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法斯特看着从丛林深处走来的少女,以及身后那个龙袍飘荡的从者。
“的确我们见过,saber的御主呦。”
丛林中的人影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身后的从者也绕道了她的前面。
“你是那个时候的……和戚认识的…..”
“不错,也许我还没有正式做自我介绍,我姓平,名琪。现在是道家华北分部的委员会书记,同样也是道家本部的常务秘书长,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则是和你同样身份的御主。”
少女莞尔一笑,在这黑暗中却只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看不到那绝美的笑颜,不过法斯特对此一点都不敢兴趣,真正让她有了兴趣的,则是少女以侍奉之态对待的从者。
先前的调查中已经明确了所有御主进攻放守和撤退的路线,但自己走的这一条路却是最安全的,不管是caster和berserker还是archer和assassin,都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叶熙的别墅周围既然是长孙清布下的魔术阵地,那么就应该有相应的结界,但现在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应有的魔力反应,也不像被人破坏的样子。
魔术师的固有结界,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难以进行有利战斗的场所。话虽如此,caster的出现也表明这周围即使有结界也应该早已被替换成了caster的固有阵地了。
不出所料,archer,lancer,caster已经开始了战斗。从那边爆发而出的魔力就可以看出archer的气息已经尽数被caster所覆盖,只不过最终讨伐的目标lancer还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效果。
Saber的宝具并不等同于魔术师的阵地,所以自己没有听从长孙戚的计划,反倒是让saber来执行收割任务,这和原先的让saber解放真名一击必杀所有在场从者的战略出入已不是一点半点,早已是改变了整体的方针。
也许是出于对戚的不信任,也许是因为对自身实力欲证明,残缺不全的人类的心,是不会不明白。
Saber虽时待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叫saber显现。尽管是极大的挑战,不过法斯特也有对自身实力的极大自信,或许是灵魂深处,还残留着那个名为爱因兹贝伦的姓氏,也许哪怕是不完全的人造人,也有对于荣耀的追求。
出于这样的原因,法斯特才有了这份计划。破碎的心灵换来的是一出生就拥有的准高位魔术师的实力,在这个没有超位魔术的时代,高位魔术师已经是世界上凤毛麟角的存在,拥有魔术能力的人必将拥有魔术师的荣耀,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只是法斯特并没有明白这份荣耀的价值,身为不完全人造人的自己,也只是在跟选择跟着感觉行动而已。
“不做自我介绍么?嘛,算了,即使不说我也略知一二,你的从者也是如此,继续以灵体的形式存在,是害怕暴露还是认为你有对抗我的这个实力?”
“对付你,我就已经足够了。”
施展投影魔术,手掌中出现了银色的西洋剑。看着这一切的平琪琪身前的从者发出啧啧的厌恶声:
“真是的,你要让朕来对付这种连杂鱼都算不上的奴才么。”
“陛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让我来出手好了。”
平琪琪与身前从者的互动,完全不像是御主和从者,倒像是臣子和君王一般,很少有从者能像这一样,与御主成为君臣的关系,而能有这样情况的发生,也表明这不是一般的从者。
一只黑色的王八盒子从腰间掏出指向了法斯特,法斯特的长剑也指向了平琪琪的枪口。
“连高位魔术师都算不上的你,也想来挑战我吗?真是可笑。”
平琪琪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手中抽出三把黑键,冲向法斯特。手中的黑键与一般的不同,黑键的剑刃有三棱,并且比普通的黑键更长一些。
回想起来,自从法斯特踏上这片东方的土地,参与这场有些可笑的游戏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不安的情绪逐渐变成了恐惧,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庞中,情绪又变成了后悔,三种情绪在瞬息之间,交替着出现在了法斯特的脸上,但最后只剩下下了祈求和一片空白。
一个照面都不到的对决,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就已经被黑键切了下来,不完全的身体带来的是削弱的疼痛,但这也代表着,自己的死亡。
“令咒,不在手背上么?,也许在四肢以外的某个地方呢。”
“真是碍眼,平卿,不要让朕看到这种恶心的场面,奴隶的血,是比猪狗的血液还要恶心的,今天就先到这里为止吧。”
“可是…..”
“你认为朕不是那个小人的对手么?”
