的灯光瞬间变声旋转着的红色警报灯光,房间中顿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警鸣声。
“我做啥了?大哥?”
此时我墙角旁的喇叭突然传来紧急英语广播,语气听上去相当紧急,反正我英语成绩也不咋样,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单词。
我听着上面的广播勉强叨念着。
“目标什么什么,请特别队员?立即干什么来着?去······哪?”
没等我话说完,黑衣大哥重重一脚将我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到,随后一个飞扑扑到我身上,用娴熟的锁技死死将我手脚手脚锁住,一阵剧烈的疼痛充斥着我的四肢。
“啊!疼疼疼疼!No gay朋友!No gay啊!我为啥要遭这种罪啊!!!!”
······
我保持着这痛苦的姿势大概半分钟后。
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外头传来,一群身穿着白色防化服的持枪神秘人一脚踹开房间的们,压在我身上的黑衣男子也松开了我并接过防化服的手中的枪械到门外看守。而那群穿着防化服的人继续将我摁在地上,并立即将我身上衣物全部扒光,并用一针麻醉剂重重扎在我屁股上,然后往我身上喷洒着一种冷冰冰的消毒液。
“诶诶诶!No gay啊!有话好好说!别扒衣服!喔喔喔喔喔喔!冷!冷呀!”
其中的一个人则将我刚刚突出的那一口伴着血的唾沫用一个金属制的半圆盖子罩住,后退几步并摁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沉闷的爆炸声从那个半圆盖子哪里传出。
待到他们将盖子拿走时,地上早已被炸出了一个跟锅盖一样大小的焦黑,但这还没完,他们还用方才重洗我的消毒液往焦黑处喷了许久,并用香波将其清洗干净,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被清洗的地方比其他地方干净许多,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中。
“消毒工作完毕。”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
整个处事过程行云流水,专业程度甚至远超过大型医院的处理速度。
一切完成之后,一张拘束椅从外面的走廊推了进来。
这时那名黑衣男子走进房间对着所有人说道:“保持对目标的压制和拘束,一旦目标作举止不明,格杀勿论。”
“嗯?等等,你说啥?你后面那句话我没听清楚,是我听错了吗?格杀勿论?喂喂喂!哪位大哥大姐能给我解释一下啊喂!”
“不用管他,立即绑上椅子!给他带上口罩!”那个黑衣人严肃地说道。
他们直接把我抬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在解开我的手铐的时候让数人死死摁着我,好让其他人把拘束衣套在我身上。
但我觉得他们其实不用这么做,此时麻醉针已经开始生效了,我全身上下早已无法动弹。
那件拘束衣死死将我的全身裹住,他们还用五条粗而厚实的皮带将我紧紧绑在拘束椅上,生怕我逃了似的。
“话说到时候我想上厕所······”
没等我话说完,他们就将一个黑色的金属口罩死死地套在我嘴上,恍如一个台钳一样紧紧将我的嘴巴压住。
待到拘束工作完成后,那病看上去像是队长一样的工作人员向黑衣人汇报道:
“拘束工作完毕。”
此时那个黑衣男子走到我面前,用厌恶的眼神缓缓地扫描我全身上下后,说道:
“你是个非常危险的生物,作为高智慧生物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听到这时我完全懵逼了,嘴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吐槽,可惜那个金属口罩实在太紧。
“唔唔唔唔唔!唔唔······”
什么危险生物?什么自知之明?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
当然这些也只是其他问题,以后肯定有机会问个清楚的。
但现在我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到时候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阴暗的囚房中仅有一丝从门缝处透漏出的阳光照进来,我仅能从这微弱的光芒中勉强得知空间的物品轮廓——这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周围链接在墙上的锁链与脚铐目测是用来禁锢囚犯用的。为了防止囚犯撞墙自杀,四壁与地板上垫上了软绵的缓冲垫。
除了膀胱憋得难受之外,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的地方。
利用地上的缓冲垫与拘束椅一起晃动摇摆是我唯一能够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这或许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体力消耗最严重的运动。
仔细想想,我这运气也是绝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像我一样的家伙吧?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贤者,但我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吧?对了,我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抢了一女同学的棒棒糖······这也不构成我被抓到这的理由吧?
