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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谜样的女人

第六章 谜样的女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谜一般的女人,就站在蒋艺安面前,跟着吴茜谈天,蒋艺安害怕的事情,一个都没有发生,什么窃盗案、恐怖份子、性骚扰案件,通通都没有发生,然而发生的事情,是让蒋艺安更加害怕、更加愤怒的事情。

「艺安哪,你干嘛这样说话呢?」吴茜说话了,感觉就是站在那个女人那一边,这也让蒋艺安感觉,更愤怒了。

「你还是一样没有变啊,蒋.艺.安。」那女人说话了,是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话,蒋艺安的愤怒,几乎止不住了,手里握着拳头,但气却不知道该往何处消除。

「两年前,你就已经跟我、跟我们,没关系了。」其实一想到金发,蒋艺安就已经想到,除了李芳晴,不外乎,应该就是这个人了,但蒋艺安没做好心理准备,一见到这女人以后,心里就十分愤怒。

「那么凶啊?想当年,你还躲在角落一直哭一直哭呢。」那女人又说话,说话的时候,还在检查手上的指甲油,有没有糊掉。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我了。」蒋艺安一气之下,说出了这句话,却没想到,这句话却引来了这个女人更强势的反攻。

「不是当年的你?交到朋友了?不错嘛,有没有告诉他们,你妈妈被车撞死啊?还是你找他们哭诉了啊?不对,我看你,应该也不敢吧。」这女人说,语气除了嘲讽,还是嘲讽,吴茜看着这个女生的回应,觉得不太对劲,于是默默的移动到了蒋艺安的旁边。

「你……!」蒋艺安真的很生气,很多往事冲回来,袭卷蒋艺安的大脑,那些回忆,除了坏的以外,只有更坏的。

「艺安啊,冷静点。」吴茜说,虽然刚刚跟这女人聊的很开心,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女人说的话,让吴茜觉得有点恶心,何况是他是在骂自己把他当作弟弟的人呢,不过首要,还是要让蒋艺安先冷静下来,这还是吴茜第一次看到蒋艺安那么生气。

「吴茜姊…你这叫我…怎么冷静!…这女人…可…可是…」蒋艺安想要说完,但是不知道为何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停止了说明。

「是你的…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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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在书店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我是他的妈妈。」那个谜样的女人,摘下帽子,看着吴茜说着,妈妈! ?居然如此妖艳?吴茜在心里惊叹着。

「是妈妈,怎么可能会跟踪自己的小孩呢?」吴茜也很机灵,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

「两年前,我跟我老公离婚,因为他是个工作狂,做事太认真,事事拘禁,找不到交往、恋爱的感觉,所以我才会跟他离婚的,而那个老公,就是蒋艺安的父亲,蒋信义。」那女人这样说这,吴茜顿时脑里有点混乱,到底他是谁,他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经过十秒的脑内短暂处理以后,吴茜大概也了解了一些事。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跟踪蒋艺安呢?」吴茜继续问,因为刚刚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有事情要拜托他,但我又不坦承,不敢讲,看到他,可能也只会毒舌,骂他之类的。」那女人说,用衣袖遮住眼睛,吴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但总感觉能知道这女人的想法。

「你要拜托他什么呢?」吴茜问道,态度跟第一次审问,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些小事情而已啦…」那女人说,衣袖拿了下来,眼睛确实红红的,但也不能断定是哭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呢?」吴茜说着,摆出一副友好的样子,希望能让这女人放下心房。

「不行…只有蒋艺安能帮我。」那个自称为妈妈的人,这样说着,然后蹲下身,捡起来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后弄在衣服上。

「好吧,那要不要我打给他,哈哈。」吴茜边笑边说,他是真的想要帮助这个人,可能是正义感使然吧。

「不用了,他回来了。」那女人说,然后指着店门口。

吴茜抬起头,看向门外,看到了蒋艺安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神情出现,打开门以后,看着吴茜,好像有点放心,不过看到这个女人,就站住脚步,然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接下来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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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我的妈妈!」蒋艺安突如其来的怒吼,不只让吴茜吓到,连店内的客人,都吓到了,纷纷看到蒋艺安他们这里。

