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少女。
她依旧像是平日里一样平静地微笑。
即便是知晓了她了解了她，但那副笑容仍旧是没有变性的存在，那大概不是伪装的存在。
也行她的行动模式是伪装的，但笑颜一定不是也不可能是。
“怎么了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和沐风道个别而已啦。”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是啊，所以说即便是被拒绝了也会继续死缠烂打噢！”
“那还真是沉重的爱。”我就这样继续着平日里的闲聊。
说起来，她到底喜欢我的哪里点呢？被美少女喜欢着无疑是一件让男人感到高兴的事，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自私者而言。
“哼哼，难得沐风没胆了？”
“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而已，我根本不会对你产生恋爱感情也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这两者是一样的意思啦！”她依然调笑着我。
“你似乎一点也不伤心。”
“都承受过那样的灾难了，我的承受能力可是超乎你想象哦！”
“随你便吧。”知道无法用言语劝说她了，我丢下这么一句话。
即便是在梦境的最后，她也依然是笑着。
……
……
我在9:00起床了，大脑像是被塞进去一块铅一样沉重，仿佛还处在现实和梦境之间的边缘一样恍惚。
“……”
不愉快，肚子向我发出了抗议，似乎是因为昨天吐的那么严重再加上现在这么晚起床，我的胃袋已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了。
似乎让胃酸腐蚀胃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打算继续睡下去。
“哥哥，你醒了？”妹妹打开了房门，我顿时没了睡意。
“吃早饭吧，还给你热着呢。”没了昨日的挖讽，妹妹像是平常一样，不，比平常还有温柔一样对我说道。
不，也不全是这样，或许是我昨日经历了那种事才觉得妹妹的语气尤其温柔吧。
“我待会就来。”自己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好的。”妹妹没有打扰我，退出了房门。
那么，接下来我就换好了衣服。
推开房门坐到了客厅里时，发现电视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妹妹刚才是在看电视吗？
“昨日中心街贫民窟发生一起命案，警方即使赶来却只发现一摊血迹，还有受害者和犯罪者双方格斗过程中厮打扯下的头发。犯罪者是受害者的父亲，先已查明昨日凌晨在废弃工厂上吊自杀的男子就是犯罪者。至此，案件告一段落。我们也希望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犯罪者可以为所欲为。”
电视里播放的是昨日的案件。
恶心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大脑里的铅好像细胞一样在不断生长、分裂、再生长。
又犹如蠕虫在胃部爬行，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恶心感。
我飞奔向洗手池，“呕。”
因为昨天吐了个干净，除了内脏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吐出来的了，所以只是把一摊水吐了出来。
胃部不断内凹内凹，宛如要缩成“C”形。
“哥哥！”妹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冷静一点！”妹妹将我的头从洗手池里拉出来一点都不顾虑自己可能会被我吐在身上将我的头抱在了胸前。
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下情绪。
“我没事了。”我挣脱了妹妹。
“我去把电视关掉。”妹妹咬牙道，她似乎有点惭愧，因为想要关注昨晚的事件吗？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妹妹，实际上，最应被责怪的人是我自己啊。
“对不起。”关掉了电视后妹妹来到了我面前，向我道歉。
我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我们吃饭吧。”我力气已经小到连说话都很费劲了。
没什么食欲，我也只是稍微象征性地解决了一碗白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妹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情低落，向我提议道:“哥，今天我们出去转转吧。”
“去哪？”
“琴海街。”琴海街是在我和妹妹居住的宁夏区的东边，顺带一提中心街是在西边。
“女孩子上街不是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吗？”
“你妹可不是顾及那些东西的人啦。”妹妹很显然不在意这些东西。
说起来，季依艾和我约会时好像也没多久就到了。
果然像她们这样的美少女即便是素颜也足够秒杀一大批人了吗？
“那就出发吧。”
“嗯！”妹妹跟在了我背后。
离开了家门，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至少不能在妹妹在的时候在街上表现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说起来，像这样和哥哥一起在街上逛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在街上，妹妹突兀地这么讲道。
我搜寻了下记忆，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反正哥哥早就忘记了吧！”妹妹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啦！”因为我道歉了一声妹妹反倒不自然起来，“反正哥哥是得了一种病吧。”
得病是骗她的，真正的原因并不能说。
“你想要什么东西吗？”
“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从以前开始妹妹就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了。
当然了，这里的容易满足并不是指不思进取，妹妹与我彻底相反是个很正常的人。
“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在这里就需要哥哥高超的技巧了。
“唔…”妹妹似乎有些动摇了，正在作思想斗争。
“那就带我去玩那个吧。”妹妹指了指一家娃娃店面前的一台娃娃机。
“哥哥还从没有带我去玩过的。”
也并不是所有的哥哥都会带妹妹去玩娃娃机吧，没想到筱雨意外地很有女子力，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也合乎常理。
“好吧。”虽然我也没玩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们来到了娃娃机旁边，我向店主换了一堆游戏币后筱雨似乎已经盯准了目标。
“我要那个！”她指了指角落的一只娃娃，一只黑色的小萌猫。
“看你哥哥的。”我投入了一枚游戏币便开始了操作，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居然轻而易举地将它勾住了。
“哥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妹妹直率地夸奖了我。
“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玩。”明明记忆中是第一次，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呢？
“怎么可能啦，哥哥以前送给我的娃娃都是勾上来的？”
我送过筱雨娃娃？我怎么不记得了？
等等，忘记了自己那令人遗憾的记忆是不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才玩这个娃娃机这么熟练么。
“那当然了，没想到还是被筱雨看穿了。”眼下还是先接过妹妹的称赞再说。
“没想到哥哥还这么有心...”
