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走在狭窄的小巷上
如梦一般,在阴暗的路上,没有路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
像是扭曲着的漩涡,将所有的一切慢慢地吸入。
记忆,灵魂,生命。
精神的存在以及物质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毁。
“啪擦”一声
从楼顶上摔落下来的人
像是断翅的蝴蝶
鲜血在柏油路流淌开来
一如被猩红挑染的纯净百合
唯有纤细的身躯仍保有原样
“阿让”
起初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安谧的可怕,终究是因为看到了极为少见的事物,害怕得挪不开步伐。
似乎听到了女子破碎的面部处发出的声响
没有任何生气的尸骸诡异得如同操线木偶一般扭动着,抽动着
疯狂着狞笑
“阿让”
因为害怕而无法动弹,因为恐惧而止步于前。
会死,会死,会死。
从胸口,将整个身体撕裂。
...........
“醒醒”
头部感觉到了沉重的击打,很痛。
“啊!”
“吓了我一跳”
“你做什么梦啊,春梦?”
如果是春梦,或许我还能在茶余饭后慢慢品味一下余味然后让它储存在我记忆深处,然而像这种离奇的事件一旦回想起来,让人直打冷战。据说,人类是唯一一种可以依靠梦境整理潜意识记忆碎片的生物,以这个假设为前提,所有的梦境都该有潜意识为基础。另外说一句,我并没有任何像所做的那个梦一般的经历,如果说梦境是记忆的衍生,那么应该只是单纯的恐惧而已。
单纯的恐惧,纯粹的恐惧,直至内心的恐惧。
我至今仍然不知道这个梦境的意义,或者说梦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就如同十多年来的所有的经历一样,只是单纯地在所谓“人”的字符上加深了笔墨,而没有任何的外在的延伸或者内涵。
“话说你还真厉害呢,工作也能睡着”小雅对着阿让毫不客气地说道,“究竟是该说你天然呢还是你懒散呢,亲爱的让”
经过了十多天的相处已经被我识穿的真面目的小雅最近开始彻底暴露出了毒舌的属性,这个表面上知性而充满气质的少女,事实上损人的时候绝不留情。
“随你怎么说吧,另外,谢谢了”
“被冷漠的阿让感谢真的有着受宠若惊的感觉呢,话说为什么要谢我”
我扭开头没有看她,可是她自己却紧紧地凑了上来,
“噗,哈哈哈,阿让你流泪了耶,好糗哦,做噩梦了吧”这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在沙发上甩着细嫩的小腿,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我依旧没有理睬她,总感觉稍微有点烦躁,或许是天气太热了,或许是看着少女裙底下稍微泄露的春光有些躁动,我打开了风扇,稍微冷静一下。阳光依旧,这个季的热度还未散去,在这个只有三扇玻璃窗的闷郁办公室里积蓄着的热量,让人实在没法从容着过活。
“要我说,为什么没有空调啊”
“经费你出啊”旁边的路我闻没好气地说着。
我摊了摊手,生活费都只能勉强过日子的我自然没有底气说什么。
“小雅,你刚才在看什么书?”
小雅将书摊开来示意了一下封面,“喏,你看,十角馆杀人预告”
绫辻行人的小说,以孤立的小岛作为一个“密室”的概念的小说,作为新本格派推理小说从构思到剧情杀人手法上来说都无可挑剔,只不过作为一个女生,喜欢看侦探小说还真的十分罕见。
“好奇怪啊,小雅竟然突然看这个,最近爱上推理了吗”
路我闻说出了我的心声。
“犯罪啊,总觉得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能够在默无声息中连续杀十多个人而不被任何人发现,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小雅翻着书页,“虽然很可怕,但是能够做到这一点样想必那个人的心理成熟力还有执行力以及思维的严密性都是一流的吧,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呢?”
“十角馆杀人预告里那个凶手不是为了报复吗?”
“不要剧透啊我闻!”
“说到杀人动机,其实原因有很多。外部的压迫导致的,比如被欺凌的反击需要,进行报复的需要,物质上来说也有被收买的可能,内部因素的话,有人是出于好胜心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种人,就是单纯是为了暴虐的心理而进行这种杀戮。像是黑暗骑士归来里的joker。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任何的杀戮都是毫无正义的,出于一种目的而剥夺他人的生命,无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终究还是以一种审判者的样态对他人的生命予以否定,人类是自私的动物,无法做到公平,那就无法作为天秤进行审判。”
就犯罪是非正义的这一点我本身是赞同的,但是前提已经是将其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判断为犯罪了,杀戮当然是犯罪,而杀人呢?
