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彻底散去,金发青年也不知何时消失在夜幕当中。
街上的路灯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打开了,我莫名其妙的开始在心里计算着没走过一个路灯需要多少部,于是也就以这么无聊的方式回到了家。
我打开了玄关的大门不过迎面而来的却是老妈那如恶魔般的脸庞。
“你你你。。。。。。做什么啦!”我吓得连退了几步惊叫道,但是老妈却直直的朝我逼近,“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叫见不得人,你再说什么啦!”
“说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你你,我的确是让你好好交个女朋友,但是有你这样的吗!”
“我怎么了?。”
“对对对,让你们这个年代的孩子结婚前保持贞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但是也不用这么乱来吧!你是以令人发指的行为坐上通往成人世界的电梯的么!”
“我不记得有做过你口中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啊,而且什么叫成人的电梯,你在做什么白日梦!而且这种白日梦说到底也应该是我做吧?”
“你还不承认,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考虑过未来吗!考虑过女孩子嘛!考虑过,考虑过,考虑过小小明吗!”
“做什么事?等下,小小明又是谁?”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是吗,跟我进来!”
说着老妈粗鲁的拉起了我的臂膀径直来到客房,客房的门紧闭着,她站在门口接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红布包递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什么?”
老妈一脸似乎放弃了什么似的说道:“你这么大了,我也不愿意再去吗你了,刚刚也实在是太过着急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没办法,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没想到提前这么多日子就要拿出来了,小明,安家立业事实上也是男子汉的归宿,修生治国平天下,这一切也需要默默在你背后付出的人,小明,你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子汉,记住!”
说完老妈做出了一副掩面而去的样子,只留下就如同被拉到其他平行世界遇到不同家人和世界的我。
我撇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孩子,你也终于长大了”的老妈打开了客房的房门。
“你好啊,下班了吗!”在房间内向我打招呼的是一个明明长着一张稚嫩可爱的脸庞但却顶着一头过于成熟卷发的少女,。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惊讶道。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少女正坐在我的书桌前认真的看着我。
“找我,可是。。。。。。”正当我想要问下去的时候我的余光突然在我的被子上捕捉到了什么,我仔细看去只见我的被窝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喂喂喂,你把什么东西放到我的床上了,如果是药剂养宠物什么的恕我难以从命哦!”
“不是宠物啦。”说着少女掀开了被子接着将被子内的东西抱到了胸前,“看。”
我盯着那个手脚还在四处乱挥的生物,脑袋中的自我保护意识开始以光速运行了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应该是我的幻觉,这不可能,这应该是浣熊吧?”
“装什么傻,这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
“你才装傻呢!为什么,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
“这是我的孩子。”
胡说八道!这孩子分明已经两三岁了啊!”
“哦,说错了,这是我曾经领养的孩子。”少女顺势在孩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姐姐,到看动画的时候我就要回家哦,我答应过爸爸妈妈,但是你要给我糖果。”
“你看他叫你姐姐吧!他说了要回爸爸妈妈那边去啊!这是哪门子的收养!还有动画之前要回家,糖果,你是胁迫还是右拐这个孩子的!赶快把他送回家!”
“如果两个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就会有羁绊了,对吧。”
“问题比这个严重太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家就要被警察包围了!”
“没关系,我能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啦!等一下,你怎么和我老妈说的?”
“我说要和王小明先生谈论一下这个孩子的未来。”
“你是白痴吗!你没有基本的常识吗!”
“阿姨人很好,还给了这个孩子红包,说是压岁钱。”
“问题才不在这里!那已经不是阿姨的等急了,他是准备升级自己的角色了!”
