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南川顿了顿,想不到在一番谈话之后还会有妖怪寻自己继续谈话,但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也眼前这位女子的美貌算得上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若是拒绝了,某些痴心汉或许会为自己带来麻烦,所以,鹤南川再次回到座位上,与女子相对而坐,无水也慌慌张张挨着鹤南川坐下。“不知姑娘有何事想与小生相述?”
女子笑了笑,夹杂些苦涩,扶手一挥,桌上的茶杯便焕然一新,泡在杯中的水与之前不同,是淡淡透明赤色。“公子可否认为这天下有不好美色的男子啊?”女子倒是超无水与鹤南川看去,更是让人感觉其中有股奇怪的感觉,让人先去舒服的即视感全无,代之而来的是一种让人感到有点昏的感觉。
“姑娘的试探就到此为止吧,小生认为这天下都是喜欢美丽的东西,但……关键是看内心把什么当作第一位。”鹤南川带着些许不爽睡着,即使已经压抑到非常低的地步,但这位女子也感受得到便感觉自己方才的做法的确有些失礼。
“也怪……妾身太过心急,这是妾身的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女子笑了笑看向门外探出的一颗小脑袋,长长的蓝色马尾也显现在众人眼中,被发现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他自己还觉得自己隐蔽的十分好。“这是妾身自家的配方茶,叫独笼山,用来款待贵宾,大概也就是您这种不会被魅惑的妖怪吧,这小孩儿倒是可爱,也没被妾身魅惑了。”说着女子便起身招呼外头那孩子进来,而无水正因为被点名了吓得印堂发黑,而这时外面那少年也走了进来,而那杯茶水之中突然便振动了一下,但立即恢复了平静。
“这是妾身收养的一个孩子,也是知道了妾身许多往事的一个妖怪。”那少年也同样是和无水差不多,一进来就躲在女子身后,但也没无水反应那么大。
“还有件事有些失礼,因为急着与公子谈一会儿却忘了告诉公子自己的名儿,妾身名叫天笑,还有这孩子名叫碧童,这孩子天生就有些腼腆内向,望公子不要介意。”自称天笑的女子也同样护着叫碧童少年再一次坐下,现在仔细看看这少年,大大眼睛水汪汪的,倒是令人有些怜悯,肉嘟嘟的包子脸成为了他最大的萌点,不过令人最在意的还是他耳旁的金色羽毛,鹤南川似乎也在某本书上见过,但那早已是自己孩童时期看到的,早已模糊不清,再加上妖族本身便生长缓慢,寿命极长,这过了多少年鹤南川怕是都记不清了。
碧童抖了抖浅蓝色的粗布衣裳,倒是看上去干净又结实,看上去也不比天笑差几分,甚至感觉更为清爽。
鹤南川顿了顿,同样也是微微抿了抿那红茶水,但这次却放下了,而无水正慢慢的喝着。“天笑姑娘,小生与无水喝的这茶水,是否有点猫腻?”鹤南川说着,随后无水也刚好喝完,但立即脸就开始泛红,侧倒鹤南川身上,这会儿也终于开始说话,红着脸煞是可爱。“师傅……我感觉头好晕,还有……身体好热啊。”说着无水轻轻抓了抓鹤南川的衣裳,甚至感觉自己中毒了快要死了开始有些颤抖害怕,鹤南川也因为抿了些茶水,稍稍有些发热,但倒也没有其他反应。
这一下鹤南川倒是有些恼火,也有些慌张,生怕了无水出了什么事。“天笑姑娘,汝这可如何解释?”
“……碧童,这可又是你干的好事?”天笑就像是那为人母亲的一副严肃教导孩子如何正确做人的衣服模样,这下那碧童也开始有些慌张了连忙在背后比划着写什么,只见那茶水又振动一下后恢复平静,但碧童迟迟不敢说什么。
“小生等人是否对汝有些冒犯,汝竟如此对待小生等人?请速速为无水化解此症!”鹤南川语气或许有些吓人,那碧童竟开始有些抽噎地流着泪,但无水也很快恢复正常状态,不过正为方才的行为害臊着,仍然是满脸通红,低头用衣物捂着半边脸,一只手紧紧抓着鹤南川的衣袖一只手挡着自己的脸颊,就怕别人笑话自己。
“小生是不是说话有些过了……”
“不……没有的,这孩子招待人总是这样,还不知自己错了跑过来跟妾身要奖励,或许他的思考方式与其他人不同?”
