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的冯宝,一定会来救我的!"
冯硕被打入了死牢,孤苦伶仃的蹲在黑暗的角落里发着呆,心中等待着能够有人救赎自己,他能够想到帮助自己的人只有冯宝,甚至连母亲都忘却了。
"哈哈哈,这分家的臭虫还真有意思,把你亲自送进大牢的正是你眼中的救命恩人,当主的女儿啊,垃圾就理应被我们宗家人捡起后,再丢进垃圾桶里使劲的蹂躏,对不对啊,兄弟们,哈哈哈哈……"
冯硕将脸蛋贴放在冰冷的铁栏上,大声的宣示道:
"冯宝不会说谎!唯独她不会抛弃我!不会让我陷入不幸!她不会的,我相信她!"
被护卫当做跳梁小丑耍弄的冯硕,他的鼻尖被抹上了石灰,还有人隔着铁栏,往里面不停的丟石子,不一会儿,被枷锁拘束住双手,无力反抗的冯硕,便被石子击打的头破血流了,面对护卫的挑衅行为,他不仅没有表现出畏惧的态度,反而越挫越勇。
"杀了我,你们也是宗家的狗!"
护卫长将一张携带字迹的宣纸捏挫成球,丢进监牢里,直指眉心的破口大骂道:
"看来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小爷我可怜你是一只尚未发育的臭虫,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冯硕遭遇了背叛,但他却早已习惯了大起大落的情感波动,从天堂通往地狱的大门,却只有一念之隔的距离。
"在宗家人眼里,果然没有誓言二字,冯宝,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边夺走一切,变成与我一样生不如死"
冯硕在逮捕令上,见到了冯宝的提名二字,他彻底醒悟了,变出了失声的哑巴,再也听不到旁人的声音,他对于宗家人的怨恨,愈演愈烈成复仇的心理,冯硕一夜之间,当他被人从监狱里释放出来时,两鬓间挂上了显而易见的白发。
冯宝将昏迷不醒的哥哥,安排在玉林阁当主的内房里,即便是狂英,但大夫都不能理解当主,为何会如此看重分家人的地位。
大夫表达叹息的讲道:"即便是天山雪莲和妙用灵芝当做暂时修补血气的药引,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冯宝问道:"他还能醒来吗,大夫"
大夫回答道:"血气枯竭后的狂血族人,即便发生奇迹能够醒来,也会陷入失忆,将会忘记所有自我以外的事情,恐怕连亲人都不会认识了"
"那该如何是好,三弦兄?"
粗枝大叶的韶钢一有疑惑,便会问见多识广的左三弦。
"你问我,我哪知道,这小子太胡来了,血气尽失,能活到现在,恐怕都全靠心中的一口执念吧"
冯宝将手帕安放在哥哥的手中,便从床头上伏身而起,晃晃悠悠的走到狂胆与狂志面前,挥袖宣布道:
"从今天起,左三贤,千恋蝶,与韶钢,分别为玉林阁,庭街坊,上山苑的从主,文件当主已经写好转交给二权长老了,内战刚刚结束,就任仪式将会在丧礼结束后的三天后进行,下一任当主后补者,为冯宝同父异母的的哥哥,冯硕"
恋蝶压抑不住痛不欲生的情绪,终于在众人面前抛洒下大小姐的嫣然泪水,她在爱情的公平对决中彻底败下阵来,哪怕对方不爱自己也罢,她也想守护住冯硕眼中的尊严,为命运所牵绊的亲人,流血流泪但不留情,是冯硕亲口告诉过恋蝶的觉悟。
"冯宝!你疯了?这样只会让即将死去的冯硕!更加过意不去!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牵绊住妹妹的一生!你懂得女性的矜持吗!"
