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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又是哪里?一切好似真实,却又流露出虚假的气氛……

来来回回,穿梭于奇异与平凡之间………

弥留之际,虚虚实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即使前路永夜,即便如此我依然会前进,因为星光微弱仍替我照亮道路。”…………

1

一道白光扫过眼角“嗯………好刺眼…”

糟糕!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

那今天星期几?

今天星期一?!要上学的啊!

“糟了糟了!早餐!”

冲出房间,差点撞上妹妹。我的妹妹们,香织和百合。

“哥…哥哥,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哥哥,约会吗?”

“咦欸?妳们怎么……”

两个妹妹都穿着私服,一点也不像要去上学的样子

两个妹妹相视一笑“哥哥糊涂了吗?”

“学校这周要进行大消毒,一周五天都不用上学。哥哥忘了吗?还是你昨天告知我们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是、是吗?哈哈,哥哥的脑袋塞太多东西了……”

“哥哥,不会是些黄黄的东西吧?”

“哈哈,香织想太多啦!哥哥怎么会有黄黄的东西呢? ”

“放假还有三天阿,我怎么会忘记呢?要怎么打发时间呢…”

“哥哥,今天我们出去玩,好吗?”

害羞的百合用几近嘟哝的声音说着。

“嗯,那去附近新开的游乐园吧!”

“哥,碗,给。”

香织递给我一碗盛的满满的粥,桌上放着几个盘子,有些菜零零散散的在盘中央。

“今天早上,就吃这个?”

“哥不喜欢我的手艺吗?”

不,香织做的饭菜口味实在没得挑,色香味俱全。但是作为早餐,仅一道煎蛋是否太朴素了呢?

“不不,就这样吧。”

我拾起筷子开动,配着煎蛋的白粥似乎还挺对味的。妹妹习得一手好厨艺,都是我小时候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同样的,百合也煮的一桌好菜,只是调味摆盘方面略逊于姐姐香织一筹。

见妹妹们快速扒完碗中物,迫不及待想出门,我说道“妳们去打扮吧,饭碗我来洗就好了。”

“嗯,谢谢哥哥。”

“哥哥也快去换衣服吧。”

妹妹们咚咚咚的上楼之后,我注意到饭厅的月历在七天后被画上了个大叉叉,妹妹们标记起了假期的时间,也就是只有一周。

“哥哥,交给我们吧!哥去换装吧!”

“哥哥,记得换帅一点,遇到熟人才能炫耀呢~”

“是是,不会让妳们失望的。”

香织换了一身显眼的白色洋装,露出一边的香肩,富含成熟女人的感觉;百合身着纯白的短袖上衣,搭配短裙,那危险的裙摆让我心跳不已,可爱的妹妹们也学会在外打扮了。

“哥哥……好土…”

“哥哥,去你房间吧,我们帮你选。”

乔丹的球衣哪里土了!这是潮流,潮流阿!香织、百合!

“唔……这件上衣……”

“姐姐,这件裤子……”

姊妹两心有灵犀一点通,给我拿了黑色的巨人队球衣和运动型的水蓝色七分裤

“呃…这样有比较好看?”

“哥哥,这潮流现在可流行了。好多走秀的名模都这样配……………”

“好好,妳喜欢就好……”再这样让香织说下去肯定没完没了,不过妹妹们喜欢就好了。

今天是周一,正常学生都要上学去,路上的学生人潮异常的少。

但是不巧,我们出发时遇到了上班时间。路上携来相往的人潮全是上班族,完全没有间断过。公交车站牌更是大排长龙,没有一班公车不是满载而去的。

根本是沙丁鱼罐头。

没法子了,搭出租车吧。

结果我们三人在路口晃悠了一阵子,经过的出租车没一辆不是挂着"载客"的牌子,对路边奋力挥手的人视而不见。

“唔…哥哥,怎么办呢?”

“哥哥,快到开园时间了。得抢到前面位子阿。”

“哥哥,你的机车能用吗?”

百合提起我放在仓库里的万年机车,那辆重机是我一个富二代好友去世前赠送给我的礼物。

“试试看吧,祈祷老天给点面子。”

我渡步进仓库,牵出外表依旧亮丽的鲜红色重机。固定车身,我试转了油门几下,引擎不靠谱的发出隆隆声,似乎还能骑。

“上车吧!要迟到了。”

载着妹妹们,噗噜噗噜的驶向游乐园。

“哥哥,红灯了”

“呃,我知道,但是……”

重机的煞车似乎失灵了,无论我怎么紧握,就是起不了作用,为了闪开停在路口的车辆,我转动龙头到对向车道。

“啊啊啊啊!” 疾驶而来的卡车司机一脸错愕,想停下车,但是惯性的关系也已经来不及了。

“叭————” 对向车道的卡车大力按下喇叭。

“砰!”

一切都没了,一切从新开始。

2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黑暗中苏醒。

香织被我突如其来的惊叫吓了一跳“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突然大叫的!”

嗯?我………?刚才不是被一辆大卡车辗过了吗?

“这、这里是哪里?”

“当然是游乐园啰!”香织握着我的手,忧心忡忡的问我

“哥哥你怎么了?突然没来由的大叫,吓死我和百合了”

“我… …香织,我们怎么来游乐园的?”