“不,没有,我只是……”
“既然这样,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另外,让这个奴才忘了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吧。朕可不希望自己的龙体,会被一个奴隶目睹。”
平琪琪虽然很不甘愿,但令咒也无法让眼前的从者屈服。暗骂一声之后,随即便对法斯特使用了关于失忆的高位魔术。
已经转身的从者自然也察觉到了平琪琪的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慢慢化作金色的星沙消失在了漆黑之中。
Saber依然明白,若是自己出现,法斯特便会性命不保。刚才的从者已经是超越自己高祖的起始之帝,赤霄的终临在她的太阿面前宛如蜉蝣和大树一般。
——分——界——线——
火焰散尽,显现出来的,只有膨胀了数倍的archer的身体。缠在肩上的红绫和挂在脖子上的金圈已经被膨胀的肌肉所吞没。
“强行释放宝具么,看来这个caster还真是大胆·,不过这样就好收拾多了吧。”
戚看着倒在一旁颤抖的爱新觉罗·御笑着,这个刚才还威风尊子尊子的所谓王爷,到了现在就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还真是讽刺。
Lancer枪身一抖,黑色的沥泉消散在手中,转头向看戏的戚喊道:
“怎么,监督者。要不要联手。”
“呵,联手么,我只是个看客而已,这个意见你可以尝试着去询问一下rider和她的御主。”
“我的master已经将行动计划全权交以我,只不过我还是想看一下这个时代的战士,不要又让我失望啊。”
戚呵呵的笑着,远处的lancer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现在这种情况下连自己都感觉到了危险,竟然还能在一旁谈笑风生,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英雄气概了吧。
“啊啊啊啊,不要啊,archer,不要,我我,我可是你的御主啊。”
肌肉已经膨胀到看不清楚原来面貌的archer朝爱新觉罗·御冲来,全部肌肉填满的怪物身影伸出也快被黑青色的肌肉团吞没的手臂将倒在一旁的爱新觉罗御一把抓进了还在膨胀的的肌肉中,他的四肢被露在外面,身体已经嵌入了青黑色的肌肉中,嚎叫和悲鸣的喊声也越来越小,慢慢的只能看着不断扑腾的四肢逐渐被吸收了进去。
当archer膨胀到原来的四倍左右时,从已经被肌肉胀满如肉球的上身又再次伸出了八只青黑色的手臂,从手掌,到小臂再到一整个臂膀,慢慢的从青黑色的肌肉团中挣扎出来,但这不是结束,而是膨胀加速的开始。
躲在杉木之后的坂本尊子也已经目睹到了archer的异变,由于来晚的原因,她并不明白lancer和archer的战斗为何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不过在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显现出的甲骨咒文就已经可以猜出。
坂本尊子感觉浑身战栗,自己仿佛有看到了八年前的冬木圣杯,只不过,这次的感觉更要真实,并且来的更加突然。黑青色的肌肉发出异样的光芒,像是具现化魔力的溢满,更像是分泌出来的恶心粘液。
肌肉膨胀的团块中发出狂傲的笑声,多种声音混合的笑声。
“看见没有,这就是天地的意志,这就是神的救赎!展现吧!进化的可能性!”
“疯了么,caster这样的话,就算是敌人都被消灭也达不到得到圣杯的目的啊。”
坂本尊子开始喃喃低语,身后的rider也把剑从鞘中拔出。坂本尊子并不想再次使用底牌,因为即使是那位从者的出现,不用宝具也难以消灭这种怪物,而宝具的代价,就是一次性抽干自己身体里的所有魔力。
消灭眼前的archer和caster并不是赢得圣杯战争的终局,一旦自己的所有魔力被抽干,等待自己的还有saber,berserker和lancer。
“master,请让我出击消灭archer。”
Rider紧握着手中的剑,曾经作为不列颠女王的她怎能看着这种怪物肆意生长,无论是以骑士的准则消灭一切邪魔也好,还是作为王的准则保护好无辜的人民也好,英灵的荣耀都让她有了立刻击杀archer的觉悟。
“不,现在过去也是无用之功,等到berserker和lancer出手之时我们再动手。”
“master!这样下去,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就不仅仅是现在这样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卷进来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请在等待一会吧。放心吧,一定不会伤及无辜的。”
Rider紧握宝剑的手松了松,但望着这已经有二十多米的archer,内心还是在不断地焦灼着。
又是一个从者的反应从森林中传来,夜牧北以及berserker也出现在了水库周围的这一片空地上。
“哟,该到的宾客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来筹划一下这场宴会的安排吧。”
戚的声音回荡在天际,伴随着的,是各位从者以及御主的瞩目。
“他怎么会在这里,上次被lancer中出还不够么。”
树后的坂本尊子走了出来,喃喃道。
“果然没错么,尊子也来了吗。很好,那么berserker也该展示一下你的行动了吧。”
随着戚的话语,众人的目光转向了在另一个方向出现的夜牧北以及身穿黄金紧身甲的从者。
“监督者,你还真不应该凑着热闹,还有另外的各位,今夜就是圣杯角逐的最后之时。”
夜牧北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朝四周的御主宣誓到。
“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今晚的胜者已经决定了么。”
坂本尊子向夜牧北咆啸起来,本身混乱的战局已经让这个大小姐开始有些烦躁和焦虑,现在夜牧北的一席话更好像就是在说自己是搅屎棍一般。
“怎么,第五次冬木圣杯的得主,还要与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在较量吗。”
夜牧北刷了刷手,侧身对着坂本尊子说道。
见对方竟然如此态度的坂本尊子自然是盛怒,连交谈都不能愉快进行的战斗,真是让人十分恼火。
“是又如何,那边的berserker的御主,你难道是要帮助caster吗?啊?”
“哈哈哈,说的也是,只不过我不是选择要去帮助他,而是我们早已结盟。”
夜牧北重新转过身子,轻蔑的说道,在他眼里,此刻的坂本尊子仿佛如挑梁小丑一样可笑,一点都不像是经历过一次圣杯战争的人。
“!?”
坂本尊子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激将法,但还是无法回避,自己的做事风格一向如此,虽不能说是光明磊落,但至少要赢的漂亮。
“好了好了,情况我也都了解,那么我还是要作为一名看客,目睹着你们的好戏了。”
戚笑着退后几步,远离了从者出手可能会危及到的范围。
“不过话说回来,监督者好像还没有取消征讨lancer的命令吧,坂本小姐,你不考虑一下这个条件吗?”
“怎么会,即使是不择手段的取得胜利,也要赢的漂亮,这种肮脏的从者怎么配我联手。”
“有意思,那么,你们就是要打这个没有任何胜算的仗了,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也没有意见吧,berserker。”
夜牧北似乎把一切caster说的话都让自己囊括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berserker拖住rider,lancer,saber三名从者中的任意一名,剩下的两个人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无法战胜夺取了archer身体的caster。
“那么,也只能我们三个联手了。”
水库检测塔的顶端,手持血锋的少女,在背后圆月的映衬下,能看到的只有那双血红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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