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生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爬行纲鳞龙次亚纲龙目双足巨龙亚目地龙科的各式各样的怪物中最广为人知的一种,那绝对是乌洛波斯,如同黑色的山岳一般的无翼龙族。
单单是难以名状的庞大身体所具有的重量就足以令它跻身破坏力巨大的怪物前五十位。
在溪谷的某条干枯的河床中,一只乌洛波斯正在咆哮,虽然这只个体还幼小,但超过三百库尔(约十五米)的身长(从头到尾)足以让它在顷刻之间摧毁城镇。
它的脚下是被巨足踩裂成肉块的双足速龙,看来那是它今天决定好的餐前甜点。
“哦,这只不错啊,还没长成的腥味比较轻,而且肉质虽然嚼劲不够但是柔软鲜嫩,好,就它了。”在溪谷峭壁的上方,有个披着土色迷彩斗篷的男人,以打量食材的姿态评判着这只乌洛波斯。“鳞片色泽漂亮,形状完好,嗯,健康状态一级,因为战斗习惯是用腿进行踩踏所以腿部肌肉比较发达么···,啊果然是小孩子啊,给我好好用尾巴战斗啊,看来尾的肉质应该不能期待了,算了也将就一下拿回去煲汤好了,主菜还是用腿肉烤吧,唉,老实说这种太油腻的对我这样的中老年人身体不是很好啊。”虽然到了后期就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养生之类的话题,但是他还是轻巧的跟上乌洛波斯的步伐,隔着约二三十米的高度差观望着乌洛波斯。
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对于死神而言,要单枪匹马的挑战龙目怪物仍旧是相当危险的。
众所周知,龙是高智慧的【异名种族】,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个体名,它们拥有自己的交流用的语言,以七十四种不同的咆哮声构成的龙语,也有使用龙语才能施展的龙语术式。而且,每个个体的差异都相当巨大,有的偏好使用龙语术式,有的偏好白刃战,有的偏好吐息,即使是偏好白刃战,即使喜欢用来进行攻击的部位都是同一个,也会根据个体的不同而施展不同的动作习惯。
所以,不要因为猎杀过一次某个种类的某条龙就骄傲的认为自己比那个种族的龙强大,那只能代表那个被杀死的个体弱于屠龙者而已,这是每个屠龙者都深知的心德,理所当然的,死神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常识。
他从早上出发后,便寻找着乌洛波斯的痕迹,运气不错,找到了这样的幼年个体。
猎杀幼龙当然比猎杀成龙来得简单,但是也不能大意,他在等待时机,等待能够一击必杀的时机。
经过一上午的跟踪,乌洛波斯来到了还没干涸的某个池塘,死神知道,它要开始‘洗澡’了,龙属于变温动物,虽然低温会使它们沉眠,故此除了白龙与绝零龙不会有任何的龙族生活在雪山中,但是像正午这样的炎热也不是所有龙都喜欢的,尤其是乌洛波斯这样的种族整体偏向喜好以肉体碾压对手的,战斗会产生大量热使得体温过高的种族。
乌洛波斯漂亮的黑色鳞片开始竖起,原本被严严实实包裹的肉体出现了缝隙,嗤,伴随着这样的声音,白色的热气,虽然这样说并不准确,从鳞片的缝隙间喷涌而出,它为了进食而猎杀了好几只双足速龙与一只四翼角龙,由于是年幼的个体所以虽然靠着种族优势毫发无伤的赢了,但是战斗时过多的多余动作令它产生的热量囤积在体内无法散出。
乌洛波斯只有在洗澡时才会解开鳞片的守护进行散热,这的确是最有效的做法,比起空气,水的比热容要大得多,热传导的速率也更快,所能达到的散热效果更加优秀。