我连忙转身想要去客厅好好解释一番,但是刚打开门就听见老妈在用网络视频召开家族会议。
“各位,我们王家今天要宣布一件大事,祖传的长命锁已经有了他的小主人,他将继承我们王家所有的一切伟大历史!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视频那头掌声雷动,我不自觉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你怎么了,王小明先生。”
“你这个臭小鬼,我的人生被你毁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我叹了一口气重新将门关上,接着走到了床边坐下。
“要摸摸看吗?”少女故作可爱的将孩子送到了我的面前,我伸出手但是我的手目标是那一头略显林乱的卷发。
“你你你,做什么啦,我是要你摸摸看这个孩子,你摸我的头干嘛啦。”
“我说死小鬼,别这样了。”
“什么意思。”少女有些不悦的撅起嘴。我将他手上的孩子轻轻地抱了回来,接着将小孩子送到了客厅老妈的手中并将一切简单的解释后回到了客房。
半分钟后一个中年女性失望的哭诉以及玄关大门如期而至的响声传了过来。
“好了,孩子应该马上就到家了。”我淡淡的说道。
少女依然保持着一脸不悦坐在书桌前,“我不会放弃的!“
“没错,你这样下去警察也不会放弃你的。”
“我只是想陪在她身边,她走不动我就在身后推他,这有什么不行的!”
“估计,他也想这么对你吧,不过呢,算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啦,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问问你。”
“什么?”
“恩,那个,你认识一个,金黄色头发和我年林差不多的男人嘛?”
“不认识。”
“真的?”
“金黄色头发,那么显眼的人如果我认识怎么会不记得。”
“真是可恶啊,真的没有出面,真的想要推给我吗!关我屁事啊!”
“什么没有出面,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你老是找我麻烦。”
“因为你是新人,不认识我,而且看起来你也很好欺负。”
“你的说话方式莫名的让我想起那个金黄色头发的混蛋啊。”
“他是你朋友?”
“才不是!不过你就凭这些理由居然就真的盯着我欺负吗,死小鬼!”
“恩,那个,不是哦,还有一个理由。”说着少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我找到的。”
我拿了过来,这是一张有些久远的纸张,上面的内容是:
赠有缘人
升学前夕,想来将要离开这里,,决定再来这里看一眼。这里是我三年间一直好奇的地方,也就是球门,一直想着这里会不会有因为人类情感倾泻而产生的异次元,现在想来真是丢脸,不过我司毫不后悔在这三年得到的一切。隐约感觉之后的世界我会遇到好多壹加壹不等于二的所谓真理,或许我之后不会是个无畏、正直的大人,或许我还有可能是一个冷漠、随潮而动、怠惰毫无梦想可言的人,在这里坚定相信的友情、努力、勇气会在那个世界化为乌有,因此我将现在的我封印在此,现在的我是一个相信外星人、未来人、超能力者觉得这个世界相当有趣的人,是一个坚定相信一家一等于二的人,是一个相信羁绊不会被现实与时间打败的人。我将这张纸放入时间囊埋在球门的地底,若遇到有缘人能够得到,希望能将穿越千年时光的此物再次带到我的身边,让我知道未来的我是否还配得上现在的我,当然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以再一次借用封印在这张纸头上的我全心全意的帮助你。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发现我的桌子桌角有个破洞,结果无意间发现里边有一张地图,结果就在球门下面挖到了,哦对了,落款是漆黑烈火使。”
“不对不对不对!当时那个卡通还没有播出来,不要乱讲!”
“你会遵守承诺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就是我的。”
“落款是漆黑。。。。。。”
“那个,是我在地图上写了真名吗。”我全身瘫软,额头倒在了两个膝盖之间。
“你会帮我吗?”
