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不可视的变化
“救救我,我好痛苦——”
......
我从未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火焰。
如闪电般迅捷攒动的同时又带着一份妖娆。
弥漫的火舌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
在我眼中,这种极其令人惊异的物质虽然从外观上来说都毫无疑问是火焰。
但是凭我的直觉以及这极具压迫力的感受这种东西至少不仅仅只是火焰。
眼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
在那份美丽与强大面前的我是那么的弱小,就仿佛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随时都会消散而去。
但即便如尘埃般存在的我,依旧没有放弃那一份挣扎生的渴望。
——THE PHOENIX
......
“谁来?救救我......”
大雨瓢泼,腥红的火焰充斥着漆黑的夜,黑色的身影在跳跃升腾的火焰中忽隐忽现,嘴中还是不是发出凄厉的,令人心碎的嘶鸣。
随着火焰的蔓延,嘶鸣也渐渐消散而去。
“呼——”
汗水沿着背脊从脖颈的位置一路流淌下来,心脏在胸腔里垂死抗争般地跳动着,衣襟也因为汗水早已湿成了一片。
又是那个同样的梦,不知为何,每当夜晚袭来,万籁寂静的时候,这惨境就如同梦魇般地进入到赫迦的梦乡之中。
虽说是梦,凄厉的嘶鸣与炙热的火焰总能让赫迦身临其境一般,灼热的气流压迫着胸腔,呼吸似乎也变得异常的困难,即便这只是在梦境当中。
压抑的气氛,漆黑的夜晚,不祥的猩月......
赫迦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向自己求救,虽然总能从那个黑色的身影上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但记忆里又难寻踪迹。
但毕竟是梦境,又有谁会去在意发生了什么,有谁在梦中呢? 毕竟再怎么挤破脑子去思考,梦境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呼,真希望今晚不要再做这样的怪梦了。”
——可能是最近临近收获祭工作过于繁忙,神经太紧张才会做这样的怪梦吧,赫迦心里这么想着。
“赫迦,起床了吗?时间已经不早了哦!”楼下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糟糕!”坐在床上发呆发的太久,居然都没有发现阳光早已偷偷从窗帘的间隙间偷偷溜了进来,
“是的!马上就下来。”
“早餐放在桌子上喽!”
“好的,妈妈!”
“老妈,你这么惯着他不好哦。”
“嘛——毕竟最近.......”
赫迦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起来,脱掉了身上湿透了的睡衣,换上了略带土渍的深绿色工作服,走到镜子前用梳子理了理杂乱的头发。
“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收获祭——顾名思义,是为了庆祝收获而设立的节日。在这座镇子里收获祭有着悠久的历史,一代代人靠着肥沃的土地以及辛勤劳作的汗水在这里繁荣昌盛。
相对的,为了感谢丰收之神一年之中的守护,各家各户将庄稼、作物进行收割采摘,将宁静归还大地,此后不久白色的精灵也会从天而降为这片希望的土地裹上华丽的外衣,为来年的繁荣播下希望的种子。这一年也会在日夜交替以及人们幸福的欢笑声中缓缓落下帷幕。
各家各户将收获的作物进行加工,在人们奇妙的双手下这些作物或是变成了美味可口的食物,或是成为了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在收获祭到来之际将自家的特色产品摆出家门与商人或是邻里进行交换售卖。
收获祭的庆典将会持续近一周时间,各家各户如同事先约定好了一般将自家的摊位摆在街道两旁,由于大部分的居民都会参与这次祭典,这段时间成为了一年中镇子里规模最大集市,不少外乡商人、各路商会都会闻讯而来,镇上的旅馆也托此福能够大赚一笔,原本在店内的酒会也被摆到了大街上,酒馆也因此招揽了不少生意。叫卖声、还价声、吵闹声、欢笑声往往都会热火朝天地从早持续到晚。一些平日里根本无法见到的的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寻到他们的影子。
赫迦一家进行的是葡萄酒的生产与加工。因为大量的作物需要收获,各家往往会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所以学校会早早地给学生安排好假期。作为家中唯一的男生,赫迦自然每天都要和父亲一起去农场工作。赫迦负责葡萄的采摘收集,由于不同品种的葡萄有着不同的成熟时期,采摘葡萄成为了赫迦每天都必须要进行劳务之一。工作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等到最后一框葡萄收入到仓库的时候工作才能告一段落。
一路小跑来到了一楼,由于昨晚一夜都在与火焰和嘶鸣斗争没能准时早起,父亲似乎已经出发了。
“呦,小崽子!今早似乎没什么精神嘛!”
