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我说,其实你也是心知肚明的吧,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这个事实,好了,别逞强了,回想起来吧,你的软弱,你的无能,你的败北,但是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打算向前迈出脚步吗?
唉。
我就知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就算粉身碎骨也会走下去的——因为大小姐发话了,对吧。
没错,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所以试问,如果我现在停下脚步,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如此这般。
总之。
就算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对与不对,反正前进就可以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迈出了脚步。
声音。
我突然听到了声音。
那是一种类似于声优的悦耳声音,但是,总给人一种甜的发腻的感觉,让我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直男看见了上海妖王的感觉 。
不忍直视。
但是我还是强忍住这种空气扭曲的感觉向声音的本源看去。
美男子。
这是我对那个诗人的第一印象,因为他又有一头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的金色长发,白皙的皮肤和碧绿的眸子让人不禁立刻严肃起来。
男人坐在悬崖边,上半身写意的坐在草地上,脚下是万丈深渊的海水,海风吹动的潮水不时发出拍打礁石的「啪啪」声,经过无数岁月洗礼的礁石在空灵的地方散发出时间带来的沉重感,朝阳的光芒打在他的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就像是一个上古的神祗,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接着开口——
你的本质是什么,用什么造成?
使得万千个倩影都追随你?
每人都只有一个,每人,一个影子。
试为阿都尼(附注:1)写生,他的画像。
不过是模仿你的拙劣赝品;
尽量把美容术施展在海伦颊上,
便是你披上希腊妆的新的真身。
一提起春的明媚和秋的丰饶,
一个把你的绰灼的倩影显示,
另一个却是你的慷慨写照;
一切天生的俊秀都蕴含着你。
一切外界的抚媚都有你的份,
但谁都没有你的那颗不屈的心。
一瞬间,真的就是在那一瞬间,我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的诗歌给震撼了,太美了,仿佛是人类人性之中最美丽部分的体现一般,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我的就是这种的感觉,浪漫,现实,幻想,疯狂,温柔,一瞬间都糅为一体,简直就是——艺术一般。
但是这种感觉也仅仅维持了一瞬间而已,剩下来的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嫉妒以及自己作为人类器量的渺小而产生的自我厌恶。
「诗人之名」。
羊舌紫。
母亲是白俄罗斯人,父亲是中国台湾人,是中俄的混血,作为中国人的儿子,他一直生活在台湾,既然生活环境都差不多那么价值观应该也不会差得太远,所幸的是他没有参加宗教的历史,要是他是个练功的男人那就不好了,搞不好一高兴拉着我非要跟我一块自焚了就不好了,对吧,但是他身体里那二分之一的战斗民族的血让我不禁笑不出来了,喂喂,话说羊舌兄,你的身体特征没有一点是黄种人的吧,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你父亲不会介意吗?你真的是在台湾长大的吗,是不是有一个叫王老斯基的邻居啊,咳咳,扯远了。
我抬头向他看去,他好像是看见了我,出于礼貌我向他摆了摆手。
他楞了一下,然后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冲了过来。
好快!不愧是战斗民族!天赋就是强力。
「啊啦!这不是那个谁吗?听到了吗?小爷刚才完美的声音!」
「……我叫魏殇渊。」
原来对没说过话的陌生人可以用这种态度,又长见识了。
「魏氏啊,听起来像是个妖模的名字。」
话题卡到嗓子里了,虽然只是单纯的感想没有任何的恶意,但是为什么我这么想揍他呢?
接着他掏出了一部苹果机看了一眼,就对着我摆了摆手。
「往那边站点,应该是你挡住讯号了。」
喂喂,哪个混蛋教他的礼仪,给我站出来,我保证给他留一口气,话说家伙虽然看起来高贵的并非凡人但是为什么说话的方式那么像学校外贸部的大妈啊,还有什么是魏氏啊,我是古代的寡妇吗?是这样吗?我看起来像是寡妇吗?说是的家伙给我过来,我打死你。
但是想法归内心,我对着他不知所措的一笑。
「饶了我吧。」
他犹豫了一下就把手机放回了屁股兜的口袋,嘲讽般的笑了。
「哦,是吗,其实小爷我今天受到了大自然精灵的召唤,不得已来到了这里,听得到吗?精灵的低语,我可是听得到哦!啊啊啊啊啊~」
虽然他说的是中文但是完全不能交流啊!
