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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我有一个很傻的梦想,有一天能在马路上把一个快要被撞到的人推开,然后我被...哈哈哈,真是傻得过分

小楼昨夜又东风,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好像长出翅膀一般,飞在空中,似在跳芭蕾一般,优美的划过一条弧线。本来能得很高的分,可惜,就是落地的动作有点太重了。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呢?看来新生活对我的影响还是满大的。这会儿,街上的人更少了,明明天还大亮着。回去的路上没有东张西望的,赶着天黑前就到家了,距离明天还有足够的时间。门锁好像有点锈了,很艰难才打开。路过的邻居看我的眼神很怪,但我还是礼貌的回了个微笑。

“我回来了!”家里没有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跟谁打招呼,可能是那些只有我才能看见的家伙。三年级的时候养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抓来的蜗牛啊,同学给的蚕宝宝啊,校门口一块两只的鸡崽儿啊什么的,蚕宝宝一养大变成蛾子,就被那两只贪吃的鸡抢着啄食了,我都来不及看管,后来就不养蚕了。再后来两只鸡养大了,被别人捉去吃了,然后就不养鸡了。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什么!该不会又是小偷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心地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咳咳”堂姐似乎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堵在了我面前,奇怪哦,刚刚她还在河边呢,怎么回来的比我还快!

“...姐姐好!”我甩出自夸的娴熟微笑,对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试图从她身边走过。

“啊!”她单手提住了我的后领子。嚯!好大的力气啊!看来你是要跟我较较劲了!

“刚才在河边,你看见了?”她的声音低沉的吓人,让我想起了伏地魔,可是伏地魔长得没这么标致。

“您指的是什么呢?”我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脖子后的手凉的可怕,被母猫叼起来的小猫一定不会像我一样瑟瑟发抖吧。

“别装了,刚刚在河边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脸上染上了一丝红云“总之,别跟我妈说,懂吗?”又变回了那冰冷的表情

啊啊,她是指刚才在河边激情相拥的那对情侣啊,虽说人不多,但天还亮着呢,还真是大胆的情侣呢。

好的好的,我晓得了啦,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嘛,我不会说的啦!所以你能不能不加大力度了...

“我知道了...”

“还有,别再提爸爸的事了。”她停在了她的房门口,头也不回。

“好的,我知道了。”我揉了揉脖子,看着天花板。

行李收拾好,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姑姑却好像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真忙啊,所谓的大人,我可一点都不想当个被方程式操纵的社会小齿轮,配合这世界的运作!我要站在这世界之巅!要让这世界为我运作!嗯,现在可不是满脑子戏言,自我意识建设的时候。

她换上了一整套的小熊睡衣,脑袋上的熊耳朵一晃一晃的...和对待姑姑不同,花季的女大学生我还是可以老实地说可爱的。

“...”所谓堂姐,应当是父系亲戚中同辈的女儿且年长于自己者,用在有点血缘有没有很深的关系的人身上。例句‘眼前我应当称作堂姐的人,正用近乎欺凌的冷峻目光看着我’

你再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就用拳头教育教育你!不过我还没疯,这也不是扮演暴力的神经病就能解决的问题,没办法,用绝招吧。

“姐姐(三声)好~”我扭捏着身子,勇者忆华对冰冷魔熊发动了‘卖萌攻击’,额,效果显著。她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极端恶心的东西一样,缩了缩身子,眼神中的冷峻被替换成了一种‘这白痴想干嘛’的疑问,很好,以后就这么应付她吧。

“你的脑袋没问题吧?”亲切的姐姐(三声)对我生出直言不讳的担心,我都感动快哭出来了。

“谢谢姐姐(三声)的关心,小弟很受感动”我深深地鞠了个躬,她又好似触电一般,抱起胳膊,逃跑似的去了客厅。

胜利了!胜利了!我是有在跟谁打仗吗?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是胜利了!打败了名为冰冷魔熊怪物!我开心的跳起不知名的舞蹈,以前看《神雕侠侣》有一段杨过跳的。我其实还是想跟她好好相处的。毕竟我只是个食客,不如说是吃干饭的,自然要自觉的负担起原住民的心理调整工作。