“啊啊~是啊。”
“嗯嗯~嘛,毕竟是处于思春期的男生,姐姐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即便这样今天干活也不要偷懒哦!”
“切——啊~大姐你才是啊!如果不把头发梳梳整齐,乱糟糟的一团要怎么样才能找到男朋友啊?”
“啧——”
赫莉是家里的长女,赫迦家里不像其他家庭一样有许多的兄弟姐妹,家里的孩子只有他和赫莉。虽然情理上来说,两个孩子应该会比其他家庭更加和睦,但实际情况却不尽人意。
虽然赫莉平日里经常与弟弟拌嘴但确乎是一个极其可靠的人,而且这个家庭的经济来源不夸张的说有一半都是这个姐姐的功劳。
从很小的时候赫莉就开始从父亲那学习酿酒的技术了,虽说继承家业是男生的工作,但是赫迦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希望自己能去外面的世界,去了解自己未知的事物,冒险者一直是他的梦想,他不喜欢枯燥无味的日常生活,也不喜欢千篇一律的手艺活,所以对于葡萄酒的酿造什么的一直非常的抵触,虽然对葡萄酒本身并不厌恶。
葡萄酒是他们家的骄傲,从很久之前的先辈那儿,这项古老的手艺就一直被传承下来,并得到了世人的认可,这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所以说不干就不干什么的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但是赫莉却站出来主动说想要学酿造葡萄酒,虽然当时年龄非常的小,赫迦记得并不是非常清楚,赫莉是否真的对此有兴趣赫迦也不知道。但是赫迦对此还是非常的感激的。
“男孩子要心胸宽广哦,因为男孩子要学会独当一面!”
赫迦只记得当时赫莉是这么对他说的,虽然年幼的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哦!我一定会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孩子的,姐姐。”
赫迦这么回答着。
这是赫迦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姐姐笑得那么灿烂的画面了,即便赫迦在想要去回忆更早的记忆,但是记忆就如被洪流阻断了一般难觅其踪迹。
只是现在的赫迦要先面临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种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前走马灯?”
但是解释也是多余的,因为现在赫莉的脸上黑线正在逐渐累积。
“啊啊——敬爱老姐,那个我还要去工作,先走一步啦~”
“哼~是吗,但是不吃早饭可没有力气工作哦!”
赫莉一脸和善地端起了妈妈放在桌上的早餐。
“不妙”
赫迦此刻心里想着,这种不妙不是脑子里想想的程度,因为这种不妙用肉眼来看就已经相当明显了。
“真拿你没办法呢,老是忘记吃早饭呢,就让姐姐我来喂我可爱的弟弟吃早饭吧。爸爸一大早就去农场了哦,不快些吃的话会给他带来困扰吧。”
“不快些的话,我的计划也没法施行了呢,嘿嘿。”赫莉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喂喂——老姐你刚刚绝对说了什么计划什么的吧!呐!”
“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赫迦的肩膀已经遭到了重创,虽然赫莉的手不想赫迦那般大,但是其力道却是异常的大,就短短的一瞬间,赫迦感到了自己的右手脱了力。
“大姐——你还想不想我工作了。”
“你说什么?你已经迫不及待吃完早饭去工作了?有这么勤劳的弟弟,姐姐我真的是非常高兴呢。”
“喂——”
说着赫莉便用左手掐住了赫迦的脸颊,右手举起盘子一股脑儿地将早餐的南瓜软饼和炸酱土豆泥灌了进去。
“啊——哟啊死了——要噎死了!”
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赫莉行云流水般地行动让赫迦没有反应的余地。
“嗯嗯,吃饱了才有精神干活嘛!下次也不会这样和姐姐讲话了吧?嗯?小兔崽子。”
看着一脸和善的笑容的赫莉,赫迦艰难的边咽食物边拼命地摇头。
“很好,很好,还是姐姐的乖孩子!”
