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嘛。
老丈人坐在嗡嗡作响的寂静中,一面品嚼着鱿鱼丝,一面死盯着做家务的新媳妇一弯下腰,就会从裙子下凸显出诱人形状的臀部;似乎干掉桌上的那半杯酒以后,就要趁着酒力,趁着她丈夫不在,和她独处的这晚上,充分利用这从头到脚都是宝的粉嫩人儿,好好犒劳一下这把久久没动过的筋骨,教她使出最好听的声音唱一整夜。
少年捂住自己的眼睛,放下盘起来搭在椅子上的一条腿。觉得自己好像从更高的视角,领悟了一些青少年发育的奥秘;也从同样的高度,认知到自己辜负了母亲的养育。
多亏她遵守条约,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过去的这段由于脱离了阴郁而变得亢奋时间里,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真是及时呀,真是幸运呀。
真是可惜呀。要是从一开始就不抵抗的话,现在说不定,就没有一种劳烦她照顾的愧疚感了呢。
「完成,呼。」
在一旁看书的途中不知不觉进入了思绪一空的等待,等待的途中不知不觉被视线扯散了坐相,把两只手都**袖管里,津津有味地观察起来的少年,现在像个在柔软的房间里有着同样穿着的人那样,用脑门拷打着房间里仅有的桌子。
「看吧,妈妈没问题的。」
从写下了名字的那天起,除了早上以外,不但和之前一样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反而还做了很多妈妈该做的事情。说什么「这也不做那也不做会退化的」,没怎么休息地完成了大扫除以后,还在一天忙碌的饭后,拒绝我的帮助,一个人去更换这张大床上的备置——比起疑惑别人为什么这么努力,不知道学着一点吗。
说起来真是难以理解,明明是给孩子用的床,摆在这里的却是占了房间很大空间的双人床;明明是给孩子用的房间,摆了这么大的床却还留有三侧的空间来放书桌、书柜、衣柜和足够的活动区域,就像是一开始就打算给两个人用的一样——也没什么意外的!你给我闭嘴!
这幢能容得下如此之多的想法的房子,有一个过分的卧室也是很合理的;很可能当初它就是为了有能力享受生活的人而设计的,没有预料到会迎接到一个不太饱满的家庭——饱满不饱满用不着你来做贡献!
不过,就算是大房子,这样的卧室,也放不下第二个了吧,不用说更好的。包括这张足够两个人徜徉却依然被铺设得很漂亮的床在内,本应是供她使用的吧。她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自己也直到今天才想起。不让进她的房间,难道只是因为……
脑细胞们有些畏惧,没有再继续前进。视野被立刻调焦,回到她所在的平面。
「不要逃避现实了,就算妈妈是这幅样子,也不是轻易就能被按住,然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确实。」
「什么。」
坐在床边放松腰背的她停在了拉伸的动作。
「……啊?不,我是说妈妈的身体很棒!」
「是吗,一副亲身体验过的口气。」
「不要扭曲每一句话!」
把感动还给我!
「哼,来。」
「干嘛。」
「给你机会体验一下。」
「对不起,完全没有兴趣,多谢。」
少年转正了坐姿。床被污染了,今天,以后要学会趴在桌子上睡了。
「过来挖耳朵。」
「今晚的正事还没做呢,没有做那种闲事的时间。」
「不爱干净的孩子。」
「我做出的是健康的选择。」
「不想用焕然一新的自己去迎接一周的第一天吗。」
「明天是一周的最后一天。」
「啊。」
连续的对话混进一点虚空的杂质。
「诶?嗯——记错了呢。」
「……」
少年正打算假装翻开桌上名叫『梦往暮年』的书,目光就受到非同寻常的引力向她倒过去;看到的是处在用指头戳着嘴唇中央回想状态的她,正好回过神来的双眼。
「来啦,破例多休息一下,好吗?」
她拍拍床边,习惯性地微笑起来。
「嗯……要怎么做。」
「说的像是第一次一样,躺到这里。」
她整理一下裙摆,拍拍大腿。
「怎么,躺?」
他用轻咳掩盖咽下口水的动作。
「先到床上,侧过身,把脑袋放上来就可以了。真是的,变笨了?」
「哦。」
少年其实想起了很多种方法和顺序,包括她说的。他只是不敢相信还可以这样做,单纯地不敢相信。
她的描述与照着说明书上念出来的一样清楚,但坐到床边的时候步调就混乱了,在双脚离开地板以前,漂在床面上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突然袭来的失调感和靠近她的晕眩感激发了进一步的恐慌。在他抬起手乱挥以前,她的手便接住了他的肩膀。
脑袋以恰巧的深度沉入柔软里,有些冰凉的双手扶住他的脸颊,他不知不觉去感受另一侧的脸下,稍稍温和一些的,腿部皮肤的温度。
「不要动哟,要进去了。」
「嗯?嗯。」
