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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山

第一章 出山

在齐国南边有一座无名山,虽不高凶兽猛禽也比较少且环境优美清净,人烟稀少。因此深受齐国文人墨客的喜爱,常常来这里游玩。而且齐国第一剑术大师柳尘也隐居与此,为这座山增添了不少灵气。

“剑心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声音虽轻却将原本神游天外的柳剑心从天外硬扯了回来,柳剑心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师父,见师父还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便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师父这是要赶我走了吗,也对自己贪玩又不用心练功还常常惹师父生气。而且我走了师父也就不用每天都吹胡子瞪眼了吧......”柳剑心心里越想越难过,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柳尘久久听不到徒弟的回答,便转过身来见自己的徒弟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落。叹了一口气,徒弟性弱他是最为明白不过的了,但他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要离开,早一点离开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吧。

“剑心,你从小就要比同龄人要聪慧许多。想比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话虽轻但这却如同巨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柳剑心的心头上。

忍住气息的不畅,柳剑心颤颤巍巍的说道:“徒儿明白,不过徒儿有一个请求!”柳尘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徒弟,说道:“什么请求?”柳剑心沉默片刻说道“让徒儿多留几日,服侍你老人家。”

柳尘听闻后背过身去说道:“早走晚走都是走,免得到那时候离开,又徒增一些伤感。你走吧!”

面对师父的无情,柳剑心心里是又苦又闷可这又无可奈何,只好朝师父连磕三个响头后,毅然决然的向屋外走去。

“等等!”这两个字虽说在平常不过了,可却让一直处于黑暗深渊的柳剑心见到了一丝曙光一样,让他欣喜不已。“师父!”柳剑心转过身去看到师父手中拿着一把剑,不禁一愣。这是师父常年佩戴在腰间的剑,几乎片刻不离身。这时为何将剑取下?在柳剑心发愣时,柳尘已经走到柳剑心面前将剑递给他。“师父这是?”柳剑心不敢伸手接剑,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好珍惜他。”师父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不舍。看着师父低垂着眼帘泪水似乎在里面打转,脸上也是布瞒了不舍。

柳剑心不忍师父忍痛割爱,便说道:“这是师傅的剑,徒儿怎...”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了,“拿着他。”说完就将剑塞入柳剑心的怀中后就快跑走向室内,估计多半是因为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而害怕被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己的窘态才这么快回到自己的房内吧。

双手抱剑,跪在地上朝师父的方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便毫无留恋的向屋外走去。

走到屋外就听到师父抑制不住的哭声,这是在为谁哭?为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剑而哭还是为了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徒儿而哭?谁知道呢?而我又是为了谁而流泪......

走出这个颇具灵气的无名山时,天上已经布满了繁星。因为走得匆忙,身上只有一把师父给的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柳剑心暗气自己走的匆忙连一个吃的都没有带出来,让自己在这饿肚子。可是一细想自己和师父生活过的极为朴素坚决不浪费任何东西做一天的饭吃一天的饭那里有余粮留到明天。

唉!今天又在那里跪了一天那里有时间去做饭。唉!想到这柳剑心也是没了脾气,。“估计师父也没吃饭了吧。”微微叹了一口气。

柳剑心摇摇头不打算那些让人心烦的事了,只好往前走了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好心的人家让自己在那里住上一晚,最好能吃上一口热饭。

因为师父爱吃半月果,柳剑心为了讨师父欢心经常在半夜时一人偷偷地进入无名山深处去采摘半月果。因此练的在黑夜里走路也没有丝毫的不便,再加上有星光指路也不会在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迷路了。

因赶路走的浑身冒汗的柳剑心,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靠一颗树干上休息。走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一处人家让柳剑心有些放弃。打算就靠着这个树干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到明天白天在做。

靠在树干上,打算看下周围有什么异样。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一火光,“是人家。”柳剑心忍住心中的兴奋,快步向那户人家走去。走了不到片刻就看到那灯光从窗户中透露出来,“果然,上天佑我。”