「哎呀哎呀…」那女人露出一脸惋惜的样子,但表现出的,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艺安,冷静下来,什么事情,跟吴茜姊说。」吴茜走到蒋艺安的旁边,看到面红耳赤的他,吴茜感到的,只是悲伤还有关怀而已。

「今天书店打烊!明天请早。」突然的一句话,来自吴茜的口中,他把客人想买的书,全部结帐完毕,然后开门,请众人出去,那么着急的吴茜,就算是老客户,也是第一次见到,但众人也很快速的离开了书店,有的客人想在窗外看,但都被其他识相的客人制止了。

「好了,艺安,跟茜姊说,你怎么了?这女人是谁?」吴茜关上门,挂上打烊的招牌,走到蒋艺安的身边,看着蒋艺安,然后拍拍他的肩,这样问道。

「我...吴茜姊,这样关门,好吗...?不会打扰生意吗?」蒋艺安低着头,看着地板,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问吴茜,这样做会不会打扰到他做生意,这也是吴茜第一次见到如同小猫小狗一般的蒋艺安,没有平常的毒舌,也没有平常的冷漠,反而充满着的,都是害怕跟胆怯。

「没关系,你只管把事情告诉我就好了,茜姊想帮你。」充满担心的吴茜,看着如此的蒋艺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想要的,只是搞清楚状况而已。

「他...他...的确...曾经是我的母亲...」蒋艺安说,依旧没有抬头,但吴茜已经蹲下来,看着蒋艺安的脸,吴茜吓到了,因为蒋艺安的神情,是愤怒又畏惧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女人到底是做了什么?还有...母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吴茜只想搞懂这些。

「那小子不敢说,就让我来说吧。」跟刚刚谈话时,完全不一样,这女人仿佛变成了一只野性爆露的狮子,正看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着,吴茜从没想过,刚刚看起来如此有礼貌的人,居然会一瞬之间,变成这种模样,果然,人类是很丑陋的。

「不用你说,我自己就可以。」一旁发出声音,是蒋艺安,他抬起头,眼神变为坚定,不过手还是握拳,令吴茜不禁想要把他抱进怀里。

「他...这女人,是我爸爸的第二任妻子...国二的时候跟爸爸结婚...这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蒋艺安继续说着,眼神回到愤怒,完全就像一个因为玩具被抢以后,很生气的小孩。

「就这样?我以为你会说更多呢。」那女人又出声音,眼神充满着不屑,吴茜趁这时候,好好的由上到下看这个女人,就如同吴茜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的感想,十分的妖艳。

「唉,算了,这次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帮我弄阿,还记得你爸有个花瓶,放在玄关的那个吗?那是我的,帮我拿回来吧,我结婚以后,想要装饰阿。」那女人说,完全不像跟吴茜说话时的毕恭毕敬,变成了一个...灰姑娘的坏后母一样的感觉。

「花瓶...?」蒋艺安在嘴里念着,脑里开始探索这个线索,想了大概十秒,蒋艺安想到了,那个爸爸放在玄关上,上面花纹是好几朵花的那个花瓶,没记错的话,好像也是国二的时候才出现的。

「没错,想到了吧,那是你爸送我的,我当初觉得很好看,所以放在玄关,谁知道?你老爸居然没过多久就要跟我离婚,原因还是...」那女人说着,看着蒋艺安,讲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嘴,突然用不悦的眼神瞪着蒋艺安。

「是什么呢...?」吴茜脱口而出,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那女人的脸沉了下来,蒋艺安则是看着那女人,好像也很好奇,难道蒋艺安也不知道...他父母为什么离婚吗...?吴茜再心里想着,然后责骂自己。

