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永远不会与寂寞为伴,但是总会让一些孤独的人,想起某些往事。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一名男子就在这皎洁的月光下,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就像“影子”一样,永远无法“挣脱”。
一阵寒风刮过,男子打了个冷颤,摇摇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戴上,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破旧不堪的随声听,让大脑陷入音乐的世界中。男子将手插在口袋里,打着哈欠,缓缓的步行在这个对他说已经无聊透顶的世界。
夜晚的城市总是那么喧闹,因此,不乏一些混杂在人群中的“小混混”,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老大,那不是凌末那臭小子吗?”一名金发不良少年,指着远处戴着耳机的男子。
被金发男子称为老大的男子,听到后,立马将视线死死地定在凌末身上,将嘴中叼着的烟愤怒的丢在地上大吼道:“妈的,就是那臭小子,他化作为灰老子都认得。”老大摸了摸自己左脸颊上的一道刀疤,似乎现在都还隐隐作痛,“终于让老子逮到这个兔崽子了。”
“老大,这里人太多,不好动手,不如……”金发男子露出阴险且猥琐的笑容,“前面有栋废弃的大楼,我们可以去那里慢慢折磨这家伙,您说是不是?”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诡计多,兄弟们,去跟我们的‘老朋友’打声招呼!”刀疤脸一声令下,身旁的两个小弟,就悄悄地摸到凌末身后。
此时的凌末,感到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请,无奈的摘下耳机,男子见凌末老实以后,将藏在袖子里的手枪收了回去,然后和另一名男子从两边夹住凌末。
“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大要找你叙叙旧。”
凌末没有说话,他对这两个人有印象,也知道是他们口中的“老大”是谁,于是便在脑中仔细思考着应对方案:看这样子应该是要把我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慢慢处理是吧,不过应该不会马上杀掉我,那个刀疤脸报复欲极强,恐怕他得先让我承受他两倍的痛苦,难不成要先在我脸颊上划两个刀疤么?想到这里,凌末不禁自嘲的笑道,自从“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五年了,这五年来为了图乐子,惹了不少麻烦,这是第几个找上门来的仇家,凌末已经记不清了。
“老大,人带来了。”方才夹着凌末的其中一名男子,直接往凌末后背就是一脚,将凌末踹倒在地,凌末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左脸颊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
“好久不见,老大。”凌末面带微笑,他都懒得爬起来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爬起来,也会被身后的人踹倒在地。
刀疤脸则一点都不给面子,狠狠地往凌末的肚子踹去,凌末跟个“球”一样“飞”了出去,嘴唇和下巴顿时被鲜血染红,摸着肚子,强撑着抽搐的双腿,缓缓的站起来,看着离他大约五米远的刀疤脸。
“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还记得我?”刀疤脸因为刚才的一脚压抑了许多的愤怒得到了少许解放,“先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慢慢和他玩玩。”
一顿毒打后,凌末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头上戴着麻袋,坐在椅子上,意识已经十分模糊,十足像一个即将被寄予死刑的犯人一般。
刀疤脸满意的看着凌末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旁边的金发男子趁机谄媚,将一根烟递给老大,然后亲自为他点上。老大吐了口烟圈,感觉十分爽快:“小李啊,今天我心情这么好,你有很大的功劳,干得不错。”
小李嘴上谦虚的解释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啊,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之类的。心里其实乐开了花,他知道老大之后肯定会重点关照他,看到这里,他不禁得意的看着周围其他的家伙,虽然其他人很不甘心,但是他们知道,恐怕以后惹不起这个狡诈的家伙了。
刀疤脸将香烟丢到脚下:“该干正事了。”随后抬抬手,身后的男子立刻会意——将水从凌末的头顶倒下。
“呜!”凌末立刻因为刺骨的寒冷惊醒。男子将麻袋取下,凌末脸色苍白,他的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凌末仔细地观察着周围:面前正是那个刀疤脸,刀疤脸的左右边分别站着方才将凌末劫持过来的两人和金发男子,身后有一人守着。
刀疤脸走过虎视眈眈的盯着凌末,“小子,你肯定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么个下场,而我每天做梦都能看到这一幕!”刀疤脸将凌末往后使劲一推,凌末从椅子上倒下,刀疤脸摸了摸左脸颊的伤痕,这道伤痕,正是凌末所赐。
“我当初还是挺器重你这小子的,没想到你居然反咬我一口。”刀疤脸回忆起了那一天:凌末作为新人加入了他的军火走私组织,虽然是新人,但是短短几天却立下了许多干部级都没有立下的大功劳,于是便被刀疤脸提拔,并交给他安排一项十分重要的走私任务。不过交易当天,他就傻了眼,对象并不是什么军火商人,而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刀疤脸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想持枪抓住凌末以要挟警察,但是凌末早以准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小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纪念”随后便将刀疤脸绊倒在地。随后,刀疤脸就这样入狱,但是他在这行上混了这么久,自然也不是白混的,不到一年时间,他便被保释出来。
“真是天不亡我。”刀疤脸回忆起这些辛酸的记忆,一股怒火涌上来,拖着凌末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注视着他那双仿佛已经失神的双眼,掏出匕首对准他的脸颊:“有什么遗言吗?”