她的声音充盈在耳边,清晰得能够在眼前织出话语中的文字,以及她的口型;即便面对的是书架。
金属的器具碰到了耳朵入口,坚硬的触感像是进来了什么会把耳朵撑破的巨物,提心之际,它消失了。
「嗯——」
「怎么了?」
「哼哼,没什么~」
她的呼吸擦碰着微润的嘴唇离去、归来,进到产生甜美音色的喉咙里,沁人心脾。
「稍微深入一点了。」
相比之前的动静,些许夸张的噪音开始在头颅中回荡。
「痛吗?」
可能是受到惊扰动了一下眉头,她的手就立刻停了下来。
「没感觉到。」
「嗯,痛的话就告诉我哟。」
温暖的氛围又包围过来。跟随着工具所传达的近乎探索一般的动作,耳朵里蓦然出现停在某处的瘙痒点,担忧着已经快要路过的工具会不会再也找不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巧妙的力道便像是应着期待,带领工具转身,触及紧绷全身的敏感位置,激起一阵穿过头顶和脚尖的电流,最终让肌肉和骨骼都彻底放松下来。
虽然看不到她的手指,但是通过指尖在耳边仿佛演奏乐器般变动的按压,以及不时轻轻滑动,最后落在眼角附近的小指,就能轻易地构思出她美丽而灵巧的动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听耳中的窸窸窣窣,还有飘荡过耳廓,偶尔触及脸颊的清凉气息,就能想象出她是怎样一副睁大眼睛认真小心的样子。
脸颊压着睡衣裙摆的边缘,稍稍歪一歪嘴唇,也许就能亲吻到她的腿背吧,学习侧卧着喘气的小狗那样搭下舌头的话,绝对可以碰到。呼出的水汽已经把她的皮肤弄湿了,她可能已经发觉不了其他湿湿的触感了……
安宁的幻想就要生出困意的时候。
「好了。」
「……这么快。」
差点说成了疑问。
「嗯~,换一个方向吧。」
她在为某件他猜不到的事情而开心着。
「哦……」
换一个方向——懒洋洋地翻身,把脸埋进她的腹部,然后顺势抱着世上最柔软的枕头睡着的景象将少年的意识引向昏暗。她抬高双手,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看见了刚端上来的盘子里是一整具热乎乎的、吃干净的鸡骨的食客那样手足无措,如此的景象紧接着意识的昏暗出现。
不可能不可能。啪地一线闪光叫醒了身体的全部组成元素。
啊对了,坐到她的另一侧躺下,就能依然朝向外面——幸好想起来了,差点做出尴尬的事情。
他坐起身,把搭到床上的脚放回地上。
「嗯?转一下脑袋就可以了呀,还是说空想要看着书柜……」
「哦。」
少年没等她说完就答应了。
耳朵里在微微蜂鸣着。将身子转过180度,面向宽敞的大床,接着毫无顾虑地靠下去,把视野里的一切都用来交换她的身体。落定以后,绒毛一样的安适感便浮上来,原地的转身让脑袋更靠近她了。卧在床上的手有些拘谨地收起来时,碰到了她的腰的最下部,随之迅速弹飞出去。
他偷偷吸了一口气。背对她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在她的手指触摸脸颊以前,是需要放低身子的。脑袋被她拢进怀里了。
「我的脑袋,重吗?」
「笨蛋的脑袋才会重呢。」
「嗯……」
出于理智和礼仪的发言并没有引开意识。丝质的睡裙布料像水般轻滑,落差的阴影在眼前绘出一个标致的Y字。近距离观察后发现,裙子的布料轻薄得有些透明,能隐约看见背后乳白色的腹部——或许,往上移动视线的话,会看见被挤压出的线条渗透过烟雾般的布料屏障;或许在轮廓的最高处,会有更加可爱的色彩凸显在糖纸的后面。少年的眼球刚转动一丁点,就被她微弱的呼吸起伏给吓回了原位。年少的心又不可控制地产生了对她的内裤的好奇,他斜眼去寻找睡裙在这方面走漏的信息,然后愚蠢地想起来已经观察过那边很多次,大概会永远记得那个图形。不自在的感觉迫使他闭上了眼睛。
「别乱动哦——」
细长工具的探索不知道抵达了哪个阶段,这次耳朵里什么都感觉不到,瘙痒点已经遍布全身;强烈的悔恨感又迫使他的眼睛睁开,赶走全部的担心,大胆地盯着她的身体看,反正就是看看她的肚子而已。他忍不住思考,自己混有热气的呼吸顺着阴影的河道流向她的身体,会被她察觉到吗。被察觉到了该怎么办。
他开始小心地呼吸,减慢速度的话,说不定就能降下温度,但是,那若隐若现的色彩,仅仅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份腻滑。不透明的色彩背后,是否也是同样的色彩呢。
「啊……」
工具带着短暂的隆隆声一时离开耳朵的时候,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掉进了地毯里,她直接弯腰去捡,好像发现还差一点距离,又前倾了身子。
「!!」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粉色的棉花糖就像暖流一样从鼻尖包围到了耳后。
