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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day. 阴影蠢动

second day. 阴影蠢动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脆弱而珍贵,于是抗拒死亡便成了人的本能,为了活下去,人究竟可以多下贱哪,真是令我好奇。

——???

天空才微亮,还透着湛蓝的底色。不知名的鸟儿将身形隐藏在翠色的绿叶中,只飘出清脆悦耳的啼鸣。

“啊~”卫宫士郎打了个哈欠,昨晚连夜修理仓库的天花板,搞到凌晨四点多,觉也没睡好,就要起来上班了。

“昨夜,失踪著名女歌星千叶煌音在距下榻酒店五公里被找到,已确认尸体,死亡原因被警方判为自杀,相关事宜有待…”卫宫士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将士郎一天中难得清闲的时光打破。

“喂,哪位?”士郎漫不经心地问。

“士郎,快来柳洞寺!一成…一成去…去世了”电话那头滕村抽泣,着急而哽咽地述说。

士郎倒是笑出声了,“哈,老虎老师,这个借口你在愚人节的时候用过了,还是换一个吧。”

“真的,不仅是一成”滕村已经顾不上“老虎”这个外号,焦急地辩解道“连…美弓也…”

“什么?!我马上到,见面再说”卫宫士郎瞬间脸色剧变,顾不得暴露,直接就将魔力聚集与双腿,让本就远超常人的速度再次提升。

与此同时,冬木市几支手机同时响起,它们的主人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跳出来:卫宫士郎(Archer)在前往柳洞寺的路上。

仅仅五分钟,士郎就到达柳洞寺。

今天,惨白色占据了柳洞寺内大部分人的脸庞。士郎推开主持卧室的房门,两个白布完全盖住两具尸体。士郎并没有说话,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那难以平静的内心。

“士郎…”滕村用哽咽的声音轻声安慰他。

“谁干的”卫宫士郎没有回头,平静地询问着,仿佛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一样,但平静语调下却隐藏着骇人的杀气,让人毫不怀疑他会亲手杀死那个凶手。

“士郎,你不要冲动,”滕村担心道,“现在还不知道,法医检查后,只发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伤口。”

士郎径直走过警察的警戒线,掀开裹尸的白布,仔细查看尸体。

“喂,不能走…”一个新上任的警察刚想喊,就被一个当值几十年的老前辈挡了回去了。

“不要管”

“可…”

“不知道冬木市十大怪谈之一:冬木的百鬼夜行啊?每隔几十年,百鬼夜行就会在冬木市维持一个星期,每到那个时候,警局里又要多了好多悬案,哎,麻烦死了。”

“…”新警察脸色一白,也就噤若寒蝉了。

士郎默默听着,心中一声冷笑:教会的洗脑真不错。

魔力,诅咒,侵蚀,掠夺,死亡的起点不过就是食指上的伤口。难以置信,这种强度已经超过了魔术的范畴,已经是魔法的程度,现代的魔法师在他已知的范围内绝对不可能使用如此可怖的魔法,那么就是英灵了,而且是极擅长魔法的英灵,难道是Caster?士郎不经想到曾以柳洞寺为据点的神代魔女美狄亚,如果是这个级别的敌人,那就极其麻烦了。

最后在心中与一成和美缀学姐道别,将白布盖好,默默退出警戒线,眉头紧锁。

圣杯战争吗?Caster吗?真是肮脏不堪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自身的欲望就随意杀人的渣滓罢了,那么就由我来阻止他们好了,为了一成和美缀学姐,为了正义。

“士郎,士郎”滕村被士郎脸上的狰狞表情给吓到了。

“啊,嗯,滕姐,没事的”士郎回神,脸色放缓,“静临哪?”

“唉”滕村叹了一口气,“在大雄宝殿上,一般来说,他是要跪一天的。”

“那我去看看。”

大雄宝殿上,一个蓝头发的小男孩跪在佛前蒲团上。

士郎看着这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低着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疼,他也算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一成没有任何亲戚,那也就是说这孩子未来没有任何依靠?!开什么玩笑!还有我啊!

“静临”士郎缓步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

“卫宫叔叔”男孩抬头,用低哑的嗓音艰涩地回应。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九岁孩子的声音,空洞,麻木…甚至是绝望。这些负面情绪毫不掩饰地肆虐男孩幼小而脆弱的意志,就像…就像三十年前的他,在经历过那场焚尽一切的业火之后,如此惊慌,如此迷惘,如此不知所措。

被突然拥入宽大温暖的怀抱,男孩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哭就哭吧,”士郎轻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后脑勺,“没关系的。”

男孩艰难地扯出一个僵硬而难看的微笑:“爸爸说过,男子汉是不能哭的,不能,对,不能,不能,不能的…”孩子稚嫩的声音在悲伤中无助地颤抖,足以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心碎。