“咦?当然是哥哥骑车载我们来的阿?早上人很多呢。”

那……是我做梦吗?不对,很清楚我被来车辗过去了,被压得支离破碎的感觉还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哥哥?不舒服吗?”百合摇晃小小的脑袋瓜子。

“没有。”我伸了个懒腰。 “走吧!要从哪个游乐设施玩起?”

“那个!”百合和香织同时比向鬼屋。

“哎呀,一早就要玩这么刺激的吗?”

“难道说,哥哥在害怕?”

“哥哥害怕的话可以抱着百合喔!”

“谁、谁害怕了!玩就玩,才不会怕。”香织和百合对视一笑,哥哥真是傲娇呢。

“哇啊啊啊啊啊啊!”

“哥哥!救命!”

唉,不是说不会怕吗?

“终、终于出来了……”

“哥哥……呜呜呜…”

“会怕吗?”我低头故意问半倒在我身上的百合和香织。

“明知故问!坏臭哥!”

“咦?当初是谁说要进去鬼屋的?”

“咿…不理你了!怀哥哥。”

这下连最听我话的百合也不理我了。

“百合,香织?”

两个人抱胸把头别过去“听不到听不到~”

“叮叮咚咚”三人的共用钱包在我手中晃呀晃的,零钱碰撞出声。

“哥哥想用金钱诱惑我们吗?百合,我们绝对不会上当的。”

“四分之一给妳们当零花钱?”

“一半。”香织马上改口。

“三分之一。”

“成交!”

我掏出两张钞票,香织则带着百合去买些吃的。

“嘻嘻,妹妹们平时没有零花钱用,果然金钱的诱惑无敌呀……”

“哥哥!接下来去玩那个!”

“地心历险?”

“嗯!那是最新的云霄飞车,会在空中七次360度旋转哦!”

我胃袋一紧,不太妙。两个妹妹一定是故意,明知我平衡感不好,最容易晕车了。

“呃……我觉得还是…”

“走,哥哥!”.

“陪我们玩!”

不等我拒绝,两个妹妹便强硬的拉着我排队去了。

“呕………”

“哥哥,面纸。”

“哥哥,水。”

“呕…谢谢…”我接过妹妹们给的物资,清洗嘴巴。 360度的翻转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胃袋里的早餐都给吐干净了。

黄昏时分,游乐园响起闭馆的音乐,妹妹们却拉着我来到了摩天轮前。

“三人吗?”

“嗯,请给我们豪华舱”

操控机台的小哥让一个紫色的座舱下降到我们面前,随即拉起红线,关闭排队区。

“你们是最后一批,好好享受夕阳吧。”

随着摩天轮运转,我的视野越来越开阔,妹妹们的眼神透露着期待。

“哥哥,如果我们消失了,哥哥会想念我们吗?”一时之间我还反应不过来香织在说什么。

“啥?”

“算了,没事……”

“啾~”百合趁我不注意,轻轻地吻了上来。

“百合?!”

“阿!百合好狡猾!哥哥我也要!”

“干什么啊妳们?”

“热恋中的男女在摩天轮里看着夕阳,然后就要接吻,不是吗?电影和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热、热恋中的男女?”

“我们都很喜欢哥哥哦!虽然……知道无法成为那种关系,还是一直喜欢着哥哥哦!”

“哥哥,也喜欢我们吗?”

“嗯,最喜欢了!”双手环抱住妹妹们,我说出了一点都不虚假的发言。

“是吗……百合,这样就够了呢……”

“是阿,姐姐。这样就能和哥哥告别了……”

告、告别? !

“你………妳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道别?”

“哥哥……我、我们很痛苦……”

我放开香织和百合,两人的衣物被不明污渍染成一块一块的。

“香织?百合?”

“能亲耳听到哥哥的告白……我们死而无憾了。”一丝深色的液体从香织嘴角流出,滴落到光滑无瑕的地面,香织的脸色由害羞的红润转为苍白无比。

“香……香织…” 香织颤抖着双手,缓慢捲起衣裳,露出惨不忍睹的内部。

妹妹的衣服被撕裂,露出整个被挤压的胸口,半颗心脏外露却没有喷出鲜血,红色液体只是不断的淌着,身躯已经毁坏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

“无论我们多么想和哥哥待在一起,可是……我们…似乎……不行了呢。”

“可是哥哥还有救呢,我们希望哥哥能快乐的活下去……”

“再见了……最喜欢……你…生前谢谢你的陪伴。”

“我们一直…都最喜欢哥哥了。”香织和百合的眼角流出两行泪水,和脸上的血渍混为一体。

最后滴落在地上的,已经不知是泪还是血了。

一瞬间,香织和百合离我而去,身影逐渐透明,最后消失在摩天轮里。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香织!百合!妳门在干嘛!不要恶作剧了!快点出来阿!”

“香织!百合!”

“不要闹了!哥哥不喜欢恶作剧的妹妹!”

“拜托……快点出现……”

疑问转为愤怒,愤怒化为恳求,恳求升华为哭嚎。无论我怎么大吼、歇斯底里,香织和百合没有再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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