“你妈妈可是已经警告过我了啊。。。。。。我真的不吸丢掉工作也要去做比维护世界和平还要蠢的事情吗。。。。。。”
“王小明先生。”少女用者担忧的语气轻轻叫道。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是的,我喜欢他。”
“这样啊,真不错,没有任何犹豫呢,不过死小鬼,触犯法律是笨蛋才会做的事情,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不说服你的老妈,事实上。。。。。。你一开始就搞错方向了吧。”
“根本不可能!”少女毫不迟疑的否决了我的提议。
虽然想起我的那位上司,我也是绝对不敢去相信她会如此通情达理,不过朝夕相处的女儿会一口否决我的提议,这着实让我也讶异。
“死丫头,为什么不试着去相信一下你母亲呢,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啦。”
“因为。。。。。。”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
我的这位女上司在十几年前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在那个时间点由于某种情况必须修改落实一项规章,这使得有许多当事人不得不来回辗转。
当时还是实习生的鹿韭也就是如今我的上司也受理了这样一桩事件。
但是当时那位当事人脾气相当的不好,像是由于规章被迫拖延了他的婚期,因此在婚姻登记中心大吵大闹拒不配合。
之后警方介入才平息了事件。
过后的鹿韭感觉虽然无能为力,但是还是想要登门拜访,第一是想要道歉,第二也是想要解释此规章的必要性,因为这牵扯到当事人未来许许多多的事情。
可是登门拜访后,当事人怒气更胜,鹿韭几乎没有开口的余地就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当时由于不放心鹿韭一个人去应付麻烦的当事人,因此当时鹿韭的爱人决定去那位当事人娄底等待。
但悲剧就这么出现了,那位当事人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将鹿韭赶出家门,见状后她的爱人连忙跑上楼梯去劝阻,谁知当事人感觉似乎鹿韭是请了帮手一般愤怒到达顶点。
他用力将鹿韭一推,鹿韭当时就失去了重心朝着阶梯摔下,她的爱人立即上前搀扶,由于立足未稳再加上鹿韭以失去重心整个体重就这么压了上来,她的爱人无法保持平衡就这么紧抱着她摔下楼层。
结果是鹿韭被爱人紧紧地抱在胸口毫发未伤,但是他的爱人却伤及脑部流血过多就这么去世了,留下了四岁的女儿和他。
时间是周日的上午,天气一片晴朗,是一个所有人看到就会觉得心情舒畅、精神焕发,想要外出交友野餐的日子,但我却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漫步在街道上。
少女昨晚的叙述实在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从来没有自大的认为除了自己整个婚姻登记中心的人们都是可以用机械量产的存在,可是我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自从第一次看到上司对着来办理收养登记的当事人低头致歉的时候我就明白这里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世界。
但是我从没有想到过那位女上司是带着何种心境去冷漠又是带着何种心境去道歉。
如果是我呢?如果换位思考呢,我还会重新回到这里么,我会不会不自觉的将所有当事人视作蚊蝇和臭虫来看待?
是何种心情让他在这里又持续工作了十多年?
不过要命的是,如此百般无奈的我现在正是要前往老友的婚礼。
我迫使自己忘掉这些东西,接着在街上找了一间拉上窗帘的店面利用玻璃尽可能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
奉上了足以表明我现况与心意的礼金,我走进了颇有气势的宴会大厅。
说起这名老友,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中还保有联系的极少数之一。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关系算不算相当好,不过就参与其婚礼并且奉上礼金这件事情我并没有犹豫,原因很简单,如果这场婚礼我都拒绝,那么我今后在社会旅途中应该没有足以称得上必须送上祝福的人了吧?
我被安排在离主桌不远的地方坐下,这也让我感到那些礼金至少还并没有打了感情的水漂。
人员慢慢地到场,我们这一桌的宾客很贴心的都是曾经的同学或是至少不足以感到生疏的人。
所以这一顿饭简直成了我们的聚会,大家都相当开心,当然,我也很开心。
不过除了响应新人之外,我并没有刻意的去为了欢愉的气氛多喝酒。
面对着曾经熟识的人们在此刻畅聊天地,这段时间以来我心中的那股不安开始不停地骚动,因此我不敢碰多余的酒精,因为我不知道酒精究竟是否能让我浇灭这股不安的情绪还是反过来让我太快察觉着一股不安的源头。
但就算逃避也没有用,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明白了一切,我心中的那股不安究竟为何在此时此刻无线的骚动。
婚礼在天蓝色的浪漫下落下了帷幕,等待两位新人的是甜蜜的生活,大家笑着为两位新人以鼓掌的方式送上真心的祝福。
这之中当然也包括我,被全场的气氛笼罩,我无法再将心绪一分为二。
我能够真心的送上祝福,依然能够沉浸并且享受这个空间的欢乐与幸福。
没错,在那里,我依然能够谈笑风生,依然能够大快朵颐,但是这样的自己却让我感到天旋地转。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到自己多么渺小,想到那间病房,想到那个老友的眼神,在看着这里的浪漫,这里的温情,这时候我才深切知道了原来这个地球拥有着那么残酷而现实的并行世界。
然而我经过的就只是这么多世界中的两个。
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同时看着两个世界。
更可悲的是,我没有办法将这场婚礼的盛大告知老友,自然地,我更不可能不识时务的将老友的近况在此公开。
面对渺小可悲的自己,我现在真的有些了解上司说的话了。
人们不断的在奔跑,但跑在一起的人才能成为伙伴与朋友,当你不当心掉队,也就意味着你将会失去这一切,没有人能停下来等待你,或者说这个世界无法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个现实世界是存在时间这种东西的,无人能够反抗他,人们不得不选择继续。
与两位新人告别后,我踏上了归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任何世界都有它继续下去的理由,而我似乎也不应该去随意触碰如此残酷如此不留余地的他人的现实。
“那么,夕阳下的王小明,拜拜啦!”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是啊,已经够了,我没有办法去改变,更不可能去了解那么多人的世界。”
“你答应女孩的事呢?”
