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妳───」
「對不起,擅作主張的……但是我猜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兩個人完全放棄小夜。」
堅定地回應我,那個眼神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像是要───光榮赴死一樣。
「……很愛演……」
「我也不想啊!我也很怕啊!」
露西亞身上的霸氣瞬間被小夜吹散,到此時我才注意到這是這兩個女孩的即興演出。
「這全是演的?」
「……恩……」
「嗚嗚嗚……恩……」
小夜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露西亞則是漸漸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回應我。
腦子不知為何好像有點短路了,這幾分鐘裡的在死亡邊緣的演技───「我操妳媽逼的……」我皺起了眉頭捏住了兩個人的臉頰,用著我最大的力量報復著這兩個小女孩。
「……說的真難聽……」
「對不起啦───」
小夜毫無感覺的讓我拉著臉頰,露西亞則是痛到尾巴豎了起來。
「給我繼續道歉,直到我心情平復~」完全沒有放過兩個女的意思,我用著「親切」的聲音表達著我對於這些事情的不滿。
「呼……」鬆開手,為了預防會長臨時想清楚改變主意追出門來,我帶著她們兩個從後門離開了公會。
「露西亞,能跟我解釋一下嗎?」我蹲在露西亞面前,我實在不太懂她即興演出的用意。
「……我在被邪教抓住的那時候,我有聽到他們有談論,買賣像小夜一樣的龍的事情。這些事情我認為很多國家可能都有些關聯,所以我覺得不騙到這個份上的話……」
「妳想利用冒險公會來對付國家中可能的敵人?但妳有沒有想過公會也有人出資買龍?」
「那個老爺爺身上有一股龍的味道,那個味道還帶著一股清香,我認為他是跟隆和平相處的人。」
……清香?
「如果真的有人跟那個組織買下龍或其他生物,我認為買下的人不會對那些『商品』有多好,然而那股清香跟龍的味道混合的十分自然,就像家裡洗澡會冒出很多泡泡的那東西一樣。」
「等等,妳的意思是───幫龍洗澡之類的?」
「恩,第一次見到我或小夜的場景還記得嗎?」
回想著當時的記憶,兩人身上都是傷之外,確實兩個人的身上都還挺髒的。再說那種邪教團體的客人───
「妳說的很對,確實在那種地方花錢的人都不會是什麼三關正常的人……」
「那個老爺爺我確認過眼神是個行動派,我認為只要堅定的表示立場,他不但不會刻意讓公會刁難我們,更可能主動去調查國家。剛剛你們在說話時我一直在觀察他,哈米爾你的發明對他而言很重要,他是不會讓任何人來害這談判破局的。」
我靜靜地思考著露西亞的話,其中對於格帕爾先生個性的判斷完全正確,我對他的觀察及書信往來上有都體會到了這點。然而露西亞的思路同時比我還要寬廣,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迅速且合理的推理出這些事情,並且還立刻即興的讓計畫導向她所需要的方向───
「所以說對不起啦……我下次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我明白……但是這個月晚餐的甜點沒有妳的份~」
「嗚!怎、怎麼這樣……」
「再有下次可不只一個月喔。」
我小力的用手刀敲在露西亞頭上,隨後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安撫著。
……露西亞在公會裡有提到「主人是被勇者背叛而死的」,然而她所說的主人是誰?她這思緒、判斷、觀察、膽識都絕不是小孩子的級別───露西亞?妳到底是誰?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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