在这个地方憋了许久,我也终于明白有时候放松也是人生的一件乐事。待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我所能获得的,无非是一种心灵上的宁静与肉体放弃强忍后的轻松。
人类要在社会上立足,就必须要将自己的内在紧紧隐藏,用美好的门面装饰自己来博取别人最大的好感,无论你是否痛苦,无论你是否难受,你所要做的东西只有忍受,一旦无视场合来宣泄自己的憋在内心的各种不满,你所面对的东西大概就是他们的蔑视与谩骂吧?当然也可能是来自他人那带有嘲笑意味的称赞,称赞你放荡不羁,自由与欢快。
如今我落到如此奇奇怪怪的境地,我也不再需要门面,也不需要什么惧怕别人的脸色。有时候,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想法发泄出来,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我憋不住了,在拘束衣上尿出来了······
虽然很丢脸,但······这真的很爽。
算了,累了。
一夜无话,因为没人能跟我说话,我甚至连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不知道。
直到囚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批身穿着防化服和防毒面具的家伙把我连人带椅推走。
我一直很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盏长长的灯管像是被镶嵌在天花板上一样一直绵延到走廊的尽头。
四周是钛白色的墙壁,四通八达的走廊通道以及一路上各种科技感十足的感应门和机器让我单方面地猜测这里是绝对是什么超牛逼的神秘组织,跟什么神盾局啊、什么噬身之蛇啊、什么卡塞尔学院一样牛逼······吧?
倘若抓我的人真的是什么牛逼哄哄的组织,我倒是会挺开心的。不至于被这些神秘组织赏识,单凭能大开眼界就已经足够让我兴奋的了。
可惜这里不像是那种科幻电影一样,能够在走廊上隔着玻璃窗看到各个实验室里面的东西,这条走廊上除了隔三差五的高科技房门意外一扇玻璃窗都没有!
我多么希望能够想电影那样隔着窗户看着那些科学家拿着死光枪之类的东西把一头牛变成牛肉汉堡什么的,或者说是动不动就来一套繁琐到死的身份检测,从你天灵盖扫描到脚趾头的那种。
他们一直按着昨天原来的路线推着我走,直到某个分叉走廊后,我被他们推向另外一个陌生的房间。
那时一个类似于审讯房的房间,比之前关押我的地方还要大上许多,东西也多上许多。
我被工作人员推到房间的中间,周围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器,大多数是钛白色的外壳以及那高亮、显示着各种我看不懂的英文单词的仪器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科技感。
这时两个人进入了房间,一个是之前狠狠抽我耳光的墨镜黑衣人大哥,另外一个则是身穿着学生制服裙的漂亮女生,混血的相貌看上去应该是外国人。
他们两人缓缓走到我身边,一脸戒备地看着被绑在拘束椅上的我。这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待到我身后的工作人员要将各个仪器的感应器接在我身上时,那个身穿着制服裙的漂亮女生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并止住其他人的工作。
“等等,这个异味是······”
她的声音很细,略显娇弱却很有牵强,与那一张漂亮的脸蛋有非常搭配。
她靠近我两步,仔细而谨慎地看着我这个“危险生物”,说道:“是你!全体保持警戒!一旦发现这个家伙有任何危险行为,立即射杀!”
听到这个时候我一脸懵逼,深呼吸了一下终于认清楚那时什么味道之后,我试图缓解场面一脸尴尬的笑着说道:
“没事,我啥事都没干,一切都很正常,很正常。”
“这只是一种叫做‘氨’的气味,像‘我们’这种‘生物’在某些情况下都会生成的气味。而且,我觉得他也会有,很正常的。”
我一脸尴尬的笑容说道,并给那边的黑衣人大哥给了个略有挑衅意味的眼色。
只见那个男人立即走了上来一手抓住我的衣领,那充满敌意的神情让我觉得他真的想杀了我,可当他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下意识闻到了那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脸嫌弃地把我推开,然后尴尬而无奈地对那个女生说道。
“那是尿骚味。”
女生听后一脸嫌弃地说道:“咦!好恶心。”
她的话确实打击到我了,被女生一脸嫌弃说恶心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为了挽回几分颜面,我解释说:
“没办法,你们把我绑得像根麻花一样,我能有啥子办法哦,成人尿布都不给一块,想爆我膀胱吗?”
“不给你又怎样!你没权利在这里计较!”那女生说道。
“那我也没办法,憋不住就是憋不住,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膀胱是铁做的吗?”
我说道,话说完后才发下自己那句话有点性骚扰的意味。
但道歉已经晚了,之间那个女生上反手就是一巴掌扇我脸上。
“下流!”
突然发现她扇我耳光的手上还带着一个戒指,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之前嘴里被那黑衣大哥打出来的伤口又再次流血,我立即回想起之前我把血吐出来的结果,于是我忍着血腥味把血连着唾沫吞了下去。
“说几句话都要挨打,我招谁有惹谁了?”
