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领全域西高东低,东面是平坦的平原,西边则是大片未开发的森林和丘陵。
领地上共有领民约230万,大多数是农民,他们过着简单的男耕女织的生活。
男人开荒种田,春秋两季要忙着植小麦和收割,到了夏天则进森林砍树,将上好的原木卖给商会,剩下的树枝和树桩则利用盛夏的酷暑晒干,作为冬天的薪柴。秋末冬初是进山打猎的时节,猎物的毛皮可以卖给商会,肉则留着腌渍作为越冬的粮食。
女人则在家做手工织品。材料由大大小小的商会提供,商会在秋天农忙过后会送来一批丝线和布匹,开春播种小麦前将整个冬天织好的衣服,帽子,披肩收走,并支付一些酬劳。
这些就是在我接管科隆前的风貌了。
两年来,科隆城,乃至整个科隆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原因就是我进行了有力而彻底的改革。
第一个被我大刀阔斧改革的是农业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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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新历[347]年初冬
在接管事务的第二天上午。
窗外飘着细细的雪花。
“坎娜,帮我去公务厅吧主管农业的农业部部长保尔找来”我一边查对着记载前十几年农产品的税收的账簿,一边叫来了坎娜——我的贴身女仆。
坎娜快步走出房间,鞠了一躬,关上了房门。
我放下账簿,长舒一口气。
在父亲和大哥的治理下,税率有所下降,通过向商会施压的方式提高了薪酬,虽然一时引起了商会的极大不满,稍微提高了农民的积极性。农民的生活不再像原来那么窘迫。十多年里人口稳定小幅增长,农民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城镇慢慢扩大,一些商铺也开了起来,这才让各个商会安分下来。
看上去这样的变化是不错,可是还不够,只能让农民勉强吃饱,这样是没办法实行以后的改革的。
不一会,敲门声响起了。
“少爷,我带保尔先生来了。”
“进来。”
房门打开了,走在前面的是我漂亮的女仆小姐,把保尔领进门之后,坎娜挪了张椅子就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我飞快的打量了一下保尔。稍显瘦弱的体格,普普通通的路人脸,这就是这个叫保尔的大叔给我第一印象。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桌前,冻得有些发红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安的神色,我这样一个8岁的小鬼坐在宽阔的办公桌前似乎吓到了他。
“坐。”我试图让他冷静一点。
“少爷,我准备了茶水。”
他刚坐下,我还没开口,坎娜的声音随着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接着坎娜没有等我的回答就进来了。
为我和保尔各添了一杯茶之后,坎娜侍立在我身后。
“这几年收成情况怎么样?”我先开了口。
“少爷,近两年收成不错。粮食也基本够吃,只是没有多少余粮。”
“嗯,收成不错还没有余粮,遇上荒年怎么办?”我把账簿递给了保尔。
“这……”他更加不安了。
农民田获的三成会被当成税收上缴,而土地的回报率一般是在3-5倍,农民种一年地,每种下一斤粮食当作种子种下,回报四斤,上缴1斤,留下1斤的种子,剩下不到两斤的粮食。这样的效能是何其的低下!
跟何况倘若天时不好,遇上灾害,本来只够省吃俭用的粮食,更加少了。幸幸苦苦一整年,收成也只是勉强够吃,这是多么不合理的一件事啊。
更别提砍树和纺织所得了,所有的幸苦血汗钱被商会赚走,被支付的一点点薪酬也只够买一些新的农具,修补修补住房。
我想,这些保尔也清楚,只是一直以来,这就是农民的生存方式。作为一个小小的官吏,他即使想要改革,也力不从心吧。
没等他说完,我接过了话语权。
“我并没有打算处罚你。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是。“
“公务厅很冷吗?薪柴不够烧?”我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问道。
“这才刚入冬,应当节约点烧。”
听着他的回答,我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科隆城里的市民,开拓村的领民的房子显然不如公务厅保暖,既然薪柴还要节约着烧,整个冬天又会冻死多少人呢?尤其是婴儿和小孩。
刚刚入冬,开春就要播种了,想要赶在下一季种植时提高效率,无非改良品种,改良农具两种办法,改良小麦品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改良农具了吗?
开荒最麻烦的就是犁地,而犁地则是靠人力,偶尔会用到马。春天播种的时候则是手工播种,播种不均匀,还浪费种子,这也是效率不高的原因之一。
这实在是一件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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