我这辈子最合不来的两种人,一种是自然熟一种是人来疯,前者不要脸后者不怕死,羊舌紫一个人占完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很强。
「那个,羊舌先生在这里干什么呢?」
「都说了是听到了精灵的低语,啊~还有大海的呼唤,所以说,哦对了,像魏氏这样的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不好意思忘了这点而刺激到了魏氏的自尊心,唉,还真是失敬失敬,好了就到这里吧,真正的男人是不会道歉的!」
不好,好想照脸一拳打过去。
「啊哈哈,还真是流浪者的孤独。」
「这家伙是白痴啊。」
我有点想捂脸了,但是果然是看不透的家伙,从他的肢体动作,延伸和语言找不到任何的反馈,果然--和名字一样,是个麻烦的家伙。
羊舌姓,源于姬,而姬姓,通称轩辕。
这家伙——要杀掉试试吗?
「啊啦,仔细一看这不是第一天动手的那个人吗?兄台身手不错啊,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私人教师,很赚的哦,我可以付你--这个数!」
说着他真的伸左手比划了一个五。
不,搞不好他就是一逗比。
我又试探性的问了问。
「要不要去哪玩玩?反正还早,接下来有约定吗?」
「好吧!大海的低吟声也淡了下来,去哪?」
说起来,他刚才也说了,大海的低吟,精灵的声音,朝阳,东边的海,不,不会吧,是我--想多了吧。
但是——
可能性是有的。
我露出了笑容,向他招了招手。
「来这边,我知道岛上有家赌场。」
他呆呆的嗯了一声就跟了上来。
「欢迎来到孑虫赌场,大人,羊舌先生。」
我们穿过别馆前面的人工丛林就能看到一个玫瑰色的广告牌,然后是入口,十号站在入口前面恭恭敬敬的给我行了个礼。
好感动,有人这么正常的人在。
虽然扭曲但姑且正常。
我欠了半个身。
「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魏十。」
「魏小姐您好,早就听说魏先生在这里留了一个美丽的女仆,没想到是真的,呀~还真是可惜呢。」
原来这家伙对美女的时候会变的正常。
十号低下头,作出微笑。
「可惜?」
「要是早知道可以留人我就先下手为强了呢~」
十号礼貌的抬起头,笑的更完美了。
「我才不要呢,你个变态中二病死娘炮。」
咔嚓。
我仿佛听到了某些东西裂开的声音,羊舌紫一下子懵了。
「欸?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幻听了,魏氏,让十小姐带我们进去吧。」
想要蒙混过去!但是十号却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哈?魏氏?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你当我家大人是古代寡妇吗?你找死?」
哇,好猛啊,竟然把我想的说了出来。
「我——」
十号眯起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在犟,就死。」
说完向我们欠了半个身——
「请。」
十号自行的领我们走进那个昏暗的地下场所,但她刚走了一部就回头看了一眼石化在原地的美男子,冲他挑了挑眉。
「要来吗?」
「……啊,嗯!」
我忍着笑,不愧是我家的女仆,演技还真是逼真。
我看了一眼老实了很多的羊舌紫,悄悄的叹了口气。
一切都和计划一样。
那是在昨天晚上十点决定的事情——
「魏大人,这里是您要的每个人的个人资料,请您过目。」
「啊啊,谢谢。」
现在是第三天的晚上九点,录姐姐的女仆终于送过来了我要的资料,每一个人的个人资料都用一个单独的硬质塑料袋密封了起来,每个资料的第一页的左上角贴着我们每个人的一寸照片,前面发不过眉,我定眼一看自己的照片总觉得眼熟原来是在公安局办身份证的时候用的。
「对了,给我带个话给录姐姐。」
「是。」
「给我做六个胸章,材料要金镶玉的,至于花纹吗,用这个别馆的家纹好了,要是敢说家纹都没有就咬鞭自尽吧,时间的话我给你们一晚上,明天早饭时候发给在场的每个人并且要求佩戴,明白吗?」
「是。」
我点了点头就开始拆封资料,女仆见我没什么要吩咐的就自行乖乖的退下了。
「接下来先看谁的呢——」
我先把我和大小姐还有二小姐的资料丢掉一边,首先从最薄的一本开始入手,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刺刺的开始翻阅资料。
好的~
我伸了个懒腰,好久不见的文科生读题时间到了!