"我现在是当主,听也好,不听也罢,全都是我一人说的算,要怪就怪自己是地位不如他人吧"
"我真替冯硕感到心寒惋惜,你果然是个只图功成名就,无情无义到连人都谈何不上的另类!你不配成为冯硕的妹妹,更不配被他所爱……"
"嗯啊,成功的我,成功的利用了亲人,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当主,何乐不为呢?我只是"
冯宝的谎言还未讲完,就遭受到恋蝶的打断,当主在讲话期间,即便是从主也没有资格搀话接舌,三弦教育过韶钢管好自己的嘴,而左三弦在不知情下,不会阻挠他人发言,这是个人的礼节。
"够了!不要再说了!够了!是我输了,彻彻底底没有悬念的输了,输的体无完肤,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在听见你说一个字了,是我多余了……"
看到恋蝶泣不成声的跑出了屋子,冯宝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旁观者角度,即便在手下面前万分掩饰了一番,即便眼泪可以逆流在心底,但声音却已经开始变的沙哑了。
三弦在恋蝶离开后的顷刻间,便下跪在冯宝面前追问道:
"您才刚刚上任当主,谈何在族人面前提出下任后补者?请恕左三弦冒昧疑问,当主大人"
冯宝眼中满怀期待的表示道:"暴君的宿主,是仙果的吞噬者,这是唯一能够拯救冯硕的办法"
三弦以友人的角度劝阻起冯宝,他没有丝毫夸大其词的提醒道:
"想法虽好,但太乱来了,阿尔忒斯可是杀神,人类在他面前,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冯宝在左三弦面前,没有丝毫妥协之意的否言道:
"血龙不也是神,哥哥为了妹妹讨伐了神明,妹妹就为何就不能?"
冯宝的话说进了左三弦的心坎里,他作为直言不讳;经常在从主面前提出谏言的手下,唯一的义务就是支持当主的任何想法,哪怕很明显是错误的决定。
"这不一样,暴君是比神明还可怕的存在,属下也无权劝阻当主大人,您有行动的头绪?"
冯宝的面色惨白,宛如大病初愈,她晕晕乎乎的回答道:
"嗯,血龙的鳞片上,拥有记忆浅存的龙息,"寻觅"可以得知心上人的存在,即便恋人之间相隔天涯海角 ,都能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对方,这是族谱上的机密内容,我也是刚知道的"
血狂曾在族人面前提起过,她深爱着暴君,冯宝抓住了唯一能够拯救哥哥的机会,哪怕极有可能会当场命丧黄泉,她也在所不惜。
"您已将血龙的鳞片磨成粉吞下去了?那可是会让五脏六腑逐渐溃烂,没有解药的剧毒啊"
左三弦知道的家族内幕,其实比刚上任的冯宝,了解的还要多,他知道血龙的鳞片,有比砒霜还要浓烈上千倍的无解剧毒,连以毒攻毒的药引,都无法解开。
冯宝表面在捂袖偷笑,实则在呕吐毒血的讲道:
"我体内流淌着可以解万毒的圣银脉,不会有大碍的,唯有我可以解救冯硕的性命,这不是天命所归吗?"
左三弦考虑了片刻,再次向冯宝询问道:
"他现在何方,冯硕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有幸能够找到暴君,除了说服的手段,也完全不可能让出仙果,我认为是无用功,当主大人,与其浪费时间,极有可能丢掉性命,还不如选择?"
冯宝的感应"心上人"的范围足以扩大到一个国度,而暴君所歇脚的位置,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暴君如今潜藏在南国的在凌波城,以狂城为出发点乘坐狂燕北飞,中途若不出意外,大约几个时辰就能到达目的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暴君的思维有点意思,请当主下令,由我和韶钢一起陪同您前往凌波城"
暴君并未深处北国,那里的气候太过寒冷,在没有人烟的地方生存,反而会引起旁人的瞩目,而暮雪体弱多病,仙果的作用只能治疗大病,其后便会牵绊一生体寒贫血的特征,亦是无奈之举。
冯宝抛下当主的身份,低下头以弱女子肃拜客人的礼仪,在左三弦与韶钢面前恳求道:
"不必了,内务繁重,在我离开期间,请务必各兼其职,替我照顾好冯硕,拜托了"
左三弦连忙搀扶起下跪不起的冯宝,他万万没想到当主;会在手下面前行跪拜之礼,一脸吃惊的韶钢,那对园轱辘的"牛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当主这样就见外了,我和韶钢,都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将一生倾献于您,三弦由衷注意您圆满而归!"
