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八云紫那里获得了一点线索,但妖芯却在紫离开一段时间后才想到一件事。
说是线索,但似乎对寻找朔月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啊?难道明天就这样在幻想郷裡无所事事的乱逛吗?
妖芯在历代博丽巫女裡算是非常尽责的一个,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遗传」到前辈们那懒散的个性,做事当然是越轻鬆越好。
虽然她很想告诉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睡一觉就好」,但这次异变不像灵梦阿妈说的那几次,似乎放着不管也不会怎样;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啊!自己当然不能就这样把它丢到一边。
"……""不对啊!我根本不知道朔月的任何特徵,怎么知道有没有遇见她?"说不定自己刚刚在人间之里就有看到她呢!
永琳奶奶能休息是因为她已经努力太久了,休息是理所应当,而自己还没为这次异变做出任何贡献,应该再更积极一点。
那么…先去问问蕾米姐好了,现在这么晚,她应该已经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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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穿过错综複杂的竹林找到永远亭时已经三更半夜了,不过本已经不抱希望的神奈子诹访子看到永远亭的光才刚熄灭,认为永琳还没睡的她们还是背着伶跑了过去。
她们刚接近永远亭,灯又重新亮起来,八意永琳用带点睏意的声音问道:"妳们两个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啊……"
诹访子急躁的想开口解释,但永琳似乎又观察到什么,说道:"还背着什么东西……"
在思考比较细腻的神奈子眼中,永琳看不出来自己背着伶是一件不合理的事。她能看出来门外是自己和诹访子应该是因为月光把影子映在纸窗上,但她却只能藉由影子判断自己背着东西,看不出来是伶?
她也见过伶不少次了,没理由连伶的身形都不记得啊?再说身为一个医生,应该对身形这种事情更敏感才对。
还来不及思考更多,永琳打着呵欠拉开了门,"先进来再说…欸?那是伶吗?"她似乎还有些许睏意。
诹访子忍不住对永琳説道:"妳刚刚是因为影子看到我们的吧?"
"是没错……"
"能看出神奈子背着东西,却不知道她背的是伶?从她的妖气也能判断出来吧?"
"气息吗…"永琳斜眼撇了一下还在神奈子背上的伶,"这不能怪我啊,得这种病的妖怪和人气息都会变得十分微弱,感觉不到妖气算是正常现象。"
神奈子眯起眼睛:"「得这种病的妖怪和人类」?妳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病了吗?"
"应该不算知道,最近人里到处都有得这种病的居民,啊……"永琳打了个呵欠,"我研究很久都没有任何进展…"永琳把对妖芯说得话又重複一遍。
"所以说截至目前是无药可医的?"八意永琳是整个幻想郷医术最高超的,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那神奈子实在想不到还能找谁帮忙。
不过诹访子完全把注意力放错焦点:"妳为什么没办法看出那是伶啊?都见过那么多次,还一起喝酒呢!"
永琳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首先,要认出被背着的人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第二,我根本就没看到…………"
八意永琳突然睁大眼睛,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把正后方的某块地板掀起来,也没跟神奈子她们任何解释,就这样头也不回的从洞口跳了下去。
到幻想郷一百多年,来永远亭也不下几十次,但神奈子从来没看出来这里还有一个地板门。该说是太隐秘吗?也不尽然,仔细回想一下,每次当她提起地板上的违和感或视线移到那上面时,八意永琳总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把话题转开。现在神奈子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怀疑呢?
当然,想归想,跟上去还是一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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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某阎萝王打破已经持续十几分钟的寂静。
连头都没办法转的躺在床上这么久,任谁都会觉得无聊。
听到映姬的声音,小町连忙回应:"怎么了?有哪裡不舒服吗?还是口渴了?"她刚说完就准备转身去拿个水壶或湿毛巾。
"我没事,只是想说说之后想做的事。"在不能动的这一段时间,她做了许多猜测,包括自己病倒的原因。
小町呆一下,突然哭了出来。
"欸!?妳怎么了?别哭啊!"碍于脖子不能转动,四季映姬无法得知小町到底是割到手还是发生什么。
小野塚小町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看过她哭,就连自己之前她说教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哭。
不对,被自己说教会哭吗?emmmmmm……
小町抽泣着,"映姬妳不要这么早就説遗言啦…我们还可以做很多爱做的事啊……"
…………
要是我现在能动我他妈一定打爆妳。
四季映姬的语气裡带着怒火:"妳才遗言啦!我只是想讲明天的计划而已!"