“卫宫叔叔,是不是我听话,我不哭,爸爸妈妈就会回来,那我不哭,不哭…”男孩不停地重复,仿佛一停就说不出来了。

小小的人儿在怀中蜷缩颤抖,嘴唇被死死咬住,为了不溢出抽泣的声音。

士郎忽然感到胸口微凉,心中暗暗叹息,抚摸后脑勺的手不经又快了几分。

“不哭,不哭,可…可,可是,忍不,不,不住”男孩的话被哽咽拆得支离破碎。

“哭吧,这儿没有别人”士郎以最温柔的方式将男孩伪装的坚强打破。

“嗯,没有,”男孩的眉眼低垂,“没有,没…,哇——”男孩一下子哭出来,哭得涕泗横流,脸都哭红了,嘴里还夹杂着“我要爸妈妈”之类的话,这一刻,一个九岁孩子应有的脆弱暴露无遗。

士郎就这样默默地抱着他陪他哭完。

另一边,冬木市大道上,一个十五六岁的中国少年坐在劳斯莱斯的副座驾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主座驾上的哥哥,再看看自己昨晚出现在左手的诡异符文,上面还泛着不祥的猩红。

“那个,你是哥哥吗?”少年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身边人。

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少年被看得心惊,然后将身体默默地往回缩。

不是,他不是,哥哥从不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一个急刹车将他的心绪强行拉回来,“到了,下车”身边人用绝对零度般的语调命令着。

而他也只能听从。

少年刚下车,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教会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之下显出一种神圣的庄严感。

穗群原学院,校董办公室内,一位银发赤瞳的少女坐在皮质靠椅上,听着秘书助理的汇报,“小姐,今日有一位无故旷工的教师和一位已经申请请假的教师,分别为卫宫士郎和滕村大河。”助理收起汇报表,等待少女的命令。

“辛苦了”少女对助理梦娜温柔一笑,然后带起黑框眼镜,那一瞬间,少女的气场暴涨,如果说之前是一位亲民的公主,那么现在更像一位端丽的女王,“滕村老师已请假,只需扣除一天工薪就好,而卫宫老师…等他来了,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他,就这样吧,梦娜,请务必把信息送到,谢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将眼镜摘下来,脸上再次洋溢起邻家妹妹的甜美笑容,

“用什么招待卫宫老师呢?不知道卫宫老师喜欢喝红茶还是绿茶?”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一条回信被查看后就删除了,手机被丢到一旁。

和煦的微风拂面,藤蔓的细叶在风中摇曳生姿。

“嘻嘻嘻,笨蛋”

士郎替静临擦干眼泪,然后直视他的眼睛。

“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三十年前切嗣老爹问他,三十年后,他也这样问静临。

静临透过眼睛,看着这个至少表面上坚毅的男人,他在父亲在世时一年也会来两三次,对父母都很和善,会把寺里大家想要的东西带给大家,也会答应一些无厘头的要求,很可靠,但这样可靠的人却会有川字眉这种象征烦恼的标志,曾经问过父母他是做什么的,父母也说不清,只知道他经常往国外跑而已。

他是谁,他是做什么的,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未来,柳洞静临忽然升起了一种好奇,甚至这种好奇冲淡了他的悲伤。

“好”当静临听到自己答应的声音时也是一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在这声“好”中悄然滑出轨道。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静临的家人了”士郎对着静临微笑,那一瞬间,太阳升到半空,金色的阳光绚烂地撒在士郎浅黑色的脸上,像熔化的钢铁般璀璨。一种安心感从静临的心底弥漫开来,他呆呆地看着士郎对佛像祷告“一成,美缀,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静临的…”

是啊,爸爸妈妈,你们安心吧,我会好好的。

士郎侧过头看到他在看自己,就伸手抚摸了他蓝色的头发,故作神秘地说:“之前静临是不是在想我是做什么的?”

“恩?你怎么知道?”男孩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因为——我可是魔!法!使!”

滕村站在殿外,看着士郎,不禁感叹:“切嗣学长,你真的可以安息了,士郎已经长成了一个像你一样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静临,我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有事的话就找滕村大妈吧”

“嗯”

“谁是大妈啊”冬木之虎咆哮。

士郎快速走出殿外,“拜托你了,滕姐”

“嗯,欧,对了,你上班迟到了”看着手机上显示时间“8:51”滕村露出报复性的邪恶微笑。

一阵风挂过,士郎已不见踪影。

其实刚出山门,士郎就放慢脚步了——反正上午没有我的课。

站在圆藏山顶,俯首向远方看去。朝阳在风中挥洒阳光,为万物镀上迷幻的色彩。清泉流水叮咚,收集着晨间绿叶上的每一滴露珠。连绵不绝的水泥森林以俯视图的角度展现出它错综复杂的脉络,人们如蚂蚁般渺小又拥挤,却又如机械般精准而高速,或上学,或上班,大家按照既定的轨道度过各自的日常。可谁能想到在这虚假的和平下,隐匿着多么血腥的肮脏,如同这阳光一般,把世界表面照亮,却始终照不到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

这次圣杯战争又会吞噬多少人的生命呢?在死亡之后,活下来的人有会做什么?

不过是日常,度过日常,重复度过日常…

日常与冒险之间有一条单向道,打破日常,进入冒险,就不要妄想脱身了。

跨越界限之人永无宁日!

