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四人围着那个小木桌，坐在地板的坐垫上。
窗外已暗，房间开着冷光灯，照着他们几个。
菲娜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盯着面前的陈羽梦和莱米，而张毅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苦笑着着看着她们三个。
“哈...你都看见了我右手的外骨骼，怎么还是不信啊？”
莱米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菲娜，手靠在桌上，撑着下巴，指尖不快地敲了敲桌子。
“怀疑我能理解，那就让你再看一次吧。”
说完，陈羽梦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的眼睛变成了那副深邃、通透又富有深度的黄金色灵眸，而在灵眸中间有一个更亮丽的金色十字架。
“喏。”莱米也抬起右手，纤细、被黑色服装包裹着的右手，在一瞬间膨胀数倍，变成了一种黑色骨骼和血液掺杂在一起的东西，只能勉强看出来那还是一只手了。
是的，就在刚才，为了证明她们是恶魔和神，她们做了一次这样的动作，但是菲娜还是不相信，于是现在她们再做了一次。
菲娜终于相信了，不过她可是个无神论者，天使恶魔之类的，那只不过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可是今天...
［但是她们怎么可能会来照顾毅砺？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她想着这样的事，因为她觉得张毅砺除了坚持以外，其他优点就是善良和做菜很好吃，别的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你们有什么目的？”
“目的啊...我只是要履行我的诺言，仅此而已哟。”她闭上眼，缓缓地睁开，变回了红宝石一般的眼睛。
“我是被某个神给...”
莱米也在一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手，正想吐槽自己悲惨遭遇时候，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旁冒出来的杀气，吓得她连忙改了口。
“我...我是自愿来照顾他的...”她额头冒着冷汗，一脸惊慌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自愿的。
［被她逼着来的么...］菲娜已经猜到了事实，不过她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
“没有那种事哦。”
“...啊？”
“就是说，你想的那些，什么我们要把张毅砺怎么怎么样之类的，那完全不可能的，真要那样他早就不在这里了，还跟你说什么？”
“这意思是...等会儿，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啊，哈...难道说现在才发现吗？真是愚蠢的人类呢。”
莱米叹口气，手靠在桌子上撑着脸，一副‘这人没救了’的表情，这可让自尊心很强的菲娜感到有些生气。
不过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看向了莱米身板，突然觉得还是算了，就一个小孩...
“你说谁是小孩呢？！”
莱米看到了她内心的想法，不由得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就站起来，恼怒地瞪着菲娜。
“呵，我可什么都没说。”菲娜不噱地说着，故意抱起手臂，搂着自己那对沉甸甸的果实。
“你这个！...”
她气得全身发抖，脸都涨红了，但是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她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似乎只能求助一旁的陈羽梦了。
“咕！...维纳斯！你倒是说说她啊！”
（陈羽梦原名维纳斯.卡俄斯。）
“嗯...莱米，不要着急，听说人界喝木瓜牛奶也是可以长大的，还有机会呢。”
陈羽梦一本正经地说到，不过心里倒是想要捉弄一下她的，结果莱米成功上钩，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什么嘛！可恶！”
她气得用力拍着桌子，差点把桌子给拍散架，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一旁的‘无关者’张毅砺。
“喂，那个叫张毅砺的人类，你觉得大的好还是小的好？”
“哎？”
“就是说，你喜欢胸大的还是胸小的啊？！”莱米非常不满地说到，而一旁的张毅砺一脸蒙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待他反应过来后，脸颊立马就变得通红，纯洁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女生问这种问题，这怎能让他不害羞？
陈羽梦表面上不怎么在意这个，但心里却意外的很关心这个问题，一旁的菲娜也是，她正紧紧地盯着张毅砺，很期待他说出来的话。
至于莱米，她完全就是会错意了。
在地狱的时候，她也会和姐妹们一起讨论关于人界的事情，而关于这个问题，她们认为小的、在人界威望更高，也就是说更好什么的。
虽然说各种意义上的不对，但是有些地方又确实是如此...
“唔...”张毅有些难为情，还有些拘谨的样子，低着头，指尖不好意思地挠着脸庞。
［嗯？不就个问题么？为什么还要想那些？］莱米有些疑惑，看着张毅砺脑海里想的那些，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这是一件很害羞的事情？
对、没错，这个名叫莱米.塞缪尔的恶魔，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和陈羽梦是一个等级的！
实际上，她甚至还有很多地方不如陈羽梦，就算让她突然讲出来那啥那啥那啥，她也会立马面不改色地就说出来，对于张毅砺现在想的这些，自然是完全看不懂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小会儿后，张毅砺总算是说了出来。
“我、我觉得，两边都很有魅力...什么的...”
“什么啊？那是什么回答啊？”
对于这种答案，莱米感到很是不解，不过一旁的菲娜倒是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张毅砺的头。
“不错啊，小鬼。”
“呜...”他害羞地低下了头。
“喂、你给我等等，那是什么答案啊？完全不明白啊！”
莱米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说到，一旁的陈羽梦也点点头，似乎认同了莱米的说法。
“哈...我说...再怎么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就算你是恶魔，问他这种问题，合适么？”
菲娜一本正经、不快地说道，这可让莱米更加摸不着头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难道说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种意思么？］
“你给我等一下，那个问题...难道不是关于尊严之类的么？”
“...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差不多？”
“那我问一下关于自己尊严的问题有问题吗？”
“...没有。”菲娜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又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说我不能问啊？！”莱米大声地吼到，似乎还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不过不能否认确实有点道理。
“这...”
菲娜被问得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她带向一条奇怪的路上。
“你等一下啊，我承认这确实有关尊严问题，但是你作为一个女人，问男人这种问题，你就不觉得羞耻么？”
“哈？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啊？”
莱米不解地问到，一旁的陈羽梦也点了点头，而菲娜以一种‘你脑子有病吧’的眼神瞪着莱米，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难道说这个恶魔...
“...我姑且先问一下，你觉得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正常交谈么？”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人界不都这样吗？”莱米抱起手臂，一副理所当然地说到。
“...哈...”菲娜再次愣了一下，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说了这么久，原来只不过是在对牛弹琴而已啊。
“我说啊，你刚才说的那话...”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神和恶魔，对人界的了解又进了一大步。
总觉得这个场面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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