“赫迦,早饭吃完了吗?”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阿啦,你吃的还真快呢,不过这样可能会消化不良呢。”
“嗯嗯......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呢,身体不舒服吗?”
“敢告诉妈妈的话你可能会遭到更残酷的对待哦”看着赫莉似笑非笑的脸庞赫迦大概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哈——没什么啦,只是有点上火罢了。”
“工作虽然很重要,但是更要注意身体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听见了吗?再不赶紧的话,老爸要等急了。”
“唔——好。”背这命令般地送行语招呼换做谁也会有些不舒服。偷偷向赫莉做了个鬼脸,赫迦飞奔向了玄关。
“额,你这小子,看来苦头还么吃够。”“对了,今晚还有去学校送酒的订单,下午早一点回来,到时候来仓库找我。”
“哦。”
“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
“很好。”
走在街上的赫迦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哈——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大姐。”
在这座崇尚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的小镇里,人们早早地就开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虽说工作是辛苦的,但是因为劳有所值再之被节日的氛围所包裹,沉浸在工作中的人们无意识间散出的喜悦让街道呈现一片愉悦祥和的气息。
赫迦所在的小镇是一个名为摩卡洛的小城镇,由于地处大陆最东端的边缘地带,这里人烟稀少,并且有着广袤无垠的森林包围,由于地理的优势战火的硝烟也很难波及到这里,但幸亏如此镇子上的各种文化习俗才能在慢慢流淌的历史长河中得以传承下来。
“真是不错的气氛呢,想必大家今年也有不错的收成吧,看来又将会是一个快乐的节日呢......”
虽然赫迦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不知不觉间也渐渐融入其中,愉悦的心情早就随着嘴边欢快的小调流露了出来。
......
清澈的河水如同一条条一色的丝带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蜿蜒纵横各式各样的农场麦田在这里星罗棋布,辛勤挥洒着汗水的人们在这里生活着、繁衍着、消亡着。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四季的轮回,这片土地默默地记录了这里的星星点点。
......
赫迦向远处望去,一轮红日正在这片勃勃生机的原野上冉冉升起,他喜欢这里,所以他不想只把步伐停留在这里,他想好了,等到自己学有所成,他要去外面的世界转转,直到能够将更好的自己带回这里。
清风缓缓从云端吹下,发丝随着风儿亲吻着自己,赫迦闭上了眼睛。
赫迦喜欢这个季节,喜欢被柔和的秋风吹过身体的每一处,喜欢湿漉漉的空气中掺杂着些许麦子的芬芳,喜欢......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呐,赫迦,等我们长大了,我们还会一起来这里看日出吗?”
“嗯,一定会的。”
“约好了哦!”
“嗯......”
不知为何这些不知什么时候说过的话语随着这熟悉的景色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划过了脸颊,在空中飞舞而去,可是,到底和谁约定好了呢?
“呼——不要想这么多了!”
赫迦拍了拍自己的脸庞,跑到小溪边用清凉的溪水洗了一把脸,精神振奋了不少。
赫迦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能够想到一些奇妙的事情,不知缘由,不明其意,但总是能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唔——果然就像姐姐说的那样是什么‘思春期’吗?不对、不对,那个老姐一定只是随口调侃我几句怎么可能是真的。”
“总而言之今天还要好好干活就对了,晚上还有学校的‘前夜祭’呢!不赶紧的话又要被老姐教训了。”
.......
“阿嚏——”
“唔,有谁在说我坏话吗?还是最近天气转变的有点快呢?”
“赫莉~如果冷的话要好好添衣服哦!”
“没事的,妈妈!只是打个喷嚏罢了。”
......