电视上还在放着看过百遍的《神雕侠侣》,杨过正要去救郭襄,要遭金轮法王阻挡,这金轮法王也是励志,苦练龙象般若功,天赋不高,脑子也不机灵,练得功夫也是平庸到极点。可就这么个人竟能跟扬名天下的大侠郭靖打个平手,也是厉害。

蛤蟆功也算是五绝之一的欧阳锋的看家本领了,天下武功是排的上号的,杨过也学过,小时候还常用这招殴打小朋友。

“说来为什么杨过到长大以后就再也没用过蛤蟆功了?”

“那么帅气的大侠了,还趴在地上装蛤蟆,多不雅”也是吼。

‘黯然销魂掌!’独臂的大侠好像要耍绝招了!

“只有一个胳膊,那趴在地上不就成了三足金蟾了吗!?”我吃了一口她的薯片。

“这么说来,杨过还有招财进宝的能力?”嗯嗯,没错,我也觉得!这个特别的发现一定能获得诺贝尔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以后摆件做个大侠杨过练蛤蟆功,又帅又吉利,一定能大卖。

“那以后摆件就不卖蛤蟆了,卖杨过!”姐姐你会读心哦!哈哈哈。

‘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销魂,何处柳暗花明。’

电视上的杨过已经打败了金轮法王,我和堂姐的距离好像也近了点点。她也不是那么冷淡的人。

该是睡觉的时候了,姑姑还没回来,辛苦了哦,明天见到你一定帮你揉揉肩,我心里暗自下定主意。

“叮铃铃...”

“喂,你好”

“一花!你回来了呀!”是活力的有点烦人的声音。

“谁是一花呀!就说了这么叫听起来像个女生。”

“你小时候可爱的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哦。”

“少骗人!我不记得以前有见过你。”

“一花出生的时候,我有去医院看过你哦”

“啊,是嘛。有什么事吗?”

“姑姑今晚要加班了,要努力多赚一点钱了。呜呜呜,因为家里多了个吃白食的嘛”电话那头装哭的声音有点刺耳,我果断挂断了电话,试图斩断祸源。可又如恶魔的低语一般,电话铃声又再度响起。

“喂,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花好过分哦~”魔女以装可爱的口吻指责我。

“咳咳,还有什么事吗”我用冷酷无情的语气问道,冷酷到我只能以‘so cool’来形容。

“姑姑今晚回不去了,明天上学了,你记得定好闹钟哦!也跟达昭说一声。”

“啊啊,你的新校服就在你房间左手的衣柜里哦!”

“我去忙了哦~”又急匆匆的撇下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母女两人真的一点都不像哦。一个凛若冰霜,一个又热情似火。不知道内里是不是也都跟表面上表现的一样。在就寝之前我得先跟’室友‘汇报一声,我敲了敲堂姐的房门“姐姐(三声)~姑姑说她今天不回来了啦~”我觉得在她心里我可能跟姑姑是一类的人。她以重物砸向门的声音回应了我,我便心满意足的回到我的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被不太感兴趣的事情占据了整个脑袋,掌管思考的部分已经运转到发烫了。对堂姐向我警告的内容,还有那活力过头的姑姑。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哦,门外传来了关大门的声音,有什么人出去了吗?眼皮已经开始发重了...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吗...

姑姑说他也不回来....

明天开学...

