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 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起这个习惯是我在贫民窟中养成的。
每天早晨七点我都会准时的被贫民窟中央广场上的广场舞舞曲闹醒,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习惯。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早晨,我同样也遵循这个习惯,早早的就起了床。
唯一不同的,就是叫我起床的不再是亲切的广场舞舞曲了,而是…………
“小贱人!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竟敢给老娘我溜了,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道熟悉的尖锐妇女声音从屋外的院子传出。
我从草席塌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自己到处打结,乱蓬蓬的头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头发太长就是不方便,自己似乎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剃过头发,这头发长得,都可以当被子盖了。
不过我也不打算剃就是了,这个头发毕竟也是原主人留着的,现在他死了,而我刚好穿越了,代替了他的位置,把头发留着,算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吧。
“啧……一大早就有事情要做了呢。”
我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布衾推到一边,赤着一双玉足走下了草席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便向着门外走去。
并非我不想穿衣服,昨天我翻了一下自己的衣柜,里边不是齐胸襦裙就是对襟襦裙,不然就是袄裙。
总之,一件可以称之为男装的服饰都没有,于是索性就不穿了,直接穿着中衣就走出了房门。
“呀,这不是魏妈妈吗?大清早就光临奴家的寒舍有何贵干呐?”
我轻笑着对着眼前一脸刻薄的中年妇女说道。
“呵呵,当然是把你这不听话的小丫头给逮回去好好调教一番了!快跟我回去!”
看着眼前横眉怒目的中年妇女,我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说道。
“回去?要回哪去了?我不就在家吗?”
“少跟我装蒜,当然是回红月楼啦!”
“哦,那个地方嘛…………人生,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嘛,我不打算去了。”
我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啊?你在说什么?!”
红月楼老鸨魏勒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在她的想象中,我除了琴棋书画外别无所长,所以我无论受到再大的委屈也绝对会忍下去,因为我找不到除此之外的工作了。
“咦?没听清楚吗?人上了年纪听力下降得确实厉害啊。”
“你…………你竟敢说我……我老?”
“呀?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自己还年轻的错觉呢?”
我故作惊讶道。
“你…………你这个小贱人!”
我这句话顿时让她火上浇油。
看着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啧啧……脸上的铅华都弄掉了一些……
“我说,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屋了,我还想睡个回笼觉呢。”
说罢,我转过身去,还没迈出一步,魏勒浅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你如果不在这里工作,你能上哪去?据我所知,清河县只有红月楼一家青楼吧?”
她依旧不死心,对我说道。
“这个便不是你该操心的啦,我劝魏妈妈还是赶紧回去补点妆粉,你脸上的快掉完咯。”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魏勒浅此时氣得满脸通红,她是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软硬不吃。
她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以前那个软弱任欺,逆来顺受的樊明云?
“等等!”
“烦不烦啊?你又有什么事啊?”
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看着此时脸色极为难看的魏勒浅。
“呵呵呵……你个死丫头,行啊,一夜不见涨本事了啊?牙齿居然变得这么利索了……”
“一般一般啦,比起你这种牙都快掉光了的老婆婆,确实还算好啦。”
“你…………呵呵呵……等着,等我把你带回去,找几个男人用下面帮你磨磨牙,看看能不能帮你磨软!”
她怒极反笑的说道。
“魏!大!妈!我说,你的耳朵该不会已经只是个摆设了吧?我刚才说的什么你听不见?”
“臭丫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罢,她从长袖中掏出一张黄纸, 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死丫头,看看吧!这是你的卖身契!期限是十年!现在还剩下六年时间,乖乖跟我回去,别逼我叫官府的人过来抓你。”
啧……还有这等事……不过没关系。
“唉?真有这回事?不会是假的吧?”
我故作不信,走近了两步。
“呵,看清楚,你可抵不了赖,你的手印可都在上面。”
魏勒浅为了让我看清楚,也走近了两步。
“怎么样?死丫头,你再得意一个给老娘我看看?”
魏勒浅笑得像一朵菊花一样。
“嘛……确实是真的。”
“呵呵,那还不快赶紧乖乖跟我回…………”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我满不在乎的对着在那耀武扬威的魏勒浅说道。
“恩……唉?”
魏勒浅大脑顿时死机,她完全没想到拿官府威胁我,我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你给我搞清楚了!你这是违反延律,是要被抓紧大牢的!”
“啊?你凭什么抓我啊?人家可是良民的干活。”
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就凭这张卖身…………咦?”
她刚想把手中的卖身契举起来给我看,就发现手上前一刻还捏着的卖身契,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噼里啪啦…………”
“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个纸老虎………………”
我一边烧着手上的黄纸,一边默默的念到。
“你在烧什么?!该不会是……”
魏勒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看着我手中已经被烧成碎碳,面目全非的东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没啥,一张废纸而已,烧了也罢。”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
“你烧的是卖身契吧?!你这个小贱人,小偷!竟敢偷我的卖身契!”
“啊?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卖身契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啦?而且…………你有拿出过什么卖身契么?”
“我我…………我……”
“要圈我,你起码也要拿出点真货嘛,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可不着数哦。”
我一脸戏谑的看着此时脸色发青的魏勒浅。
“你你…………你”
此时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说话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我什么我啊?好了,请回吧,魏大妈,我这人一向尊老爱幼,你再不走我就要去官府告你私闯民宅,扰乱秩序了哦?”
“你……个小贱人!……走……走着瞧!”
魏勒浅甩了甩衣袖,一副吃瘪的样子,脸色发紫的走出了我家的院子。
“不送……顺便……”
我看了看手中红色的褡裢,摇了摇,发出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你的钱,我也笑纳了。”
我刚才用暗手不仅偷了她的卖身契,还顺带把她的钱袋一起顺走了,嘛,这老妖婆老是克扣我的工资,没收我的小费,还鞭打我,拿她这点钱完全不过分。
我重新走回了屋中,看见夏秋儿也已经起了床,正在拿着布擦桌子。
“兄长大人,刚才外面好吵,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对了。”
我将褡裢扯开,将里面的钱哗啦哗啦的倒在桌子上,共有三块银元宝和一堆碎银子。
“这些钱够买菜吗?”
夏秋儿捂住了嘴,吃惊的看着这些钱。
“兄长大人您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今天发的工资,很多么?”
我没有在这个世界买过东西,自然对这个世界的货币购买力不了解。
“恩!很多。”
夏秋儿从银子堆中随便揪出三个块碎银。
“这些,就够我们吃一星期了。”
“哦,这样啊,那可以拜托你去买菜吗?”
“恩!”
夏秋儿答应完,像只欢悦的兔子一样蹦出了屋子。
嘛,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一想到吃的有着落了,就会这么高兴。
我笑了笑,将剩余的银子收进了柜子里,回到房间,坐在了草席塌上哼着歌。
这么一大早就有人送钱,心情真是舒畅啊。
随后,我解开了中衣,看着胸膛处正在长皮的伤口,好了快一大半了。
昨晚,我从记忆中得知自己的口水可以治疗伤口,准确的说是狐娘状态的我的口水。
而且效果甚至好过上等药剂,一夜的时间,一块块狰狞的伤疤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以前的樊明云在受伤时,就是靠转换为狐娘模式,舔自己的伤口疗伤。
我也如法炮制,昨晚将自己的口水敷在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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