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柏列教授却在他背后鼓起了掌：“真是让人熟悉的眼神，我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流露出这种眼神了。这才是我认可的名侦探，果然只有愤怒，才能让一个觉醒。”
“砰！”枪口的火焰照亮了白晓栖阴沉的脸。
嘉柏列手里拿捏的陶瓷杯，也碎了。
“怀疑我吗？”嘉柏列却又笑了，“绑架你女儿这件事，我的嫌疑可能是最大。但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只向你勒索钱了。”
“所以你还活着。”白晓栖持枪对峙，“教授，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算。但我绝不会放过你。”
“虽然你把我当对手，可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你有难，我会帮你……”嘉柏列打了个响指，“因为我觉得你太不了解，区块链游戏的难度了，想要在一个月内得到世界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希望借此来改变你对我的看法。”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不要来妨碍我，我就很感谢你。”白晓栖说。
“话不用说太绝，我觉得你一定会需要我的帮助。”嘉柏列摘下礼帽，躬着身，“在下正是区块链游戏的投资人之一。”
白晓栖眼里的怀疑之色更深了。
“不用怀疑我，这是正当合法的投资。”嘉柏列说，“AT公司是世界上唯一的拥有虚拟现实技术的游戏的公司，也是因此成为了世界第一的超级公司，我只是这家公司董事会的成员之一。”
“哦？虽然还是意料之中。”白晓栖也是第一次听到嘉柏列自曝了身份，但他也肯定无法从这条线索查到嘉柏列的组织，因为这种国际集团的犯罪组织，最大的利润绝不是靠一两桩大犯罪来维持的，他们有成立自己的投资基金会，成为某家大公司身后的神秘投资人。
AT公司就是近年来发展最迅速的游戏公司，靠着虚拟现实的技术，几乎淘汰了上一代的电脑技术。
“你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帮助，名侦探。”嘉柏列面对白晓栖的枪口，一步步走向前，“现实和虚拟现实完全是两个世界，我可以做你的引路人——我不要求任何报酬，也不改变你对我的敌对关系，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展示一下我的诚意，如何？”
“我不需要你的诚意，教授。”白晓栖冷冷地说，“我不能信任你，更不能和你同流合污。我有我的办法，更不需要你的帮助，无论你帮助我什么，我会为以抓住你，把你送进监狱为目的。”
“既然这样，那真是太遗憾了……”嘉柏列沉思了一会，“不过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一挥手，一张扑克被夹在了指间，“这是我在虚拟现实里的联系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随时恭候。”
随后扬起手，扑克旋转着飞向白晓栖，他也是两指一夹，就停住了扑克牌，这个扑克牌上没有任何花色，只有用优雅英文字体写出的名字。
白晓栖略一思量，还是将扑克牌放在了衣领下的口袋：“承蒙好意，但这不会成为我放过你的理由。”
“祝你早日救回你的女儿，再继续我们的决战吧。”嘉柏列一挥手，窗外的直升飞机也飞走了，顶楼中的武装人员也悄然退下，显然是下达了撤退了命令，这个命令从上至下迅速地被执行，帝国大厦的灯光又从上而下的层层亮起，嘉柏列缓缓地后退，走进了电梯。
白晓栖叹了口气，重新收起了枪，这本来应该是最后的决战，却眼睁睁的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从容的离开。他站在帝国大厦的顶楼，高高地要眺望着远方，直到夜空的直升飞机完全消失在了尽头，这是他第一次放过了自己的敌人。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又或是心里有了牵绊，让他不敢再和年轻一样拼命了。不论是什么理由吧，他心底正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让他一向平静的脸，生生地扭曲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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