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朦朦晓雾,鸟兽将起。其实平静的皇城还是很美的,它退去了金碧辉煌,而却披上了悠闲淡雅,没有愁火的灼烤,也不被名利污秽而弄脏。可这终究只是暂时的。在这座皇城内,有太多的欲望了,人们为了生存,早已㧪杀了自己心中的纯真。人们不敢相信彼此,直到最后也不再相信。
其实每个人都还是有梦的,他们想过很多的美好,可这些终究只限于想想罢了。有梦总是好的,但如果醒来了,就难以再梦了。
羽沐辰走在大街上,身旁没有待从。昨天凡巩的话让他着时有点担心,一夜未眠。其实这样的担心很早以前就有了。就在离熙出生的前几日,庄园内就突然发生了刺杀王妃的事件,可也总是没有抓到刺客。因为那些刺客被下了蛊,只要一旦行动失败,就会瞬间灰飞烟灭。皇帝也曾亲自问过此案,可也仅是问问,说是自家家事,不宜过多询问,这样也就迷迷糊糊地过去了,在随后的几天里,皇帝甚至特下恩旨,让羽沐辰细询家私,无需上朝。各位大臣也不愿透露一点朝中议事,说是不想让他分心。
羽沐辰心思缜密,自然意识到了反常,但却迟迟没下定论。他知道朝中有个“天道”一直妖言惑众,但他始终认为尹天源不会糊涂到去相信“天道”而对自己下手。他曾经与尹天源共图天下,潇洒自在。现在回想想来,犹见当年二人对酒豪谈之景:
“沐辰兄,我尹天源,将来一定要横扫大陆,等到这世道和平了。我要做两件事!”
“哦,哪两件事?”
“哪两件事?嘿嘿,第一,我要剿灭所有的混蛋天道,他们引起战争,让我无处为家,罪该万死!呵呵,第二,等天下太平了,你我二人,共游这蛮荒大陆!如何!”
“好好好!一言为定!”
那一次,两人都喝醉了,扒在桌上睡了一宿。这么多年了,天下太平了,可曾经的承诺呢?羽沐辰一直相信,尹天源称帝,只是因为大陆初定,急需稳固。而不杀“天道”,是因为他们的势力强大,不敢轻易撼动。但昨日的凡巩突然到访,让羽沐辰感到极其不安。他感觉在无尽的黑夜里,一直有无数把利刃对着对着自己,而此时的利刃却格外的离近。
不知不觉中,羽沐辰来到了路的尽头。天已是近正午了,他也有些饿了,便寻了个酒馆,进去了。由于他并没有带侍卫,且穿了一身素袍。因而并没有引起太多惊动。羽沐辰来到酒馆,随意找了个角度,点了壶温酒,喝了起来。
酒馆毕竟鱼龙混杂,许多消息还是灵通的。羽沐辰近回没有上朝,他人又不可奉告,便只能在这套点消息了。
“唉,唉。你听说了吗?皇帝好像要册封国师了。”
“切,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册封国师呢?其他四个帝国早就有了,云岚帝国这么强,册封国师也很正常啊!”
酒馆的中间,两个大汉讨论着。羽沐辰也留心听了一听。
“哎……这次不一样,听说皇帝要拜一个“天道”为国师!”
“什么!不可能吧,别的不说,咱们皇帝可是极痛恨“天道”的,这怎么会拜他呢,别说笑了。”
“哎……我骗你干嘛,这是真的……”
……
羽沐辰听了,手不禁颤了一下。一不小心,将酒盅碰倒在地,摔了个粉碎。羽沐辰站起,留下了多很多的钱,就离开了。
掌柜还是有眼力的,从羽沐辰刚进门起,就认出了羽沐辰的身份。掌柜见了,连忙过来收拾,并唤人把多余的钱还回去,可羽沐辰已经走远了。
“唉,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别乱说话。”掌柜走到大汉面前,略带悔意地劝说道。
“我们怎么胡说了,这是事实,对吧。”其中一个大汉不明事理地说
“差不多得了,好祖宗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羽沐辰!皇帝的生死兄弟!”掌柜点地睁圆了眼睛,死瞪前两个大汉。
“什么!他……他是羽沐辰。”最先那两个大汉还很震惊,但又转念一想。又憨笑道:“他既然是羽王,那也就没什么了,早就听说羽王宽厚仁爱,不会有事的。”
“唉,我的老天,你们这两个笨蛋怎么就不明白!羽王不会怪罪你,可你们也知道,那个天道与羽王向来不和,而最近皇帝人不让羽王参政,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朝中之事。你们倒好,这么一瞎叨叨,不是无形抗旨了吗,羽王不会杀你们,可朝中的人不会杀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笨呢!”
……
羽沐辰回到庄园,看到曦若抱着离熙在荡秋千,不禁来到他们身后,轻轻推着他们,曦若轻笑着,小离熙也指着他,开心地笑开了花。在这一刻,羽沐辰感觉好轻松,自从同尹天源起兵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愉快过。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位女子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什么曾经的承诺,什么无知的天道,在这最纯净的温情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无限的沉默,最后只留下了珍惜与守护。
“曦若,离熙,没有人能伤害你们,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绝不,绝不!”
“圣旨到……”
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是凡巩来传旨了。
“国师册封大典将于三日后在原灵使坛举行,特令羽王应典……”绵长的两性音依旧这么恶心。羽沐辰随手接过圣旨,但转身离开了,什么也没说。羽沐辰的行为令凡巩很震惊,虽说皇帝特赦羽沐辰接旨无需繁礼,但以往羽沐辰还是会行礼的,可刚才……
以凡巩这样的小人,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冷哼一声离开了。
羽沐辰脸色阴暗:册封大典一般在启宫殿前举行,可为何这次在原灵使坛,那里可有着极强的封印,而且使坛下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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