“若是这样的话,反倒小生要道歉了呢……好心办坏事……”鹤南川笑了笑便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好像想起了以前一下不悦之事,微微皱了皱眉留下一句。“好茶!”便作为对这茶楼的评价。
“现在也快打烊了,方才也是自作主张将公子留了下来,现在就不强留公子在此耗费时候了,公子若是没事,多到这边来坐坐,妾身定会给公子优惠。”女子笑了笑便带着碧童先行告退整理着店内的物品与环境,而鹤南川也是带着无水慢慢走出茶楼,当然也留下了些发光透露着些妖力赤色碎玉作为对那独笼山的回馈,与之前的玉不同,这些是用来修炼的妖玉,之前虽说是十分普通青色的玉石则是是妖族的货币,不过完整的玉石倒是十分贵重,可作货币也可做装饰品,至于为何妖怪自己为何不去采集玉石自然是首领的政策规则,也正好缓解了这些货币变得不值钱的趋势。
此时已经快到时间八九点的样子,而这时正是那些做烧烤的妖怪开始上摊的时间了,那香气也吸引了不少妖怪前去购买,哗啦啦的碎玉就直接流走给了卖家,他们也正吆喝着,这也难免被无水听见,毕竟他就是为了吃东西来的。
无水嗅着充斥着烧烤香气的空气,咽了口水弱弱地扯了扯鹤南川的衣袖说道“师傅……我想吃那个。”说完便伸手指向正对面那露出一角烤架台上的一些用竹签串起来的烧烤,甚至有些肉类都烤出了油水,正滋滋的在肉上作响,不过这些功劳也要归结给香料结合肉香散发出的香气,也不管如何,无水的肚子正等待着食物进来。
“好的,先去那摊子后面吃席位坐着吧。”说着,鹤南川便带着无水随便找了出没人的座位坐下。“你看你想要吃什么?”鹤南川拿起桌面上的一张菜单递给无水,甚至有些附图。
无水看了看自当便是十分兴奋,脸颊上的红红的润色便是鲜明的表现。“我都想吃……”无水小声说着,但自己也知道不能点这么多,但也倒是被鹤南川听见了,鹤南川倒也只是笑了笑便起身对着无水比划了些什么便去排队订餐。
“呃…………”无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小声说的话被听见了倒是有些尴尬了起来。也正是这时候,头上长着一对犄角的身着海蓝色的布衣,带着一张淡蓝的面纱走过,中间倒是停留了些时候看了看无水,那眼神也有些吓人,令人感觉自己即将被她杀了去,不过那女子倒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在人群中。
也是一会儿的功夫,或许只是无水在发呆没意识到过去多久了,那鹤南川也是终于回到了座位,坐在了无水正对面。
“师傅抱歉……我早从那卖我的商人那听说,他们卖奴隶的赚玉十分容易,一个奴隶就可以卖上十几块整玉,而师傅们那些靠苦力或者商务的妖怪一次买卖只能换上几块甚至只有一些碎玉……”无水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说着,因为彻夜想要逃跑所以才能从那奴隶贩那里偷听到这么多事情,也正是为何他一到鹤南川身边时变得如此听话的缘故,不是每个人都会知道该从什么时候珍惜,但珍惜是每个人都会的事情。
“哈哈哈哈!”鹤南川倒是一阵大笑,伸出手揉了揉无水的小脑袋说道“小生可是作商的行家,就算上街头卖艺也不愁!再说了今夜就是带你出来游玩,汝又有何不敢要我买的呢?”
“东西多了,也不要忘记节省啊……笨蛋师傅。”无水一憋气把脸鼓了起来,到又多了几分孩子的气息。
“好的,小生会永世记得无儿说的这句话~”
“哼!”