看样子会辛苦一阵子啊。
中略。
得出的结论是百合作者(苏奇)一个,BL作者(二小姐)一个。
轻小说组两个,分别是学姐和黑白猫。
值得一提的是资料上显示的是所谓的刘非臣就是我认识的黑白猫。
然后是少女小说组,只有一个名叫兰白的男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届非要让一个写诗的参与进来——羊舌紫。从名字上听就是一个麻烦的男人,总之是个娘炮先不去理他。
最后是惊悚小说的二人组,也就是我和大小姐。
这样人就齐了。
除去我,大小姐,二小姐和死去的学姐,也就是说那个杀掉我的混蛋就在这几个人之间--吧。
岛上能确定只有这几个人吗?就算是那个姓录的,她真的能够这样断言吗?
总而言之,现在能够确认的几件事就是,第一,我们被困在了这里,我们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第二,敌人正体形态不明。
第三,我现在身体能力之比一般人类要强上一点。
第四,没第四了,但是我喜欢四这个数字,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弄出来。
「总之,十号,你觉得先接触谁比较好。」
「……羊舌紫。」
「因为最特殊吗?」
「不,应为最简单。」
「简单?为什么。」
「看这里。」
十号用葱指点了点资料上的家庭成员。
「母亲是白俄罗斯人,与一九九零年移民台湾,那个时候让移民吗?」
「大概是在国外结过婚了吧,不对,这不是重点,别闹,看这里,这是母亲的备注,专业,心理学教授,这样就懂了吧。」
「……对不起完全不懂。」
「这都不懂?!」
十号故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某样煞是可爱。
「哼哼,听好了大人!所谓的心理医生都是群深井冰,也就是说这孩子是被一个疯子带大的,小时候一定受过不少苦吧,但这就是他的弱点!」
「给我向全世界的精神病患者的曙光们道歉!」
「啧,别在意细节,我们要对于他的弱点进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带有略微的女性恐惧症。」
「可能性是多少?」
「嗯……百分之七。」
「居然这么肯定!」
「嗯?!没想到大人竟然能懂这个梗!」
「哼哼。」
我得意的笑了笑。
要是我作为一个宅的等级被小看了我可是很困扰的。
「哎呀呀,要我是作为吐槽者的能力被小看了我可是很困扰的。」
「嗯,其实十号在说这个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毕竟在大陆这个被禁播了。」
「漫画党在此!话说你知道我才真正惊讶呢。 」
「不不不,我对于外界的知识大部分都来自于动漫和小说啦。」
喂喂,没问题吗?价值观什么的,要是得中二病什么的怎么办啊。
算了,好像扯远了。
「总之,这个羊舌紫就交给我吧。」
十号自信满满的拍了拍丰满的胸脯。
「嗯,果然有自信的资本。」
我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
如此这般。
让我们把时间轴放回现在。
我和羊舌紫在十号的带领下缓步的走下楼梯,一路上,与沉稳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的裸女海报贴的到处都是,还有歪歪扭扭的放了几张通缉令,大有西西里岛地下酒吧的味道,但这里只是少了满口脏话的流氓和凑热闹的客人以及按黑手印的黑帮,剩下的,一件不少。
比如说血的味道。
我一路走过去,虽然时间已经久了但是那个地方有血,那个地方死过人,我都闻的格外清晰,光是楼道按照出血量来算应该大致是十四个人左右,虽然被很精心的清理过但是已经渗入木头和礁岩内部的血,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果然这座岛——发生过什么。
「就是这里了。」
十号到了一个青铜门的地方停了下来。
对,你没有看错,是一个青铜门,这他喵的是一个青铜门,大概有一丈高,已经氧化的门让人觉得这玩意会不会是古董,门上面的花纹描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是一个长角的蛇,我之所以说他是蛇是因为他的脑袋上只有一个略显畸形的硬质角,而无足,大蛇贯穿两扇门前后,从最下面的生物可以看出,这是只水蛇。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东海劫龙。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调查的话——