我无奈道。
“你做过什么事我们都一清二楚!”
那个女生严厉地说道。
“我做啥了?”
我说。
“你还装蒜!敬酒不吃吃罚酒!”
“难道说那两个耳光是敬酒?哇大哥大姐你很会玩啊!行行行!你说我干了什么?你总得让我知道我错哪儿了!电视剧里面的警察审问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女生愤懑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我死定了,举起手准备给我再来一个耳光。
这时黑衣大哥止住了女生的手,稍微拉了一下她说道。
“我来搞定他。”
他从一名工作人员手上拿起一份红色的文件夹,翻开并缓缓地说道:
“六月十七号,凌晨四点四十四分,你在商业大街的东侧后巷杀害了四人······”
听到“杀”这个字的时候,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说:
“等等!我杀了人?还杀了四个人?什么玩意?”
“是的,你杀了人,我不知道是在装失忆还是什么,你确实杀四个人,而且还是我们的战员······”他的神色凝重起来,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怒火,那是充满仇恨的怒火。
此时我完全懵了,只感到那个墨镜黑衣大哥说的话很荒唐,我TM是在拍一部悬疑片?在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我一定要让自己保持镇定,毕竟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能澄清的事情。
“哦~~还是你们的人,是谁的人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怎么可能杀人,还他丶妈杀了你们的人,我他丶妈杀了四个像你那样身强体壮的家伙。”
“是的,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把你抓到这里来的原因。现在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沉默了一会,努力回想起六月十七号我干了些啥,却发现我根本啥都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至今都搞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他们势力如此惊人,不给自己找点出路的话我大概没法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大哥,我知道同伴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手无缚鸡之力,坐公交车逃两块钱的票我都能后悔个半天的你让我去杀人?还干掉了你们四个‘战员’?我哪来的本事和胆子?”
此时那个漂亮的女生大叫道,情绪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
“你还在装蒜!你所拥有的力量远超过你能想象的,你作为一个恶魔······”
“STOP!”
我似乎听到奇幻小说才会出现的词汇,我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你刚刚好像说了‘恶魔’这个词······你说我是恶魔?”
她冷冷地回答道:“没错,你就是个恶魔。”
“啊~~如果我是个恶魔,那么那个大哥岂不是个狼人?”
我看向那边那个带着墨镜的大哥说。
“没错,我就是狼人。”他微微一笑说。
那个男子对我说道,他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一双野兽似的金黄色瞳孔出现在我眼前,
并用帅气而充满野性的微笑看着我说道。
我当然不信,毕竟气势这种东西靠演技就能表达出来
我说:“你演得真不错啊,往眼睛上戴上两个美瞳就把自己当狼人了?”
他的帅气笑脸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并把他的砸椅子的手展现在我的面前。只见他的指甲缓缓变成锋利的尖爪,用他来划断我的脖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是拒绝配合我们,你信不信我捏爆你的脑袋!”
回想起这力量惊人的一拳,我不禁流露出惊恐而慌张的表情,拘束用的皮带都止不住我双腿哆嗦,此时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终于开始了解自己真的碰上了不得了的麻烦。
“但、但是·····你们是认错人了吧······”
谁知道他飞速一拳打在拘束椅的扶手上,只感觉到扶手瞬间被打碎,飞溅出来的木头的碎屑还差点插到我的眼睛。
——让一个无神论者开始信上帝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耶稣在他面前下凡并带他到月亮上喝咖啡,意志再坚定的无神论者都会跪倒在耶稣面前抱着他大腿求着入教。
本以为这句话是网上那些人用来抨击宗教时说的话,如今我真的信了。
“你只有两个选择,招和死!”
我惊恐地看着他那只肌肉渐渐绷紧膨胀的手,求生欲望本应极强的我顿时第一次有想死的念头。他们对我的看法已经死死地被钉在“我杀了人”的起点上,这就意味我他们几乎不会相信我用来证明自己清白的言论,这对于我们双方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无解的争端!
“······我有权选择沉默吗?”我说。
“这样你会死得更快,我们也能早点结束工作。”那个女生冷冷地说。
“唉,好吧好吧好吧,我会配合你们,但是·····”我严肃地说。
“你没有但是可言!”
那个女生打断了我的话,我狠狠地瞪着她大吼道:
“我向你们所信仰的神灵发誓!我之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但如果因为冤屈或者你们的无知的愤怒而死在你们的手中,我死后的灵魂将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这里所有人死无全尸!”