“明天开学!?”我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对吧,我才刚搬过来啊...赶紧把书包收拾好,从衣柜里找到的校服被熨的展展的,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了一下那正忙于工作的女性。

“倒是早点告诉我啊”等我再一次躺下,已是半夜,也没有人回来,大半夜的出去约会哦?真让人不省心,这些个大人呀。

在墨西哥,仙人掌是可以吃的,还挺普遍的,也不知道他们吃之前会不会把刺扒掉,如果不拔的话,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墨西哥人吃仙人掌的样子。

成熟稳重的我自然是不会犯睡过头这种低级错误,反而是不到五点就醒来了,家里果然还是就我一个人,大人可能已经去上学了吧,姑姑也没有回来。

家里没人,就不会有饭!这是世间真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但是刚刚醒来的这时候,干什么都是提不起劲的,更别提开火做早饭了,我放弃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顿丰富美味的早饭,拿起客厅里堂姐昨天吃剩的薯片,已经完全放软了,再放下去会越来越难吃的。为了不让自己的亲戚背上浪费的罪孽,也为了这薯片的荣耀。

“咔嚓”真香。

一日三餐最重要的就是早饭了,早饭吃饱一天不饿,这是小罗伯特.忆华的一句名言。半袋薯片勉强满足了我暂时的欲望。早饭吃多少吃什么都是不会胖的,所以嘴馋的人最好早饭去吃那些高热量的油腻腻的食物,不过大早上的吃个红烧肉什么的也觉得挺...

“红烧肉。”早饭就是要吃红烧肉,这好像是鲁迅说过的,或者说是周树人的?我记不清楚了,这么一想,肚子又开始叫了。

这个时间点,路上根本没人,大家上学也好,工作也好,肯定都是以迟到为底线,赶晚不赶早的。不愧是小镇子,街上连个卖早饭的小推车都没有,或者是城管管制的太严。不管怎么说,今天要饿肚子了,我长不高怎么想都是这个社会的错。

按着姑姑给的藏宝图,真的二十分钟就到学校了,不多不少,让我有点怀疑姑姑不会是认真测算过吧。嗯,果然,这么早校门都没有开,苦苦哀求门卫大叔,也没有放我进去。真是位克忠职守的老先生,我不禁肃然起敬,然后孤苦伶仃的站立在校门,幸好书包里没有书,也就不用有矮小的我会被压的更矮的担忧。

夏末秋致,校园里的樱花树伸出枝叶,尽情在风中摇曳着自己的身姿,似美人舞蹈,不时落下的花瓣更是为其舞姿增添不少色彩,不过我没见过樱花树,面前的花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花。但是很香。

在我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时候,身边又来了一个人,看他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本单词本,应该是同行了。短发飒爽的样子,眼神看起来有点凶。我偷偷地听着他背单词,来打发时间。

不过,这个人还真高,可能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不,搞不好有一百九十公分。如果离他近一点,我一定能更加感受到老天爷的不公了吧。

“嗨,早啊”诶?有人跟我打招呼?怎么办,是搭讪吗?不管了,先转头去回应吧。

“早...”

“是你太晚了!”哦,原来不是跟我打招呼哦,我赶紧缩起身子,往角落里靠了靠。

“哈哈哈,别生气嘛,给你的早饭”我偷偷瞄了瞄,刚来的那人个子也是不矮,虽然没高个子高,但是壮实了不少,脸上充斥着青春的象征,发型很狂野,我记得那好像是叫莫西干?看来这个学校管的不是很严格。

看着阳光高大的他们,再看看躲在角落里偷听别人聊天的我。我自己都有点嫌弃,也太阴暗了。这时候,校门打开了,我赶忙跑进了学校。

踏入教学楼的一刻,我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作为一个转校生,我并不知道我是哪个班!得先去办公室,但是这会儿,学生都没几个,更别提老师了,我可不想蹲在办公室门口。站在走廊上看了看窗外正努力往上爬的太阳,我决定在校园里逛一逛。

如何在第一次去西餐厅的时候装作经常去的样子呢?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低调的在校园里绕圈圈。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散步,自由无比,但也总会因为心底的一点小小的恐惧而感到空虚。学校比以前的小多了,操场也是,几个篮球架插在跑道中央,很是简陋,不过我并不会打篮球,所以,还算ok啦~

“...”进了办公室,我头一次感受到,哑口无言这个词的含义。已然半老徐娘的姑姑就这么趴在一张桌子上睡觉。什么?什么?你是老师!?完全没有人告诉我啊,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公司里帮助老板能开上豪车的社畜。