"同上,请当主大人,务必保重!"
冯宝整理了思绪,便吩咐左三弦吹响天籁号角,将玉林燕从山涧里传唤过来,她以骑马的姿势,坐在了玉林燕的后背上,玉林燕是只有灵性的魔物,它在当主面前极为懂事,不喜欢心燥气浮的人类,好比冯硕经常被玉林燕从空中甩落下去,在即将摔成肉饼的期间,再俯冲而下惊心动魄的救回来,玉林燕还经常吃干净冯硕在战场上为数不多的食粮,冯硕在母鸟面前吃过不少苦头,他俩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参加当主大人,您有何吩咐,尽管包在燕儿身上,咕咕"
"原来你会说话,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
"燕儿不仅会说话,还会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飞跃呢,抓紧后背,要起飞了!当主大人!"
不仅会母鸡的咯咯哒,还会说出人类的话,声音甜美如百灵画眉,柔软的声线听起来更像是个妹子,而不遭受任何女性代价的冯硕,甚至连鸟都不放过。
白枭是暴君的守护者,她穿着连体式的纯白色吊带睡衣,性感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尘土都不敢前来打搅,脚下踩着双尖头很大的蓝色水晶鞋,但却没有穿袜子,头饰为迷你造型的两把剑,一黑一白当作发卡的作用,分别叩放在面前的庞发上,唯独脖颈上有个醒目的黑色项圈,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她的个头娇小玲珑,却是黑天的姐姐,她拥有天蓝色的长发,宛如天使的面容,陶瓷般水润的肌肤,然而却无法睁开眼睛,年龄虽看上去是个稚气未脱的妙龄少女,但却拥有童颜**的身材,与美若天仙的脱俗容貌,好比人间尤物,令某些绅士见到后定会望眼欲穿,垂涎三尺。
黑天与白枭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身高的差距在于呆毛,身材的差别在于胸部,面庞的差别在于眼睛与发色。
"明白,不必再向白枭多作解释了,阿尔忒斯大人"
在白枭的追问下,阿尔忒斯说出了实情,黑天的灵魂早已在半年前消失在人间,暴君的神格也已不复存在。
"恨我的话,就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吧"
"疑惑,白枭与黑天,是阿尔忒斯的守护者,想守护还来不及呢,谈其伤害?"
被命运束缚的绝世圣剑炊烟白枭,与被魔王掌控的灭世魔剑明目黑天,从诞生灵魂的那一刻起,就以守护者的义务,名为爱的意志,出现在暴君与修罗身边,它们会哭会笑,会喜爱主人的优点,或讨厌主人的缺点,守护主人的意志却是无法斩断的命运枷锁。
宿主与战魂是共存关系,若有一方不想活命,便会鱼死网破,千年历史中,曾亲手断送过宿主性命的战魂,只有修罗神格下的阿尔忒斯。
"黑天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为何就不能恨我?"
阿尔忒斯握紧了拳头,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他后悔曾经的"自己"没有守护好黑天。
"试问,修罗不也是因为愧疚,自杀了?"
"修罗和暴君,都是为了暮雪放弃了神格"
听到了阿尔忒斯的回答,白袅沉默了片刻,将头饰上的黑剑握成了碎片,随后发言道:
"了解,暴君因为宿主,抛弃了白枭,修罗也是因为宿主,抛弃了黑天,这样理解如何?"
"白枭,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啊,啊咧,不明所以,剑也会哭?这太奇怪了,白枭可能患上了和人类一样,名叫软弱的疾病,不配待在阿尔忒斯的身边了"
白枭的眼睛虽无法睁开,没有视觉,但它却把能够在主人面前流泪。
阿尔忒斯心怀愧意的讲道:"对不起"
为了不让眼前的气氛过于沉重,白枭在主人面前调侃道:
"质问,眼泪是无价还是有价的,不能哭泣的主人,他的眼泪可能是无价之宝吧?"