收住脸上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敲了敲门,过了半响。门开了一半,从门里探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长得乖巧可爱的。丫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柳剑心,见他长得剑眉星目,颜如冠玉而且还面带微笑。心里顿生好感,可见他手里拿着剑心里又有一些害怕。嚅嚅的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柳剑心第一次被人称为先生,脸上有些微红。”我是从无名山过来的,因为身无分文想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可以吗?“轻柔的声音像一股春风门吹动了少女芳心,小丫头羞涩的看了柳剑心一眼,说道:“你等一下。”说完就快步的朝屋内跑去。

从半遮半掩的门的空隙间看去,只见小丫头正在向她似乎是她的长辈说着什么。因为他们交谈声音又小又轻只能隐隐约约的听个大概。

片刻,小丫头带着满脸的笑容将门全部打开,看着柳剑心说道:“我爷爷奶奶同意了,跟我来吧。"

进入屋内,见两位老人家在整理东西。朝他们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两位老人家的慷慨“两位老人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剑心,同口说道:”好俊俏的小子。“两个老人家或许是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默契了,两老人又同时相视随即开怀大笑。

让在一旁的柳剑心好生尴尬,摸了摸滚烫的脸蛋。看了一眼边上的小丫头,见她捂着嘴在偷偷地笑,两只美眸都笑成了月牙状。小丫头见柳剑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心里都是羞涩的不行。赶忙说道:”你等下我去整理床铺。“说完就连忙往东屋走去。

两个老人家停止了笑声。奶奶见柳剑心还站着就指了指一边的凳子说:“坐“柳剑心走的脚早已酸的不行,见老人家让他坐下心生感激说了一声”谢谢“。

坐下来之后,两个老人家就一前一后的问了一些琐事,柳剑心也都一一回答。直到小丫头整理完床铺出来后才停止了询问。”剑心啊,你也走了一天的路了早点去歇息吧。“奶奶看到小丫头从对屋出来后说道。

累的不行的柳剑心正好求之不得,向两位老人家和小丫头道了一声晚安,便进了东屋,见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让柳剑心心里又多了几分对这家人的感激......

早晨,外面吵杂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熟睡的柳剑心。伸了一下懒腰,打了一声哈欠。朝窗户外望去,见几个年龄与我并没有相差多少的年轻人在往一辆驴车上搬运东西。还没睡够的柳剑心看着他们不过两个呼吸之间就在那发起呆来,“噗呲”一声笑声让是神游天外的柳剑心回过了神来,看着小丫头娇颜如花的笑容,脸上不禁发起热来。

“怎么了。?”柳剑心定了定神说道。“先生,吃早饭了。”小丫头声音又轻又柔让柳剑心颇为受用,就连全身的困意也都烟消云散了。

“以后别叫我先生了,叫我剑心吧或者叫我柳哥哥也行。”柳剑心说完感觉不对,心也是砰砰直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小丫头,见她低着头,两只芊芊玉手在玩弄着衣角。

“好的,柳....哥哥。”小丫头话一出,两人顿时陷入尴尬中。小丫头头低更低了,柳剑心也不敢去看小丫头,只好偏过头去看窗外。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响起。过了良久,柳剑心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见小丫头没反应,柳剑心又问了一声。

“我叫曲烟儿。”回过神来的小丫头,立马回了一句后就飞快的跑出了屋内。看着因害羞跑出去的小丫头,柳剑心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一阵傻笑......

“柳哥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安阳城吗?”小丫头一脸期待看着柳剑心问道,柳剑心看了一眼几个帮小丫头家干活的几个年轻人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干笑了几声说道:“好啊。”自己被师父赶出来之后,也无处可去跟小丫头他们去安阳城说不定能在那找到一份谋生的活计。

那几个年轻人没跟上,因为驴车坐不下那么多人。一离开村子,小丫头就叽叽喳喳的在柳剑心耳边说个不停而奶奶就在旁边一脸笑呵呵的看着这对妙人,让柳剑心好生尴尬。

在安阳城不远处有一个集市,爷爷奶奶就在这停了下来。“为什么不进城呢?”柳剑心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高大宏伟的安阳城的城墙,里面肯定很繁华又打量下这个简易破陋的小集市问道。

“进城要交进城费的,而且城里的东西贵的很我们一个平常人家那里买得起。这个集市虽小但一些生活用件还是很齐全的。”奶奶说道。

“为什么进城要交钱?”柳剑心不明白同是齐国人为什么进城还要交钱,实在是不明白!