也没有别的老师了,我便蹑手蹑脚的走到明明是姑姑,却是老师的人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老师早”

她的睫毛动了动,跟着又没有了动静。我可不想一直站在办公室等着。无奈之下,我只能推了推她。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手表,用完全与优雅二字无关的动作,举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伸了个懒腰。在把我心底把四十岁女性的形象毁了个遍之后,她抬头给了我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温柔的像石头一样。

“我就是你的班主任哦,涩破如矮似!”听着她那一口龙鸣英语,不知为何,我没有一丝惊讶。

“哦,这样啊”

“咳咳,一会就是早自习了,到时候就让你跟大家打招呼吧,这会先去搬一下桌子去。”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来的正好!程泽君!”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走了进来。

“你来,带新同学去搬一下桌椅!”

...

“....”额,这怎么办?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毕竟以后要做同学的。嗯...说啥呢!说点啥呢!对了,就先从打招呼开始。hello!

“转学生?这个时间段转学很少见呢。”没想到她竟然先开口了。

“啊,那个,因为家里有点事”在说些什么啊!你是话题终结者吗?I will be back!

“程泽君”说起来姑姑刚叫了她的名字,听起来像是个男孩子,跟我的一花完全不同。

“啊?你刚刚有说了什么吗?”

“我说,我叫程泽君”

“我是李忆华!”哦哦,差点忘了正常人类一问一答的模式,听到别人的名字,就必须得奉上自己的名字!

“欢迎你,来到我们班!”虽然无法判断她的表情出于何种心理情感,在她抿嘴一笑的温柔之下,我紧绷的精神也总算是放松下来了一点。

这个时间点教室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各自在自己的圈子附近交流,不时也有人将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我适当地忽略这些目光,把桌椅搬到了教室最后面,坐了下来。

实木的桌椅不能说是轻,但是为了逞强,我尽力的不表现出自己很累的样子,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环顾教室,大约有二十张桌子,正好多我一个。和美少女同桌打情骂俏的日子看来是来不了了,前座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以此转移心底的不安,话说回来,这个人还真高。搞不好有一百九十公分。

这不就是门口那个大高个吗!没想到会和我是一个班的。仔细一看,最大的那个圈子中央正是刚刚门口的那个莫西干,世界真小啊,不如说这学校真小啊。教室虽不如以前的学校大,但因为人少就显得空荡荡了点。但是啊!这样的空荡荡才是最好的,你不认为吗?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空间里,空气都变得灼热了,不像这里,透着阵阵凉爽。啊,心情一放松下来,就开始觉得困了呢...

所谓,我扑在书上,就像困倦的人铺在大床上。

“...”勉强睁开眼睛,姑姑的大脸(其实也不是很大)正矗立在我面前,吓得我差点摔倒地上

“新生第一天就睡成这样,可不好哦”她摆出大人的样子,似乎和在家里不是一个人一般。

“来吧,做个自我介绍”

我平凡简短的结束了我的自我介绍,但是身为一个刚刚从梦中惊醒的人,再平凡简短也透露着搞笑的味道。有点过于受到瞩目了,与我低调内敛的理念起了冲突。我保守的将介绍保留在说出姓名与故乡的程度,在还没有熟悉环境就太过于high了的话,可能会被孤立起来,然后哭着喊着想要再转学一次。但这样保守也有个弊端,融入班级的时间变得更久了。所以在后面的时间里,我都老实的坐在位子上,在教室里仔细的寻找可爱的女孩子。先不说成果如何吧,姑姑或者说班主任那飒爽的态度,真的让我不禁再次怀疑家里的那个大孩子和她是一个人吗。

接下来,经过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开学典礼以后,程泽君便开始收作业了,想来早上去办公室也是问这个问题吧。这种时刻,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就涌上心头,看着别人交上一本本厚厚的作业本,我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教科书还没有到,今天的课也多以聊天为主,老师们倒是都挺随和的,课堂氛围也很好,让我也有点兴奋起来了。