葡萄酒,作为人们的日常生活是必不可少的饮品,每当夜晚来临,打开那尘封已久的橡木塞,将紫红色的珍露倒入酒杯,那种经过长期沉淀的醇香就会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这种香气缠绕了人们近千年的时间,一代又一代的酿酒人为了寻求更美妙的滋味呕心沥血,给人们带去享受与欢愉。
作为葡萄酒世界的赫迦虽对其不精通但也是略知一二的,葡萄酒是一年四季商店中都会存在的酒种,因为其可以长期保存并且越沉越香的特性深受各大商户的青睐,经过世世代代的传承,赫迦一家的手艺已经是一般酒厂无法匹敌的了,所以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商户前来采购,在收获祭期间外乡的客户也会前来问询。
沿着石子路穿梭在田野上,随着鞋子与石头之间有规律的撞击,不知不觉间已经能够看到目的地了,长长的麻绳和木棍组成的栅栏随着不平整的地面蜿蜒起伏。路边原本长满小麦的麦田现在只剩下了捆扎好的麦梗,远处几只绵阳在草地上悠闲地散着步。
“咳咳——”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赫迦的视线,父亲正扛着两只刚灌满水水桶向农场走去,赫迦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耽误了一些时间,加快了步伐向父亲走去。
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平日里总是扮演着教师的角色,无论是赫莉还是赫迦,如果有什么事做的不够高总会非常严肃地纠正她们,但是随着赫迦他们的长大,这种教诲也渐渐地消失在日常生活中,赫迦知道,父亲不是不想管教他们,而是父亲相信他们,相信他们已经能够有独立的思考能力。
虽然父亲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但身为家人赫迦能够清楚地理解父亲一举一动之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爸爸,把水给我来挑吧。”
“嗯,今天似乎来得晚了一些啊。”
“嗯,因为一些原因......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男人做事就应该果断,做了就要抱有觉悟,优柔寡断可不行。”
虽然父亲这么说,但是因为和赫莉发生了口角耽误了工作时间什么的,在他面前可说不出口,虽然有些愧疚,父亲不追究就先放一边吧。
总是沉默的父亲今天却开口了,看来今天父亲的心情不错呢。
“呐,赫迦!你知道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唉?不是收获祭吗?”
“啊~收获祭是没有错啦。但是对于你妈妈和我来说这天的意义可远远不是收获祭可以相比的。”
“唉?”
......
“时间过得真快呢,你还记得吗?十年前的那个时候我和你爸爸在绝望中,找到了弱小的你们,你知道吗?我和你爸爸一直坚信着你们会没事的,因为我们的心一直紧紧地连在一起啊,你爸爸虽然不擅长说话,但是眼里的泪水可不会骗人哦。”
“唉?我怎么可能会把那种事情忘了啊,不过爸爸居然也有软弱的一面啊,真是有点惊讶呢。”
“呵呵,你爸爸他啊,虽然一直都是固执的脾气,但是他从心底深深地爱着你们啊,自那以来已经整整十年了,你爸爸他一直计划着要举办一场家庭晚会呢。哈哈,还真是和小孩子一样可爱呢!”
赫莉穿上靴子向家中的母亲挥手道别。
“那还真是得开个热热烈烈的晚会庆祝一下呢!我出门了妈妈!”
“啊,午餐别忘了拿哦!”
母亲端着早已装好的午餐一路送了出来。
“啊!”
“你还真是那么像你爸爸呢,一工作起来就把其他的事都忘了。”
“嘿嘿...那我走啦!”
“一路顺风!”
......
“嗯,话说自那之后已经十年了呢。”
“能够看着你和你姐姐能够健康的长大,或许也是上天眷顾我们家吧。”
十年前吗......
十年前的次收获祭,说实话赫迦对此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那个前夜祭的夜晚他和朋友们一起去森林里探险,然后遭遇了不幸,剩下的只有醒来时父母焦灼的眼神,以及身边还未醒来的赫莉。
“该死......”
赫迦忽然对刚才自己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内疚了起来,其实大姐不是不愿将自己的头发好好扎起来,而是那额头上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痛处。赫迦从母亲那里知道,十年前遭遇不幸的那个夜晚,发现他们姐弟俩的时候,即便已经陷入了昏迷,赫莉怀里还是紧紧抱着小小的弟弟。而赫莉也因此在额头之上得到了一条深刻的疤痕,虽然经过时间的冲刷,疤痕也渐渐淡去,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内心的创伤也在随着年龄的成长而渐渐加深。
赫莉虽然表面上故作阳光乐观,但这坚强终究只是外表,她越是努力地为家庭付出,越是能够体会到他心中流淌的眼泪,虽然本人可能并没有这么夸张的感受,但是赫迦此刻却深深地这么觉得。
虽然到最后那次的事件至今也是个谜团,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森林中经历了什么,有人说他们是遇上了强盗,有人说他们是遭遇了森林大火才命悬一线,甚至还有一些其他怪异荒诞的说法,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孩子们也失去了原本该有的记忆,没有头绪的人们也只能作罢,毕竟这种事情发生,谁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庆幸大部分的孩子都安全的回来了。
是的,
大部分,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这件还没有调查就已经结束了的事情也就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淡忘而去了......