……
也就这样,等了将近十几分钟,那几大盘烧烤的肉串、烤肉、蔬菜什么一些当时令人唾延三尺的烧烤都摆了上来,不过过了几分钟餐具才送上来,这时,无水刚才一副傲娇的样子瞬间全无,摆在脸上的只有准备吃的意思。
“开吃罢。”鹤南川便用筷子夹住几块烤肉放入盘中,而无水想要直接用手直接去抓但也注意到了鹤南川的举动便收回手来,学着鹤南川傻模傻样地学着鹤南川夹住那些烧烤,也因为烧烤被从竹签上取了下来所以才得用筷子夹。
鹤南川看着动作非常愚笨的无水吃东西的意思倒是没有了,但是取乐的兴趣倒是瞬间涌了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无水才勉勉强强夹住一块烤肉放入碗中,这时无水自己到是非常兴奋得看向鹤南川,希望得到表扬,但却看到一位男子捂着嘴尽全力憋笑的一副模样顿时便来了气,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实则有孩子一般可爱的模样看着鹤南川,这时鹤南川才意识到自己不该笑了,再笑对面凶巴巴的人可就要闹事儿了。
“哈哈……抱歉……噗哈哈……”鹤南川仍然是尽力忍着,随后走去握住无水的手拿起筷子朝盘中的肉与蔬菜夹去,不一会儿,鹤南川便帮无水夹了满碗的好东西。
“呜啊啊啊……”无水通红着脸,其实只是十分感激与十分开心夹杂出的心情导致的反应。
“汝可会用这筷子了?”鹤南川松开手又用自己的筷子作了用筷子的姿势给无水看,无水这个时候才用模有样地开始用着筷子,虽然说动作还是有些愚笨,但整体给人感觉是会用了的。
“那无儿快吃吧,这东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师傅也多吃点,无儿比师傅小,肯定吃不了多少。”
“好的。”说着,鹤南川莫名的笑了笑,他自己虽说知道为什么笑,但又有些痛苦,而他看着眼前这孩子仿佛像一个女子,也是穿着这件红衣裳的女子,眼睛大大的,瞳孔与这红衣裳一样赤红,而眼白却全是黑色的,不过也有几分可爱与艳美。
“师傅怎么总是看着我不吃东西呢?”无水突然来的一句话就好像把鹤南川吓了一跳一样,没多大反应,但眼神却变得十几分可怕。
“无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师傅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无水看着这眼神自己也开始害怕了起来,放下了筷子看着鹤南川。
“啊……不,无儿没做错什么,小生出现了幻听,方才不是无儿说话小生怕是今晚都要陷入其中了。”鹤南川也慌忙地解释,不过就算是冷静的解释无水也会慢慢放松下来。
“那就好啦,快吃吧,师傅自己说的,凉了不好吃!”
“呵呵,好的。”
街道上,妖怪也越来越多,那最繁华的楼房也聚集着许多妖怪,有些早已进去,有些却排着队,总之热热闹闹的而鹤南川和无水这边倒也吃的挺快,与无水说的相反,他吃的最多而鹤南川吃的最少,说出来鹤南川可以笑个几百年不成问题,无水倒是涨红了脸,自己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但事实如此,他也不好反驳什么。
虽说鹤南川已经打算回去了,但这他也难得来一次,走也要在那最盛大的典礼完成之后再走,况且,他还在酒楼里面抓到了一个正在谩骂他把自己冷落的酒鬼,也正是鹤南川的一位旧识,巩梵烟,生性本就嗜酒,随后也要求与他俩一同前去最盛大的酒会,也就是那典礼,在那最繁华的酒楼之中,两妖一人打算在正式开始之后再去,那样也免得人群一多容易走散,在此之前,巩梵烟差点给无水灌了坛酒,也正因为被灌了些许酒,无水现在也迷迷糊糊地,估计到那个时候就睡着了,鹤南川二话不说便将巩梵烟吹得个魂飞魄散,虽说他能恢复过来,但那样也会疼上一阵子,直到重新聚成人形。
“到时候了,走罢。”说完鹤南川又是搀扶着巩梵烟又是单手抱着无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造这个孽,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只得摇摇晃晃地慢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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