“毕竟也是给妹妹的礼物嘛...”
“以前的哥哥可不会说这种话。”
“以前的事情就少提了。”我扶了扶额，现在的事情就请已经够让人烦了，我可不想再回忆起什么让人心情烦闷的事情。
“嗯。”
说实话，小时候和妹妹的关系并不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关系才改善了的呢？
之后在老板惊恐的目光下我又给妹妹钓了几个玩偶才无趣地离开了那里。
妹妹此刻正提着几袋玩偶高高兴兴地走在后面，我向妹妹提出我来提的意见，没想到还被妹妹拒绝了，看来她还真是珍惜几个玩偶呢。
“哥哥。”妹妹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转过了头，妹妹睁大了眼睛直视着我。
虽然有时妹妹的能干甚至让我忘记自己这个作哥哥的身份，绝大多数时间虽是受她照顾，不过果然她始终还是一个妹妹。
“怎么了？”
“......”妹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沉默没有开口。
“甜...甜甜圈。”最后还是贴紧了我踮起脚来朝我说起了悄悄话。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一向严谨而又认真的筱雨居然也有可爱的一面嘛。
我顺着妹妹的视线望向街道对面的甜品店。
“走吧。”揉了揉妹妹的头，我带头走在了前面。
“我不是小孩了啦！”妹妹抗议道。
从筱雨甚至能照顾我的起居了这一点来说或许她的确长大了，但在哥哥面前的妹妹永远都长不大。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走进甜品店，各式甜点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根本不知作何选择才好。
这时，我不免想起了某个梗。“小孩才做选择，大人都要！”。
不过很显然，我并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妹妹盯着排在展示台上的各类甜点，眼睛都盯直了，好像梦游进入了甜点的国度。
“限度在50以内哦。”毕竟没带那么多钱而且女孩子吃多了甜点不好，虽说不想打击妹妹的自信心，但我还是不免告诫道。
“呜呜...”妹妹果然沮丧了，双肩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但是妹妹也没有耍性子，乖乖地认真挑选了几个放到了包装袋里。
妹妹选好后我询问服务员价格，出乎意料地只需要30元，于是再问妹妹需不需要再拿几个。
妹妹善解人意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们走出了甜品店，“筱雨，还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唔...”妹妹的食指抵在脸颊上深思熟虑着，“没有了。”
“那陪我去一趟茶馆好吗？”我想起了我平日里常去的一个茶馆，说实话，那里的红茶还不错。
“哥哥...”妹妹的嘴角抽搐着，“你果然是19世纪的老头子吧！”
“茶馆清静了多了啦，我们还可以订一间娱乐房嘛，既有网络也有小说、电脑，而且你还可以乘机解决掉甜甜圈啊。”
现在我还是想尽量待在冷清一点的地方，况且虽说是上街了，其实我和妹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妹妹也不知何时染上了家里蹲的习性了。
“唉...好吧。”最后妹妹叹气接受了我的提议。
然后就按照所说好的那样我们来到了那家茶馆，我轻车熟路地订好套房...订好套房什么的有一种淫.乱的感觉呢。
