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白翎边半蹲着稳定重心，边问道。
“青铜城，活了。”凯撒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它来了，青铜与火之王来了。”
“怎么回事？”楚子航皱着眉问道。
“诺顿并没有重塑龙身，而是用他的后代来接纳他，以达到龙化。”曼施坦因的声音很急促，“你们先回来，对了……”
通讯断了。
白翎深呼了口气：“先出去吧！”
楚子航点了点头，用村雨在食指的皮肤上轻轻一挑，一滴血珠冒了出来，他把食指放在人脸上，然后后退了几步。
白翎和楚子航并肩站着，都沉默着。
漩涡正在逐渐扩大。
“打开氧气，注意肌肉状态，小心水里。”楚子航突然说道。
白翎轻轻“嗯”了一声，扶了扶肩上的包。
“走吧。”楚子航说道。
他拉起了白翎的手，跳入了漩涡中。
青铜城依然在震颤，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水里，突如其来的压力令得白翎不适应，她被楚子航带着向上游了几米。
白翎拉住楚子航的手，拽了拽。
楚子航回头看向他。
“抽筋了。”她说，眼里有着点点泪光。
“我带着你。”楚子航说。
白翎便这样被楚子航扯着，游了一路。
青铜城上面的那条裂隙正在扩大，他俩很容易地穿了过去。
他俩再往上游，头顶的光令得碧绿的水透着朦胧的鱼，仿若在另一个只有水与鱼的世界。
距离摩尼亚赫号越来越近，再往上四十多米便可以看见那艘船了。
两个人开始放松了下来。
再向上，他俩已经可以看见路明非和陈墨瞳，两人相携着向上游着，潜水钟就在他俩不远处。
他俩准备向着路明非他们游去。
而路明非显然也看见了他们，挥着手。
诺诺也看了一眼他们，但是又立刻向着潜水钟游去。
气体栓塞作用在她的身上，疼痛正在加剧。
“师兄，我们四个的频道不在一个吗？”白翎问道。
“现在不在。”
“哦。”
诺诺和路明非已经摸到了潜水钟，路明非先进去了，他伸出手想拉诺诺一把。
但很奇怪，诺诺把路明非推了进去，猛地关上了舱门。
突然的，一个黑影从海中升起。
那道黑影巨大，直扑路明非和诺诺。
“小心！”白翎大喊，但是那两人听不见。
“是诺顿。”楚子航急忙加快速度。
但是来不及了，一根细细的东西，是龙王的尾刺，如同一根长矛，贯穿了陈墨瞳的心口。
这一次不是假的，也不是自由一日。
在路明非看来，诺诺已经合上了眼睛，面无血色，双手已经松开了潜水钟，身体开始慢慢下沉。
这个女孩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永远的睡着了。
楚子航惊得停了下来，白翎大张着嘴。
对于这一幕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谁都难以置信。
楚子航带着白翎再向那边游过去。
黑影再次隐匿了，楚子航紧紧抓住白翎的手，加快了游向潜水钟的速度。
但那道黑影比他们更快。
黑影不过是从他们面前闪过。
白翎忽然意识到师兄停下来了。
她抬起头看去。
那根长矛贯穿了楚子航的心口，与诺诺一模一样的伤口。
白翎的心都冷了。
她想起来半年前的那个闯进她家里的人。
那个在半年前闯进她心里的人，虽然她一直都不承认。
现在也要死了。
不行。
我很孤独。
我不想一个人。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陪我。
又要离我而去？
“不要！”她说。
潜水钟的舱门已经打开。
正要去救诺诺的路明非探出半个头来，眼里充满了惊讶。
他俩的距离还有二十几米，但他已经听见了白翎的声音。
犹如耳边炸响，带着无上的威严。
路明非眼中的时间又变缓了。
“要来交换吗，哥哥？”路明非的耳边紧接而来的，是那个叫路鸣泽的弟弟的声音。
“好啊！”路明非看着静止的诺诺说道，“如果能救她，那就交换。”
“算了，再等等吧！”路鸣泽笑着，笑声里充满了高兴的意味，“先来看看我们的同类吧，和我们一样孤独的人。”
路明非看向了白翎。
“你知道吗？哥哥。其实，君主有五位，除开那四元素君主以外，还有一位凌驾于黑王尼德霍格与白王之上的君主。”
“君主？凌驾于黑王，不应该是王中王吗？”路明非问道。
“因为尼德霍格不知道。”路鸣泽说道，“而且她不想，那么她便是君主。她若想，那便主宰龙族。”
“因为，她是世界树。”
——
咱感觉这么写可以劝退一波人
但是咱想这么写
所以便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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