在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过之后,第一天的转学生活就迎来了尾声。其他同学纷纷跟有交情的朋友或别班的家伙一起离开教会,或是回家,或是打算绕路闲逛。

唉,我现在除了河边连闲逛的地点都不知道,现阶段还没有能过上充实生活的环境。

一种热闹之后的凄凉感涌上心头,姑姑也不知道哪去了,走廊的窗外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太阳又开始缓缓下落,满地的夕阳此刻被我独占,阳光倒是很温暖。我是有在期待什么吗?也许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怀着决然的心情离开了教学楼。

“嘿!转学生。”在陌生的地方被人搭讪,我的肺一下停止了呼吸,母胎单身的男孩儿心头小鹿乱撞...可这明显是男性的声音。

“嘿!在校生。”我以不输给他的语气回应。

“噗”莫西干仔失声笑了出来,一副阳光大男孩儿的样子,这样的人肯定很受欢迎吧!每天过着现充的生活!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羡慕....才不羡慕呢!哼。

“李忆华同学你住在哪里呢”什么!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啦,毕竟早上才做完自我介绍。

“嗯...不太好说哦,我镇子上闲逛的次数还不够多。”

“至少说说哪个方向呢?”

“啊,对了,请看”我毫不羞耻的拿出小学生作画地图递给他。他皱了皱眉头,帅气的眉宇挤在了一起。果然这画还是有点惊艳过头了。

“怎么跟李老师画的那么像?”竟然看出来了!虽然也不是刻意的,但感觉没有必要告诉他我和姑姑的关系,也就没有给他回应。

“哦哦,咱们住一个小区哦!”终于他看懂了小学生的手绘,兴奋地看向我。

“哦哦,好耶!”我不禁学着他的样子做出了回应。

“一起走吧!”帅哥飒爽的笑容,想必没有女生能够抵挡吧,可我是个男生哦。

“好啊!”好吧,我也无法抵挡。高种姓的人的邀请,我这样的小透明怎么敢拒绝呢。不过,为什么?难道是迷上我了?对于自己没有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着迷的魅力,我还是有所自觉的。

走在一起,看着比我高上一个头的他,我由衷的发出了感慨,真高啊。啊,真是毫无营养的感慨。

“如果让新生一个人回家,不会很丢脸吗?”

“谢啦~”我不禁想要一拳打在他那帅气的脸庞上,可惜我得跳起来才能够打到,那样就更丢脸了。

路过十字路口看到了车站里见到的那个和男朋友在一起的大姐姐,现在也还是跟男朋友抱在一起,真巧啊,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大姐姐了,也是第三次见到男朋友先生了。

不愧是现充,能与我谈笑风生,没有一丝尴尬地气息就回到了小区里。

“哈,你跟表面上不一样,是个挺有趣的人嘛。”分手的时候他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分手?分手个鬼哦。

出乎意料的,堂姐竟然在沙发上摊着,抱着一袋新开的薯片。不得不说,她挑选的口味是真的满好吃的。不同的生产商,选择不同的口味。她是吃了有多少哦。我也坐了过去,电视上还是在放着已经演了十数年的《神雕侠侣》。人啊,总是明明有想说的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嗯...刚刚我有看到那个哥哥在街上哦”我试探性的讲了讲。

“嗯...”她盯着电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嘴巴里咀嚼着的薯片也没有停下。

‘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电视剧已经到了结尾。

“跟一个大姐姐在一起哦”不知道为什么,我脱口而出,对于她会做何反应呢?我感到有点期待,这种不愉快的故事或多或少会给旁人带来一些与众不同的感触。对于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她会崩溃吗?会分手吗?会哭叫着寻死吗?我有点好奇。

“嗯,我知道。”态度没有任何变化,咔嚓咔嚓的嚼着薯片

这很无趣诶,而且还很傻。不过我倒是不用去墨西哥看人吃仙人掌了。

满身刺的仙人掌啊,这里就有人在大口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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