脚步停驻,士郎看着天上悠闲的白云,轻叹了一口气。

“出来吧”

教会,一位白发女子披着中世纪特有的浮华端庄的披肩,手持《圣经》,做着虔诚的祷告。

旁边一位四五岁的粉发萝莉坐在教会长椅上吃着苹果,“卡莉啊,你是在向我祈祷吗?是想要什么吗?”

白发女子闭上的双眼骤然张开,魅惑的琥珀色在双眸间流转,“是,也不是,与其说是在向您祷告,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心灵寻求一个支柱罢了。”

“真是有趣的言论”樱发萝莉无声地笑笑,“哎呀,有客人来了”

教会的大门忽然被推开,阳光为来者铺好金色的地毯,微风宣告天神的降临。

“好久不见”长相俊美如神明的男子随意地打着招呼,后面跟着一个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年。

卡莲努力思索,极力想从记忆中找到这个男人。

这时,樱发萝莉嚼完最后一口苹果,向男子挥挥手,“好久不见”

“……”卡莲惊愕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她”的故人?!这个人是谁?!

萝莉又从供奉上帝的果盘随手拿起苹果吃了起来,“你来了铁定没好事,说吧,所求何事?”这次“她”直接坐在供台上,还摇摆着双腿。

男人将身后的少年退了出来,“我的御主,关雨泽,交给你了”

“不要”“不行”

前者来自关雨泽,后者来自卡莲。

“我不要呆在这,你是谁?你不是我哥哥,这是绑架,是违法的…”关雨泽手舞足蹈,奋起反抗,然而在男人手中并没什么用。

卡莲出声阻止:“这位先生,按照规则,只有从者死…”

“卡莲,不用了,就让他待着这吧”樱发萝莉打断她,“规则对他无效!”手指一勾,关雨泽就从男人的掌控中脱离,漂浮到樱发萝莉面前。

关雨泽惊恐地看着“她”,这种未知的力量令他恐惧。

“长得不错,”樱发萝莉伸手弹了一下关雨泽的额头,“我收下了,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看着“她”,语气与其说是认真,倒不如说是僵硬,“做我的盟友。”

“不要”樱发萝莉一口回绝,无需思考。

“…为什么”男人的眼神凌厉锋锐,仿佛如果“她”不给一个令他信服的理由,他就能在“她”身上开个窟窿。

“抑制力,抑制之轮让我的魔力影响只能在这座教堂里生效,出了这座教堂,我就是一普通人,可以被你一刀作特的普通人,懂吗”樱发萝莉用刀切苹果演示给他看,然后吃起来。

“缔结契约”男人惜字如金般吐出四个字。

“我对马猴烧酒不感兴趣了”樱发萝莉用拿苹果的手晃了晃,“你的契约是厉害,能共享状态,但是我还不想这么早就下结论,多没意思啊,好不容易出来,怎么能不多玩一下呢?”

男人刚想说话,樱发萝莉就打断他,用着缓慢而又绝对的语调:“不要质疑我的意志,我会完成我的任务,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你支援,其他的我一概不会插手。”

“……好吧,我去执行任务了,请务必确保我御主的安全。”男人在一番沉默后就提枪向外走去。

“谢谢,吉格酱”樱发萝莉恢复平时可爱的神情,热情挥手目送友人。

男人在踏出教堂前回首,他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他嫣然一笑,竟比阳光更温暖明媚,看得关雨泽居然脸红了。

只看他薄唇轻启

“想死吗,叫我吉格伽”

圆藏山顶

“哎哟,怎么发现奴家的”风将声音不急不缓地送到耳畔,却也分辨不出从哪个方向来的。

“只是随便喊喊,没想到真有这样的笨蛋回应。”士郎耸耸肩,表示对对方的智商担忧。

“……”代替回答的是两道无形的刀刃划过士郎的脸庞,一缕细微的伤口出现在他的鼻翼上。

“怎么不躲开,躲不过吗,哈哈”洋洋得意的声音传入耳中。

“……风神素盏明尊的魔术分支吗,”士郎抹去鼻翼上的鲜血,微微后退一步,躲过呼啸急促的风刃,“看样子是说对了,不必紧张啊,不过是时钟塔里的必修课知识而已,一般来说低阶元素魔术初期都不强,能把这种魔术发挥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明一件事,”

“自然是奴家努力的结果啦~”风刃停下来,声音中尽是洋洋得意。

“说明你的天赋烂到可以,只有天赋低下的人才会选择这种事倍功半的魔术。”

“……去死吧”在瞬间的沉默后,一个恼怒的咆哮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风压。

顷刻,空气里充斥着令人抓狂的风啸声和被搅碎的落叶,那是空气迅速压缩的象征。

“Trace on”干将莫邪立刻出现在手中,为士郎抵挡无形无相的气流刃。

魔力上涌到眼部,使士郎可以看清空气里的魔力痕迹。紊乱,空气中的魔力轨迹杂乱不堪,同时一个极小却极亮的光点不断吸收周围魔力来强化自身。

剑拔弩张,只待一方发起进攻。

“神风——”包含杀机的咒言已经发动,“咕~~”但被一些响亮的谜之声音打断……

貌似是胃在提醒主人该吃早餐了……

“哈,不吃早餐就敢出来打架,智商呢?”士郎眉毛一挑,就开始嘲讽。

“……”怎么一遇到他就这么丢人呢……,“不打了,决定了,奴家要吃早餐”

