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直升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从远方飞来,直升机旋翼卷起巨大的风,雨林上方久久不散的雾气被卷散。黑色的机体上只有航标灯在闪烁,隐约中能看见夏国帝国国防军的陆军陆航机徽。
它们盘旋在一处雨林上空,领航员反复确认了卫星坐标,直升机上的探照灯也扫了又扫,终于确定了目标。要不是先行部队给了坐标,它们绝对找不到这里。
直升机来自帝国陆军航空队,但是乘坐的却是穿着帝国警察部队缉毒特科(夏国警察厅直属缉毒特别行动科)行动组的制服,虽然是中央机关直属,但缉毒特科毕竟是警察部队,自然没有资格调动军队,所以来缉毒的军队自然是协作关系。
因为雨林里根本无法降落,所以直升机只得悬停着。机舱里抛下缆绳,索降下的人穿着黑色作战服,右肩上戴着缉毒特科“剜毒刀”识别章。
机降的特战队员看着冒着火的营地纷纷关闭了自己的夜视仪,现在营地全貌目视可见,在雨林上空却看不见一点光亮,真是讽刺。行动组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报告,抵达目标,行动组已经控制了最后一个窝点,如报告所说,没有抵抗,重复没有抵抗。”行动组组长李锐向指挥总部汇报着情况。
“了解。看来我们的欧洲朋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标记好卫星位置,搜集有价值的情报,等兄弟单位接管吧。”无线电里的苍老的男人声音愉快的像个孩子。
“是。”李锐面无表情,简单的答道。
他理解缉毒特科的人为何如此高兴,但今晚他还是有些恍惚。
“看来指挥部的人很开心啊。”一个队员说,他的头盔抱在怀里,一副轻松的样子。
“能不开心嘛,十年了,他们就等着今天呢,十年能干什么?孩子都能打酒去了,这是他们的光荣青春的见证和日夜夙愿啊。没有了国家壁垒,才有了现在的雷霆行动,缉毒特科才能放开手脚啊。”李锐舒了口气,感叹到。意识到在队员面前这样有些不妥后,他马上换了个话题:“话说那些毒贩怎样了。”
“没有活的。”队员也舒了口气,“今夜过的一点实感都没有,拔了好几个点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以为最难的一个点竟然已经处理完了。但不得不说这群人处理的真好,一个多余的弹点都没有,看那些反抗的,我猜他们到死都不知道子弹从哪飞来的。”
“哦,有意思,那你说说他们哪点做的好啊。”李锐饶有兴趣的问。
“嗯。”队员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首先那个狙击点选得老辣,在雨林里进行定点歼灭作战本来以为不会用上狙击枪的,这里植被这么密,狙击没用啊。但是,那个狙击点选在了山崖上,正好俯视整个营地。这是选狙击点的常识自然不值得称道。但我记得在我们出发前掌握的所有地图和卫星侦察图片上都看不出那个矮崖。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好啊,”队员朝矮崖看去,不禁感叹。“那里真的不错,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容易让毒贩子逃跑啊。”
“不是呀,你怎么知道他们带了狙击手,设了狙击点。”李锐觉得好笑,自己的队员似乎凭空给了个前提,一切都是在空谈。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营地外围的几个倒毙尸体,那几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是没有高度落差能打到的,而且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都是大口径的狙击枪弹打出来的,你要是再不信,我可去扣一扣他们的尸体,看能不能找出个完整的子弹咯。“队员无所谓的说道,搞得李锐一阵恶心。
“那么说你要选你也会选那个矮崖喽?”李锐转移话题。
“我不会,”队员斩钉截铁的回答。“一来那个地方那么好,毒贩肯定也知道,肯定有所防备,如果有哨所,虽然摸上去是可行的,但如果是诡雷,就是送死。要我看啊,我们这次的情报失误很可能害死我们,如果那个狙击点里不是友军而是敌军狙击手,我们八成还得找空军无人机炸一圈才能完事。二来,完全没必要设置狙击点嘛,我们十几个人,来个包饺子不就好了,我们也装备了热成像仪,一通扫射,都是木质结构,毒枭头头活下来算我们赚了个人证,全死了,警察他们也得认栽。窝点虽然隐蔽但又不大啊。我们的责任是杀人,我们是军人又不是特警,指挥部既然把我们找来,那么肯定也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了。而且听说有不少原来的军政府军人跑来投靠毒枭了,这些人要么手上血债太多怕清算,要不然就是背景不干净,我们一并送他们归西,也省得麻烦司法系统的兄弟了嘛。”队员抱着胳臂头头是道的讲解着。