我甩了甩头把杂七杂八的胡乱思想甩出大脑，便拿起了刚才从这里的内置图书馆中挑选的一本书读了起来。
书名叫做《无人生还》。
妹妹也早将甜甜圈从包装袋中取了出来，将它们摆成整齐的一排放置再桌子上。
我似乎看到妹妹在不停地吞咽口水了。
然后一阵抹茶和草莓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和茶香味搅浑在一起，格外地沁人心扉。
再伴随着妹妹身上本身具有的体香，现在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变态，没错，毕竟是要住在一起，不可避免地会时不时闻到妹妹的体香嘛。
“哥哥...”妹妹本来是半跪的姿势，但她没有站起来反而双膝在地上慢慢摩擦着挪向我的位置。
意外地有种桃色气息？
“你又想什么无礼的事了吗？”妹妹白了我一眼。
“没有哦。”果然女生对于男生的视线意外地敏感这件事是事实吗？还是说我的目光太暴露了？
“吃甜甜圈吗？”妹妹没太在意我的回答。
不过我没想到妹妹专门过来就只是为了送我一个甜甜圈吃。
为什么不站起来送到我的书桌上，我是不会说这么破坏气氛的话的。
啊，说起毁坏气氛，我好像对季依艾说过挺多这样的话，回想起来还真是遭天谴。
“送到我嘴边吧，我的手空不出来。”这是实话，我的双手需要捧书，我可不想用拿过零食的手再来捧书。
用余光瞟了一眼妹妹，发现她的脸上染上了一片红霞。
“哥哥真是一个变态。”
“我们是一家人啦，这种事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话虽如此，但喂食play什么的是情侣一起玩的...”
“家人也可以吧，譬如刚出生后的婴儿几个月内不都是家人喂吗？”
“你是婴儿吗？！”
妹妹虽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她就是口嫌体正直。
因为她的下一步就将身子伸直最后半蹲着和坐着的我保持在了同一水平面。
然后一声不吭地默默地用手将她先前选好的红茶味甜甜圈伸到我的嘴旁。
之前打算装作一口咬掉甜甜圈不小心嘴唇触碰到妹妹的纤细的手指，但看到妹妹这样子我不得不打消之前的打算了。
算了，还是不要欺负她了。
咬了一口，在口中咀嚼，味道意外地比我想象中要好。
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我停不下来了，然后迅猛地解决了这个甜甜圈。
被妹妹喂食的感觉出乎意料地舒服。
“还要么？”看到我这么利索地解决掉了，妹妹误会我似乎喜欢上吃甜甜圈了。
“......”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再掠夺妹妹的甜甜圈，不过只是再一个应该没问题吧？
“再来一个吧。”
妹妹转身去拿甜甜圈，然后又经历了一遍刚才的投喂。
“再来一个...”
妹妹白了我一眼又去拿甜甜圈。
以上重复了n次后。
“再...”
“已经没了啦！”妹妹撇嘴瞪大她的那双闪亮的眼睛紧盯着我。
“......”一时沉溺其间无法自拔，清醒过来妹妹的甜甜圈就已经被我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了。
“回去再给你买吧...”
“说话算话。”妹妹嘟着小嘴依旧紧紧注视我不移开视线。
时间意外地消磨的很快，被妹妹喂食后再看了会书......
“咕...”肚子发出了抗议，不过声音并不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筱雨...”
“哥哥！”妹妹立即开口制止了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去吃中饭吧......”
妹妹一脸通红地跟在了我身后。
......
......