「是什么?告诉我,母亲。」蒋艺安说着,吴茜吓到了,蒋艺安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女人,想要问出一个原因。

「唉唷,你还想知道阿,不好意思阿,我要走了,剪头发的时间到了,再见,我会再来的。」那女人说,说完以后,就打开店门,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下蒋艺安,然后很阴险的笑了一下。

「艺安!你没事吧?」那女人一走,蒋艺安跌坐在地,低下头,吴茜冲上前,想要扶起蒋艺安,但却无从帮忙。

「没事...」蒋艺安依然低着头,不看吴茜,而在他身边的吴茜,发现蒋艺安正在啜泣,这件事也真的让吴茜非常惊讶。

「艺安,乖,茜姊在这里。」吴茜拍着蒋艺安的背,然后靠近蒋艺安,把他拥入怀里。

「...」蒋艺安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靠在吴茜的怀里,啜泣着,不太敢大声哭出来。

「艺安,有事情都可以告诉茜姊,来,怎么了?」吴茜其实不太知道要干嘛,他只想要安慰蒋艺安,想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怎么帮他,但首先,也必须要先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艺安,真的要哭的话,大声哭出来吧,把鼻涕跟眼泪一起留在茜姊的衣服上吧!乖。」吴茜说,他不知道怎么让蒋艺安尽情哭出来,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促使蒋艺安哭出来。

「呜...」蒋艺安的声音变得大声了一点,吴茜看着他,摸摸他的头,他不太知道,到底蒋艺安跟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蒋艺安变成现在这样,虽然好奇,但吴茜不太想要过问。

「艺安...茜姊我阿...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茜姊还是觉得,你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会比较好喔,心情比较舒畅,感觉也能比较好一些。」吴茜说,继续摸着蒋艺安的头,这个弟弟,真是会让我担心阿...平常那么冷漠,现在又突然这样子崩溃,虽然觉得很惊讶,但...真的很想保护这个弟弟,吴茜在心里这样想着。

吴茜把蒋艺安当成了弟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吴茜姊...你愿意听我说吗...?」蒋艺安的脑袋已经无法思索了,国二发生的事情,一一映入眼帘、一件一件的攻击蒋艺安的脑袋,蒋艺安现在只想找一个发泄口,把一切事情都发泄出来,蒋艺安从没想过,还会跟这个女人相见,而且还是在这种时间。

「如果说你愿意说的话,我都愿意听阿。」吴茜看着这个高一生,不敢想像他到底背了多少的伤痛,听刚刚那个女人说,他的亲生妈妈...去世了吧?

「国二的时候...呜...爸爸跟他再婚了...咳。」蒋艺安断断续续地说,眼神一样没有看着吴茜。

「嗯?怎么了?」吴茜说,他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对不对,但他只是想要表示对蒋艺安的关心,毕竟现在的蒋艺安很脆弱,需要关心,吴茜也想要给他关怀;其实吴茜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把书店打烊,露琪会不会生气,但吴茜还是觉得,自己的选择,并没有做错。

「叮咚—」店内的门铃响起,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不是已经说打烊了吗!」吴茜转头,看着门外,一个人站在那,门还没锁,所以还是会有人进来,不过到底是谁,傻到没有看到『打烊中』的牌子?

一个脚步声踏入书店内,蒋艺安并没有抬头,吴茜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外。

一个女人进到书店内,看着蒋艺安以及吴茜,起初用了一个疑问的眼神,随后...转为惊讶的样子,那女人一开始不太敢说话,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出了...

「不...好意思...请问...还有...在...营业吗?」这个声音,蒋艺安并没有思索是谁,也没有抬头想知道是谁,蒋艺安只是看着地上,任由眼泪流出。

「不好意思,打烊了。」吴茜指着门上的牌子,想要告诉那个人已经打烊了。

那个进门的女人,她认识蒋艺安,她也看出那个人是蒋艺安,她不顾吴茜说的话,另一句话就从她口中脱口而出,是...

「蒋...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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