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看来龙舟上散发的气息对与他体内的规则是有益，毕竟本来就是同出本源。”
残墨说着，缓缓走向了女子身边。
夜晚的微风略带清凉，不过，站在这上面最为壮丽的则是那一览千里的山水。
这种感觉与自己翱翔于天空之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傲游于天空是一种无尽的自由感，而站在这上面观望万里山河更多是一种宏伟感。
“睡了就好，马上就要出龙族疆土了，估计神族这么长时间没有收到回报也已经再次派人来追击我们了，我们找个机会在人族整顿一下，随后就直接全速前往界阁。”墨凌鸢一边吩咐着，一边望着眼前的这片世界。
而残墨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有可能是受到墨凌鸢感染，一种落寞感莫名其妙的在残墨心中蔓延。
“守护者大人....天灾之上...是什么？”
残墨犹豫的开口问着，当时墨凌鸢对十翼天使真正动手的时候，所爆发的力量几乎超越了残墨的认知，十翼天使几乎是瞬间被墨凌鸢绞杀数百次，而残墨也在那一战中对天灾有了重新的理解，却又对自己的怀疑逐渐增强。
本来在残墨眼中，天灾便可以是这个世界的神，与天同寿，天不朽，则天灾不朽，只是在那一战后，真的有不朽吗？
其实这在残墨刚刚成为天灾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点点，只是随着那时力量的极速高涨，却使得这一点点疑惑被掩盖了，不过经历了这次事件，又或者是因为精神劳累，才让残墨发现了这一点。
天灾真的不朽吗？
残墨的想法如同风一般，助长了那么一小点似火一般的怀疑。
“天灾不是极限。”
伴随着墨凌鸢略带叹息的回答，残墨深陷迷茫。
天灾不是极限，那么我的努力算什么，那么极限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残墨心中如同一颗颗重型炸弹，不断多次的连环爆炸使得残墨感觉整个人都瞬间失去了朝气。
自小，天灾便是世人们眼中的神灵，是那些抬手间翻天覆地的神话般的存在，可是真正到了那个境界之后才发现，神灵什么，不过只是谎言罢了。
“天灾之上，便是伪神，而用我们龙族的话来讲应该是禁忌天灾。”墨凌鸢缓慢的开口，“当然，禁忌天灾也不是极限，在这之上还有理论上的真神，当然也有人实践过只不过失败了。”
“失败了？”残墨疑惑的看着墨凌鸢，而墨凌鸢深吸口气。
“一个傻子而已，侥幸到了禁忌天灾之上，还试图触及这个世界最初的本源规则，最后却引火上身，丢下所有不管的自私傻子罢了。”墨凌鸢清淡说出了这一切。
而残墨隐约也猜出了这个人是谁，不过他的心中还是震惊的，只是这份震惊留下了他的心中。
“那守护者大人，你的境界..”残墨细声说着，虽然他的心中也大致猜到了墨凌鸢的境界。
“半神，还有直接叫我名字即可，现在你也是守护者了，而且守护者听着怪变扭的。”墨凌鸢随意的开口说着，而残墨则是大吃一惊。
“半身不过是伪神与真神之间的半吊子罢了。”看到残墨的惊讶，墨凌鸢解释着。
她从船头跳了下来，缓步向着船舱方向走去，而残墨却又陷入了沉思。
半神是半吊子吗？
“对了，你不甘心吗？我们从某种意义上算的上是逃跑哦。”墨凌鸢突然回头。
残墨则是愣了愣。
“算了，问你也没用，想明白了就进来吧，天灾到底是什么。”墨凌鸢自顾自的随意挥了挥手，随后走向了船舱，而残墨则是继续站在了船头，望着远方，陷入了深思。
相比于船舱外部的冷清与略微的风声，船舱内则是铺面而来的的暖气，金黄的油灯一盏盏的再两边如同侍卫，守护着船内的安宁。
墨凌鸢直径向着一个房间走去。
推门而入的便是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尘雨。
随着船内龙气的入体，尘雨的状况好了几分，甚至清醒过几次，不过每次清醒后，尘雨只会如同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是就是这样精致却什么都不动的尘雨，他体内的规则却是如同开挂了一样，飞速的在向上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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