选了一家距离茶馆最近的餐馆，然而在走进店门的瞬间我就后悔了，立马想要临阵逃亡。
我用眼睛扫了一遍店内，然后如同被恶鬼附体一样倒霉，我发现了有一桌熟人。
如若是同班同学什么的还好，那样我也不可能在意，他们同时也不可能在意我。
同时在平常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事，但前几天我已经翘过好几次社团活动了，我眼前已经浮现这样的场景了，“居然有胆翘掉活动呢...果然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一旦被纵容就蹭鼻子上脸了呢。”。
同样在平时我也会一笑而过，左耳进右耳出，但巧合的是筱雨今天也在场啊！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巧合啊！
“筱雨，我们换个地方吧。”我拉着妹妹的手就要走。
“诶？”妹妹还没反应过来。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远处本应和她们坐着聊天不会注意到门口的安芷晴发现了我。
她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微笑。
不要出声！千万不要出声！
“前辈！”然而她不可能听到我的心声。
于是和她坐在一起的同伴也发现了我，我在一瞬瞟了她们一眼。
苏妍希，依旧像个天使一样露出真挚的笑容表示欢迎。
慕羽，还是敌视地注视着我，而且嘴巴不断碎碎念好像在诅咒我。我打了个冷颤，感觉她的诅咒真的会起作用。
秦舒墨在看到我时眯起了眼，伸直了身子，立马加强了警惕。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夏心的眉毛撇成了八字，注视着我的目光毫无情感可言。
“不过来坐坐吗？沐风同学？”明明夏心用的是疑问句，但我总感觉她用的是反问句，而且是不容拒绝的那种。
“哥哥？她们是？”
“我最近加入的社团的成员...”无力扭转局势的我不得已只得屈服与黑暗势力。
“我们还没上菜噢，前辈想点什么都可以，反正是夏心请客。”我坐在了安芷晴和苏妍希的中间，芷晴向我搭话。
“不用了...”
“啊，这位是？”
“我妹妹。”
“没想到前辈还有妹妹呢。”芷晴感叹道，“而且这么可爱。”
“那么...人渣君终于要对妹妹下手了么？真是丧心病狂呢。”夏心一如既往地吐出恶毒的话语。
“居然休息日带妹妹出来约会，你可不要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骗了！他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对吧！”慕羽对我是满满的敌意。
“居然是乱.伦么...”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秦舒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禁止不纯洁的异性关系...”苏妍希奇怪地脸红了。
“......”众矢之的我已经无话可说。
“哥哥和我并不是各位所想的那种关系。”妹妹帮我做出了解释，我欣喜若狂，“毕竟没人会喜欢这么一个冷淡的家伙呢。”然后说出了更伤透人心的话语。
我仿佛在脑中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暴击！1W点伤害，KO！
“说的也是呢。”夏心就这样接受了我和妹妹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原来如此，原来妹妹只是要瞒混过去啊，我并不是冷淡...好吧，我承认，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反对不了。
“好啦，闲话就少说了。”说完夏心一改先前随意的态度，端正了身子。“虽说我也不想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沐风，昨天的事件你是第一发现人吧。”
“......”我不想回想的事件再次从遗忘之间蹦出来。
“受害者是...”
“抱歉，我暂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我头一次打断了夏心的说话。
“好吧。”夏心没有生气，“最近你不是和受害者走的很近吗？所以受害者的信息也好你昨晚的亲耳亲眼所听所见的也好，能说的都说出来吧。”
社团里的所有成员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是头一次如此受关注。
“等...！”妹妹似乎想阻止，但被我制止了。
然后我就把受害者的性格以及我昨晚的猜测告诉了她们。
“所以我推断她长期受到父亲的虐待，而昨晚因为她反抗于是导致了她父亲失手杀了她。”
“虐待么......”夏心若有所思。
“你不知道么？”
“嗯...情报非常有限，警方起初还怀疑是杀人狂杀害她，然后她的父亲因不能承受丧女之痛而自缢。”
没想到能够获取的情报居然这么少。
“你是亲眼看见她的父亲杀害她的吗？”
“亲眼所见，绝无虚假。”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夏心的问题，话音落后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夏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不过敢虐待自己女儿的父亲真会因为失手杀掉了女儿而自缢吗？”
“父亲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我用手扶额手肘抵在桌面上，向夏心提问。
“今天凌晨1点钟。”
“好了，问题也问的差不多了，辛苦你了沐风。”不愧姐姐是警官，夏心的询问比一般人更加正式、严肃。
“哥哥...”妹妹的声音小到只有紧挨在她身边的我能够听到，“没事吧。”
“没有问题...”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妹妹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之后的话题便完全偏离了杀人狂啊、案件啊等一系列非常事件，全是一群女生的唠叨，倒是很日常完全符合女高中生的谈话内容。
然后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中我却依然心不在焉，然后就这样度过了中餐时间。
和夏心一行人度过中餐时间后便分开了，她们说她们出来聚餐只是来放松身心的但因为半路上遇到我所以才开始谈论案件。
这么一说，导致女生之间原本的温馨气氛变成沉重的气氛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我吗。
“哥哥，最近家里的食材已经不多了，待会我们要去超市采购食材。”
家里的厨务几乎全由妹妹承包了，认真负责的她总会不时清查。
“那么下午就去一趟超市就回家吧，然后顺道再买几袋甜甜圈给你。”
“嘿~哥哥居然还记得上午的事。”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啊，你的甜甜圈还是会还给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妹妹的声音愈发减弱，“其实...也没必要还了啦...”
