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名不见经传——但是其实人脉还颇广的万事屋,情杀仇杀皆有可能。
死亡地点是名不见经传的酒吧,死因是中毒。
……
……
“你穿这个很好看。”
“但是……”
当我身穿黑色的洛丽塔裙装,坐在花朵的中央,像一个没有主人的洋娃娃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画笔依然在不停描绘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描绘我的身影——尽管他一次也没有看向我。
这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明明没有换衣服的地方,但是我还是换上了这件衣服,在他的面前,似乎羞耻心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原来的衣服还规规矩矩地摆在我的面前,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想要给谁展示?这样的事情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思考过。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会和他,在这个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会面?
“你在酒馆里喝酒了吗?”他用我不太熟悉的声音说道。
“是……喝了一点。”
“请你一点也不要喝。”
“为什么?”
“你知道的。”
他稍微有些恼怒的语气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开始疯狂思考为什么我不应该喝酒。
“唉……”他看着我不知所措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是孩子的缘故。”
“孩子?”
再次拼命思考了一会,我终于明白了意思,脸瞬间就红了。
“孕妇……不能喝酒的意思吗……”我羞怯地说着。
“就是这样,也请你稍微有些自觉。”
“呜……嗯……”
一点反驳甚至赌气的言语都挤不出来。我犹如一个提线木偶。
“我……”突然,似乎有想要和他说的话,“身边的人,死了。”
他的画笔一瞬间停顿了一下。
“是被毒死的……而且,似乎本来是想要毒死我。”
“不会有人想要毒死你的。”
“可是,我差点就喝下去了……”
“我能猜到……”他看向我,“即使是你喝下的毒药,也不一定是针对你的。”
他——一个说不上名字的,似乎是用于承担我的爱意的演员一样的角色,走到我的身边,摩挲着我贴在地上的裙边。然后,手指慢慢地向上攀登,滑过我的腰部,腹部,颈脖,然后,轻轻抬起我的下颌。
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定格……
咒解……1,2,3……
随着手心一阵灼痛,刻在,并且,隐藏在手心里的符文开始夺取我的魔力。像是爆炸一样,周围的景色开始颤抖,一瞬间,无数记忆开始掠过我的——或者说,冲进我的脑海……
“在手心刻上的符文,可以无意识的发动,”我曾经想过,“只要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对,暗示……就用他充满情欲的眼神吧。”
一瞬间,思考沾染上冷静,然后连带着愤怒,迷惑,手心的咒解让一切都开始清晰,开始还原……
“请不要这样。”
突然,他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两只手掌,将我掌心的符文夹在中间。
“求求你,请求你,让我,再做一会梦。”
“……”口中想要吐露拒绝的话语。可是,在那之前,一切疼痛烟消云散。
“糟了。”我这样想着——随后,现实的,虚假的一切,都沉入了重重黑暗中。
…………
上午的时候,我见到了,莉莉卡,她,依然找到了我所在的城市——甚至,找到我的位置。
她扮作看望我的友人,因为我还处于被警察看管的状态,我没法对她怎么样。
她开始说着,轻浮又嘲弄的话语,大多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是,她突然提到了关于心理暗示的法术,似乎她的提灯就是这样的法器。并且,还提到了咒解。
她似乎对我身上的事情有一点了解——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样知道的。但是,咒解对我的启发很大。我以前也学过咒解的法术,这次,就稍微实用一下吧。
为了避免忘记上午的事情,我把这些文字写在便签上——以上的文字就是出自你,伊兰,伊薇,的手笔。
上一次进入“他”的暗示,是在中午后的下午。现在的时间,是莉莉卡刚好离开,上午11点。
……
等我回过神来,我站在街道上。
人群中回响着我不熟悉的语言,而我不知所措地,呆呆地站在这里,仿佛刚刚穿越回这个世界。
手中似乎有什么重物——那是一个巨大的方形皮箱,棕色的结实皮革质感——我脑海中没有它的记忆。
“不赶快回到警局……”
对,我似乎以上厕所为借口直接溜了出来。对话后,他们并不认为我有很大的嫌疑,便对我疏于监管——但是我为什么偏偏要溜出来?
