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开什么玩笑。
恶魔,这种宗教上虚构出来的伪物用在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身上。
比喻,注意到莉娜特不满的七绪解释道。
“拥有超出认知范围内力量的邪恶代表。”
莉娜特对邪恶这个始终保留在她言语中的定义表现出抗拒。
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会被冠以邪恶之名的存在,她接触到的世界很小,甚至可以说所有人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
本着对父亲的绝对信任。
“你还不能理解吗?王国的公主殿下。国王殿下,总不会给自己女儿招来不明不白的人吧?”
非怒非哀的情感犹如吞没了脚下土地的沼泽般扩散,明夕·七绪,她是蛊惑人心,亦或揭开真相?
莉娜特对妃的信任是绝对的,这是她唯一的挚友。
妃身上有许多秘密。
小时候的莉娜特还不明白,妃为她展示的术式,她只单纯地觉得奇妙羡慕。
等到她开始在正的教导下学习灵术的时候,莉娜特才意识到,要做到那种地步,远比她设想的要困难的多。
同时她也明白了另一点,为什么妃只会在自己面前展示。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妃这么解释道。
莉娜特确信着那不是妃编造出来的借口,妃对自己撒谎的时候会感到羞愧,无措,拥有感情的妃远比那个寂静的她容易琢磨。
毕竟妃现在还不过是和她一般大的孩子。
明夕·七绪脸上浮着黠笑,她似乎乐在其中,不时地手指灵巧地把玩着及肩的青丝。
“抱歉,殿下。”七绪突然收住了笑容,好比遭到了重锤的痛击,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
明明身为灵体的她不需要呼吸,此刻却瘫坐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好似遭到了愚弄般羞耻,表情扭曲得可怕。
她捂起自己脸,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请不要,完全相信我说的话。”
殃,七绪反复地嘶喊着这个名字,用力地挠着头,细白的光点从她身上逃离,她的身影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
灵力涣散,她在与什么斗争,处于下风。
“明夕姐姐?”手足无措的莉娜特只能试着不断地喊她的名字,希望她恢复起自我的意识来。
凄厉的嘶喊消失之后,只余七绪沉重的呼吸声。
“我没有殃那么强大。”胸口一起一伏,她费劲地喘息着,艰难地吐露出语句,显得悲伤无力,“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真的是明夕·七绪的意识,还是,殃控制下的蛊惑你的傀儡。”
殃?
既然明夕家依旧存在,那传说中被明夕家族视为圣物的灵器存在也是事理之内。
代代相传。
那明夕·七绪又是?另一件灵器?
莉娜特一直以为她是某个灵器的泛人格自主实体,但是方才她用力呼吸的模样。
那无疑是人类的本能反应啊,不可抵抗的力气扼住了喉咙,赖以为生的空气被剥夺,手脚拼命地挣扎,当空气再次进入干瘪的肺部,无比贪婪地**着。
“明夕姐姐,原来是人类吗?”
莉娜特为自己的提问惊讶不已,人是不可能脱离身体单纯地以灵体的方式存在的,不止是人,其他生物也一样,世界的常理即是如此。
“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许七绪只是在人的世界里伪装成人生活了太久,不可避免养成的习惯罢了。
七绪说不定就是店长所说的发现泉眼的女孩子吧?
消失的女孩,与眼前的七绪。
那本来就是灵体的她突然毫无声息的消失大抵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比如说被人发现是灵体。
把自己所有知道的点滴都串联起来,把这件不合理的现象转换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
人就这样,遇到超出常理的东西,第一反应总会试图找到自己熟悉与之相近的东西来,以缓解自己的恐惧,维续自己的观念。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公主殿下。”
看起来虚弱至极的七绪,她没有在意莉娜特的问题,她屈膝跪着,向莉娜特祈求帮助。
“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七绪似乎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未来,面色沉郁如水,她的决意却如同万籁俱寂的夜空中那轮孤寂的苍月,悲凉怜悯。
“明夕·七绪,是要制止殃的人。无论怎样,我一定要让她重回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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