听到白枭语出惊人的话,阿尔忒斯甚是不解,他宛如木桩般纹丝不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枭,你"
白枭扑进了阿尔忒斯的怀抱,将眼泪一股脑儿的蹭在了主人身上,连忙询问道:
"疑惑,明知你不是暴君大人,就是忍不住想要向主人撒娇,诉求安慰,这或许是剑的习性吧?"
阿尔忒斯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白枭时,却又在分毫间撤回了,他认为自己不配安慰白枭,白枭是个面瘫少女,从来不会笑,但却学会了哭,罪恶感涌上了阿尔忒斯的心头。
"是我害死了黑天,对不起"
"否认,主人的幸福,就是白枭的幸福啊,道歉也太见外了,是白枭突然变的好奇怪,让主人担心了,对不起"
"没事就好,如果连你也"
"起誓,白枭会连同黑天那一份,更加努力,更加努力的"
"大家都要活下来,缺谁都不行,白枭和暮雪一样都是我最想守护的对象"
暴君是白枭的唯一,而白枭是暴君的之一,修罗是黑天的唯一,而黑天是修罗的之一,阿尔忒斯是两位守护者的唯一,而两位守护者却是阿尔忒斯的之一,面瘫的圣剑,白枭却在主人面前流出了泪水,尽管不明所以,但它却受到了比磨损更大的伤害。
"嗯,都能活下来,白枭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能像暴君一样安慰我,阿尔忒斯"
失去了暴君,失去了黑天,白枭眼里的阿尔忒斯,它并不熟悉,守护者的职责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它已作出必死的觉悟,决定为黑天与暴君报仇雪恨,但对象并不是夺走了主人的表面凶手,上衫暮雪,而是杀死了黑天,逼迫剑主,双双断送神格的仇敌关无月,它是把心灵比人类还感性的圣剑,与极端方式袒护主人的黑天,形成鲜明的性格对比,如同冰与火之间的碰撞,黑与白之间的极端选择 ,主人的生存方式既是剑的意志。
阿尔忒斯与暮雪,以满世界逃亡的生活,维持了半年之久,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有敌人出现。
暮雪蹲坐在木窗前,双手怀抱着修理曾今送给他的布偶,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套木娃,那是暴君再她十六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头上的发饰,与从不离身的护身符,都充斥着过往的回忆,神出鬼没的阿尔忒斯,背靠背的蹲坐在暮雪身边。
"雪儿,你讨厌我吗,为何不能像暴君和修罗一样看待我?"
"雪儿不想再躲下去了,这样好痛苦"
每天打打杀杀,在半年内经历过无数次鲜血淋漓的场面,暮雪感到累了,是人都会厌倦,从修罗与暴君消失的那一天起,她的笑容越来越少,以至于从诞生便深爱着暮雪的阿尔忒斯都感到迷茫了。
"别在犯傻了,再这样一蹶不振下去,我会伤心的,雪儿"
"对不起,阿尔忒斯,我只是有点想暴君与修罗了"
暮雪扑在阿尔忒斯的胸怀中,她的情绪紊乱了,不知该如何面对方的感情。
"虽然我不伦不类,既不是修罗,也不是暴君,但阿尔忒斯也爱着雪儿,不要辜负他的感情好吗?他无法想象若会失去你,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
"阿尔忒斯就是阿尔忒斯啊,不愿贬低自己,雪儿会难过的"
"我从诞生以来,将善与恶的灵魂分离了出来,但他俩也是单独存在过的神格,而我如今却以替代品的方式出现,是不是让雪儿为难了?"
"雪儿不会忘记修罗与暴君,阿尔忒斯就是阿尔忒斯啊,雪儿同样最喜欢了!"