“哦。”士郎转头就走

“你做给奴家吃嘛~”一个身影从空中出现,轻盈地往下落,宽大的和服袖揽住士郎的脖子,“奴家要吃啦~”

那是一个身着宽松和服的娇小女子,宽松到双肩裸露,胸部半漏,虽然是个飞机场。乌亮的长发随风飞扬,然后双脚从后面盘住士郎的腰部,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扒在士郎身上。

“奴家就要吃嘛~好不好嘛~”她撒娇一般地命令着,像女朋友命令男朋友一样自然。

“凭什么”士郎皱眉,伸手欲把她扒下来。

“凭奴家知道杀害你朋友的凶手,怎么样~嗯?”她笑得很得意,一副阴谋得逞了的模样。

“……”

卫宫宅

“你知道什么?”士郎眼睛一直锁定她。

“哎呀呀~好饿啊,饿得什么都想不起了呢~”她趴在桌子上,狡黠地笑。

“……你要吃什么”经过一番眼神对峙,士郎还是妥协了。

“来两个鸡蛋,再来一份咖喱饭和凉拌黄瓜,还要一杯牛奶。”

“早上吃这么多……”士郎惊讶道,不过又迅速释怀:比起saber,不算什么。

“为了长高,吃多少都是值得的”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筒靴包裹的双腿……

“也是,你是该好好长高了”士郎当然要好好嘲讽一下她。

“哼!”她将头转到一边。

“鸡蛋好了”两个品相奇佳的芙蓉蛋用诱人的香气拨撩她响铃大作的胃。

“奴家开动了”

“等等……”

“奴家会告诉你的,先让奴家吃。”她用略显短小的手去够那个盘子。

“说吧”

“%&@……太好吃了,还有没有?”

“……你要是还想吃咖喱饭,就快说”

“啊呀呀~不要这么凶嘛~首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奴家名为佳木百合子,也是第七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所使魔术就是风神素盏明尊的纵风魔术,”佳木百合子表情里终于流露出一点认真,“回归正题,你应该知道著名歌星千叶煌音的死讯吧?”

士郎想起今早看的新闻,“嗯”

“新闻上说她是自杀,其实不是的,她是被rider主从杀害的,因为她是saber的御主。”

“saber应该是七职介之首,怎么会这么容易**掉?”士郎提出这个疑点。

“因为rider主从是在saber刚召唤出来时动手的。想必你也知道召唤从者后会有一段虚弱期吧,rider主从就是利用了这个。”

“难道rider没有吗?”士郎似乎无法信任她。

“所谓虚弱期,就是魔力透支现象,只要魔力充足,就不会虚弱,但在圣杯战争中,这是第一例正常召唤从者后没有虚弱的案例,即使是御三家都没有过。”

“可是说了这么多,可我想知道的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士郎将咖喱饭的锅盖打开,闻得百合子敲盘子求投食。

“哎呀呀~这不是要说了吗,想想rider的动机,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对吧?那你有想过一成和美缀为什么会被杀害吗?”百合子笑着对士郎说,只是那笑容下藏着多少恶意就难说了。

士郎还未为她知道一成和美缀的名字而感到惊讶,就陷入在这个问题中。

突然,士郎的冷汗如泉涌,他死死盯着百合子,而百合子依然维持着刚刚的笑容。

“因为……我!”士郎魔怔般喃喃道

“哎呀呀~你猜到了呢~没错欧~参加了两次圣杯战争的人只有你和远坂家主呢,而远坂家主在上次圣杯战争中获得了胜利,她的愿望已经实现,而你极可能参加这次圣杯战争,但你又太强,大家都想削弱你或者阻止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而你朋友的性命就是一次警告”她对这次施加在卫宫士郎身上的恶意感到了极其兴奋,

“她呀,在警告你不要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否则你身边的人就要遭殃了呦~”

她看着士郎痛苦的表情,不禁又灌输了恶意,“是不是觉得是你自己杀死了你的朋友?嗯?不不不,不是你呦~都是rider的错,她杀死了你的朋友,所以啊~去找rider复仇吧,杀了她,为你的朋友,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她就像深渊的恶魔,对世人轻声呢喃,诱惑他们坠入地狱。

“!……”士郎突然抬头,转身从筷筒中抽出一把调羹,吃起准备给百合子的咖喱饭。

百合子被士郎的行为弄得一怔,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呢?”士郎抬头看了一眼百合子,就低头继续吃咖喱饭。

百合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士郎刚刚那一眼已经表明他已经看穿了她的谎言。

没关系,反正也没想骗过他。

她褪下孩子气的伪装,在她稚嫩的脸庞上硬生生地挤出了狡黠的笑容。

“哎呀呀,怎么说我也是客人啊,不要这么严肃嘛~”百合子抿了一口红茶,“看你家的仓库,昨晚没睡好吧,嗯?”