“这怎么可以，毕竟是筱雨最喜欢吃的甜甜圈。”我怀疑妹妹是不好意思开口向我索求，“不用害羞啦，偶尔向哥哥撒下娇也是可以的哦。”
“不是害羞啦！”妹妹拍掉了我打算放在她头上的手，“最喜欢的不是甜甜圈...”
“是...”妹妹欲言又止，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甩头就加快了步伐。
“不是甜甜圈那会是什么啊...？”很明显，妹妹又在赌气了，居然已经严重到最爱的甜甜圈都被其否认了。
结果，被妹妹拉着到处在超市跑来跑去，妹妹细心的很，居然还把需要买的东西都列成了一个清单。
相比之下，除了能跑腿之外的我似乎毫无用处。
对于把所有家务全交给妹妹这件事当然或多或少会有少许惭愧感，不过既然是这么能干的妹妹，我又对此感到真挚的欣慰。
“哥哥...”在路上，提着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的妹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的手上的东西除了妹妹拿不下的食材之外还有半路上买的甜甜圈，看到走在前面的妹妹突然停下于是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无论如何妹妹都是站在哥哥这一边的，所以...”妹妹有些吞吞吐吐，“希望哥哥能对我坦诚相待。”
“我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筱雨哦。”
“那哥哥怎么今天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感觉太奇怪了啊。”
感觉么？果然亲人之间最容易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只是在思考昨天晚上的案件而已。”再怎么说，死者也是我所熟识的一人，所以我会对这件事件感兴趣也不是没有理由吧。
“案件？那不是已经完结了吗？犯人都已经自杀了。”
“嗯，确实已经完结了呢。”这的确是无须再思考的事情，在那终究的尽头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就让它沉入混沌的大海吧。”为什么一款galgame会有TE和HE呢，那是因为真实并不代表幸福。无知是幸福，真相往往是隐藏在人们自行脑补的美好梦境之下的残酷现实。
用残酷来形容似乎太过主观臆断，现实就只是现实而已，它没有任何过错，就只是在以一种极其合理极其稳定的方式运行而已。
但正是这极为稳定稳定到无可更改的地步才让人无力。
“哥哥请记住。”妹妹转过身来，双眼坚定地注视着我。
“在世界上有一个人会至死不渝地站在哥哥身边，即便她不能给出什么建议也不能做哥哥的知己。”
“那个人就是我。”妹妹将右手平放在胸前，犹如起誓般如此说道。
......
......
妹妹在做出那样的行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然后就像是烧开了的水，她的脸瞬间被染成红色并且不断从头顶冒出气泡。
于是乎，在那之后，妹妹就只顾赶路了。
说实话，我还是挺高兴的，被妹妹如此信任没想到是让人如此兴奋的事情。
“哥哥。”正在摆放餐具的妹妹突然向我搭话，看来她的羞涩时间已经过去了。
“爸妈说下个月回来看我们，如果哥哥同意的话...”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同意。”甚至不用经由大脑发出信息，我像是完成简单反射一样脱口而出。
虽说是来看我们，实则只是来看望妹妹，即便每月会打来生活费，但那笔钱我一毛也没动，全都打到了给妹妹办的银行卡里去了。
他们想来的话就随他们便吧，不过我还是得明确地告诉妹妹我并不想和他们重逢。
“好吧...”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坚决的态度，妹妹放弃了对我的劝说。
“......”对夹在我和父母之间的妹妹可怜几秒，然后我又若无其事地吃起了晚餐。
......
......
吃完晚餐后又陪妹妹看了会电视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跑了一整天，意外地有些累人，正当我打算褪衣入睡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妹妹穿着睡衣抱着被子和枕头来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了？”
“......”妹妹将头埋在被子里，但我还是能够看到她火红的脸颊。
“有点不安...”妹妹轻声细语，“想和哥哥一起睡...”
“我的床是单人床，有点挤，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
“那好吧。”虽说我有点介意，不过显然现在不是说出这种话的时候。
我侧着身子睡，尽量腾出空间给妹妹。
随即感觉有人靠在了我的后背，细微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呼出的气体拍打着我的脖子。
在这漆黑一片宁静的房间里，我也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这种感觉也不错，带着这样的想法，我陷入了黑暗。
......