“拜托,我可没答应过他啊,倒是我现在似乎能够好好工作了呢,想来上司说的真是至理名言呢,果然,社会经验才是最大的财富呢!”
“这样真的好吗?”
“不然你有办法吗,面对如此多的苦衷,你有办法吗,上司和我说过,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带好证件数据,这才是我们需要说的。“
“是我找错人了吗?”
“对对对,疑,等一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又出现了啊,而且你怎么又擅自接话!”
“我一直在啊。”男子拨了拨金黄色的刘海,如童话主角一般的脸蛋对着我轻笑着。
“你刚刚说,鹿韭那个丫头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吧?”
“是这样没错啦,事实也是这样没错吧。”
“你觉得鹿韭,他每天开心吗?”
“这个。。。我不需要去管!”
“看来你被鹿韭很好的保护起来了呢。”
“保护?什么叫做保护?”
“陪我去个地方吧。”
“拜托,不要突然转换话题啦!而且,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我没有太多时间了,次元管理者已经勒令我必须回去。”
“这种中二设定居然就想要我跟你去?”
男子拨弄了一下发丝,接着眼神突然变得如宇宙般深邃,而从眼神中数以亿计的星辰不断地朝着我飞来,快速的侵蚀着我的意识。
“麻烦你了,小明。”
“你你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我我,我不吃这一套!”
大约过了三秒,我成为了他的跟班。
“我说小明,那个小鬼,又来找过你了吧?”
“是啊。”
“她,有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
“有啦,他把上司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听口气,他也是之后断断续续得听亲友告诉自己的,所以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工作,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母亲在那一时刻就开始变得冷漠异常,但是让她更害怕的应该是母亲的冷漠并非自暴自弃,而是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般的觉悟。”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就连那个小鬼也看透了啊。”
“在丫头兴冲冲的告诉他自己想要陪伴在那个男孩子身边的那种坚定心情时却遭到了鹿韭从未有过的强烈反对,没有理由,只是要求自己离开那个男孩子。
,我觉得,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鹿韭会如此不留余地,,于是想到了许许多多的馊主意,当然这些对上司算不上挑战的KASE都被他用小拇指一般的力量轻轻弹开了。”
“那个,你说的馊主意,都是我出的吧,你还真不客气呢小明。”
“闹剧经过种种的巧合燃烧到了我的世界,事情大概就是这副鬼样子,不过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作为一个健康的高中生,在校园中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难不成去侍奉佛祖吗?这个道理我想我的上司也不会不明白,如果他没有把自己女儿的脑袋装上什么爱情过滤器的话他以何种方式去保证自己的女儿不坠入爱河呢?毕竟,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这样的话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讲真的已经足够伟大了。”
“这样啊。”男子微微笑了笑一副满足的表情点了点头,接着在我的眼前打了个响指。
意识终于恢复了,我惊慌的看了看我的全身。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还有,我刚刚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么多!”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
“胡说八道,我刚刚的意识飞到哪里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明,看起来你很在意这件事呢。”
“可恶,我一定要杀了你,早晚要杀了你!”
“这个请便啦,不过那天下午,你看到了吧,鹿韭她的另一面。”
“这个。。。。。。”
“就算看到了也要当做没有看到吗?把那个戴着面具的鹿韭说出的话当做你人生的至理名言?”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啦,如果他真是冷漠异常,那么那一天对当事人的深深道歉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冷漠异常的人又怎么能得到所有同事的认同和拥护那么多年?等下,我的意识,为什么刚刚又飞走了!”
