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忙，抱歉。”片藏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随后嘀嘀的离线声便打断了剩下的声音。
洋守歪了歪头，又重新拨了过去，但没有接通。
“似乎很忙的样子，直接挂断了。”洋守说道。
“诶？我记得之前理子说他是去休假了……”
“大概吧……可我现在甚至担心起来，那个‘自称是理子’的人是不是真的隶属于这个‘组织’。”洋守垂下了眼帘，说道。
鱼人的赠礼可以高效地修复她的身体，但和所有人一样，被刀子刺中还是会疼，只是被杀不会死而已。白夜苦笑着看了看洋守有些残破的衣服，不知道该继续说一些什么。
“说说看你的发现吧。”洋守开口了。
“嗯。”白夜咬了咬嘴唇，说道，“凶手最初的想法是利用特殊的材料和吸氧剂使整个房间达到完全真空的效果，从而杀死死者……但是如我们所见，这种方式并不可行。死者由于长期服用安眠药，已经有一定适应性，而凶手在她的水里加的安眠药药量太少，并不足以使她完全入睡。”
“所以她醒了。”
“对，那么很显然，凶手是有得到这些材料的渠道的人，而且有这里的钥匙。”白夜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那么直接联系化工厂就可以了咯？”洋守打开智能手机在上面搜索起附近的化工厂的资料。
“可是这么做有一个缺点，我们即使将凶手的范围锁定在一个人身上，我们也没有办法认定他是披萨店的相关者。”白夜说道，“换句话说，就是只靠我们是没办法得到证明某人是凶手的所有证据的。”
“所以才不得不得到理子或者片藏的协助。”洋守赞同道，同时又拨打了附近唯一的一家化工厂的电话。
白夜无言地看着洋守和电话那头大概是值班人员的人交流了一会儿，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想这下陷入了一个僵局。”洋守放下手机，站起身，把窗帘拉开，窗外的月光恰好能够照进来。
“什么？”
“盗窃案。前几天化工厂刚刚经历了一场盗窃案，而且被盗的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材料。”洋守摊了摊手，“那么就到此为止了，我们的调查，看起来只能等理子的协力者自己出现了。”
“可是化工厂的量那么大，怎么可能察觉得到失窃啊……”白夜小声地说道。
“那种材料似乎很稀有的样子，所以厂里很少。”洋守补充。
“换句话说，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个厂里有这种材料……所以盗窃的人很有可能是厂里的员工？”白夜说。
“有道理，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别的协力者。”洋守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月亮，瞳孔里闪烁着有些悲戚的光。
“那么就等等吧，我去看看雪之下同学的情况。”白夜撇了撇嘴，站起身，走到了瑾的身边。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似乎他和洋守开始讨论的时候因为太无聊所以就消失了。
瑾很安静地睡着，胸口微微的起伏勉强证明着她只是睡着了。月光勉强地落在了她头上，让富有光泽的头发显得格外动人。
没有血色的脸很苍白，精致的五官点缀在上面像是一个可爱的娃娃。
白夜其实只是第一次离一个女孩子这么近，这么近地观察她。
像是开在悬崖上的凛然之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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