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行世界的中心有一个已经破损开来的鸟笼。里面被囚禁的秃鹫与雏鹰早已飞了出去,留下曾经不予它们施舍的赝品。
摇摇欲坠的阁楼在夕阳阴影的衬托下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不知何处来的乌鸦,在阁楼周围盘旋。
不知为何,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轮。它们没有连接某处驱动和机器,正不顾一切,相互碰撞,相互损伤,自顾自地旋转着。时间就在齿轮互相摩擦的间隙中无情地流逝着,同时正消磨着自己,仿佛正在为所有的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不,还没有结束。”一声幽幽的回音传来,而并没有响彻倾听者的整个耳际。倾听者疯了一样的从阁楼的深渊中爬出来,坐在平衡的齿轮之上。静静等待着它再次的奏响。
“还在做无力的挣扎吗?”倾听者歪着头,贴着墙壁,没好气的问道。她说完之后便侧身中央的一个奇形怪状的花纹图案。
“这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无力。”
夕阳落下。银色的月光洒满了窗台。
暗处的阴影面积越来越大,随之扩张开来的还有倾听者的另一影子。她从原本被原生命体支配着的身体上逐渐脱离,成为一个活灵活现的躯体,最后转换成另一个与她相貌相像的女孩子。“我做的努力,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难道不是吗?”
“你,你还能站起来?”倾听者愣了一下,紧接着无奈地摇摇头,“照这样说,你还能改变已经流逝而去的时间线吗?”
“不做做,怎么知道呢?”那女孩天真地笑了一下,紧接着被无尽的黑暗与病态所替代,转换为正阴险笑着的恶魔。“要改变时间也不是太简单的事。不过无需改变时间,就只需要改变一个人对时间的看待和影响就可以了。”
“那,怎么成立呢?”倾听者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她干脆顿了顿,但还是试探性地试问。
“这个就很容易了。首先,找到那个契合与我存在的身体。第二,以她的阴暗面形式存在,以此来达到我的欲望——罪恶与杀的目的。不过,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以黑暗形式存在,不过就于存在的时间,还要听从拘束者的安排与抉择。”
“这——这是什么意思?”倾听者忍受住颤抖不止的身体,眼看着自己将要再一次落入无尽的深渊—命运,眼看就这么结束了吗?而讽刺的是,那一个女孩子与她的反应则完全不同,为她不由自主而产生的害怕感到无比的欣慰。“所以,sandy你要为我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哟。反正我是以你的多重分身的形式存在,我就是你内心的暗黑世界的缩影啊。”
“只要你为我所用,我就能完成你到现在为止都要努力忘却的毕生的心愿哟——杀掉所有不顺心意的人,登上政治的舞台而成为世界的主宰。这一条看似无法实现的心愿,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不...不要再说了...”倾听者从无所事事而变为加剧的恐惧,惶恐不已。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差点就要滑下阁楼的深底。但耳边依然回荡着替身那句无意的回答,而在夜幕的笼罩下,变得处处在意,无所遁形。
“即使是赝品的爱,也不要紧吧?”
“够了!”倾听者咆哮起来。“lucky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
“是吗?”lucky咯咯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危急时刻,放下自己的朋友不管,而在他去世之前才弥补起来?”
“是谁,在学校制作各种极恶事件,最后还勉强被人拆穿,不被发现?”
“是谁,曾经辜负了自己的朋友螟橘,而在请客当天残忍地拒绝邀请,却自顾自地溜了出去?”
“你...”
“想要我完全忘记你,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吧。你这样粗俗的人渣,的确不适合我来仔细琢磨。也多亏了你,拥有你这样的恐惧与欲望,我才能活下去,我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和你谈话。而解除约束而只是模式问题。如今,想解决这一现状,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不收拘束的身体,并不需要所谓的外部力量的介入,而需要完全除掉那一个阻止我成功的,讨厌的绊脚石。”
“你...你的意思是...”少女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协调,而变成了极度恐慌和扭曲的音调。
“所以明白了吗,我的小sandy。”女孩用指尖划过了她的脖子,“只要除掉你——以及你那拥有歪曲意识的灵魂,我的生活就会变得美好。”
少女并没有继续演说下去,而是索性地站起身,朝着倾听者的方向而去。她看着倾听者时不时润红的我眼眶和扭曲的音调,不禁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蹲在倾听者跟前,手不自觉地伸向她脆弱而弯曲的头颅,“放心吧,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不过,那时,我将成为你。而你,将成为我。”
“不——不!!!!”在少女干净的手的扶持之下,倾听者的躯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眼看着无尽的黑暗径直地穿过她的身体,将她包围起来。一群黏糊糊,并带有冰冷体液的东西缠绕着她的身体,然后眼睁睁地将她吞噬。期间,发出了满足欲望的声响。
女孩露出了扭曲的笑容。而她和那些黑色物质,伴随着阁楼里扭曲的旋律而舞动。一阵折磨过后,倾听者的一具空壳被她挽留在这里。而少女的样貌,却在这些邪恶物质的侵蚀之下逐渐变得光采起来,最终变成了和她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双马尾,一样的精致校服,就是身上多了一些悔恨而不忠的印记。
“虽然还是有点儿失败,但是...”女孩的视线渐渐移回已经失去了生命的sandy身上。她用沾满了光明鲜血的手,轻抚着她被征服的脸颊,轻笑着说,“但,你果然还是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好事了呢,呵呵。”
黑色物质随着女孩的离去而消散。“空无一人”的阁楼里,依旧发出,迟钝和慢性摩擦的声响。只是,这回从平淡愉悦而变成绝望的了。
阁楼依旧摇摇欲坠,而乌鸦也依旧慢慢地围绕着阁楼旋转着。而时间的变化随着它自身缓慢的推移,渐渐变得紧促起来。就是“类似于一个人的选择和看法”又一些大的变化,其他的 还照常进行着呢。
女孩在另一个时空露出狰狞而扭曲的笑容,她的我面前仰躺着一个已经看不清面目的少女。而那个少女,也正是之前我们以为早已看透一切的,所谓的“倾听者”。
——(时间与命运.地界与轮盘.)sandy与lucky的悔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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