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城市夜景已然登场。我穿过流光溢彩的繁华街道,回到我生活了十多年的破烂小四合院里。周围的房子都是空的,邻居们大都搬走了。
没错!就是因为我,为了躲避我这个天煞孤星。晚餐很简单,馒头加两个小菜,一荤一素,都是我自己做的。爷爷年前就去世了。到他死前,还一直叮嘱我不要放弃,好好活下去。
我当然会好好活下去,我为什么要放弃?如果,这凶命是上天为我套上的枷锁。就这样蛮不讲理,没有缘由地套上的枷锁。那就是这天,我也要和他比一比!拼一拼!
“老子偏要活得好好的!还有什么花样,都他妈使出来啊!”我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漆黑的夜空,用尽全身力气呐喊。
这样压抑的人生,使我需要宣泄,否则我会疯掉。我不能疯掉,我要清醒地看着这天,看它如何夺走我身边的东西。但光是呐喊还不够,我的爷爷和父亲都曾是军人。爷爷从小就锻炼我。
我的另一个宣泄途径,就是那仿佛自我折磨一般的锻炼了。或许用锻炼已经不太合适,倒不如说根本就是自虐。但好像是在嘲讽我一般,我天生命硬,这幅身板再怎么糟蹋也完好如初。
这十多年来苦修一般的练习,反而让我锻炼出一身外观不太完美,但却爆发力十足的肌肉。可惜这没有什么用处,包括我从爷爷那学到的一身功夫在内,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所有人都被我的凶命吓得躲着我,那种“校园欺凌”“爆种反杀”“装X打脸”的桥段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我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和我的“朋友”们说说话。
“满天”“灯笼”“子兰”“山茶”他们是我种的花,也是我的“朋友”“家人”,我给他们起名字,和他们聊天。院门口栽着的两颗柳树也是我的朋友,矮一头的叫“秃子”,因为它的柳絮很少,另一颗叫“胖子”,因为它树干很粗。
“它们听得懂你在讲什么吗?”
那声音听起来很清冷,但细细品味又有点柔媚的感觉。声源离我很近,我转过头便看见了说话的家伙。
银色的长发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瀑布一般。冷艳如雪莲的脸上竟是一双异色瞳在打量着我,一红一蓝。还有她怪异的装着,有种十九世纪时期欧洲某国军服的感觉。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她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快出去!”
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必须让她赶快离开。如果她因为和我多说了两句话而惨死,虽然不至于感到愧疚,但我心里会很不好受。
“你给这些植物起名字?”
她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甚至还走到旁边,饶有兴趣地拨弄着我的花。
“听着!你最好马上离开。你这样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我试图说服她,但用语言来表述未免显得有些单薄。毕竟,我很少和别说话。正常地与人交流,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哦?有多麻烦?说说看吶~”
她边说边凑近我,趁我不备竟一把抓住我的右手。
“你干什么?快放开!”
我想挣脱,但发现她力气大得简直不像话。我甚至没办法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
“没错,就是你。”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掌纹。
“你有病吗?你这个疯子!你这样会害了你自己!”
该死!别说和我产生身体接触了,就算是说两句话都有可能遭遇不测。但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她死定了!她一定会死。我害怕她死,但不是因为我善良。我说过,我会感到很不舒服。如果她死了,那将又是一笔算在我头上的人命。
“你在害怕。”她看着我的眼睛,只是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
是的我在害怕,在她宝石一般的眼眸里,我看到了那个挣扎着的、恐惧的、无能的、绝望的自己。
“你在怕什么?”她凑近我的脸,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告诉我。”
“不!”我严词拒绝了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曾经把自己的悲惨经历告诉过一个大我三届的学姐。她安慰我,把我搂在怀里,就像母亲一样。然后,她就被汽车轧死了。
“你在怕这个吗?”
她握着我的右手腕,掰开我的手指,露出手掌。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多了些练功产生的老茧,以及——
没有掌纹而已。
光滑的手掌,连任何一条最细小的掌纹都不存在。
——你没有生命线,没有灵魂,你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刺耳的话语,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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