······我本以为自己严肃地说这句话的时候会很帅的,可在说完之后发现这些话好像中二过头略显丢人,于是收起刚刚那一张严肃,不好意思地笑着补充说:
“那些奇幻小说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本以为能适当缓解我内心的尴尬,谁知道在场所有人在听完我的话后瞬间浮现出震惊的表情······我甚至能从那些工作人员那厚重的防毒面具的黄的玻璃镜下看到那一双散发惊恐神情的眼神。
此时那个女生强忍住内心的惊恐,走上前来再赏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区区一个恶魔······竟敢拿我们伟大的主人开起这种恶毒的玩笑!”
现在我的脸又再次爆发出火辣辣的疼痛,我强忍着脸上的疼痛直盯着那个女孩的双眼,只见她下意识地回避了一下。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生心虚了!她那微微颤抖的瞳孔在告诉我她心虚了!
想不到我装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出的烂话竟然会让他们陷入这种境地!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我或许能利用他们的情绪来证明我的清白!
“既然你说我是个恶魔,那就请你们证明啊!既然你们组织还有‘狼人’这么牛逼的东西,那么肯定有方法证明我是个‘恶魔’把吧?还是说,你真的会害怕我死后的灵魂会诅咒你?”
“住口!”她大叫一声,并一脚重重踹在我胸口上将我连人带椅子踹倒,随后对我进行猛烈的踢踹。
谢天谢地没她踹几脚便被那个黑衣墨镜男制止了。
“放手!”
“你冷静一点!”
“可是他······”
“我来解决,我不想出现任何差错!”
他将女生拉倒一旁,挥手下令让那些工作人员扶我起来。
我依旧直盯着他的双眼,只不过那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对付他可不能方才对付那个女生的方法,我觉得他应该比那个女生沉稳许多,至少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来啊,证明一切。”我缓缓地说道,因为身体的疼痛,我没法将气势横起来。
他盯了我一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随后他转身对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命令道:“准备圣经和圣水,按照之前调查迹象表明,他是你们‘体系’中的恶魔。”
“是。”
那名工作人员点头,然后褪下身上的防化服并露出一身整洁的基督教神父服装,他的胸前正佩戴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哈?你们连神父都准备了?有意思。”我无奈地笑道。
“你怕了?我只想看等会怎么死的!”那个女生恶狠狠地说道,看上去她对我有着不一般大的偏见。
“这是你自找的!恶魔!”黑衣狼人冷冷地对着我说道。
只见那个神父深呼吸一口气后在自己身前划出一个十字,随后翻开圣经,一手捧着圣经一手用十字架正对着我高声朗诵道:
“我们驱逐你们,每一个污秽的灵魂!所有魔鬼的势力,所有来自地狱的入侵者!所有恶魔的军团!所有邪恶的教派和教会!”
“因此,被诅咒的恶魔!所有黑暗势力,我们对你们发出请愿!停止侵害人类生物
停止带给他们永久灭亡的毒害······”
我呆呆地这个神情有些许自我陶醉的神父在我面前抑扬顿挫地叨念着《圣经》上的文字。很明显,这些“诗歌朗诵”好像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在我的眼中,这种来自于信仰的呻吟真的很无谓,我作为一个物质主义者,我既无法从中获得任何有意义的东西,也没法体会到他们在朗读这种东西时内心的喜悦。这大概是我为什么对宗教这种东西无感的原因。
我看了看面前的神父,然后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随后又看了看神父,只见神父额头上全是尴尬的汗水。
我也能看到那个女生和黑衣男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真正的恶魔在听到圣经后会表象一脸像生孩子一样的痛苦相吗?我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王八念经带来的倦意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哈欠。
“哎!大叔你确定没念错吧?还是说你《圣经》倒过来念了?”我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神父一脸难以置信地停下叨念,惊恐地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个恶魔能够经受的住这如此神圣的句读!不可能······啊!我懂了!”
“啥?这还不能证明我不是‘恶魔’吗?!”我问道。
“你!你绝非是一般的恶魔!你身上的魔力强大到可以抵御上帝的圣言!”
“哇!你他丶妈开玩笑还有个限度OK?怎么又蹦出‘魔力’这两个只有游戏里才有的词汇?是不是等会你还要说我身上有查克拉?还是说小宇宙啊!?”
那个神父神情逐渐紧张而狂躁,眼角缓缓抽搐,汗珠也逐渐流便全身。
“闭嘴恶魔!我就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你!我以上帝的名义,将你永远驱逐于世!”