......
从黑暗中清醒过来时依旧是繁星满天，只能依靠月光隐约看见一些物体的轮廓，我感受到了妹妹双手盘住了我的腰。
小心翼翼地挣脱了妹妹的怀抱，我用枕头替代了我，然后穿好了衣服。
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无论如何有一个地方现在就想去，明明怎样都好，但内心无法抑制的杂乱感情却是事实存在的。
我拿上外套没有带上手电筒离开了家门。
走在宁静的道路上内心也会被同化而冷静下来，但我现在走在着寂寥甚至可以说是荒寥的街道上，内心的汹涌的感情却没有丝毫冷却下来的意思。
我打算再去中心街一趟，即便内心明白这大概是无用之举。
或许是因为杀人狂肆无忌惮地袭击他人，警方也是动真水平了，明明现在还是凌晨几点，中心街就到处都有警察巡视。
我因为惊讶而忘记了反应，于是暴露在了一队巡逻人员的照明灯下。
“你是谁！”他们立即警备了起来，连站姿都改变成了备战姿态。
“一名普通学生。”我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啊~！你就是昨晚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吧。”其中的一名警官似乎认识我。
“第一发现人？”他旁边的同志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为昏倒的原因还来不及做报告，正好，你们先守住他，我去叫夏云副局长。”
似乎他们对于我还是有戒备的意思。
我当然也无意挑起事端，乖乖地等待那名警员的回归。
不过夏云吗？很耳熟的名字，似乎在哪听到过。
随后一名高挑的女性出现在了视线中，那名警员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就是沐风？”她向我逼近，出乎我意料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诶？”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是的。”
“家妹经常提起你呢。”她的态度像是旧友寒暄一样。
家妹？我回想起自己狭窄的朋友圈中有谁说过自己有过姐姐，而且是在警局工作。
一个名字从脑海中蹦出来，“夏心？”
她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你是昨晚案件的第一见证者，证词非常重要，可以稍微和我们讲一讲昨天的事件吗？”客套话说完了，终于开始了正题。比起夏心的严肃神情，夏云更像是邻家大姐姐。
但我很清楚这明显是让对方放下戒备的以弱攻强的武器。
我把今天和夏心讲的所有话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啊...虐待呢...”不愧是姐妹，夏云的反应和夏心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么...你有亲眼看到她父亲失手杀死她的过程吗？”如我所料，她的下一句询问和夏心同样很相似。
已经犯过一次失误的我不可能再犯一次，我先是将视线移向上方再移向左方然后再将目光锁定在她的双眼、眉心之间。
“亲眼看到了。”一遍就足够了，不用重复性地再次强调。
“是吗...”在些许月光的借助下她只能勉强看清我的表情动作，她没有发出像夏心那样的鄙夷的嘲笑。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这样吧，你，送他回家。”没有深究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夏云指示一名警官护送我回家。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而且也不想处在警察的监视之下。
“被杀人狂袭击了的话就不能怨我们了。”夏云也没有强求，这么干脆的态度连我都惊讶了一下。
“不会的。”我也不想多聊，马上离开了中心街。
离开中心街后掉头又前往了挨近中心街的玉石公园这一带。
听说这里是有名的观光景点，现在亲眼所见确实是不辱其名。
即便是暮晚，它也有其独特的美感，不过我现在并没有这种闲情欣赏这么美丽的景色。
因为我感觉到了这里极为浓烈的刺鼻的危机感，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像是腥臭的鲜血味，那是纯粹的杀意，纯粹到让人心惊胆战。
我咽下一口口水，呼吸甚至在杀意的逼迫下变得缓慢。
我加快了脚步，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身后不断逼近的杀意、恶意的集合体也在加快他的脚步。
在转角处我立马奔跑起来，朝过河的大桥底下跑去，这样做似乎是自投罗网，实际上我确实是在做着自杀般的行为。
他似乎也马上察觉到了，紧跟在我的身后奔跑起来。
“哈呼~哈~”我停下了脚步，扶住自己的双膝气喘吁吁。
对方似乎也没再跑着追了，不过他依旧是在缓慢移向我。
简直就像是狮子玩弄它的猎物后再将他撕裂一样。
我模糊地看到了不远处对方的身影，他向四处观望似乎怀疑这里有伏兵，不过这样也对，毕竟没有那个蠢货会跑到有利于对方作案的地方来自投罗网，除了我之外。
他的手上握着凶器，到此就很容易判断出他就是杀人狂了。
“为什么要无差别袭击他人？”当他接近到可以对话的距离时，我突然开口询问道。
“......”