“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拥护啊,那还用说,自然是保护他们不被勇者袭击的那种心情被认同了啊。”
“不被勇者袭击?你是不是又进入什么二次元桥断了?”
“对啊,所有的游戏都一样,BOSS绝对不会首先登场,在前面有许许多多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挡在BOSS的身前保护,可是,事实上那些小角色充其量只是备勇者收割罢了,勇者得到经验和金钱,带着一份满足离开尸横遍野的无名地图,但是想,如果那些小角色本身就不愿意被收割呢?如果明明就只是BOSS的一厢情愿或是懒得搭理等级还不足的勇者呢?如果勇者只是为了满足与发泄而搞定那些小角色呢,最后根本不去面见BOSS呢,那小角色的存在价值呢?明明勇者该出现的地方是BOSS的面前不是吗?”
“那么,你说的保护。。。。。。”
“恩,我想应该是,有了自己的经验后的确有些烂好人会这么做,不想自己的悲伤再次重现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是这样吗,让别人不要去当烂好人可是自己却是个不大会挑选合适方式的好人吗?”
“应该是如此啦。”
“等一下,这么说来,鹿韭是为了保护,小鬼也不是刻意捣乱,明明可以不捣乱的,那他是为了。。。。。。我明白了,这两个笨蛋从一开始就跑错棚了!”
跟着金发男子一路走着,说真的,那简直比正午阳光还要耀眼的脸庞和那一头金发着实让我不禁感到悲从中来。
如果这时候我的身边有一面大镜子的话我一定会二话不说在我的身影还没有映入镜子之前将他杂碎吧,为了不再看到那与其相比及其可悲的自己。
不过奇怪的是,对于这个就连我在这样的公路上都不想掩饰自己嫉妒的男人,路上的行人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
原本想象中每经过一个年轻女性,那个年轻女性就会将脑袋停住接着原地旋转180度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这个男人身上,接着在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前用一种王子殿下居然也喜欢杂种狗的心境大叹一口气的可悲情景却没有出现。
男子一路上都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不断的走着。
虽然看起来步伐轻盈潇洒,但是我却发现比起我漫无目的的漫步,现在的节奏要快很多。
虽然看似很随性,但是我就连和身旁的她搭话的间隙都难以找到,这样的情况让我感到了一丝不安。
大概步行了大约十分钟,我们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停了下来。
男子倚靠着大树,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建筑物,“小明,我再确认一下好了,你因该不是烂好人这种存在吧?”男子回过头来问道。
“你又想说什么啦!”
“哦,是这样啦,我虽然希望你帮助那个臭丫头,不过量力而为就好,因为烂好人的基本属性就是要死不了呢。”
“放心,我既没有可以消除一切的右手,也没有轻吻别人一下就可以帮他引走他不需要的力量的体制啦,我才不会自不量力!”
“是吗,那就好。”
说完男子将头转向不远处的建筑物。
“我说你,为什么要在警局对面这样,搞得好像我们是放风小弟一样。”
“放心,没有人要你放风,我没有算错的话,他今天应该会被释放,不需要我们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是疯了吗,此刻的我这么想着,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到处走,连他意欲何为都不知道,就这么傻傻的跟来,而且看这个样子,这个家伙说不定和什么危险人物有所瓜葛也说不定。
他从头到尾貌似都没有说要保证我的安全呢,天晓得他会不会与这个危险人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万一他就是这位危险人物的眷属?万一他的老大是个凶残嗜血的女人呢?
之后将我这样的超无敌纯情处男献给他们老大!
等下,献给老大?献给?老大?老大?女老大?女性危险人物?危险的。。。。。。女性?危险女人?等下,这样,为什么觉得越来越不错了呢?
“真是的,还是来了么,虽然我很想见到你,可是演变成那么难以收场的剧情,我也是最不愿意看到呢。”
“什么?什么来了?要献出去吗?”
我紧张的擦了擦嘴角不禁流出的口水向着男子注势的地方东张西望,可是当看到那个身影后我脑袋里刚刚浮现出的红酒、皮鞭、蕾丝甚至手枪全部都烟消云散,“喂喂喂,你不会要把我献给他吧,不好吧,我好歹是他的下属啊,这样别人会说闲话啦!”
