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天,阙天?”
在柔弱的推搡下脱离回忆,想也不想的抬头,便看到米莉那可爱的面孔近在眼前,等等,
不是比喻?话说,太近了!
“呜,呜啊!”
惊讶的同时只记得要赶紧拉开距离,却忘记了自己仍处于坐立姿态,这也就使其闪避错变成了毫无抑制的后仰,结局自然是失去平衡的下场。
眼前的场景飞快划过,当棕色的天花板映入视线时,沉重的撞击感已经从后背传来。只闻咚的一声,意识过后才发觉自己已横躺在地。
“等,阙天!没没没,没事吧!”吃惊的米莉呼喊着跑了过来。
我则一副事不关己似的淡然表情盯着上方。怎么说呢,并不是无关紧要程度的疼痛,不快也是当然的。可实在不知道该气些什么,甚至连迁怒的理由都找不到。
总不能直白的说出‘因为你是可爱的女孩子所以能不能不要靠近我。’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吧。
**着阵阵刺痛的后脑勺,我趁机观望了四周,其他人大都只是查看了下情况便失去了兴趣,虽然有个别人因为事关米莉所以还在注视这里,但那属于特例,某种意义上的正常现象。
但果然还是不行啊,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这种举动对女孩子来讲实在是有失礼节:“我说啊,米莉...”
我边说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半途组织了一下尽可能想到的词汇,开始拍打身上灰尘的同时道:“突然接近别人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而且你身为一个女孩子,面对异性要更加注意一些才是,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不好的事情?”低着头乖乖受训的米莉突然打断我的话并咬住了一个微妙的问题。
哼,不愧是大小姐,这也就是世人诉说的不谙世事吧。我稍稍酌斟酌了一下,举出了一个自认较为贴切的例子:“呃...就是...比如碰到令尊那样的男性的话。”
“嗯~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样子呢。虽说父亲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过于轻浮,但究底来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哦。”
这我当然知道,毕竟闻名世界的【Hell会社】的创办者意外的就是如今正在谈论的那个轻浮男人。
据传闻,那是一个经历了无数波折,就连单纯的存活几乎都算得上是奇迹的会社。初始阶段的生产总值一直保持在排行末端,能够坚持十余年之久也是因为别西卜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私人财产。
堆积毫无利润市场可言的物资,收购地位偏僻几乎没有利用价值的土地,名号上打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所作所为却杂乱无序,竟做些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甚至有些已经远远超出不适合做商人的程度,演变为玩笑等级的为所欲为了。
就比如,在观念最为守旧,仍虔诚信奉于圣贤之子的东域发展重工业。再或者,重金收购极北的之地的小规模矿区,临近开工又突然置之不理。
慈善般的赞助没有任何信誉和证明的小型企业,与不明来历自称为‘科学教派’的宗教组织产生关联等。
这些数不胜数的愚蠢作为让其毫无悬念的成为众人谈笑中的小丑,随流于大众的娱乐报道也无一不从之冷嘲热讽或信誓旦旦的夸下数时之内必将倒闭的海口。
在此期间,不断坠落的Hell深深的镶在了低谷之中。直到那一年,耗尽了所有的财力,已经徘徊在破产边缘的Hell终于迎来了转折。
那是世事多端的一年,传承数十代的维托里教产生了有史以来首次,也是最为严重的宗教分裂。在教信,人文与工业等原因的隔阂下,各大教史中最为黑暗的时代悄然降临。
思想变迁与工商业改革对君权与教权带来巨大的冲击,压制、清洗、改教、脱离、腐败、消长,当事件阵营由最初的五教渐渐变为革新与守旧之间的明争暗斗时,以惨无人道的马洛教难为导火索,【圣战】爆发了。
人们顾名思义的称这次分裂为——【维托里教大分裂】。
而当大众多将注意力放在战事上而不再理会Hell后,论谁都没能想到,这场战斗的第一批受益者当中,居然出现了它的身影。
就好像坐落于低谷的跳床一般,将重重落下的会社高高的抛了起来。
首当其冲,坐落于战线要地的工业基地瞬间飞腾发达,一举成为众国争取的优先对象。
