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罗姆,于魔族的交界之处。
仅仅只有一条栖魂河之隔。
栖魂河通彻整片大陆,与其他不同的是。它的河水是闪着光亮的银灰色,直至深夜,遥远之处便可以看到它银灰色的河水。而且的,没有人见识过河流的源头,也不知道它到底流向哪里。
老一辈的人说,它所流向的,是冥界。银灰色的光芒,是旅途中栖息的灵魂。
——《大陆地域史》
北罗姆那摇摇欲坠的边城墙,遍地的尸骸……凝结的紫红血斑,空气之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奥托扯开左边的护腕,里面……原本的皮肤已经溃烂,血肉腐烂的同时散发着奇怪的恶臭。奥托单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锥形瓶,通过透明的玻璃,清楚可见里面绿色的粉末。
他周围的几个人,穿着不同规模的铠甲,携带的武器也各不相同。他们都看到了奥托的伤口,也都看到了他拿出来的东西。
奥托用牙齿咬掉了木塞,正准备把里面的东西撒在伤口上时。身后一个褐色短发的年轻人阻止了他。
“先等一下……没准后方的教廷牧师会有办法。”
听了这句话,奥托看向那个年轻人,眯着眼睛说,
“刚进军团的时候,就说过了吧?尸毒越早处理越好,拖久了,会很麻烦。”
“可是……”
“牧师老爷们可不会特意抽时间给先遣队治疗,我的孩子。”,站在众人身后的一个黑色重甲的中年人走上前来,盯着那道伤口。
“呦,老爹……待会操刀就麻烦你了……”,奥托笑了笑,做了一个手刀的动作。接着,便把粉末撒在了伤口上。
绿色粉末与伤口的一瞬间,便响起了烤肉一般的zi声。伤口上渐渐升起白色的烟雾,还有着恶臭与药香相互交杂的奇怪气味。
寒光闪过,一截短臂跌落在了地上。
断臂的接口处,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一个人连忙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绷带,替奥托包扎起来。
老爹甩去剑刃上的鲜血,看着坐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奥托,对其他的人说道,“把他抬回去,需要休息……”
几个人抬起奥托的时候,奥托突然打趣道,
“讲真,军团研制的麻痹粉的确挺好用的,你们不试试吗?”
看着离开的几人,老爹把剑插在了地上。看着远方,太阳也快落下了,晚霞的绯红与鲜血相交织在一起,这也算一道风景了吧?
接着他注意到了那个褐色短发的年轻人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看什么呢?”
褐色短发的年轻人看着那截断臂,咬着自己的下唇,
许久,他说到——
“这不公平。”
另一边,栖魂河的另一端——魔族的军营中心。
索看着自己眼下的地图,上面所标记的在别人眼中就像小孩子的涂鸦一般,到它的的确确是战局的分析图。
身边站着这次随同自己应战的各个魔族领主,最靠近自己臂膀的边上的,是血族的亲王——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并不是很在意魔王到底在研究什么,他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己手里的高脚杯——里面只剩下少于的红色液体了。
帐外披着猩红色皮夹的战士掀开了帷幕,随后,一个裹着黑色法师袍的走了进来。
洛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家伙,没错,他就是在之前那个,演技略胜鲜血荒原领主的——沉默墓地领主。
索罗尔–亡言
也是魔族目前最强的八阶魔导。
见到自己的魔王大人后,他眼眶里闪烁的焰火暗淡了下来,低下自己的头颅,单手护在自己的胸前,深深地鞠躬道,
“尊敬的魔王殿下,您卑微的仆人参见。”
索摆了摆手,“繁琐的事情就不用了。怎么?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吗?”
索罗尔抬起自己的头颅,
“亡灵领主所发起的第一轮冲锋已经结束,但并没有获得多大的战果。北罗姆的先遣军并没有正面交锋的意思,仅仅是简单的交锋之后,便退守城中。相反的……坦丁的大意让他损失了不少的骑兵,因为一些卑劣的陷阱。”
“……”,索抬起头问,“就这些?”
“是,魔王殿下。”
“呼……”,索喘了口气,整个躯体微微后仰。
“你们要知道……我并不是非常计较每一次战斗的结果。但是,我所计较的,所在意的,是战斗的过程。”
尼古拉斯听到这番话,眉头自然的挑了挑。手中的高脚杯化成血流消失在了空气中。他知道,以这语气,估计他要……
“你们是怎么搞的?简简单单的一轮交锋仅仅是为了摸摸对面的底气而已……不是正真意义上的战争!不是!”
“坦丁的骷髅脑袋是被亡灵马踢坏了吗?为什么简单的一轮会用上骑兵?!别和我说是为了攻城!就怕是杂货铺里的小子都知道攻城用骑兵是傻蛋才做了出来的!而且……”
“骑兵是废物吗?普通的陷阱就中招了?就算他们的眼眶里没有眼珠,但那明明白白的坑,稍微有些意识是不会踩中的,好吗?魔族的战士们就这样的吗?为什么坦丁做出那些蠢事前没有人提醒他?!”
“弓兵呢?你们那些自诩,哪怕只剩下腐烂的尸体也会射出最后一箭的弓兵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什么……还在后方的山脉路上?该死的,是谁的指令!弓兵原本就脆弱,你们居然把他们扔在了我们屁股后面?!”
“你们真的是领主吗?真的是来参加战斗的吗?这次失败简直是魔族的耻辱!”
正当我们尊贵的魔王大人在这个时空出演某领导人的咆哮之时。后方的山脉之上,一大波的骷髅射手被眼前的断脉挡住了去路。而不远处的山头之上,一头蜷缩着的巨龙正入梦安寝,很明显,这些断裂的岩层是为了让她睡了更舒服所造成的。
另外一边,北罗姆城内。
一所名为“夜啼”的酒馆内,距离了不少的北罗姆城的先遣军的士兵。衣衫不整,说着荤段子的同时不忘把杯中的麦酒灌进自己嘴里。
白天的胜利让他们忘记了伤痕,尽可能的娱乐着自己,用酒精。
靠角落的一张小桌上,老爹眯着眼睛,珉了一口杯中的麦酒,随即对身边的褐发年轻人说到,
“这玩意儿不知道兑了多少水。”
他碎了一口地板,放下酒杯。
褐色短发的年轻人始终捧着自己没有装酒的杯子,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对于老爹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丝毫的表示。
“怎么了?小子,还在为白天的事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你说,这些事不要去多想了。截肢是必然的,亡灵骑兵那些杂毛都喜欢在马刀上淬毒,奥托那小子的选择是正确的。教廷的牧师固然对这些有办法,到你要知道,我们是先遣军……过了今晚可能就没有明天的人,不必要在我们身上浪费……所以说,小子,放开心点吧。毕竟今天我们可是让对面领主级的大人物吃了麻烦啊。哦,哦,哦,对了,明天勇者大人就会来到北罗姆了,战争也该正式开始了……嗯,估计这些酒明天就变成血从我这老家伙身体里喷出来啦!”
说罢,老爹往自己最终狠狠灌了一口酒,
“该死的!他们到底参了多少水进去?!”
褐色短发的年轻人咬了咬下唇,不做声的放下杯子。离开了这个喧嚣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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