“恩,的确有哦,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凌末冷静的说道,然后便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三个字。
当刀疤脸听到这三个字时,脸色再也没有了方才那般神色了。刀疤脸紧张的看着凌末,手中的匕首也因为震惊而从手中脱落。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刀疤脸阴沉地说道。
“谁知道呢,虽然你极力隐藏你家人的信息,不过好像还是被我发现了。”凌末故作神秘,面带微笑:“我先声明一下,警方那边每月月底会联络我来确认我的死活,如果发现我死了,或者没有联络上我,就会找我的律师,我就一封信放在了律师那里,我死或者失踪的话就会公诸与警方那边,你大概也猜得到那封信上面写着什么吧。”
刀疤脸没有说话,正想说什么,却被凌末接下来的话给震住。
“如果你想杀掉我,带着你的家人亡命天涯的话,那也没关系,你的哥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的父母……恐怕已经上了年纪了吧。”凌末讥讽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刀疤脸看着凌末。
“那你觉得你的家人为什么如今都没有受到警方的监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哦。”凌末只是笑着,“你没有时间考虑了哦,今天是4月29号,明天就会联络我了。”
刀疤脸犹豫了片刻,他现在才发现,他打从一开始就被凌末牵着鼻子走了。刀疤脸捡起地上的匕首,将凌末的绳子解开。凌末拍拍刀疤脸的肩道:“放心吧,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而且当初与警察合作只是单纯的找乐子而已,现在我已经玩腻了,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的,今后只要你不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出卖你的。”
凌末耸耸肩朝着大楼的出口走去,金发男子正准备拦住他便被老大叫住:“放他走!还有以后不准在去找这家伙的麻烦,如果让我发现,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凌末听到这番后,便无所顾虑地离开。
直到回到自己的家后,凌末才彻底松了口气,然后拿出医疗箱,擦拭着身上的伤口,当将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后,躺在床上,他已经身心俱疲了。
凌末看着天花板,露出无奈的苦笑,其实关于刀疤脸的家人的事情,凌末只是以前偶然听到刀疤脸与他哥哥电话联络,并听到了他哥哥的名字,其他根本一无所知。所谓的律师那里留着的信和警察每月会联络他,全是他胡编乱造的,他也没想到刀疤脸会这么轻易上当,看样子刀疤脸还是很珍视自己的家人,想必因此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了吧。
“家人吗?”凌末想到这里,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床旁的抽屉,里面放着两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上面还系着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女生送的,凌末将脖子上的耳机取下,因为刚才的事故,已经坏掉了,本来就已经破旧不堪的随声听也因此终于“退休”。凌末怀着复杂的感情将礼物盒拆掉,他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第一个礼物是一个虽然有点老式但是很崭新的挂脖耳机,以及一个随身听,第二个礼物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昂贵的怀表。看到这两个礼物时,凌末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咦?”凌末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将抽屉拉出,最深处放着一封信。凌末立刻警惕周围,他每天都有看过抽屉,一直都只有两个礼物盒罢了,而且他是一个人居住,除了那些仇家以外,这个世界上基本来说没有人会去联络他,如果只是恶作剧的话,那这个恶作剧就稍微有点过火了。
凌末仔细搜寻着是否有人进入过房间的痕迹,门窗也都是锁好的。凌末将信封拆开,看着信封的标题——“来自异世界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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