不过它还没泡入水中,现在解开鳞片只是纯粹的诱饵,如果现在胆敢冲上去,那么它立刻便能将鳞片恢复到平时的状态,进行反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实际上它的心机不浅,这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所需要的基本的智慧。
所以在等待了十几分钟后,确认了四周没有窥伺自己的敌人后,乌洛波斯才开始泡澡,它的整个身体慢慢的沉入池塘中,只留下头颅留在水面外警戒着四周。
龙之中,大型的个体会拥有两个脑,当然这并不是指双头龙这样的少见的突变个体,而是在只有一个头的情况下拥有两个脑。其中一个位于头部,而另一个则位于泄殖肛孔附近,虽然有两个脑子,但仍旧是由一个意识所控制的一个个体,暂且将它想象为左脑右脑不在同一位置来理解便可,其中,位于躯干的脑负责辅助位于头部的脑进行肢体控制,这就是为什么龙的身体如此庞大,虽然脑占比并不高却仍旧是高智慧种族的原因,它们的大脑是单纯进行思考的部位,而在其他许多动物中占用大脑大部分比重的控制身体活动则是由体内的第二个大脑进行。
因此,要屠龙的话,最有效率的其实是摧毁第二个大脑,单纯的破坏大脑的确会死,但是在死前,第二大脑便会控制着尚未死透的身体进行疯狂的攻击,如果只是为了屠龙者这个称号,那倒无所谓,破坏大脑后逃开点等到死透再回来收尸切下能够证明自己屠龙的部位就好,但是如果是要拿来食用的话,最后那阵狂暴的攻击会产生过多的乳酸影响肉质口感,所以还是得直接摧毁第二个大脑以保证肉质的鲜美,这样才能做出美味的烤肉,这是死神在厨艺上的坚持。
对于侵泡在水中感到腻味,乌洛波斯开始从水中浮起,就是现在,那是它最为放松的时间,死神朝着岩壁跳跃,巧妙的滑进乌洛波斯的视觉死角,在整个人撞上岩壁前以踢向岩壁,依靠反作用力调整方向,在重力的作用下朝着乌洛波斯尾根,也就是第二大脑所在的位置附近前进。
这样就得手了,死神的左手上深黑色的液体扭曲凝固,定型为修长的单刃剑,略带弧度的剑身准确的对准了第二大脑所处的位置,就这样刺进去就行了。
唰,鳞片快速的合拢,看来乌洛波斯是通过刚刚的声音发现了死神,由于龙的听觉比人类灵敏得多,能够听见多到大脑处理不过来的声音,所以在成长中,龙族一般都会选择性的将那些‘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声音’忽略掉,然而,这只是幼龙,虽然具备了龙特有的高傲,但毕竟在这片怪物满地走的溪谷中容不得它这样的幼年个体有一丝丝的大意,无论什么声音对它而言都是不能漏听的危险的声音,正因为是弱小的幼龙,所以才能够察觉到死神的存在。
明明鳞片间的水尚未排干,却仍旧选择再次覆盖鳞片,该说不愧是乌洛波斯的战斗直觉,这个举动救了它的命。
深黑的长剑刺中鳞片,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剑尖就这样变成了液体,龙鳞对于术式有着几乎绝对的抗性,为什么说是几乎,那是因为在死神的认知里,即使是以防御与再生能力作为其最大特征的星辉翼龙的身体都能靠普通术式贯穿的人是存在的,不过除了那个人以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靠除龙语术式以外的术式对巨龙产生任何一丁点伤害。
严格来说,这个深黑的恶意,是一种仪式的产物,而仪式虽然不完全归类为术式,但是两者仍然具有相同的地方,这一点相同之处,也使得龙鳞可以防御恶意凝聚的武器。
不等乌洛波斯甩开,死神自己跳离了巨龙的身体,继续呆在上面是找死,只要它一个原地打滚就能将死神压成肉酱。