“这种话竟然也能出自你之口啊,看来平常思考得不少哦,把你看成中二少年请原谅我”小雅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话语中没有任何道歉得意思,似乎是为了给下句话做铺垫“果然因为是中二少年才会想这种东西吧”
“才不是嘞!稍微有思考能力的人都会这么想吧,是吧,阿让”
不要把球踢给我啊,混蛋,被小雅再次凶横得注视了。三真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数字,有时候非常坚固,比如说三角形,比如说斗地主,有时候又十分脆弱,比如说三缺一的时候,比如说打麻将的时候,比如说打台球的时候,比如三角恋的时候,比如说争吵的时候要犹豫着站位。这么说来的话,因为脆弱的时候比较多,所以三个人的关系果然还是非常脆弱吧。
我默默喝了口水,总觉得这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不管是杀人也好,灵异事件也好,根本和我们无关吧,与其思考这个东西,还不如想着怎么拿奖学金才比较实际吧”
可是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低俗得不能再低俗,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人了,就像之前有人和我谈论楚辞诗经,我就很明确的告诉她,不好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类的语言智慧,“关你何事”和“关我何事”可以解决世界上百分之90的问题。那么剩下百分之十的问题呢,以前我认为其他的问题估计要好好思考,但是张小雅告诉我,除此以外的其他问题都可以用暴力解决。
比如说现在她就用拳头指着我的头暗示着站她的阵营。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啊我闻,实在是力不从心。
“我其实非常反对路我闻的看法,至于为什么反对呢,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反对”
小雅满意的点了点头,“2v1,勝った”
哟,姑娘兴奋地连日语都冒出来了,这样不太好哦,时时刻刻都保持冷静才是大家闺秀的风貌,时时刻刻都要优雅哦。
路我闻给了我一个眼神:“殺してやる”
喂,可以看得到字哦,还是日语的!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漫画里。
原本以为开心而愉快的课后谈话交流会茶话会部门联谊会就这么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结束了,直到路我闻从办公桌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他像是要打击我一样,推了推眼睛说道:“阿让,这并不是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哦”他是针对我刚才所说的“讨论这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论断。
路我闻将报纸递给我,示意我仔细看一下。
什么新闻,这么神秘。
“这是....”
报纸上,超大篇幅的彩页报导。
似乎是一个人瘫倒在地上
什么都看不清了,鲜血,视野覆盖的都是一片猩红
恍惚....迷离....
渐渐地能看到一个女性的身影,纤细而娇弱
黑色的夜晚,银色的月光下,惨淡的路灯逐渐熄灭,地上罔若铺盖着一层银白的霜雪
这本来就是偏离市中心的小路,也是往无人烟的捷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没有任何声响,
唯有静谧,幽森地可怕
身着白色衫衣的女子走在路上,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偏了一下头,走路的步伐开始加快,
踏踏踏踏,借着自己的脚步给自己壮胆。
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害怕。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影子让她吓坏了呢?
是不是因为周围的树影森森幽幽呢?
是不是因为树影里藏着什么让她非常在意?
树影里有个人影!
她的影子从后跑到了她的前方,所有的光线都在拉后
......
“我还以为你是装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7月13日浅川第一医院附属高中附近有人被杀了”
“你怎么还在说这个新闻啊”
没有听清楚路我闻和小雅说什么,眼前的影像还在继续,幻灯片一样一页页地播放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对,有个人。
一个男子剥下了少女的外衣
沾满着鲜血的白色衫衣
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手中的刀滴着猩红,一点一滴汇成终结的印记
搏动,跳动,体温恢复
女子茫然地坐了起来
不可思议,无法解释,违背常识,所谓灵异
男子仍在抽动,被欲望支配的他丧失了理智
那个存在已经不能被成为人,是披着人皮的妖异,灵异,怪异
她撕扭他的头颅,彻底扯断,正如集市里屠夫与牲畜
狩猎者变成了猎物,疯狂地挣扎
“一个男的,死得极其恐怖”
“那那个女生呢?”那个怪异呢?
“报纸上没有女生啊,只有一个男的,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阿让你不是被吓傻了吧”
对,都是梦,是幻觉,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是怎么死的”
“报纸上写,被人用极大的力气扭断头颅,警方初步分析是个强壮的男性”
...............
不,不是男性,那个女生复活了,不对,若是说“复活”应该还保留的“人”的本质,可是分明只能看到一个名为“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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