无法呼吸,不敢呼吸,薄薄的睡衣紧紧地贴合在面部的轮廓上,一触即破的布料后面,就是她的皮肤、她的温度,用以维系生命的空气里都是她的味道;不是捉及不到的息流,不是存有距离的淡香,是来自她的身体深处的味道。仅仅放松力气尝到一小口,就忍不住深呼吸了,诠释了她的柔软的香气穿越鼻腔,绕过肺叶,冲进脑海,再从嘴巴里,擦着舌头走出。
他知道,他都感觉到了吸气时的冰凉,以及呼气时的滚烫。事情会变糟糕的,她会惊叫的,她会生气的——可是就是停不下来,想要用力把脸埋进去的欲望,想要摩挲着感受的欲望,想要张大嘴巴的欲望,一点一点包围理智的神经。「人的呼吸停不下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已经找到了被质问时,狡辩用的第一句话。
「呼……这边也完成~」
她直起了身子,属于空气的清凉和清澈填满突然出现的空隙,她的温度和香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
少年迅速坐起身,背向她。在混乱的最后,他趁机收起嘴唇摆出了亲吻的形状,碰了一下就贴在嘴唇上的皮肤,虽然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谢谢。」
「怎么了?耳朵在发红。」
「啊?」
少年以为快速转过头就能靠惯性看见自己的耳朵。
「哇,发烧了吗?」
她伸手过来。
「没有,没有没有,刚才太闷了。」
少年极力地避开。
「舒服吗。」
「什么……!?」
「对不起。」
少年的惊呼起因于刚才在眼前闪过的笑容,但对于现在满是失落的脸来说,那种笑容根本不可能存在过。
「空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一直在忍耐……」
她的眼神变得可怜。
「没有的事,很舒服。」
来自两个方向的愧疚促使他爽快地回答。
「妈妈很舒服吗。」
「嗯。」
「那太好了。刚才挖耳朵的工具掉地上了,妈妈去清洗一下。」
「好的。」
散发出紫色光芒的笑容好像又出现了。折起了手中的纸,她一步一步走出去了。
「嗯……」
像是穿过了茫茫大雪原终于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冲好了可可盖上毯子坐在壁炉前的摇摇椅上,他一脸朴实傻气的幸福,从最近的最后开始回想美妙的时光。首先是她离开前问的问题——
等……刚才我说了什么?刚才我承认了什么!
反射性地起身追上去的时候路过了镜子,本来想顺便检查一下耳朵,然而,整个脸,红得刺眼。
「……」
少年惊呆了,内心发出了风暴般的嚎叫。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被她知道了被她知道了被她知道了,完蛋了她一定知道了!怎么办该去哪里!
少年乱舞张望,撒脚狂奔,飞扑到床上,用裹着室温而显得凉爽的枕头把脑袋埋起来。然后像是被扔进油锅的活虾一样,挣扎着想要从理所应当留有她的香味的床上逃离。然后,被滚油包裹,固定在一副扭曲的样子,全身变红变熟……然后并没有死,慢慢蠕动,到床边,还残余着她的温度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把脸靠近,然后用力扑进去,打开怀抱,深吸……
「这么喜欢妈妈的味道吗。」
「啊,哈!?啊!?」
虾子用起死回生的力量抱着飞溅的油沫跳起来,吃惊和尴尬在脸上前赴后继,惊叫和嗤笑互相扯着对方的后腿。以为自己掌握了和人类交流的方式便自荐承担了使者的职务大胆地来到这个星球,接着在刚抵达的交通枢纽的契机就弄丢了包括货币、证件在内的一切行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态度良好的工作人员,耐心听完自己结结巴巴的解释之后对方打了一通电话,结果等了三个小时,从远处焦急地跑过来的是成群全副武装的警察,此时自昏睡中惊腥的外星人大概就是少年这幅样子。一阵无感觉的麻痹之后,他能感受到自己在燃烧,周围的空气都在因为腾腾的热气扭曲晃动。
「妈妈要去洗澡了。」
「呜嗯。」
他凝结在一个随时可能炸开的姿势,声音刺耳地变调,满脑空白地等待着好像想要整理状况的她的下一句话。
「可以在这里,把内裤脱下来给你哟。」
她伏在门边,手心擦着腿侧略微提起裙摆,拇指扫过皮肤,向上滑进布料内侧,围绕不可见的中心,手心与四指华丽地旋转,随之,缓缓沿着洁白的轨道,牵拉着禁忌的弦线,以及,弦线所牵拉着的美丽的、危险的、所期待的、所害怕的轻薄世界,一路下行。
「——你走开啊啊啊!」
世间万物陡然刺穿后背向前喷发出去,脑袋开始胀裂,心脏撞得胸口阵阵发痛。
她笑得都抱不稳门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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