啪嗒,死神落在地上,顺势向后翻滚以缓解冲击力,当他再度起身时,乌洛波斯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那是与它的巨大身躯不相称的快速,乌洛波斯一边奔跑一边胡乱的挥动着短小的前肢,乌洛波斯是靠腿和尾巴以大质量打击碾压对手的双足龙,故此前肢并不发达,但是尖锐的利爪对于魔族的身体而言仍旧是充满威胁的致命兵器,由于是胡乱挥动,甚至不能解读其中的规律,看来乌洛波斯很明显的知道在战斗力上自己占有多大的优势,使用一些无所谓的技巧不过是自作聪明,单纯的靠力量碾压就好。
没时间拔出背在背上的巨剑,死神将左手中半毁的长剑重新融成黑色的液体,就这样凝结成鞭子朝着乌洛波斯的眼睛抽去,即使是乌洛波斯,在眼睛附近也是没有鳞片的,但是也有部分的龙是拥有眼睑这个保护眼睛的结构的,而乌洛波斯便是其中之一,只要闭上眼睛就好了,毕竟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挥过来的鞭子,不可能能够刺穿眼睑的,虽然硬度不如龙鳞,但是龙的皮肤也不是那种打击系武器能轻易刺穿的。
的确是传来鞭子抽中的感觉,力道甚至比想象中还要轻,说不定不用闭上眼睛,单靠覆盖在眼睛外部的透明薄膜就可以挡下来,正当乌洛波斯在心底嘲笑那个挑战者的弱小时,它惊奇的发现,那只眼睛无法睁开了,从眼皮上传来被什么东西拖拽的感觉。
死神在鞭子与乌洛波斯的眼睑一瞬间,将鞭子尖端的部分再度分解成深黑的液体,将乌洛波斯的眼皮整个粘合起来,由于只要放手失去控制的恶意便会四散成毫无用处的黑水,所以他只能继续握着鞭子的末端,任由乌洛波斯靠近,然后被鞭子拖拽着,摔倒在地,被乌洛波斯拖行,然而如果放手的话,死神大概会被那对巨足踩踏,成为无法辨认的尸体。
就这样不要停下来,靠着尖锐的地面将他磨成渣,大概这只乌洛波斯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没被**的,背在背上的宽大巨剑成了类似滑板的东西,保护着死神不受尖锐石块的打磨,“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打出来的剑。”看起来他倒是更心疼自己的剑的样子,明明飞溅的石块也划破他的皮肤,血花四散,但是他的脸上却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明明是命悬一线,但是,这份内心的激昂却无法平息。
终于,乌洛波斯停了下来,它站在原地朝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张开嘴。
是急停,依靠着惯性继续向前滑动的死神主动放开了鞭子,果然,在稍微经过几秒后,乌洛波斯朝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喷出了炮弹一般的龙息。
如果没选择放开的话,大概会被鞭子拖拽着进行类圆周运动移动到龙息的范围内,但是死神还是一瞬间就看穿了它的意图,‘这家伙真是个有天赋的战士,比我家那个笨小子好多了。’死神在心中暗自夸奖这条龙,或许它长大后能打败现在的【霸王黑色】,成为新的冠以【霸王黑色】之名的龙之顶点,但是这些假设都跟死神无关,他站起来,单用右手便拔出一人高的巨剑,开心的大笑。
乌黑的液体失去粘性,逐渐变成普通的黑色液体滴落,乌洛波斯睁开被封住的右眼,正打算再度搜寻死神的身影,刚才并没被封住的左眼存在有视觉死角,所以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有打中,不过很快它就发现并没有这个必要,从自己的腿边传来刺耳的声音,于是它不假思索的一脚踢出。
死神被踢飞了,虽然来得及用剑进行格挡,但是毕竟他没有抵抗乌洛波斯的力量,他还没那么不自量力,剑身并没有一丝裂痕,这早已超越了圣剑或者魔剑的领域,但是由于剑身传来的冲击却仍旧将死神的内脏震伤,让他咳出一口鲜血。
以极高的速度倒飞出去,在弧线的最顶点死神灵巧的运用四肢调整方向,好不容易转过身,却看见乌洛波斯也正看着他,巨大的嘴中闪耀着纯白的光辉。