还真是一个谨慎的杀人鬼，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不会对他轻易暴露声音么。
“愉快犯？看样子也不是呢。”即便他没有回应我也继续说着，“我觉得无论怎样的理由杀人是不可取的，如果你没有报以相应程度的觉悟的话。”
“......”他依旧没有回答，不过这次他稍微抬起了些头。
可以，能行。
“所以促使你如此行动的信念是什么呢？”抛出问题。
停顿1秒，我立即牵动了全身猛力地朝杀人狂的方向奔去，他似乎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问题被打乱了节奏，于是没反应及时。
我也因为紧张忘记在冲刺的开始深吸一口气了，该死，现在不能呼吸，不然节奏感就会被打乱。
然而我的身体素质依旧让人失望，还没近身成功杀人狂就反应过来了。
他的身体周围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杀意，光是接近就感觉要被刺伤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我因为失误于是更加紧张不自觉地吸了口气。
原本的优势瞬间反转过来，我的呼吸愈发激烈，非常怀疑自己的身体动作是否还能完美地协调工作。
受气势所迫，我示弱般地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成为我溃败的决定性因素。
杀人狂乘胜追击，他深吸一口气从我目前视线的死角处狂奔而来。
我不得不转身面向他，同时把目光盯在凶器上。
凶器在月光下闪着瘆人的冷光，像是一块明镜倒映着我的影子。
凶器的轨迹是单一的，能够看清楚，并且能够预测到他要刺入的地方。
我将重心向右偏移，身子斜向朝向他。
如同我所料到的那样，他的目标是我的心脏。
当他接近到了我的攻击范围时，正当我打算发起进攻瓦解掉他的进攻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瞬间改变了攻击方式，他以他的右脚为跳板一跃撞向了我。
我被他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事，但因为事前我又把重心转移到了右脚上，我的身体马上失去了平衡，向右倾倒下去。
杀人狂紧抓时机，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用香水瓶装满的液体。
我怀疑那是迷·药，想要向后翻滚躲过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喷头对准了我的脸，然后按下了闸门。
发现躲不过了，我于是打算屏息，然而这个行动也没来得及。
吸入了药后才屏息向后翻滚远离杀人狂。
不愧是至今还未落入法网的杀人狂呢，处于有力局势时没有紧追猛打而是选择了让对方失去抵抗的手段么。
真该说是脑子...好...使...么...
该死，才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药效就开始发作了。
我不得不用右手把左手的小指往后扳，使劲剩下所有力气将它往后扳想要折断里面的骨头。
“啊啊啊啊啊！”久违的剧烈疼痛感造访了我。
小指朝着不可想象的方向弯曲着，里面的骨头好像全被折断导致它的形状变成歪曲的形状。
但值得高兴的是麻醉感开始退去了，开始无力化的全身肌肉也绷紧了。
对于我毫不犹豫的自残行为，杀人狂也愣住了，随即他发出了到现在为止我第一次听见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虽说非常阴沉而且阴险，但他确实是在毫无顾虑的畅怀大笑。
“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最想杀死的人。”话音落后，他发出了比刚才更加浓烈的杀意。
如果硬要描述的话，刚才他就只是想要杀死我，而现在他就是要让我在现实中体会到地狱般的痛苦吧。
我突然又觉得有些后悔，刚才就那样被麻倒然后无痛苦地死去多好，非得逞这个强，现在好了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像是要证明他的决意，杀人狂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前进的方向直指向我。
现在才是关键时刻，我的目光一直固定在杀人狂双手所持的刀上，一刻也不敢松懈，甚至连眼都不敢眨。
冷冽的刀锋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冷光，像是没有半点污垢的镜面一样倒映出我的脸庞。
我决定主动迎向刀锋的轨迹。
在刀尖与我的身体快要接触的瞬间，我改变前进的路径，侧身朝杀人狂的左边走去。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药物似乎已经通过血液循环渗透到了全身各处，我突然感觉脑袋昏沉，全身使不上力气，腿部肌肉甚至软弱到支撑不起自己的身子。
于是刀锋沿着我的胸膛划出了一道痕迹，血液从这道痕迹渗了出来。
杀人狂紧跟他的上一步，他左脚紧紧黏在地面上，接着右脚扫向我的左腹。