“小明,对不起,我好像把你卷进一些麻烦事了。”
“也不用道歉啦,但对象如果是她的话。。。。。。我的这位上司的确也不算难看啦,不对,如果说温柔一点的话,说不定。。。。。。”
“小明,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已经可以了。”
我意外的看了看说出这句话的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表情,我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多余的想象暂时先抛诸脑后。
“那个,看你的表情,好像和我想象的剧情发展有些出入呢,为什么我的上司会在这里?”
男子神情严峻的江头转了回去,再一次注视着上司的方向,“期望不要发生些什么才好。”
我开始变得越发紧张起来,但是我没有选择离开,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身边的男子需要我的说明,不知道为什么就如他那天傍晚所言,他是不能出面的,但是我可以。
虽然我是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男子无法出面,不过男子刚刚转头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和无助,以这种眼神要我离开,那也太讽刺了一点。
我没有多说些什么也没有离开,就只是继续看着,不一会儿,从警局内出来了一个男子,身形很强壮,但明显带有一种落寞的气场。
他慢慢的走向上司的方向,一直到离他有五米的距离。
上司笑了笑,接着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迈步走去,那个男子也似乎得到了讯息一般与前方的上司保持着距离一同走去。
我们两人与他们保持着一条马路的间隔悄悄跟随,一直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树林内。
上私语那个男子四目相对,保持着不久前的气场,只不过他们的距离便近了一些。
“这样好吗,看这情形,我们不会打扰到人家嘛?”我悄悄的跟随金发男子接近两人,一边低声说道。
“我想拟一开始就理解错了。”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理解?不对吧,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啊,一般看起来许久不见的异性来到偏僻的地方,而且是这种地上全是枯叶几乎就是天然凉席的地方,就是那个啊,就好像守备方收受了贿赂原地不动的单方面打带跑吗!”
“清点,别出声!”
男子在离他们不远的小树丛间隐蔽了起来,我也随之躲了起来。
上司与那个男子一动不动,虽然预想到的画面或许不同,不过我身边的金发男子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如何,十年没有见了吧?”这时候上司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是啊。”男子叹了口气回答道。
“谢谢你遵守承诺愿意跟我来这里。”
“应该的,应该的。”男子频频点头说道。
“你还认识我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吗?”
“哦,是吗,你还在那边工作啊,我以为。。。。。。”
“以为我早就应该离开了是吗?”
“是啊,没有错。”
“拜你所赐,我学会了很多呢,在那之后我真的变聪明了。”
“是吗,这样啊。”
“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才明白,那时候一头热的我是多么愚蠢。”
男子脸色铁青,就如同上司这句话正如同在鞭打他一般。
“请。。。请不要这样说好吗?毕竟,毕竟我也受到应该有的惩罚了。”
上司拿出手机,接着载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接着将手机送到了男子的眼前,“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哦,很像吧?有让你想到她吗?”
“对不起,对不起。”
上司的嘴角显现出一丝妖艳且骇人的微笑,“你知道吗,我是如何教导我的下属的?“抱歉没有办法”,“您是否可以。。。。。。”“不好意思,这样恐怕不行哦~”“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但是。。。。。。”诸如此类的话与,我全部都禁止他们说了,我们这只需要一句话,“这是例行规定!”对,只需要这一句话就好,反正万川归海,最后总是这句话,你说对吗?对了对了,我们这里最近来了一个小鬼头哦,眼神里也有那种多余的东西,不过现在已经被我磨平了哦。”
“虽然。。。虽然我或许,或许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不过,十年前,来到我家,热心的女孩子,真的比较美丽。”男子声音颤抖地说道。
上司听后露出了刻意的惊讶之色,接着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愚蠢的话语似得开始疯笑起来,“我没听错吧?你再说,那时候的我?美丽?”