“哎呀呀,真是耍诈,龙息居然能连发,啊哈哈哈哈,真是的,这家伙该不会是几千年一遇的天才吧?”真是让人兴奋。
死神立刻,朝着上方伸出左手,靠着大量喷射恶意所带来的反作用力,加速自己的下落,虽然斗篷的一角被龙息扯落,但好歹死神也是平安的躲过了第二次龙息,他在空中不断地喷射恶意,调整方向,终于,在靠近岩壁的瞬间将巨剑横**岩壁内部,忍受着仿佛将手臂扯断的力量,终于死神在岩壁上停了下来,他轻巧的跳上巨剑的剑身所做成的踏板,从皮带中取出一把银白色的剑柄尖端镶嵌着术式媒介的红宝石的短剑。
以短剑在空中空挥,画出复杂繁多的花纹,红色的不明物质随着剑尖涌现,那是术式构筑图,不同于依靠语言或者想法来构建术式的快速构建模式,那是一般用于攻城战时使用的,大威力的低速构建模式,但是死神仅仅在两三秒的时间就构建好了术式,而乌洛波斯的口中亦再次涌现白色光辉。
死神开始慢慢的吟诵古老的咒文,一开始声音很轻,像是在压抑什么一样,接着便越来越高昂,那简直就是巨龙的咆哮,那是龙语术式的咒文。
这庄重且威严的咆哮令乌洛波斯感到畏惧,受这份畏惧所驱使,它吐出了尚未完全凝聚的龙息。
原本,死神说到底也不过是魔族,并不是巨龙,他所使用的龙语术式肯定不会如同巨龙使用的一般强大,按照理论,死神的龙语术式在正面硬碰经过龙息的消耗后,应该是无法破除鳞片的防御才对。但是乌洛波斯的恐惧却导致了它的败北,虽然是由魔族来施展的龙宇术式,但是本身,这个术式的创造者是在霸王色龙中也算得上以高火力著称的【霸王烈色】,在它所创造的龙语术式面前,尚未完成充能的龙息连一丁点的消耗作用都没起到,就这样被吞噬,连带着乌洛波斯的头颅。
失去大脑的身体并没有胡闹,它连死前向第二大脑传递讯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尚未死透的无头巨龙保持着吐出龙息的样子呆立着,最终终于瘫软成没有生命的肉块。
“啪啪啪”虽然在尸体砸到地面所发出的巨大声响中,那个掌声还是传进了死神的耳中。
“真是娴熟的技巧呢。”来的人是有着漂亮的金发的贵妇人一般的少女,亦是科尔科诺的母亲,死神的妹妹“不愧是兄长,无论看多少次都忍不住为这龙语术式所折服呢。”
“赛尔莉特啊,你来这里干什么。”死神对于那个神出鬼没的妹妹的出现并没有半点惊讶,他将脚下作为踏板的巨剑从岩壁中抽出,落在赛尔莉特前的空地上,砸碎的石块四处飞散,即使是巨剑指着,赛尔莉特却仍旧面不改色的朝着死神微笑。
“哎呀,难道可爱的妹妹来拜访自己的哥哥还需要理由么?”
“可爱,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明明死神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的大叔,但是赛尔莉特看起来却还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们的确是同年的兄妹没错,“如果有事的话就快说,在我忍不住砍你之前。”
“嘛,真的只是来看看好久不见的哥哥和儿子而已,不然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么?”虽然现在是赛尔莉特被剑刃所指,但是死神也明白,如果赛尔莉特有那个想法的话,想要反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从小被称作受到神眷顾的人,一族夙愿的达成者,被认为最有希望修正这个扭曲世界的天才,居然投靠了人类,真是命运弄人,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般的笑了。
“然后啊,科尔科诺他现在还恨着我么?”
