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照出躺在地上的人,正是索因,兰斯洛特伸手支起索因的上身,发现他的胸口有一片伤痕,不过快要愈合好了,不断有光点从伤口里溢出来,索因忽然转过脸来,“兰斯洛特吗。妮娜还在这附近,弥夜已经死了。”他看向对面,忽然从黑暗中冲出暴怒的巨兽,握着巨大的铁剑,是妮娜。
兰斯洛特放下索因直接冲上去,圣光成倍的消耗着,但是他依然散发出强烈如夏阳的光芒,“已经够了……前往安息之地吧!!”兰斯洛特横着剑硬生生停下妮娜的冲锋,雪地深陷膝盖,然后双腿陷入泥土里,圣光在他的双手上凝成月弯的形状。
高度汇集起来的圣光泛出太阳才有的金色,兰斯洛特苍冰色的眼睛染上一抹澄金,他大喊着双手紧握剑柄,脆弱的长剑在圣光的加持下不可思议的承受住妮娜庞大的身体,像是会在那压力中破碎,但依然坚持下来。
妮娜发出凄厉的叫喊,白金色的十字贯穿了它庞大的身躯,切开厚厚的皮层脂肪,露出各种颜色的血肉,这层血肉的铠甲在圣光下肢解分离,露出里面粗壮的骨骼,喷出粉末和骨髓同样被切断,最终巨兽妮娜的身体被分成了四份,散落在地上才停止哀嚎。
“我感到很抱歉…”兰斯洛特倒转剑锋**地面,他半跪下来低头做着祈祷“愿你们的灵魂升上神圣之地,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下去。”
“接下来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了。”冷漠的提醒兰斯洛特,索因踏着稳定的脚步走过一片狼藉的雪地,抵达被碎石埋没的塔门前,他的双手做出蓄力的姿势,后退一步前冲,与碎石接近到一个呼吸之间要撞上的时候,拳头随后而来。
‘轰!!隆隆隆…’堆在一起的石头直接被轰破,不少碎石被打进塔里,还有一点落在了外面,“不要在家里做这种粗暴的事情啊…”兰斯洛特无奈的叹息道,父亲才刚刚逝去,他最珍惜的城堡又加上了索因破坏的一笔。
“翠信使已经死光了,留着何用?”索因简短的回答兰斯洛特,头也不回的踏进月白塔。
“……”至少那是我小时候的纪念啊;兰斯洛特在心里说,也踏进了月白塔,他身后的士兵围拢过来更加紧密的包围了塔周边。
出自雪山埃隆出产的白石搭建的塔,内部的陈设十分简陋,这座塔主要的目的也就是给老学者一个住的地方和圈养翠信使这样的信鸟,兰斯洛特15岁的时候老学者就死了,他的徒弟马莱接任了学者同时继续圈养信鸟。
不过现在,塔里只有冷清的寂静,从有问题的信鸟送到兰斯洛特的手里后,这位学者大概也就遇难了吧;兰斯洛特悲哀的这么想着,他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这通往塔顶的螺旋梯已经很陈旧,透过木板的缝隙都能看到地面了。
扭曲的肢体像粗劣制造麻绳一样,血肉和骨茬混合在一起,满地流淌着腥臭的鲜血,兰斯洛特到塔中段的学者书房就看到着这一幕,索因已经抓住巴罗瑟教授并扭断了他的四肢。
“热衷于制造怪物,却维持着自己身为人族的身体么。”不屑的评论着巴罗瑟,索因双手抱在胸前,把脸转向兰斯洛特的方向。
“索因,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兰斯洛特上前提起不住痛苦呻吟的巴罗瑟。
“你有资格作为领主审判这个犯人。”索因回答,转身向楼梯的方向走过去。
“为什么不是你作为领主?”兰斯洛特抓住索因覆盖着铠甲的手腕,看向他不再转过来的脸,五官冷硬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像是他决定加入十字军后,再也没有了悲伤喜悦笑容等任何情绪了一样,父亲和母亲相继去世……他就真的没有一点伤感吗?
“父亲在那之前一直很赞同你作为领主。”
“但是索因能够做的更好不是吗?你一直都那么优秀。”
“领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领主。”索因转过脸想要面对着兰斯洛特,可惜依然‘看’错了方向,脸上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点。
“为什么…索因你会这么认为。”兰斯洛特惊讶的看着索因。
“你难道对自己没有自信吗?”索因沉下声音问。
“不,我…觉得父亲最希望的是索因接管冰湖堡,你那么优秀一定能…”
“那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什么?!”
“父亲和母亲对你我的爱都是一样的,对于领民,父亲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领民幸福,我有我自己的责任,而你,兰斯洛特。达。阿隆戴特你清楚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吗?”索因严厉的说,声音回荡在月白塔内。
“身为冰湖与晶歌,艾米尔山脉与卡里奥城的领主,我们是湖的子女,领民犹如波澜承载我等,波澜能够承载船只,也能倾覆城墙。”兰斯洛特念着父亲的教导,心胸只觉得疼到了麻木,悲伤已经阻止不住,他紧紧阖上双眼不让眼泪涌出眼眶,现在还不是可以放下心来的时候,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走吧,我的领主。”索因伸手握拳置在胸前,面对着兰斯洛特点头。
“嗯,谢谢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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