在认真搜索失去的记忆之前,我先把注意力转向了手中的皮箱——我用力晃了晃,里面没有震动或者晃动,似乎已经被塞得满满的。
“还是检查一下吧……”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立刻将皮箱放在地上,努力掰着那个很紧的扣子。之后,我掀开了皮箱,女性的香水味,还有,血腥味,扑面而来。
黑白色的兽毛从箱中飘落而下。里面是,沾满鲜血的,少女的躯体——她安详着沉睡着,但是,颈脖和头发早已经被她自己的鲜血染红。像这样,见证她的尸体,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她还是脑袋被打穿,眼睛都没有闭上就僵硬地死去。
这一次,她因为颈脖的血管被割破而死,出现在我手中的手提箱里。
将手提箱合上,我……感到头晕目眩。
这才,刚刚来到来到这个城市大约一周而已。世界,真是对我充满了恶意。
以及,莉莉卡,你,真的不会打算放过我啊。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这远不止“没有放过我”这么简单——不如说,和上次一样,我早就已经落入这精美绝伦的“剧本”之中。
好在面对这位“面熟”的警长的时候,我还有辩护的自由。
这位警长的身份,在以人类和魔族为主要种族的共和国东部,却是一名兽人。
不光如此,他是一名瘦高的猫人,而且头上的猫毛分黑白两色,像是京剧里的黑白脸一样。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一只银色,一只金色的眼眸。
没错……竟然是……卡尔多?!
尸体是莉莉卡,而后,警官是卡尔多。
他的语气低沉而威严,与上次的印象大相径庭——毕竟,他扮演的可是“警长”。
“我受够和一个熟人玩过家家了。”
当旁边没有其余同事的时候,我生气地质问“警长”。
“我并不认识你,很抱歉。”
“你就不要问来问去假装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直接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就能给我定罪了吧。”
“不,我没有什么证据。”
这次我成为了重点的排查对象。我没法说明我到底在跑出去(实际上是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去,没有人敢拦住我)的那一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实际上我也确实不记得,于是就用沉默和插科打诨的方法掩饰过去。他们基本上用了除了拷问的任何方法,但是我还算是雷打不动……所以,警长大人就亲自来和我谈心。
警长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那是审讯者为了吓唬我而踢翻的椅子。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经过一下午的审讯,身心都筋疲力尽的我,早已没有陪他瞎聊的心情。
我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我知道,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会让男人感到心动。我不知道,卡尔索,以及身为警长的卡尔多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我问关于莉莉卡的事情,他会做出何种回应?
“你,认识我的妹妹吗?”他直接把我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妹妹?她的名……名字是?”
“她叫莉莉卡。”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也是黑白相间的兽人。”
“应该是你的姐姐”——我很想这样更正他。但是,我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不认识,我没有印象。”
“你在撒谎吧。”
“什么?”
“因为你的身上沾染了她的体味和混合的香水味,不要小看兽人的鼻子。”
“气,气味又怎么样?这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你的妹妹。毕竟,我也听说过,兽人的鼻子终究还是不如真正的野兽的。”
“即使如此,亲近的人的气味也不可能搞错。以及,你领口上覆盖的黑白两色的兽毛也能说明这一点。”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碰……”我下意识地看向袖口。
“那么,你没有碰到的到底是什么?你尝试碰了什么东西吗?”
“这个和案件根本没有关系吧。”
“我想,在上午,你还是没有她的气味的——所以,就在你出去的这一段时间,你到底做了什么?和我的妹妹见面后,又做了什么?”
“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莉莉卡曾经来看望过我?”
“看望你?”
“对,当时多有的人都见到了,她在对我唠叨那些不明所以的话的模样。”
“……但是,隔着看望用的玻璃,你也是无法沾染她的气味的。”
“啊……”
“这么说,你确实认识她了,没错吧。”
“……”
我这次选择了沉默。
说到底,为什么我的手中出现了装着莉莉卡尸体的皮箱——我在那之前,是恍惚状态。也就是说,对她下杀手的真的有可能是我。实际上,我也确实有这样做的动机。
而那个可怜的万事屋——实际上,我也根本没有我点了什么饮料的记忆,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我杀了他……虽然这次我并没有任何动机。
“你可以离开了。”
“……你再说一遍?”
“你马上就要被释出去了。”
“怎么?谁会把我释出去?!”
“是你自己。”
卡尔多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杂志,帅到桌子上。我急忙拿起来,看见身穿黑色蕾丝内衣的我在封面上摆出了妖娆的姿势……
“嗯……你应该认错了。”
“尽管你的头发剪短后给人的印象十分不同,但是观察敏锐的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嗯……”我侧过眼神,虽然我有一点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看我的写真。
“我还没有权利收押一个前任的魔王。在惹麻烦上身前,还是让你快点出去吧。”
“那如果我是真的犯罪,你身为警长不就是玩忽职守了……”
“这里应该说公 安局长……如果你能见到一些权利大的人,建议多说说关于我的好话。”
他只是耸耸肩,便起身为我开了门。
或许,以卡尔多和莉莉卡的角度来讲,让我保持一定的行动力才是让我按照剧本走下去的唯一方法吧。
那我,就按照这个歌剧的剧本走下去,看一看,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最优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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