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大人,白枭要坏掉了……"
夜晚的余温,倾尽心扉,心旁的燥热,无疑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暴君来到亭子处避暑,虫鸣声打破寂静的氛围,只叹息风景向来不会伊人心,不识风趣的乌云弥漫在天间,掩盖了残缺的月色。
"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艾薇丽垂着灯笼来到亭子前,她经常失眠,不到深夜几乎不可能入睡,唯一能够推心置腹的对象,也就只有暴君了。
"别将我与人类一概而论,战魂没有睡眠,闭眼也只是修养生息"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了你一定能找回白枭"
"最坏的打算,我会杀了它,圣剑状态也一样用,到时就不会背叛我了"
暴君的烦恼,艾薇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不了解对方,只能凭借猜测,走一步算一步的安慰对方。
"你的事情我不会过度干涉,问心无愧就好"
"我没有心,有心的人都死了"
暴君在夏日里的闲情逸致,便是在亭台楼阁间吹晚风,利用夜晚对着面前的空气探讨人生,目的只是为了陶冶情操,让自己变的更加成熟稳重。
"我不是还活着好好的,能感受到体温,就算活着的证明"
艾薇丽将灯笼放在地上,以缓缓动作从背后揣怀住暴君的脖子,这个动作就仿佛大人在安抚小孩受伤的心灵一般。
"白枭,为何要背叛我,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又感觉很痛苦,我可能坏掉了,毕竟白枭是我的守护者,主人的意志,就是它的意志啊" 暴君叹息道。
"我不明白你和她的关系,既然意志一样,你会痛苦,她就不难过吗?"
"那又如何,它恨我,而我只能作为主人裁决它,别无选择"
"问题来了,她为何会恨你,她曾经是你的剑,爱你不是理所当然?"
艾薇丽将脸贴合在暴君面前,二人的视线对上了,那缕比火焰还夺目的红发,伴随着威风浮动着。
"开玩笑!白枭只是剑,它能理解爱?若真能懂我!就不会抛弃我了!" 暴君猛然推开了艾薇丽的手臂,他发火时没有任何分寸。
"嚷嚷又不能解决问题,只是逃避现实的借口"
"我会逃避现实?我要逃避现实!那这把剑为何物?"
暴君不认为自己理亏,他却很快在艾薇丽面前心虚了,目光在颤动不已,仿佛在顾虑什么。
"这把剑叫什么?"
"叫什么并不重要,你又想整我?"
暴君的情感外冷内热,跟谁都能脸熟,但又饱含距离感,他总认为会有刁民想加害自己,就连艾薇丽也不除外。
"剑主连名子都懒得考虑,若死物是你的追求,那白枭呢?"
"白枭本就有剑名,又不是我取的,你到底想表达啥,拐弯抹角很有意思?" 暴君开门见山的问道。
"剑是战士的灵魂,但我不会怀抱感情,可以随便外借,丢弃或损坏可以再打造一把拿来用,它只是杀人或自保的工具"
"所以呢?"
"你之所以想回收白枭,只是把它当作工具占为己有,然而你却痴迷于它的强大,它独一无二的价值,这是依赖,是不可磨灭的感情,自欺欺人很有意思?"
"没有白枭,我就不完整了?" 暴君直言认可道,正所谓不打自招。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蠢货~"
"又不是发自肺腑的话,你还真以为我上套了?可笑至极"
"凭心而论,如果我是把拥有感情的剑,就算摆脱不了效忠于主人的宿命,但总有一天也会疲惫,至于原因,就是你的问题了"
艾薇丽坐在暴君身旁,为了不让对方误入歧途,她以友人的身份相劝道。
"利用换位思考来说服我?你还真是感性到可怕的境界"
"你利用白枭,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它是为主人而战,而你是为谁而战,把话说到这份上,不觉得很悲哀吗?"