士郎将调羹在手中舞成一团银光,“这个不劳你操心了,佳木百合子小姐,不对,恐怕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吧。”

百合子从袖口滑出一把白瓷质地的折扇,瓷扇施然展开,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别这样说~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嘛~”

士郎看着她,脸上几乎写着“嫌恶”二字,手一甩,调羹径直飙向百合子。

当调羹瞬间移动到鼻翼处时,百合子折扇轻拂,仿佛拂开一片鹅毛,轻而易举地让调羹改变了方向。

“啧”士郎无奈地用筷子将即将嵌入墙壁的调羹强行击落。

“哎呀呀,既然主人都要赶我这个客人走,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百合子皓腕一转,将折扇收起,起身将和服上的皱褶抚平。

忽然,她伸手向士郎做了一个“求抱抱”一样的动作。

士郎的手被风压强行抬起,他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不由得骂了一句“该死”,

而这声“该死”在被扭曲的空气中变音。

她顺着士郎的手扑到士郎怀中,稚嫩的双手环在士郎脖子上,樱唇在士郎耳边呢喃,像情人之间的亲密耳语,只是她对士郎说的反而像仇人之间的警告:“算是对你款待的感谢吧,不要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哟~否则……会死的呢~”

不等士郎说话,少女就做出了另一个大胆而火热的动作:她的头稍稍后退,刚好能与士郎对视,她的粉舌轻舒,飞快地将士郎嘴唇上的一点咖喱残渣舔食入口。

“嗯~好吃”少女粉舌扫过嘴唇,然后从士郎身上跳下来,那一瞬间起,她的身躯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空气中。

而士郎被她的刺激行为弄得呆住了,直直看着她化入风中。

直到她完全消失,士郎才反应过来。

“该死。”

教会

卡莲放下电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卡莲”萝莉丢掉手中的苹果核,对这副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目前为止,无辜的死亡人数已经高达2311人,其中521人共为一个凶手,而死亡的魔术师已经有三个,其中一个为Saber御主,其余两个隶属于欧洲的黑魔法教团,应该是为了争夺圣杯”卡莲一边对萝莉说,一边在纸上不停记录。

“这次的圣杯还真是抢手啊”萝莉打了个响指,漂浮在空中的苹果瞬间化为苹果派。

“没办法,谁叫这次圣杯的效力在史上是最强的呢?”卡莲若有所思。

“什么圣杯战争?卡莲,我要上午的苹果派”关雨泽表示对这种小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吃饱喝足最重要。

“五千万日元,谢谢惠顾”卡莲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坑关雨泽一笔,反正他对日元没概念。

时间悄然过去,到了一天中温度最高的两点。

敬爱的卫宫老师终于到了穗群原学校门口,在门口他接受了隆重的接待——漂亮的美女助手对他点头哈腰,温柔微笑,朱唇轻启,对他说:“下午好,卫宫老师,”

紧接的话语急转直下,“由于您上午无故旷工,你的奖金将全部取消,同时在您上完下午第一节课请您到校长办公室去,校董请您过去,就是这样。”

“……”敬爱的卫宫老师又要开始对下个月的伙食费发愁了,要是能夺得圣杯就许愿有花不完的钱好了。

悠扬的上课预备铃在提醒学生们做好上课的准备,但永远都有人日常作死。

“啊——……奈亚拉托提普,啊哈哈哈哈,居然送了,啊哈哈哈。”高二三班教室里一个女生紧握手机,发出豪迈的笑声。

“纳尼,奈亚子,不是那个限量一千个的活动天神吗,你怎么弄得?”一个男生听到后不由惊呼。

“我以卫宫老师为原型,捏了个人物,发在官网上,没想到就送了。”女生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滑动,不停摆弄着新到手的天神。

一只黝黑的手从背后悄无声息地瞬间抽走手机。

“啊?!——给我还……”女生转身咆哮,但看到卫宫老师那张冷峻英气的脸也说不出话,“卫,卫宫老师好……”

“这位同学,要上课了,手机就在我这寄放一节课吧”由于蕙群源学园在新校董来后就改为西方自由课堂制度了,所以士郎也叫不出这位同学的名字,只好用温柔一点的语调来掩盖过去。

“啊?额,嗯,好吧那我下课就来找老师哦”女生思索片刻还是屈服了。

细腻的女声在广播中宣布正式上课。

“同学们,今天是日常测试,你们复习了吗”卫宫老师在台上不慌不忙地说着,顺便观察一下一些同学的痛苦表情,“这次成绩将决定你们期末考试中20%的日常分啊,所以请大家要认真考啊”

教室里有一半以上的人如丧考妣,另一半则露出“考试这点小事会难倒本学霸”的表情。

“那么,考试开始”士郎坐在讲台上,悠闲地看着这群学生,看着他们,仿佛就回到自己的学生时代,天真而执着的时代,可以嬉闹,可以哭泣,可以无所顾忌,可以不用隐藏自己。和他们在一起,就能暂时地放下压在肩上的负累和苦痛,审视自身的道路是否偏离“正义的伙伴”这个目标。

无论他们过去和未来经历过什么,但在这一刻,他们是纯净而珍贵的,所以我,卫宫士郎,才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为了守护这些脆弱的美好而奉献此身。