"太好了…"小町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水,虽然刚刚有感受到一阵杀气,但她并没有在意。"还不知道是什么症状,我们明天去找八意小姐…"
"不,明天我们去神社找妖芯,然后到人里一趟。"映姬否定了小町的提案。
"不去找永琳?"
"我觉得这个病是异变。之前的异变基本上都不会影响到冥界,唯一的一次是「幽灵骚动」,还有每六十年一次的幽灵潮。我记得妳说过还有三个阎魔也出现了我这种症状对吧?这种「病」或许同等甚至更大范围的出现在幻想郷,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四季映姬自己也能在这番话中找出许多破绽,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异变的可能性比流行病更大。
成为阎魔的第一课,就是从气息上判断生物的阳寿。事实上,虽然算法不太一样,但妖怪也有所谓的「寿命」,儘管他们死后并不会到是非曲直厅。
所以映姬此时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缓慢吞噬,但被吞噬的量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或是与「死亡」相关的气息。
这些种种原因综合起来一估计,她认为先确定是否为异变应该比较优先。
既然映姬都这样讲了,小町也懒得反驳,映姬是对是错她才不管,她只要安分的在映姬身边调戏她就好。
做死神只是顺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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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去找这个拥有强大妖力的存在,因为她有可能可以拯救整个幻想郷?"把脸埋在书裡的朱鹭子带点困惑,带点怀疑的问道。
她现在定居在香霖堂,在人里的居民眼中已经成为类似森近霖之助孙女的存在,从外表看也的确如此。一个略显消瘦的六十岁老傢伙(一百多岁的半妖),和十六七岁的少女(近一百五十岁的鸟妖)常常结伴出现在街上,不知情的人都会认为是祖孙吧?
朱鹭子这种不相信的反应也在霖之助的意料之中,毕竟就算是八云紫或风见幽香也没办法凴一己之力解决异变。
"我没有説她一定能解决异变,但多一个帮手,多一个希望不是吗?况且紫大人自从小灵梦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插手过异变,幽香大人也不会管异变,除非事态影响到她。如果这位白影朔月愿意帮助我们,那我们……"
"所以她不同意我们就只能等死了是吧?"
"呃……这个嘛……我们还有最强的琪露诺啊!"
"哇~幻想乡乡长学会讲笑话了~"
"那称号是哪来的啊……"
"现世都这样説你,你不知道吗?"
"别啊,会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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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梯子,但爬它是在太花时间,永琳不管通道的狭窄,眼都不眨的跳了下去。
所幸通道虽然长,但并没有什么弯曲的地方。要是发生什么磕磕碰碰的,那可不是简单淤青就能了事,少说也要来个粉碎性骨折。
不过八意永琳可顾不得那么多,对她来说刚刚脑裡出现的念头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自己受伤、地下室暴露都没关係。但如果把这灵光乍现忘掉,对这个病的研究可能真的会停滞不前。
她落地之后立刻朝铃仙躺着的床冲过去,并着急的翻看铃仙的衣服和身下的床。
"哇喔,没想到这下面的空间还挺大的。"
神奈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永琳并不感到意外,神奈子没有背着伶,应该是把她放在楼上某个病床上才下来的。
经过刚刚的检查,永琳对这个病症有了一点点头绪,但这一点点还要等明天和其他病人的交叉比对才能真正确定。
"这么着急下来,有什么发现吗?"神奈子跑到她旁边问。
永琳闭着眼抬起头:"还不一定,在我看来更有可能是下一次失望的开端。"
如果这次的发现能在明天证实的话,儘管对病情釐清可能没有实质的帮助,但相对毫无进展来说无疑是跨出了一大步。
"妳们就暂时住在永远亭吧,也方便我追踪伶的症状。"永琳边说边往入口那排楼梯走回去。
果然,在回到地面上时第一眼就看到躺在洁白病床上的伶,还有她旁边熟睡的诹访子。
"我明明叫她照顾一下伶的…"跟在永琳后面爬上来的神奈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神奈子叹了口气,转头,"妳的地下室……呃啊……"一根银针深深的刺在她背上。
永琳把伸向前的手收回,擦了擦有些沾到银针上药液的手指,用带有些许冷漠的眼神看着倒在她脚前的神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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