他转身拿起桌子上的金色高脚杯,猛地将其中的液体洒在我的脸上,那透明色的液体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圣水,我只知道它跟自来水一样凉凉的,也似乎没起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水?”
那个女生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难以置信地说:“不可能!你竟然没事!”
“怎么可能有事!”我苦笑道。
液体从我脸上滑落到我嘴角旁,我伸出舌头稍微舔了舔。
“嗯,有点甜。”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那个神父疯狂地挠着将要谢顶的头说道。
“都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了你还不信!还有你别再挠了!你不知道你快要谢顶了吗?”
“不!我杀了你!你这个狡猾的恶魔!”
那个神父突然发疯大喊,冲上前来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脸上带着那种三观被毁后绝望表情。
脖子被死死掐住让我极度难受,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宗教无感的原因!
“住······住手啊!”
此时那个黑衣大哥一记手刀重重打在那个神父的后劲上,神父瞬间陷入昏迷,送开了手。
“带走他!将他关起来直到他恢复理智!”
脖子被掐使我头晕目眩,我不断深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事吧?”黑衣大哥一手打在我肩膀上冷冷说道。
“没事?还他丶妈没事?你们这些人渣是真心想整死我呀!”我大骂道。“我是‘恶魔’?‘恶你妈的魔’!你们这些人渣是不是发现自己抓错人之后想斩草除根啊!”
我内心积压许久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我这么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倒霉过!
“对不起,任务请报上出现了一点偏差。”不见得黑衣大哥带有一丁点歉意,他甚至侧目不敢正视我。
“嗯嗯嗯,是啊是啊!一点偏差就把我往死里整是吧?啊!”
此时那个女生大骂道:“是啊!整死你又怎样!区区一个人类,还敢在这里叫嚣!”
随后便往我脸上呼呼就是两拳,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停下!莉亚丝!”
黑衣大哥一下抓住女生的手说道:“够了,已经够了,他是无辜的。”
“可是······”
“够了!”黑衣大哥说道。“你······”
“怎、怎么,你还想怎么折磨我?”
“不,你自由了,你的财产损失以及医疗费用我们都会全额赔给你。”
听到赔偿的时候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苦笑道:“居然还能有赔?你不杀人灭口我他丶妈就谢天谢地了!”
“放心,会让你活着的,但是······你必须接受记忆清除。”他说。
“难道就这样把他放了?”那个女生说。
“不然还能怎样?你告诉我?杀了他?我们可不是杀人犯!”
“哼!我不管了!你爱放人就放人!往后出了什么事情我坚决不管!”那个发着牢骚说道。
“很好······”黑衣大哥说,随后指示身后的工作人员说:“带他去治疗,处理完后对他进行记忆清。”
在听到他说这句话后,我身心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至少我接下来的时间能好受一点了,我唯一担心的东西,大概就是所谓的“记忆清除”要给我脑袋开瓢······
但当工作人员正准备把我推走的时候,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整个房间顿时被警报灯染成一片红色。
我顿时回想起之前吐的那一口唾沫,然后惊恐地看着身边的黑衣大哥惊恐地说:
“这绝对不是我的锅!”
他说:“跟你没关系!”
此时广播处传来紧急通知:“有不明入侵者攻击基地,所有人立即进入防备状态!再说一次!有不明啊!!!!”
广播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只怕广播员已经被不明入侵者杀害了。
听到这时,我内心又开始慌张起来,我大声叫道:
“基地被攻击是什么情况啊!什么鬼!”
只见那个女生流露出严肃的神情缓缓说道:“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其他所有人工作人员都纷纷掏出了兜里的手枪,一脸紧张地戒备着。
“那么接下来会怎样?”我问道。
“会死人······”女生缓缓地说道。
“是那种枪林弹雨、炸弹满天飞的场面?”我惊恐地问道,那种恐惧感让我的双腿再次直打哆嗦。
“当然不是。”她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比之前她那一脸愤怒相好看多了。
“那就好······”我以为事情没那么严重。
谁知道那个女生补充道:
“是枪林弹雨加上各种爆炸再加上超越你常识的魔法与怪兽。”
“哦~~~~原来如此。”我冷静下心情,缓缓地说道。
总觉得我很可能没法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我突然再次找回以前的状态,那种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会为此感到惊讶的状态,哪怕是哪天耶稣真的下凡请我上月亮喝咖啡,我都不会为此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毕竟。
“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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