“滴滴滴,嗡嗡嗡……”讲台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是那个女生的手机。

士郎随手滑动解锁,一条信息瞬间跳出来:“亲爱的玩家‘夜行白灵’,你的作品‘卫宫sama’已被系统收录,,为了配合游戏的风格,进行了一些修改,请谅解,补偿礼包已发至邮箱。”

士郎想起来了,这是一款叫“攻略天神大人”的攻略ACG游戏,每个月都会出一到三个天神,供大家攻略,如果攻略成功,则这个天神将收录到你的攻略图鉴里,失败的话,那你将永久失去拥有他们的机会。因为新颖的玩法和精美绝伦的画质,还有最重要的3D技术,让这款游戏异军突起,在各大游戏榜上杀出一条血路,堪称宅男宅女的福音。

而这个月貌似是与“克苏鲁的呼唤”作联动,推出了“千变之邪神奈亚拉托提普”,“全知之邪神犹格·索托斯”,“繁衍之邪神莎布·尼古拉斯”,其中“千变之邪神奈亚拉托提普”需要玩家用它独有的变形功能来塑造形象,其中优秀的设计将得到系统奖励——“千变之邪神奈亚拉托提普”。

不过看名字,看起来这位同学是用自己为原型……

哎,可惜手机上了锁,否则还真有一点想看看自己被设计成什么样。

……

下课铃响起,仍有同学还在奋笔疾书,但只有这个少女一打铃就主动交卷。“老师,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少女用着紫罗兰色的眼睛看着他,头轻轻歪向一旁,柔软的紫蓝色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透露出一股天真而懵懂的感觉。

“卫宫老师,卫宫老师?”少女轻声试探着士郎,但卫宫老师好像在发呆,“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卫宫老师?”

少女看卫宫老师不说话,就急忙抄起手机跑向教室外,生怕卫宫老师把她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即将到达教室门的前一刻,背后还是传来了敬爱的卫宫老师的声音。

少女瞬间转身,紫蓝色的齐肩长发随着身体转动而飞舞,“老师就叫我白灵吧”

太像了,虽然气质与樱大相庭径,但从外貌上,和樱有七分相像,那一转身,士郎的眼睛和那对紫罗兰色的眼睛一接触,就让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在这所学院的青年时代,樱总是很体贴地做好一切,却又默默地不说话,像一个影子一样。

“卫宫老师,?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少女发现老师又在发呆,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士郎无意识地说了一个“哦”,让白灵如蒙大释,一溜烟就走了。

白灵跑到教学楼门口才敢停下,毕竟“冬木的毒蛇(舌)”可不是开玩笑的。直到此刻,白灵才敢拿出手机,通过在手机九点阵图连接“6-2-4-5-6-8-4”来解锁。

一副设计图瞬间弹出,倒刺般的灰白短发,纯黑色的贴身内甲,鲜红的披风衣,尽显人物的英武不凡。

“好帅啊,拿回去给妈妈看吧。”白灵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仿佛刚刚手机被没收的不是她一样。

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除了那个发呆的人,他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当”一声敲门声突然出现,将这份诡异的平静打破。

“卫宫老师?”秘书梦娜在门口轻轻叩门。

“嗯,啊,在”士郎从回忆中强行被拉了回来。

“请让我为您指路到校董室”梦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士郎沉默了一秒才开口。

其实在惠群原学园任教一年了,他连校董都没见过,就算是面试也只有一个皮质转椅的椅背而已,声音被做了变声处理,完全听不出来,但有两点可以确认:①他是一个

富家子弟,否则怎么能买下一个学院②他的身高不高,那个椅背是加长版但也就一米一而已,所以那个人最多也就一米六。

“我只能带您到这了,剩下的沿着这条路走就好了”梦娜领他走到了一片小树林前,便止步了。

士郎向梦娜致意后就踏入那条羊肠小道。

整个森林里很安静,没有过多的声音,只有树叶在两旁轻轻摇曳,将阳光揉碎,再随意地丢在地上。

士郎走在这条道上,忽然就停下来了。他回头,“果然”,明明没有走多久,但入口已经很遥远,甚至被迷雾笼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原始森林才有的潮湿霉味,这不是这种面积和年代的小树林该有的味道。

而且整个树林太安静了,该有的声音都没有,不该有的声音却不少,“飒飒~”猪笼草不停开合盖叶,发出细微的声音。

鹰眼开启,魔力轨迹瞬间展现。

可出乎士郎意料的是,完全没有魔力痕迹,更可怕的是空气中完全没有魔力粒子。

冬木市地底有一个巨大的魔力灵脉,因此,在空气中会有极丰富的魔力粒子存在,也就是说,这片树林被人为变成了魔力真空。

正当士郎思考的时候,他的裤腿被扯了一下。

他低头,一只穿着红色燕尾西服的直立行走的兔子用绅士拐杖戳了戳他的裤脚,还非常不耐烦地说:“大个子,快让开,你挡到我路了”

纵使毒舌如“冬木的毒蛇”,也要震惊一下。因为目前没有还没有任何魔术能让生物快速进化,达到直立行走的水平,即使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灵魂魔术都无法达到。

“难道是个呆子吗?真是的我还急着去参加公主的茶会呢,没办法了”绅士拐杖点了点地,地面自行凹陷,形成阶梯。

士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自动掉落在阶梯上,他就看着兔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而自己的脚因为惯性的反作用力而无法行动。

“飒飒~”头顶的猪笼草骚动起来,盖叶仿佛在演奏鼓点,阳光愈发细碎,树叶在窃窃私语,瞬间森林像是被解除了魔法一般,鸟语花香,繁枝茂叶,所有的生物相互配合,一齐歌唱一首童谣。

在做梦的你,你好。

请用幼小的眼瞳看着我。

世界的全部含混不清、 全部的世界都很温柔、 大家都是好朋友。

漂浮的云是糖果点心!

