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虎,这次我们做月饼,好吗?”
“好! ”
“首先,先把馅料搓成球,就像霍虎的小脸儿一样圆。之后再……”
“这样吗,妈妈?”
“是啦,霍虎真聪明。来,接下来包饺子一样把面皮包上。要包的圆一些,一会儿才好压。”
“嗯。今年中秋爸爸回来吗?”
“就算霍虎乖乖听话也不会回来哦。”
“哇!哪有这样的啊? ”
“爸爸工作很忙,今年也不定能不能回来。不过咱们可以做好之后送给他,不好吗?”
“呜哇……明明是中秋节,爸爸年年都不在。连爸爸的份,还有够更多人的材料吧?”
“霍虎想做多少就做多少哦。不过是送给谁呢……”
“啊啊,那个,就是想做给朋友。”
“霍虎有朋友了啊!好,妈妈会让霍虎做出最好吃的月饼的!”
“嗯!”
“光答应可不行,你看,露馅到手上了哦。”
“哇啊!”
伴随着慌乱的叫声和妈妈的轻笑,我赶快想拿水洗洗自己的手,但我做不到,水龙头拧不动,嗯……
我为什么还在自己家里?
捏一下自己,睁开眼睛。
……梦啊。也是,我现在住在叔叔家,怎么可能和妈妈在一起做月饼。
揉着杂乱的头发,我从床上起来。床边的手机闹铃表示又到了上学的时候。
自从离开家后,经常梦到以前的事,显得杂乱无章。但今天却好像很有象征意义。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二,马上就是中秋节了。第一次在外面过中秋,没有陪在妈妈身边。妈妈作为糕点师,肯定又在准备做月饼的材料了吧,她这次会用五仁还是豆沙……
“起床。早饭要凉了。”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把我从想象中拖回现实。
不满地捶了门一下作为回应,我理顺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起床,穿衣服,准备上学。
自从和这家伙住在一个屋檐下之后,老娘可谓是心力交瘁。老是拿出一副“我是老大听我的”这样的傲慢姿态,真当我是年龄个位数的小孩子?
比如说,那一回——
“霍虎,既然你要长住,我认为咱们有必要分配一下家务情况。”
“哦。”
“做饭。”
“你来。”
“扫地。”
“你来。”
“洗衣服。”
“你来。”
“好,那包括霍虎的内衣,我就一并洗了,手洗。”
“滚!”
……我只是想偷懒而已,又不是不做事。
好歹他拖地时我还是会抬脚的嘛,不能说我一点贡献都没有吧。呐?
还有上上回:
“霍虎,中午吃什么?”
“啥都行。”
中午——
对一桌子素菜抓狂的我:“为什么没肉啊!”
“你随便糊弄我我就随便做咯。下次你说吃啥咱吃啥。”
总之这家伙真是随性的要命,不仅如此,除了记仇,记忆力也差的要命。
“喂,黑塌糊可是眼巴巴在外面等了好久,你为什么不开门?”
“……嗯。我的错,忘了。”
“就这一句?”
“昂。”
他就这么一个人,最要命的是当你准备找他好好理论的时候,他也是一脸死相,让人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现在坐在他的对桌,吃他做的煎蛋火腿三明治,他则吃着昨天的米炒下的炒饭。
“喂。”叫他,他不答应。
我一拍桌子:“喂!死鬼,跟你讲话呢!”
“这里没有死鬼,只有两个大活人。”他悠悠地顶我的嘴。
“少来!好好说话。”拿着筷子把他手打了一下,他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嗯,有话就好好说说。”那货放下碗筷,双手叠握在胸前,摆出一副我在听的样子——但你真的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在听。我算是看出来了,他的脑子永远处在一种脱机思考的状态。
“这里有烤炉吗?”
“有的,不过在地下室放着。要那个干什么?”
果然这家伙忘得一干二净了。中秋节,当然是做月饼啊。
带着对他记忆力的些许不满,我哦了一声,不再回复他。
他看我这样,也不说什么,低头继续扒饭。
这货在前两天跟我签订了一个君子协议,不过问我的各项事宜。现在看来倒成了他不履行监护义务的挡箭牌了。
这家伙……没你月饼吃。
上午的课间,我那永远睡不醒的同桌还在睡觉,思离却在教室里提一个白塑料袋转来转去,兜兜转转来到我的面前,拍了一巴掌孙芷棋的头:“别睡啦!懒虫可没得月饼吃。”
听她说月饼,我才发现她的塑料袋里装了满满的月饼。
他迷迷糊糊地仰视思离,思离正在白袋子里摸索着:“五仁的五仁的,找到了,喏,给你的五仁儿!”
说着,思离手里多出了一块月饼,直接放在了孙芷棋的头上。
孙芷棋见状,抹一把脸说:“可是我今天还没洗头。”
“啊?”思离愣了,勉强笑着缓解尴尬:“没事哈,我再给你块儿新的……”
孙芷棋默默拿下头顶的月饼,把底子吹吹,就啃了两口。
果然自己永远是不会嫌弃自己的,嗯。
“不用,我还没吃早饭,多谢了。”
“呼呼,那就好那就好。”放松下来的思离又转向我:“霍虎!中秋快乐!”
“离中秋还有三天呢,思离。”说着,我接过了思离手中的月饼。
这月饼看上去很硬,我咬了一口,确实很硬。不过内心是很软的馅料,软硬结合,似乎别有风味。
“因为要做报告嘛,调查报告。”思离伏在我桌上靠近说,“学生会突然让我和瀚海一起做个调查,对大家对各种口味的月饼喜爱程度做个调查,说是中秋的时候有福利,给大家照最多人喜欢的口味发月饼。”
尽管很乱但是我立刻找到了重点:“不是吧,中秋还上学啊?”
“上毛线啊,学校脑子里别了改锥才敢占用节假日。”思离做了个鬼脸,“当然是来的时候晚自习送啊。”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软月饼。”孙芷棋闷头插嘴。
“软月饼那种糕点太贵啦!便宜一点的就是这种都能当饭吃的月饼了。”思离幽幽地说:“要不是瀚海他不好好参与学生会讨论,我们怎么可能落上这种工作啊。”
徐瀚海这家伙也是个比较慵懒的人,班里的事基本都是思离在把持,而他基本不作过问,就是现在的这个月饼也是思离一个人在发。
“你不能去惯着他啊,让他做些事儿,大不了两个人谁都不做,他就是偷懒嘛。”我把不知不觉快吃完的月饼整个儿吃进嘴里,含糊不清地。
“但是班里的事必须有人做不是?我早不跟他计较了。”思离叹口气,身上有一种母亲对不争气的儿子的那种无奈。
“好啦。”点着思离的额头,我把她戳回去,“不说这家伙,气人。这调查本来就有问题吧?”
“诶?”
“要是百分之四十六的人喜欢莲蓉月饼,但是同时有百分之五十四的人喜欢五仁啊枣泥啊奶黄之类的其他种类,按莲蓉来买,多数人绝对不满意。”
“这倒是呢。”思离小悟。
“而且啊,成本又怎么办?咱们学校好像有四千多学生呢,批发月饼的话不是什么口味的月饼都有,而学生会估计也拿不出这么多人力来买各种各样的月饼吧。”
愣了一下后,思离一拍手,跑了:“啊啊没错!那我马上和瀚海商量一下,去把这件事说明白。白瞎了我这月饼钱……”
看着思离离开,我也不禁思考着,做一份怎样的月饼给妈妈比较好。
这种时候要找的人……
……九月过中秋,十月更章节,硬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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