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文素第一个叫了起来：
“会长，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郑静任偏了偏头，看到了文素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随即，他环顾办公室一周，发现除了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当事人卢文以外，所有人都是一幅难以接受的样子。连叶梦真投过来的目光，都有种隐约的谴责。
很罕见地，郑静任眼中透出了微微惊讶的神色。他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你们觉得这个要求很过分？为什么？”
“郑会长，你是认真的么？”方乐脸上挂着和郑静任之前一般无二的冷笑，“你这样和直接让卢文同学退学有什么区别？你之前的话还有一些道理，可你这种摆明了要羞辱卢文同学的要求是什么意思？”
他温柔的美貌因为紧紧皱着的眉头变得锐利无比。眼中喷射的怒气更像明王的净火。连郑静任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文弱无比的方乐能做出这样一幅忿怒至极，压迫感十足的表情。
郑静任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向一直面带思考之色的叶梦真。
轻轻合上小说的叶梦真迟疑了一下，也劝道：
“会长，您这种行为传出去会影响到您的风评。您不必用这样的手段的。”
郑静任微微皱眉，又把目光投向了气得满脸通红，目光中带着失望的文素。
“文素，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我很过分？”
气哼哼的文素本来把脸扭在一边，做出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但随着郑静任把手放在了文素紧紧抓在膝盖上的手背上，他浑身一颤，像发泄什么似地嘟囔起来。
“本、本来就是嘛！谁都知道男生女装直播很不好，可你还让他穿成、穿成那个样子在你面前表演……除了故意羞辱他还有什么意思嘛！”
文素用尽全力，把最后一句话喊了出来。
“哦？这样啊。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郑静任嘴角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一直在思考郑静任做法的叶梦真看到这抹复杂的笑容，心中浮现出了一丝微光。她现在，好像隐隐约约知道郑静任为什么做出如此举动。
在办公室的对面，方乐看到那抹笑容后，表情也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我让他把直播内容重复一边就是羞辱他，那么他自愿地坐在摄像头前任凭屏幕后数千数万心怀龌龊的猎奇变态们观看评论算什么呢？他这种行为对他的父母来说又算什么呢？”
“这不一样的！会长，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错事就对他落井下石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叶梦真在心中反驳着。她想告诉文素她猜测到的郑静任的用意，却被郑静任投来的目光震慑到无法开口。叶梦真自认为她猜到的就是会长的真心，这她不由自主地焦急起来。因为她知道郑静任绝不会做出解释。
郑静任冷漠的目光扫过拼命辩解的文素的脸，缓缓道：
“你还是修行不够啊，文素。”
也不管惊讶过后低下脑袋，垂泫欲泣的文素，以及一脸无奈和担心的叶梦真，郑静任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峻：
“卢文，选吧。我至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绝不会对你有变态的想法。”
一时间，除了埋头低声啜泣的文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卢文身上。
卢文还是站在原地，垂着脑袋，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叶梦真能看到的，只是他抓着自己裤子的手变得越来越用力和苍白。
良久，卢文低沉的，明显带着呜咽的声音才从他脸上的暗影中透出来：
“……我退——”
打断了卢文话语的是来自方乐的一记清脆的耳光。看到表情坚毅的方乐仍保持着的甩耳光姿势，连郑静任都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叶梦真更是一下子忘掉了自己的猜测，惊讶到嘴巴不由自主地长大，脑海中空无一物。
连卢文本身都没有想到。他抬起头来看着方乐，呆呆地甚至忘了捂住被打得泛红的脸。唯有泪珠越滚越大，越缀越多，逐渐盈满了他的脸颊。
“卢文同学，你要是真的退学，你的一生就真的毁了，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明白……可我能怎么办啊？！让我在你们，在他的面前表演，我真的做不到啊！”
“你做不到是因为你不明白！”
方乐厉声说。他的表情严厉，却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反而给他增添了两分冷艳和威风：
“你就是因为不明白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丢下哑口无言，表情迷茫惨淡的卢文，方乐转过头直视着郑静任，深吸一口气，尽力做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郑会长，我能和卢文同学一起表演么？我会说服他的。”
听到这话，文素都震惊到忍不住抬起头，露出他那张梨花带雨，惹人生怜的小脸。叶梦真也被再一次惊讶到哑口无言。只有郑静任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几乎要拧成一团。
“可以。我会叫人送另外一套衣服过来。”
郑静任最后说。他的语气比卢文的表情更为复杂。
本会长就是讨厌异类且绝不会道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扶她狂想》、《抖S女仆和M的我》、《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女上男下》、《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我被变身成女生了》、《没有性别的世界》、《女神攻略系统》、《我的奴隶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