闪耀的眼瞳照亮了你的世界。

在做梦的你,再见。

请用衰老的眼瞳看着我。

世界的全部泾渭分明、 全部的世界残酷现实、 大家都是疲惫的邻人。

糖果点心是肮脏的烟雾!

闪耀的世界醒悟了你的双眼。

乐园是童话之国。

响彻的童谣是梦的摇篮。

不值1先令。

保质期不足10年。

总有一天要消除的甜蜜记忆。

但是是必要的甜蜜的痛楚。

就算忘记了书本的内容、 也不要忘记夹在梦里的书签。

头顶的泥土自动闭合,将阳光隔绝在外,极细微的“噗噗”声在黑暗里无限放大,美丽的莹蓝色随之绽放,照亮了整个阶梯。

士郎抬头看了一眼,才知道“噗噗”声和莹蓝色都是由这种荧光蘑菇从土层中钻出来的缘故。

士郎看向阶梯,却被一惊,之前的泥土阶梯不知何时已经贴好瓷砖,上面的花纹像是某种有着粗壮根茎和紧簇绿叶的植物,令士郎走在上面都感到怪异。

士郎不停地踏在瓷砖上,走了十多分钟, 但这阶梯仿佛没有尽头,就一直旋转向下,通往地心一般。

突然,士郎的背后传来一声诡异的哭声,“呜呜呜,谁来救救我?”

哭声在半封闭的环境下不停地回荡,像是千万幽魂在哭诉他们的冤死。

“谁?”士郎本不想管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事,但那烦不胜烦的哭声一直伴随着他行进,无奈之下,士郎也只好看看这个哭声的主人到底想要干嘛。

“是勇者大人吗?”士郎回头时一帘银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在莹蓝微光的照耀下美得不可思议。

士郎不由得想抚摸一下这温凉的银丝,于是就轻轻地往回走了一步。

那一瞬间,森林某处的猪笼草“啪”的一声合上盖叶,分泌出消化液,将放松警惕的猎物吞噬。

“竟敢踩我的莴苣,我的魔法会把你撕成碎片”一个恶毒的声音代替了刚刚那个哀凉凄婉的嗓音,银发也在声音出现的瞬间失去了优雅的光泽,变得惨白,像阴森的枯骨。

士郎脚下的瓷砖立刻化为泥土融入地层,无数的植物在从地里冒出,呈现出丰收的状态,它们有着粗壮的根茎和紧簇的绿叶,它们是莴苣,但从士郎脚下被踩坏的莴苣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到所有莴苣身上——它们像是都被士郎踩了一遍。

“可恶啊啊啊,去死吧。”

刻薄尖酸的诅咒震撼着整个地穴,荧光蘑菇被吓得缩回地里,让视野变得黑暗。

“轰隆~”士郎启动鹰眼观测到作为楼梯轴的土柱已经崩坏,从中喷出来无穷的怒涛,轻而易举地将地穴填满,也把士郎吞没。

“咯咯咯”恶毒的笑声像手挠黑板般刺耳,“你就在这片无尽海里溺死吧。”

士郎的呼气在水中引发一个又一个气泡上浮破碎,而身体却慢慢向最深处沉沦。

溺死吗……如果能抱着理想的话……那就……溺死吧……

“啧,又有人乱扔东西了”一双姣好的玉手从深海中抚开海水,“说了多少次,这里是无尽海,又不是无尽垃圾桶,真是的。”那双看似纤细的皓腕仅是随手撩过海水,所涌起的海水就把士郎推到海面。

一尾银鱼跃出海面,昭告着所有海底生物,他们的小公主驾临了。

“咦?这次的垃圾蛮顺眼的嘛”传说中的人鱼坐在由海马驾驶的贝壳车上,扫了一眼士郎,露出略微可惜的表情,“要不是要参加女王的宴会,我就和他还玩一下了,算了。”她招来一只鳐鱼,“把他送到岸上去吧。”

“……”士郎刚刚苏醒,微微张开一丝眼缝,看到一片白皙如珍珠的肌肤,但很快,鳐鱼就把他带出人鱼公主的视线外,一个浪头打过来,本就半昏沉的士郎再次晕过去。

“醒醒啊,燕子”

士郎被一个声音吵醒,他看到一个比他矮很多的姑娘为他盖被子。

“你是?”士郎即使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仍然看不出来她是谁。

“你好,我是玛娅”面前的姑娘扎着齐肩的短辫,笑得很甜美,就像太妃糖一样粘稠却又令人感到苦涩,“抱歉,有点挤,不过请你忍耐一下,外面很冷,你现在是出不去的。”

“……好吧,这是哪?”