“嗯,毕竟你干出了那样的事情。”
“这样啊,那个孩子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你在说什么蠢话!”明明对那个孩子,对其他的家人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却对于想报仇的儿子说出这种评论,这让死神相当的恼火,他放下架在赛尔莉特脖子上的巨剑,掐住赛尔莉特的脖子。
“我有了新的女儿。”赛尔莉特就这样不带任何感情的宣告
“和谁的孩子?”
“捡来的,她是个好孩子,跟你们都不一样的好孩子。”赛尔莉特轻轻的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开,这么向下说,“为什么你们要执着于那种虚无缥缈的仇恨,就算那些像胡编乱造的故事一样的记录是真的,事情也过去几千年了不是么,为什么要让几千年前的仇恨继续传承下去,我搞不明白你的,那些人的想法。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认定那些建立在牺牲之上的幸福是虚假的?”
“或许我们一族的复仇是毫无意义,但是科尔科诺他,他的仇恨是绝对有其存在的必要的。”
“仇恨是有必要的?”
“嗯。”
“那种狭隘的感情·····怎么可能是有必要的?”
“并不是狭隘,你已经把他心里相信的一切都摧毁了,他的心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还有对你的仇恨,那他就跟死尸一样,所以他靠着仇恨活下去,就是这样,现在也只能这样。”仿佛是在说‘看你干了些什么好事一样’死神的语言戳穿了赛尔莉特。“本来他也可以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的,但是是你······”
“即使是那样,也应该可以不抱仇恨的活下去才是,就像我心爱的女儿伊芙利特一样。”
焦躁,无数的情绪充斥其中,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在自己看来都显得过于过分和牵强,但是自己却又坚定的认为着那才是正确的,赛尔莉特就深陷在这份纠结中。
“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如果你再敢找过来的话,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神不想再过多的和赛尔莉特交谈,他打算去处理完乌洛波斯的尸体后就回家。
“你想把科尔科诺也变成和你一样的亡灵么?”赛尔莉特仍旧不屈不挠的跟了过来。
“这个嘛,就看他的器量了,如果他也有那个资格的话。”死神开始分解乌洛波斯的身体。
终于处理完后,他扛着需要的肉块朝家走去,却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如果你还天真的相信着人与魔族的共存的话,去调查一下红色大地的真相你就会知道你有多蠢了。”
“等···”赛尔莉特想追上去。
“还有,你当初送给我的东西”死神把那把银白色的短剑连同剑鞘一起取下“这个对我来说太小了。”就这么说着丢到赛尔莉特手里。
※
“对了,说起来我今天碰到雪莉了。”在烤架前烤着肉的死神,忽然对科尔科诺这么说。
“啥?”科尔科诺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人追来这里了?”他立刻提起放在脚边的长剑,“我稍微去一下厕所。”面不改色的撒谎。
“坐好,吃完饭再去。”碍于死神的命令,科尔科诺只能放下长剑,继续坐在石头上等着死神烤肉。
“今天雪莉来问我你过得好不好,然后她跟我炫耀说她有新的女儿了,名字,嗯,好像是伊芙利特的样子。”
“那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要去找雪莉报仇么,那个伊芙利特,你要不要也一起砍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跟我有仇的是赛尔莉特吧?她女儿不是无辜的么?”
“不过还真亏你记得雪莉是赛尔莉特的爱称啊。”
“当然,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好好好,说起来你连你亲叔叔的名字都记不住,算了,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死神将烤好的带骨肉块递给科尔科诺
科尔科诺起身,用双手握住带骨肉块,摆好架势,一切都是那样的沉静,如血般的残阳隔着远方如同剪影一般的岩壁散发出最后的光辉,只剩下篝火发出的轻微炸裂声。
“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无论是她的名字,还是她对我做过的事。”
溪谷的深处,恰到好处的传出了,某头不知名巨龙的临死前的哀鸣。
索希尔的魔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