“请。。。请不要这样,如果,能让你变回从前,我什么都愿意,这也算是我的赎罪吧。”
上司的眼中露出杀意,刻意露出的挑衅表情完全消失,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接着指向男子用着尖锐的声音大叫道:“夺取我曾经一切的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对,我不配。”
“对,你的确不配!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对了,或许了结这份蘖元之后,曾经的我可能会再次出现也说不定,不过,不好意思,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下一秒,上司跨前了一步将手中的匕首向着男子刺去。
这个小镇曾流传过这么一个传说,原本作为军事要塞的这里是没有现在这一片护城河的,可是长年累月的征战不知不觉的,小镇的四周不知何时就出现了一片护城河。
没有任何史料记载有军队在此动过工,在小镇的居民看来,若当时形成了一片小河,那也应该是血红色的湖泊。
可是意外的,这一片护城河清澈异常,丝毫看不出曾经有见证过惨烈厮杀的沧桑。
虽然史料似乎忘却了这条小河的存在,但是围绕这条小河所船开了的奇闻异事却屡见不鲜,其中我奶奶说的故事是我最愿意去听的。
曾经有一个将领,在护城河边散步,长年累月的恶战搞得生灵涂炭,他所熟知的士兵与将官几乎全部都牺牲了。
孤家寡人的他这么绕着这条护城河走着,看着曾经的战友与弟兄牺牲的地方,战争的意义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自己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他也分不清了,她只知道一心冲砂。
然而等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兄弟,他才开始思考这些,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历史的长河吞没,一切的一切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只为了战斗而战斗,毕竟世界上能成为战争理由的条件简直比漫天繁星还要多。
他走到了一片僻静之处坐了下来,他拿出腰间的酒壶拔掉了塞子接着猛灌了一口,之后将剩余的酒水倒入护城河内,祭奠着逝去的兄弟战友。
就在此时,隐约中,她看到了护城河上出现了自己许多熟识的身影。
这位将领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酒壶早已不知何时掉入了护城河内。
“你们,你们还活着!?”将领颤抖的呼喊着,泪水早已如断了线的珍珠不自觉得往下掉。
但是那些身影并没有响应这位将领,只是慢慢地走向城内。
将军一边呼喊着,一边跟了上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纵然将领驰骋沙场多年,但是自己的脚力却怎么也无法跟上这些身影。
那些身影在城市内走走停停,而在他们停住脚步的地方,房屋内无不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将领渐渐放慢脚步,他从窗户中的缝隙朝里面张望。
有的父母坐在孩子的灵堂前哭泣,有的妻子跪在丈夫零钱哭泣,有的则是母亲抱着刚出世不久的孩子在重伤垂危的丈夫身边哭泣,每个都是如此撕心裂肺。
将领最终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在如何追也追不上那些身影了,因为他们想让自己看到的东西自己已经看到了。
第二天.将领的副官将两个装着自己头颅与身体的棺材分别送网敌军首领与自己的首领,以此明志恳求双方为了天下苍生停战。
其实双方早已有疲惫之心,但可悲于无法下台,看到这一情形,双方首领都极其感动借此就立即宣布了停战协议,并且双方在自己的首都分别建造了忠烈祠纪念这位英雄。
这个传说就这么流传着,这位将领也成为了这个小镇的代表,不过在英雄的背后,这条护城河也成为了另一个故事主角。
当年将军为什么会看到曾经的战友兄弟,那些站有兄弟为何出现在护城河上?
于是乎,另一个传说也伴随着这个英雄流淌而出。
阴间有一条河叫做望穿秋水,传说中阴间与人间的每一份思念都能化作成一滴水。
望穿秋水就是这一滴滴的水汇聚而成的,因此他澄澈无比。
然而这条河水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带领拥有还有眷恋无法释然的死者暂时以那份思念化为灵体渡过彼岸。
但是虽然能够暂时回到人间界,但是却不允许触及思念之人,只能当个旁观者,无法被常人看到,一直到自己释然升天成佛,如果违反了这一条例,灵体会瞬间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从传说来看,看来我们小镇的护城河应该就是那个“彼岸”的没戒了吧。
虽然从小就爱胡思乱想,不过对于鬼魂这码事我确是半点也不感兴趣,虽然由我来说可能太没有说服力,不过我还是想说,鬼魂什么的实在是太欠缺真实感了!