“赫迦?怎么了?”
“啊!嗯嗯——没什么。”
“只是在想‘那时候的伙伴们’现在还幸福吗?”
“我想,一定会幸福的。”
清晨的果园散发着一股甘甜的味道,朝露在葡萄叶上缓缓滑下,滴在饱满的果实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如同宝石般的光芒。
“好了,那么就和之前一样,去把成熟的葡萄采摘下来吧。”
“嗯......”似乎注意到了父亲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嗯,今晚是学校的‘前夜祭’吧,和每年一样都要去的吧?”
“嗯,而且姐姐说今年收到了学校的订单,下午还要去送酒。”
父亲脸上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我会加油干的,爸爸!”
......
午餐是赫迦喜爱的土豆炖牛肉和面包,这两样食物能给长时间劳作的他们补充足够的糖分与蛋白质,在香辛料的激发下这两种食物能够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香味,再加上面包的松脆口感,累积了一上午的疲惫仿佛也消散而去了。
......
对于勤劳的人们来说,工作的时间是快乐并且短暂的,并知不觉间,太阳早已在头顶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不知不觉间阳光也渐渐从金黄转变成了橘红,再加上时间已年近尾声,白昼也在一天天变短,田野上掠过的阵阵清风也给人带来一丝丝凉意。
赫迦看着眼前一筐筐晶莹饱满盘列有序的葡萄,用衣角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一股油然而生的成就感让他不禁傻笑起来,自己终于也能为这个家庭出一份力了。
正巧父亲也结束了他的工作向果园走来,
“啊——爸......”
“赫迦,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回去洗洗,送酒的路上注意安全,今天街上人应该挺多的,注意别把酒桶弄翻了。”
“唉?这么多葡萄,不先把葡萄送回去吗?”
“这些我一个人处理就行了,若是延误了时间,学校那边可不好处理。”
“嗯......”
“哈哈哈——你是不相信你爸爸吗?”
“唉?怎么会。”
“那我先走一步了。”
“嗯。”
毕竟父亲经营了这座农场十几年的时间,这点事还是不成问题的。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赫迦一路小跑向自家仓库跑去。
......
赫莉插着手站在门口,似乎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的,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看见跑来的赫迦才回过神来,
“小崽子你总算回来了,让我等了这么久......”
“你什么时候能,能,不称呼你弟弟‘小崽子’,哈、哈、哈——”
赫迦一边喘着气一边回应着赫莉。
“哈哈哈,好了,看在你这么勤勉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这么叫你了。酒我已经准备好了,收据也放在车子上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准备出发吧。”
“嗯。”
“男子汉说话大声一些!”
“好的!我马上就去!”
“很好!嗯哼~”
前夜祭吗?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TO BE CONTINUE
(嗨~嗨~这里是櫛风沐雨,嘛嘛,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作者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虽然以前也写过一些杂七杂八的light,但是很多都写到一半就没有坚持些下去了,因为世界观而暴毙的故事还挺多的,不过《THE PHOENIX》是作者构思了很久才着笔开始写的,世界观和人物的设定还在持续脑补中,不过我相信这次肯定能够写下去啦。
说起来能够想到这个故事的缘由还挺逗的,这个在这里就先卖个关子,等到后期或者一些番外作者再来逐一述说吧!如果呢能够得到读者大人的喜欢,那就是我们彼此的缘分,无论适不适合您的口味,在这里先谢过您的阅读啦!如果喜欢的话就点个赞吧,对于我来说,能够有人能够来阅读我的故事就是最棒的鼓励啦!
作者比较喜欢情感方面的描述,所以在对话和剧情刻画上有什么问题欢迎读者大人们在评论区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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