我软弱无力的身子被他的右脚击中就像是皮球被踢飞一样飞出了好远。
该死，就此为止了吗？
杀人狂极其自然且熟练地衔接，他当然不可能放过濒死的猎物。
他接近不远处的我的步伐非常缓慢且悠闲，好像这场胜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获得胜利确实已经是势在必得了，因为我已经被完全麻醉而动弹不得了，就像是砧板上的肉。
他踩住我渗血的胸膛，然后为了将重力全都集中到踩在我身上的这一受力面积上，他的另一只脚离开了地面单脚站立在我的身上。
出人意料的是我感觉不到半点疼痛，没想到麻醉的作用已经强力到这种地步了。
杀人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无趣地从我的身上离开，蹲在了我受创的左手旁。
危机感从后脑处冒出，我意识到他想对我做什么但却阻止不了。
他用一只手固定我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抓住了我左手的五指，接着他使劲将它们往后扳，好像要将手指的骨头强制性地扳成“7”字形。
“啊啊啊啊啊！”难以言喻的痛感再次袭来，即便在药物的麻醉作用下我任旧还是全身痉挛。
将这一工作完成，杀人狂开始了下一件折磨工作。
他的右手放在护手处，将柄首抵在了我的小指处。
然后握住刀器的右手扬起，再像是榔头捶钉子一样锤下。
粉碎，破坏，毁坏，好似要将骨头彻底锤软才满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激烈的痛感甚至要使我昏厥过去，但痛感达到极点之后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好似这指手指已经从我身上脱离了。
杀人狂发出了愉悦的笑容。
当他正准备开始对下一个手指极尽酷刑时。
“到此为止了！”宛如正义的宣言响起了。
杀人狂和我一样愣住了，这大概就是他败北的第一个因素吧。
然后杀人狂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踢飞了，在地面上摩擦翻滚了好久才停下来。
我也是感受到一阵烈风从脸颊处划过，然后杀人狂就远离了我的身边。
“真是狼狈呢。”这个戏虐般的口气，毫无疑问是夏心。“你就不能偶尔派上用场吗？”
“真是的呢，不如把这个废物踢出我们的社团吧，只靠我们就足够了。”这对我充满了恶意的话语也就只有慕羽会说出口了。
“沐风同学！没事吧！”苏妍希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马上赶到了我的旁边，“先用这些应急一下！”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医疗箱。
“前辈！我已经拨打了110。”芷晴也赶来帮苏妍希的手。
“放心吧，对于他来说那种程度的伤还不至于置他于死地。”秦舒墨还是一如往常的冷静。
“那么...你就是杀人狂先生咯。”夏心将目光移向杀人狂，嘴角上挑。
杀人狂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与夏心一行人绝对性的差距，于是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战略性撤退的策略。
“嚯...？行动还挺迅速的。”夏心也在杀人狂打算逃跑的同时采取了应对措施。
她像是盯上绵羊的猎豹迅猛地追上杀人狂。
夏心的速度比杀人狂快了不知道好几倍，与国家级田径员相比都有过之无不及了。
在这样的速度下，杀人狂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一开始还有点怀疑男生的力气至少也比大多数女生的力气要大，但看到夏心轻松地只用右手拉住狂速奔跑状态下的杀人狂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杀人狂很显然也没料到夏心这么简单就可以制服他，但他还是迅速采取了应付措施。
他转身朝向夏心，握住凶器砍向夏心的右手。
夏心冷笑一声，用左手的侧手背敲击了一下杀人狂握着凶器的手的手腕。
“--呃！”杀人狂做出了缩手反应一样的简单反射，他的五指张开于是凶器从他手中滑落下去。
但他没有气馁，继续掏出了那瓶用香水瓶伪装的药水。
我张口想要提醒夏心，但发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心其实也不用我提醒，从她看到那瓶药水后就察觉到了那是什么。
杀人狂将喷头朝向夏心。
夏心似乎也不想斗个两败俱伤，于是不得不松开杀人狂向后退几步。
杀人狂向前扫射式地喷出药水然后拔腿就跑。
夏心也无意追击了，眼睁睁地看着杀人狂消逝在视线之中。
看到夏心击退杀人狂，我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于是便臣服在了昏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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