这样的想法到刚刚都没有改变,一直到那个金黄色的男子冲出去推开了上司,接着带着就交给你了的这种眼神和笑容在我的眼前化为了尘埃。
一切似乎全都停止了下来,整个空间就这么突然脱离了地球的运转一样被其余空间隔离了开来,只有这里没有被时间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跌坐在地上的两人才一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眼神互相看着对方。
上司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触碰着自己刚刚似乎被什么人推开的身体,男人则是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终究还是被死亡的恐惧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刚刚的她应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我从草丛内起身走向上司,我是知道一切的,但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时间和那份闲心去自我凌乱,因为他将这一 切交托给了我,我必须完成。
与鬼魂的契约吗?我还真够有中二情怀啊。
不过传说中的将领要是一直到最后只知道执行命令的话,大概我们小镇会在历史上留下一个生灵涂炭的恶名吧?
那就为了报答那位将领多管一次闲事,多挽救一条性命。
原来奶奶说的故事,我从来没有忘掉啊。
“没想到我的上司看上去冷酷异常,但是却是个胆小鬼。”我带着那份刻意的笑容走到还坐在地上的上司面前。
“王小明!”她用着更加惊愕的眼神看着我。
“我是不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啦,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就算干掉这个全身发抖的逊咖,曾经的那个你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吧。”
“你懂什么!你明白我什么!”
“你明白我什么?哦?很好,很有三流戏码的感觉啊,这样的戏码最后应该都会圆满收场吧,这样我就放心了,而且那个笨蛋说的对,你,现在很不开心呢。”
“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走开,我不会放过他的!”
“哦,你要杀掉他,我是无所谓啦,毕竟我不会为一个陌生人堵上性命来阻止你啦,不过我想问,你真的是想杀他吗?”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就是看出来了我才想问你,你真的,想要这么做吗?还是我该问,你想要倚靠杀掉他来逃避吗?”
“王小明,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废话太多了,以后你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
“活下去?像你一样逃避十年,我才不要这么活下去。”
“我要手刃仇人,有什么错,你说啊!你问问他,他心中有没有愧疚!”
“你不要太任性啦!杀人犯!”
“你。。。你说什么!”
“莫说他已经受到良心与法律的惩罚,就你现在这样,就算是杀了他,那也和报仇没有什么关系吧!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去见这个人?之后到底又为什么变得那么冷漠!你想要以这方式解脱吗?混蛋!”
“你。。。你到底。。。到底还知道什么!?”
“没错,当年的一心憧憬,再到这十年间的种种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这一切的一切你都可以用各种混蛋理由全部套用这个家伙来发泄,甚至你可以把那些种种生搬硬套全部硬塞到这个男人的身上,然后彻底毁掉它,不过这与他当年的行为有何区别!直到最后你还是一个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和最终BOSS说的冒牌勇者!”
上司的表情从惊愕与狰狞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她低下了头,接着发出了几声苦笑。
“我不应该留你在身边的,看到你那种眼神之后我就应该想办法让你离开,居然还是被说出来了,被你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
“事实上这件事情本身很好解决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法律的制裁,是真的。”
“有时候找回原本的自己,累一点活下去也不会太差,这是一个混蛋告诉我的。”
“是吗,”上司无力的笑了笑,“哎,那个谁,你如果想要报案说我杀人未遂也可以啦,但是现在请先离开好吗,我有些事情要和我的部下交代。”
男子缓缓的起身,他的惊吓之色还未褪去,但是他却颤颤巍巍的朝着这里走来,“祝您好运,鹿韭小姐。”男子吃力的支撑着皮肤将嘴角尽量变得柔和,接着转头对着我轻点了下头后离开了树林。
男子走后上司似乎用尽了全部精力似的躺倒在了枯树叶之中,“这些事情是小诺告诉你的吧?”
“算是吧,虽然不能说完全是。”
“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孩子,想要证明给我看,包括那个男生也是他想要证明给他冷酷无情的妈妈看吧,不过,这个世界上烂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我觉得你们母女两,不对应该说加上那个男孩一共三人或许对彼此都有一些小误会哦,不过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吧。”
“没错,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那个,必须那么直白嘛。”
“你是觉得此刻的我还有心思和你绕弯子吗。”
“这样啊,那好吧,那就想办法让最有说服力的人亲口来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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