暮雪的爱是三等分的,她没有将阿尔忒斯深爱着自己,视为理所当然,也未曾将对方看待为修罗或暴君,哪怕融合了两人的性格特点,在暮雪心里,对方都是独一无二的。
修罗与暴君共享记忆,当他们同时交替神格后就会消失,阿尔忒斯便会继承二人的意志与本领,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掌控黑暗的"灭世魔尊"阿尔忒斯便是全胜时期的战魂,也就是最初的杀神。
"嗯啊,我答应过雪儿,总有一天会找到巡回他们的办法,一切都会好起来,三位男人的爱加在一起,必能让雪儿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雪儿已经是最幸福的女人了,雪儿更希望阿尔忒斯能得到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有你在啊,傻瓜"
阿尔忒斯的诺言,便是暮雪眼里最美好的礼物,不想再拖累对方的暮雪,她变的不再奢求,也不再指望,只是在日以继夜的思索着,到底何时才能找到将宿主与战魂间的枷锁,彻底打破的方法,若爱上对方会令对方陷入不幸,还不如亲手葬送掉爱情。
"从御神具上观察到什么了,白袅?"
白袅的御神具,东风八卦弈云,如同棉花糖般刻意捧在怀中,它拥有勘测天象的能力,可以得知未来几天的天气,更能看破未来三个时辰的幻象,但在夜晚无效,它是占卜用具,能力上甚至超过了修罗的血龙预言。
"主人,在两个半时辰后,天上将会有个目标逼近我们,这是大致的凶兆,再往后就观察不清楚了,不知是敌是友,需要提前把她斩落下来吗?"
白袅在用手指阅读着御神具上的盲文,毕竟没有视觉的占卜,往往比正常人更加精准,她完美发挥出了东风八卦弈云的价值。
"遇到单枪匹马的敌人,不必太过慌张,先问清她的来历再说,白袅"
"了解,在此之前,暮雪大人就先睡一会儿,她只会碍手碍脚"
"嗯啊,雪儿不愿见到我杀人,但面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身不负责任"
"迫不得已,即便是修罗,也不想伤害无辜,是人类的冒昧触犯太无知了,阿尔忒斯大人"
"不管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人就是杀人,无非迫不得已,双手沾染过洗不净的鲜血,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但雪儿是无辜的,为了她,我愿承担所有罪恶"
"疑惑,杀神也会胆怯?爱情真是即牵强又不可思议的羁绊"
"不想让雪儿讨厌自己,或许就是爱的表现吧,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我也不明所以,连依存在我体内最纯粹的恶,都在她的渲染下,蜕变成可以为他人着想的修罗了,我又何尝没有佩服过暮雪的能耐,暮雪的存在就好像是主宰阿尔忒斯的神一样,而不是宿主那么简单"
"理解,修罗大人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与暴君大人的性情截然相反,改变修罗生存之道的人类正是上衫暮雪,而没出息的暴君大人,从诞生起就依恋上人类了,真是既荒缪,又是铁打的事实"
阿尔忒斯将白枭当成孩子一样,动作轻柔的怀抱起对方,再将其臀安放在肩膀上,这样能更加方便交谈些较为敏感的话题,他同时也想更加亲密白枭,毕竟白枭刚刚冲破沉睡了五十年悠久的暗封印,连暴君当世的印象里,白枭的存在都是个迷。
"你听说过血狂吗?白袅"
白枭坐在阿尔忒斯的肩膀上,她的脸蛋上出现了红晕,这个动作让他回忆起了昔日里的暴君。
"疑惑,主人,您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为大人的名字?"
"不清楚,心里很不舒服,很是压抑,那人身上,好像拥有血狂的气息,而我根本就不认识血狂,只是潜意识里存在过她的……"
阿尔忒斯从白袅手中夺过了木梳,帮助行动不便的对方,梳理起背后的头发,自从暴君消失以后,白袅就很少打理过蓬松成球的头发了,她不愿接受暮雪的好意,暮雪也因为此事甚是郁闷。
白袅再心中想道:
"想不起来最好,这样主人就不会被斩不断理还乱的前世情愁,牵绊住今生今世的眷顾,不会再撕心裂肺愈演愈烈的痛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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