趁热打铁,不久后又发布了足以左右战局的跨时代武器和经典魔导论,在暗流涌动的局势下发动了著名的魔导革命,随后自然而然晋升为学界中少数持有决定权的列强之一。
势如破竹,毫无停歇之意的Hell在强盛之余合并了所有先前赞助的小型企业,而后公开了魔道学中最为关键的物品,一种只会产于极寒地带的稀有矿石,【尘晶】。
没错,以前收购的那些废弃矿场就是【尘晶】的高繁产区,关于相关事项的运营与销售也全权分配给了那些事先掌握了的各个分企。
至此强有力的根基已经深扎地下,在战时经济这种如暴风雨中的狂澜般桀骜不驯的金融状态下,少数能够淡然面对其危境的Hell在战局开始出现倒戈的完美时机,向落败方清仓出了多数的堆积货物和大量武器装箱的补给。
在清点捆绑销售带来巨大盈利的同时,营造出一种局势未定的错觉,在漂浮摇摆之中巧妙的抬高堆货物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开始掌握方面性的营销市场,投机、发展、巩固,一直到现在的完全掌控,一场长达十五年的长棋就此定局。
听起来像极了某种经济范本,虽然的确有就此出过个人传记。但事实胜于雄辩,无论守旧派再怎么运用道德去评击其正当性与可行性,也无法篡改别西卜成功的戏弄了整个世界的传奇。
“对了,我记得应该...”说着米莉好似想到了什么,将手伸进了我的桌斗。她在里面翻动了一会儿,随即掏出了一本印有别西卜照片的图书。
对对,就是这本。
“你看,这是父亲的个人传记哦,很厉害吧!”
“嗯,很厉害吧,大概。”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腰封上那大大的畅销桂冠和七位数的售量无一不表明这个人很厉害,虽然他这个人在我眼里已经残念到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觉得是个正常人的地步了。
而且说真的,这封面配色简直反人类,至少在我看来比前卫艺术抽象画的搭色还要难以理解,冷暖色说不上对比也谈不上渐变,各种难以言表的恶心颜色参插在里面,可以,这很别西卜。
果然还是撤回前言比较保险...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有拿到过这本书吗?
“呜呃,米莉,你怎么知道我桌斗里有这本书的?”看着米莉放在眼前的这本传记,我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唉?让我想想,好像是早上徐君来...啊!”点着下巴思考的米莉发出了想起什么时特有的感叹。
“怎么了?”虽然确信有听到某个令人反感的发音,但我还是决定先问个清楚再说。
“徐君早上来的时候托我告诉你,说让你第三节课课间去一趟中庭。”
中庭?啊,图书馆那件事。咦?等一下,十巡结界的定期检修上个月不是刚做过吗,难道是复审发现了纰漏,又要去重构补丁什么的。糟糕,这么一想越发不想去了。
“阙天你不赶紧去没问题吗?听徐君说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来着。”
不定于去或不去的我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这不是说我很怠惰,而是因为构筑术式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的工作,而且吃力不讨好,硬要说算的上是一种强制性的义务劳动。
好吧它就是一种类似于劳改的东西,你问为什么我要去做这个?我想多半是因为我违反了令人嗤鼻的基本法,在校内进行反战宣传的缘故。
不过倒不是说这是因为什么正统教义对背信者的处罚,毕竟这里是西域之邦的阿斯加德,因中间相隔着齐奈海所以还是与内陆有着不小的文化差距的。
这样的举动应该可以理解为王室并不想过多的牵扯进去,有意去蹚这摊浑水的Hell会社一个就足够了。保守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贵族范,明明在革命过后已经完全废除了才对,果然只是变换了一种存在形式吗。
贵族...说到底贵族到底算是什么呢,不由想起了某个现任贵族的我看向了身旁的米莉。
察觉到我视线的她歪起了头。
总之,先去一趟中庭见见那家伙吧。
“如果到上课我还没回来的话,记得帮我告个假。”我拍了拍米莉的头,径直走向了室门的方向。如果真的是因为结界的问题的话,估计是没望了。
“路上小心。”拐角前,背后传来了米莉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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