“田鼠夫人的储藏室”

士郎松了一口气,果然,这里是没有危险的世界啊。

“我先给你准备点吃的吧,燕子”玛娅起身走到门口

“你叫我什么?”

“燕子啊?怎么了,妈妈说,皮肤很黑,有时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燕子了”

“……”士郎知道知道这是设定,但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红A啊,还不都怪你,和你长得越来越像了,怎么办啊”

“田鼠夫人,我说过了,我不会嫁给鼹鼠先生的”玛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傻姑娘,鼹鼠先生有女王宴会的入场券啊”田鼠夫人尖细的嗓音像爪挠黑板。

“什么?女王的宴会啊!”玛娅的声音像是粉丝见到偶像般激动,“好,我同意了”

怎么回事,和故事里的不一样啊!士郎皱起眉头,瞬间推开门去,“什么女王的宴会!”

“女王的宴会?女王的宴会~女王的宴会!”就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一样,田鼠夫人和玛娅面目扭曲,嘴里念念有词,而周围也像是共鸣一样异口同声地念着“女王的宴会。

“美梦醒了,泡沫破了,镜子碎了,珍贵而脆弱,单纯而破灭……”女王笑得很优雅,看着从梦中苏醒的客人,不慌不忙地沏了一杯英式红茶,骨瓷杯羞涩地挪到士郎面前。

士郎抿了一口,“正宗的FOP而且保存的很好,完全没受潮。”

女王打了个响指,白色的纸抱着蜡笔缓慢地从天上飘到女王手掌中,自顾自地画着画,像幼儿园小朋友的信手涂鸦。

士郎刚要说话,女王就抬起头,开口说出士郎醒来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你有很多要问的话,不过先听我说完吧,卫宫舅舅!”

“?!”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赛丽亚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女王大人嘴上说着,但戴着眼镜的眼睛却看着自己的画作,“我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也是我意义上的母亲——伊利亚的续作型,因为伊利亚仅是圣杯核心被拿走了,但是其他的身体部件依旧完好,所以被回收利用了,从而制造了我,并找到合作者,录刻下全新的魔术回路。而我找到你,是想和你谈谈圣杯战争的事!”

赛丽亚抬起左手,上面浮现出猩红的不详符咒。“我希望和你合作,扫清其他的竞争者”

“哈?”士郎又抿了一口红茶,“和我合作,你却用一个魔术来攻击我?”

“那只不过是看看你的能力,如果你就这样被困在那里,未免也太差了,那就死在那好了啊”女王用蜡笔点出眼睛,毫不在意士郎的质疑,“何况,梦娜已经告诉你一直走下去就行了吧!”

“……,你已经召唤出了从者了吧”士郎放下茶杯,正色看着她,却发现那月光色的齐肩短辫发,以及那纤细的皓腕,和那吹弹可破的姣好肌肤,仿佛是莴苣公主,海的女儿,拇指姑娘的集合体一般。

“当然,是caster”赛丽亚将身体轮廓勾勒出来。

“……你昨晚在哪”

像是听出了士郎语气中的怒意,赛丽亚惊讶地抬头,“当然是在召唤servant啊”

“……好吧,……是我搞错了”不是caster,那还会有怎样的宝具或者魔术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死亡诅咒?

“言归正传,你要和我合作吗?”女王停下笔,一副精致的蜡笔画出现在纸上,完全无法想象刚刚那个幼稚的涂鸦是怎么变成如此生动的画作。

“呵呵”士郎用指腹摩擦过杯身,骨瓷杯立刻害羞地变成粉红色,“连职介都告诉我了,如果我不同意,估计就要死在这了吧”

“那卫宫老师就是同意咯?”赛丽亚笑得充满了属于少女的狡黠,“谢谢卫宫老师”

突然,赛丽亚问了一个无关紧要还很无厘头的问题,她举着那副画作,问:“卫宫老师,好看吗?”

士郎看着那副画,上面是他二十年前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在冬之城堡里和Archer对战的定格,画面很有张力,以至于士郎现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都惊异于他们之间竟如此想要否定对方。

“很,很好看”士郎并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一瞬的,反正那是她们家的城堡,反而折服于其中狂放的画风和细腻的笔触。

“谢谢,作为合作的礼物……”画纸自行燃烧,化为一片印着画作的贴纸贴在了士郎的手上,“只要你有需要,它可以化为一个你想要的道具。”

“恐怕是来自童话里的原典吧”士郎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苹果派,说出了会面的最后一句话。

“对啊,你看出来了呢”一只猎枪凭空出现在赛丽亚的手上,“【猎人之枪——宣言:我对你没恶意】”

“砰!”

士郎睁开眼睛,看看时间,仅过了十秒,但自己已经到了卫宫宅了。

“啧,苹果派果然有问题吗”士郎挠挠头,“让我想想,皇后的苹果吗?让白雪公主昏倒的毒苹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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