李锐皱了皱眉,认为确实是这个道理。这种作战计划有两个原则,第一是战场单向透明,也就是我方可以了解敌方所有的情报,而敌方无法了解我方任何情报,这里尤其指位置信息。在夜色里,夜视仪和红外成像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第二是非接触,在双方武器装备的质量并没有实质性差异的情况下,这也非常重要。从现场看,这支神秘的小队在营地200米开外设置数个交叉的火力点,在更远的地方设置了狙击阵地。夜色下不知敌方具体位置的情况下,毒贩都固定思维的留守据点,这在有掩体的阵地战里还能撑上一会,但是在丛林里,在木质结构的房屋里无异于当靶子,并且根本无法还击。更别说如果这只小队受过雨林作战的训练,可以在雨林中运动作战了。
“说的没错,所以.....”李锐神秘的笑笑,“这更说明他们很厉害啊。他们的火力点选的很好,但是你看毒贩子吗倒伏的状态,他们明显不是在同一时间被不同方向的火力打倒的,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你是说他们在运动作战?也就是说他们压根没有一个小队的人?”队员怀疑的看着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就算毒贩子的文化水平不高也应该明白,当网眼过大的时候,不光小鱼可以夺路而逃,一些力气大的鱼甚至能鱼死网破的冲出来。说到底,再高水平的步兵作战,最终胜利的还是在特定空间时间内能投入最多枪和人的一方。既然一方拥有地利和天时还要打运动战,那么他们肯定是人太少了,不然,当一个支撑火力点被压制时或崩溃时,战局可能是另一个方向的一边倒了。
“干,那些人什么来头,他们人呢?”谈了半天队员才发现少了那伙人。
李锐朝营地边缘指去。队员看过去,才看到浓重的暗夜里,几个盏鬼火一样的夜视仪绿色幽光。不禁后背发冷,那群人离得并不远,但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就仿佛数个小时前的毒贩们,完全没有感到危险的存在。
这次参战的都是特殊部队,虽有友军之份,但双方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拉开距离,避免接触。因为也许某天,他们也会兵戎相见。
“队长,欧共联(欧洲警务执法部门联合体)真的有这样厉害的部队吗?”队员虽然看不清对方到底有几个人,但是可以肯定对方根本就没有己方人数的一半。即使在暗夜里,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到对方也在盯着自己,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战栗感,强烈的袭遍全身。
“一个国与国之间的合作组织怎么会有自己的部队,而且欧洲各国已经不和好久了,有这么个组织才是让人奇怪的地方。如果他们不是哪个国家的特警部队,那么就是军队建制里的特种部队了。就像我们这样,换个肩章就行了。”李锐指了指自己和队员右肩上的缉毒特科行动组的“剜毒刀”识别章。然后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队员又看了眼远处的绿光,也转身跟着李锐离开。
“队长你有驻外经历,你觉得他们来自哪个部队?”
“也许是法兰西的三色彩,也许是亚平尼的双手剑,谁知道呢?”李锐随便说了两个最不可能的部队的代号来敷衍。
“哦,那不会德意志的或者沙俄的吗?”队员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而李锐没有再搭话。他盯上了一发打在铁板上,已经完全变形的子弹。
那块钢板也许是用来支撑什么重物的,而一个抱头鼠窜的毒贩正巧被一枪钉死在钢板上,丧失生命力的尸体沿着钢板缓缓滑坐在地上,血迹在钢板上托了老长。子弹射穿躯体便钉在钢板上,钢板上还有些许细碎的人体组织。李锐十分确定这枚子弹是狙击手打出来的,因为周围只有这一个弹孔,并且这里是营地外围,正是狙击手负责“圈猪”的位置。
李锐用手扣下已经完全变形,成为烂金属块的子弹放在手心端详。即使那样他依旧能通过重量和一些细节,凭经验看出它的口径。
“.338的子弹哟,会不会是你呢?达斯汀?”虽然完全没有逻辑,但直觉让李锐感到了强烈的熟悉感,记忆里那个银发蓝瞳的少年在夕阳下转过头,英俊的侧脸上染着血污。他回过头去看远处的欧共联小队,才发现他们已经完全淹没在粘稠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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