“以前进城是不用交钱的,自从安阳城换了老爷后就要交钱了。”奶奶语气有些无奈.....

帮着小丫头一家忙活了一上午,吃完了午饭。小丫头缠着爷爷奶奶要进城去,一开始爷爷奶奶是不同意可看到小丫头快要哭鼻子的时候终于松了口。

柳剑心陪着小丫头一起进城。小丫头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比在车子上的时候还欢快了许多。

到了安阳城城门口,门口的人是络绎不绝。城门口有八个士兵在看守,有三张桌子摆在城门口的前方,桌子后面坐着收钱的读书人。每一个要进城的都要经过他们,然后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钱交给他们得到他们的确认后才能进城。

“柳哥哥,我们进去吧,”小丫头迫不期待的想要进城。“嗯。”柳剑心答应了一声,拉住了小丫头的手。小丫头顿时羞红了脸不敢去见人。

城门口人太多,柳剑心怕小丫头与他走失才拉住他的手。等了片刻,轮到了柳剑心他们。“十文钱一人。”收钱的头也不抬,有气无力的说道。

出来时爷爷给了四十文钱。小丫头将二十文钱放在桌上后收钱的用手拨弄了几下说道:“进去吧。”

进城后看小丫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柳剑心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小丫头气鼓鼓的说道:“以前进城的时候只要三文钱,现在都要十文了!我想进城买个礼物送给柳哥哥的...”小丫头越说语气越低沉,眼泪都快要啪啪嗒嗒的落了下来了。

柳剑心心里一暖,看着小丫头落泪的样子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将小丫头拥入怀中,安慰着她。

“对了,我可以把这个送给你啊。”小丫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下子挣脱了柳剑心的怀抱。“什么?”柳剑心疑惑。

“你可要好好珍惜它,这可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小丫头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递给柳剑心。

柳剑心连忙摆手,说道:“这既然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就应该好好的收着它不用给我。”

“娘说了,如果以后能遇上能托付终身的人了就将这块玉交给他.....”小丫头说完后就低眉垂眼不敢看眼前的柳哥哥。

柳剑心这时却好生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浑身不适。小丫头久久见柳哥哥没有收着自己这份心,心里顿时羞急将玉往柳剑心的怀里一塞就远远的跑开了。

柳剑心接过玉来,愣了片刻。直到小丫头跑远了,才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将玉收入怀中。见小丫头跑的都没了影,柳剑心顿时慌了起来。

或许是人太多也或许是初来乍到,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小丫头反而将自己弄的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

“烟儿,你在那?”顾不休息,柳剑心一边叫着小丫头的名字一边寻问街上的路人。如果柳剑心是上天的宠儿的话或许找小丫头也就不会怎么难了吧。

“柳哥哥救我......”“是烟儿的声音!”柳剑心听到小丫头的呼救声,立马寻着声音找去。

“小美人,你只要让本公子舒服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垂手可得啊,嘿嘿...”“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等我柳哥哥来人要你们好看。”小丫头一脸的倔强看着富贵公子。

“你的柳哥哥....”“放开她!”富贵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气急败坏的说道:“谁啊,谁打拢本公子的兴趣。本公子一定让他死里来,活里去的。”

“你爷爷!”柳剑心看着被劫持的小丫头,肺都要快气炸了。如果不是小丫头还在他们手上,恐怕早已拨剑杀人了。

“哦....你就是这个小美人的柳哥哥啊。”富贵公子看了一眼小丫头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对着自己的几个打手说道:“别弄死他,我要让他看着本少爷是怎么让他小美人舒服的,嘿嘿。”

“是,少爷.....”几个打手刚答应就被柳剑心用剑抹了脖子。柳剑心虽然在练功的时候贪玩,可柳尘说过柳剑心从小就要比同龄人要聪慧许多,所以教训这几个酒酒囊饭袋就绰绰有余了。

“怎么回事?”富贵公子惊的下巴都合拢不上。“没什么,只是你要比他们晚一点而已。”富贵公子明显感觉到脖子的凉意,顿时惊恐的尿了裤子。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面对富贵公子的求侥,柳剑心是无情的。当剑从脖子上滑过时,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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