「咔咔咔。」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一个脸色如同死灰一般苍白的渔网袜兔女郎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听见有任何的机器转动的声音,呵呵,果然这里面猫腻果然大了去了,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渔网袜的胳膊,瘦小的跟我的小臂差不多,而且腰身很软,物理上不可能能打开如此巨大的青铜门,难道是门自带滑轮?
算了,别纠结了。
我大概打量了一下里面的设备,果然,转盘,自动桌,发牌器,筹码,仞尺,酒,吧台,兔女郎一应俱全,果然好厉害,但是随着门的打开我觉得血腥味冲的我都快吐了。
为了我自己的名誉我还是要在这里澄清一下的,很多人看到死人会吐,第一,是因为人类会对于同类的死亡产生畏惧感从而导致恐惧,第二,是因为出血的尸体会因为血液而散发出令人难以接受的刺激性味道,俗称血腥味,当然这是一般人看到一般的尸体,现在的关键在于,这些人死了已经很长时间了,大量尸体的血液渗入地板,流向岩石的缝隙,粘稠的血液经过变质和家具混合的味道那才真是让我作呕的关键。
大概有五十人。
如此大量的屠杀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是——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血腥的话,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如果跟辟邪家具比起来的话,还差得远呢。
我随着十号走进了房间,这里大概一百二十平米到一百五十平米,最多应该能容下八十名玩家,如果说这里的人数加上通道的人数,应该差不多人齐了。
「于是呢?羊舌紫先生想玩什么呢?金花,牌九,还说说二八杠?Five Card Stud?Seven Card?要不然转盘?啊,玩智商的游戏推荐Seven Card哦,斗心斗人,还是说酒吧游戏?」
我轻声笑了笑,这妮子没看出来对外人这么狠啊,但是感觉羊舌紫的样子有点不对,他低着头,什么也不看,也对十号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喂,十号,别说了。」
我弯下腰去看羊舌紫的脸,发现他虽然没有抬头但是眼睛却在死死的盯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兔女郎,嘴里在碎碎念着什么东西。
他确实有点不对劲了,眼睛都快翻成全白了,看起来极度紧张,身体也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了。
「羊舌紫?」
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喂,怎么了?中邪了?不会吧!要是这样应该是禁止进入!」
说着他突然整个人塌了下去,一下子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般的蠕动。
我趴下去,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一看不行就先稳住他的头,保证血液的循环,但也就是我扶着他的头才终于听见了他嘴里嘟囔的是什么。
求求你,别出来。
注释1:泛指美男子,类似于中国的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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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的PS:首先要道个歉,跳票了,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总还是希望有人理解一下的,班主任给我发短信,主要意思就是给老子过来补课,不来弄死你。我这人向来比较怂,与是就忙起来了,还有就是有太多的伏笔和设定,要完美的回收需要很多的精力,我今天是逃课弄完了,看看吧,不行继续逃,反正班主任人比较好,应该会给我留口气。
总之,坚持的东西,不管你们喜欢或者不喜欢,我都会坚持到底,我会努力的。(看我这么两面难,求支持)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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