"这就是白枭背叛我的理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艾薇丽的话,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暴君的心结解开了大部分,虽然疑惑已经浮出水面,但他的顾虑却尚未消退。
"你在逃避现实,为何别人就不行,你自以为是,在无意间伤害了最重要的伙伴,还要把锅以主人的身份甩在剑上"
艾薇丽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向来都不会轻易评头论足,但她为了暴君也算是豁出去了。
"够了!你很可以!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度,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暴君的眼神中显露出杀意,残忍的目光会让人预见死亡的映像。
艾薇丽当仁不让的讲道:"你眼中的唯我独尊,在我看是妄自尊大,弱者手中的保护伞,你的强大只是表面功夫,心灵却是滩扶不起来的烂泥"
艾薇丽不仅没被逼退,她还变本加厉的添加了报复手段,伸展出纤纤玉指,从正面弹了暴君的脑门,当作恐吓自己的回礼。
"你,很,了,不,起" 这五个停顿的字眼是暴君发自肺腑的夸奖。
"嗯?然后呢?" 得到暴君千年以来屈指可数的认可,艾薇丽却给予了对方一个白眼。
目睹到艾薇丽不畏惧死亡的迷之反应,暴君先是显露出钦佩无比的目光,随之而来便是表情的逐渐失控,狰狞的面孔像条恶犬,他双手捧天的仰天长啸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果然最懂我,艾薇丽·琼戚"
鬼魅的笑声透漏着邪恶的氛围,把没有情感的飞蛾都给吓跑了,艾薇丽却不以为然,只是单纯的把对方当作疯子看待。
"我是主宰你的神,没有两把刷子,还能自找麻烦不成?"
艾薇丽说出了羞耻度爆表的话,她的中二与口无遮拦的一面,只会在暴君面前体现出来。
"这世间胆敢直言不讳有损我暴君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呢,你清醒没有,是继续扮演讨人嫌的角色?还是逃避现实当个懦夫?"
"神明的指点迷津,怎敢当作耳旁风,暴君必定会铭记在心,我先替他感谢你了" 暴君趁艾薇丽不备,亲吻了她的手背。
"这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选择的分岔口前,或许还有规则外的隐藏选修,你有能力打破常规,为何要拘泥自己?"
"谁让我是暴君,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暴君随口迎合了艾薇丽。
"心里好受点没,我的开导很厉害吧,暴君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拥有凡人之心,难过时就找我商讨,别憋在心里,在闷热的夏季里,心灵搁放久了也会像食物一样会变质,一起吃掉就好了"
"不安缓解了,但甚是浮躁,我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白枭" 在艾薇丽真心实意的带动下,暴君终于向其敞开了心扉。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就可以,贯彻心意才最重要"
"白枭在呼唤我,它在午后十分脱离控制权再次失控,或许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把学院当成战场太过狭隘"
"今晚会来?"
"白枭拥有反噬预言的御神具,我也不能断定"
"与白枭对峙,你有几分胜算?"
"若是暴走状态,三成不到,她是大天使圣剑,在真理上完克我"
"竭尽全力也就只有三分胜算?" 艾薇丽深感不解道。
"很正常好不好,守护者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比主人强大,你在瞧不起我?"
艾薇丽并没有瞧不起或是嘲笑暴君,是他自己想多了,毕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幼稚起来有时会强制降智到三岁儿童的境界。
"加上我支持你,就是十分胜算"
"冷笑话?"
"别不知好歹!我是认真的!少瞧不起人!"
当两个要面子的人遇到一起,难免会发生争执,艾薇丽的心凉了半截,修罗看不起自己,连暴君也是如此。
"你距离越近,胜算就越高,这毋庸置疑,就怕拖后腿" 暴君以理智的角度分析道。
"我会赌上自己的尊严而战,绝不是任何人眼中的累赘!"
"你会不会火性外的大范围禁锢魔法,省去吟唱的陷阱?"
"我不只是火性支配者,还能召唤雷兽进行辅助攻击,麻痹效果很出众,但没有牵制能力,精准度也不高"
"火与雷,都是粗暴的魔性,将两二者融汇贯通一齐实用,你作为人类就基本无敌了"
"并和还没掌握住,你知道觉醒二次魔力的修行,究竟有多艰苦,变强是有代价和过程的,不是人人都像你生为王者" 艾薇丽的判断,无非是在认为暴君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一句生为王者,弱还有理了?"
"我意已决,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天亮就转移阵地,去人烟稀少的万林山中,在那里迎接白枭……"
艾薇丽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夜色再美也不如佳人陪伴,她生气时展露出的倒八字眉,她较真时不屑一顾的态度,冷艳或许只是热情的伪装,冰火焦灼的氛围魂牵梦绕,暴君很快便睡了过去,他沉醉在刚才的对话中难以自拔,做了个永远都不想醒来的美梦,故事中有她有他还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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