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再做出适合于挣扎反抗的反应...又怎么样?
雷玲想着,望着窗外已经被暴雨浸染,打湿的天空。此时的天空并不是她所期望的澄澈透明的样子,反而在普兰发黑的影响之下,变得越发狰狞起来。她望着自己无力的双手,回想起曾经与父亲、与朋友共同相处时光与岁月,“那个时候的自己,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吧...”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神秘组织——寞疃团给毁灭了!
要....要不是那个组织...爸爸也不会...
成为杀手!
“好了..好了..”“不想了。”雷玲挣扎着爬起来,但自己的身体就像不听使唤似的,其实现在这样彷徨无助的自己,就根本无法作出这种举动吧。
她看向客厅,以前的在这里的温馨的家。所有的设备都是完好的,好似新买的电视,陈旧的沙发,在客厅中上方不会摇摇欲坠的台灯,以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以及那个在沙发之后的空洞无比的窗台。
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在没有发生事故之后的几天。
她犹豫了许久,才缓慢地站起来走向沙发,在摆放着遥控器的位置坐下,接着打开电视,看着一条一条无聊的报告,控诉着记者们荒唐无比的理由。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一声又一声。她不安地回头望了望,该不会又是隔壁做广告的大妈吧?对不起,我可没有兴致。
她没有选择理睬,可是敲门声持续地响起,并且越发剧烈,她愣了一下,但眼睛始终盯着电视,一声不响地倾听着新闻。
砰砰砰。
“喂,里面,有人吗?”
一声质问响彻了她的耳际。
“谁?”她警惕地站起身,从客厅的角落里随手拿起装备的手枪,缓慢地向门靠近。
“如果有人,请开门!”
“...不是大妈?”
“...查水表?”雷玲试探地猜测。
听到“查水表”这一个好笑的词语之后,先是持续了几分钟的沉默,之后一声爆笑从门外传来。“如果你认为我是查水表的大叔,那我就没有必要一言不发这么久了。”
“那你是?”雷玲忘记了玄关门内猫眼的存在,直接打开门,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
“你..你是谁?”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等看清前面男生的模样之后,她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让她足以感到陌生的奇怪男孩,而是去年就已经去世的同班挚友——殁何奈川!
这位少年有着帅气的样貌,豹子一般的眼睛,但一切都只是相像而已。此时他正穿着与社会界外格格不入的隐逸制服,像因为没有庇护而仓惶落逃的野猫。而被暴雨淋湿的衣服还在不停地滴着水,落下的雨水似乎也有节奏性地减慢。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近在眼前的雷玲。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勉强控制住自己发狂的心跳,视线再一次对上无言的殁奈,大胆地问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奈川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你们都认为我死了,是吧?”
“嗯,我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秋天,我还为你举行葬礼了的,那个时候我痛哭了几天……”雷玲含着泪,说道。“现如今——现如今,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的?”
“我啊,”奈川继续耸肩,接着表情变得神秘。
“在你么为我运送棺材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我是假死状态。”
“我在黑得发硬的棺材里拼命挣扎,紧接着叫喊了一天。但都因为被埋在深厚的土里,徒劳无功,最后直得以失败而收场。”
“就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那种‘讨厌的病’又发作了。”
“我知道这件事很荒寥,很蹊跷,但是——”“再次濒临死亡边缘的我以为已经无力反抗的时候,便感知到埋在棺材上的土突然被人抛开了,而棺材盖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揭开,而就在重获天日的一瞬间,莫名其妙地被人带走了。”
“照这样说的话,殁奈君你那个时候岂不是昏迷状态,为什么还半梦半醒呢?”雷玲也开始感到好奇,但持续了短暂时间的好奇立刻被惊讶和哀伤所替代,并慌张不安地猜测。”
“嗯,那个时候,我记不清楚了。”奈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紧接着说,“好像被人喂下了一种缓解自己病情症状的药物,中毒性的作用便立刻痊愈了。”
“无助的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被绑起来,锁在一个无比深幽的小巷之内。”
“看眼前映现着的五颜六色的油漆,似乎是在梦渊巷吧,”奈川回忆着,“行使任务的他们脸上都戴着面具,所以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一个与我差不多高的大人质问我‘嘿,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珊美惠雷玲的女孩?’”
“什么?”雷玲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你有没有问他们,——他们是哪里的人?比如——他们隶属于什么神秘的组织?”难道是寞疃团的人?现在,这个组织的人来向我取债了?
殁奈担忧地看着雷玲,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那个时候的我也是出于恐惧,没有说话。他们见我一言不发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暴力的倾向。而是互相指点,用一种我从不知晓的语气互相对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人在内的一个比较年长的人继续问我‘你应该是嵇五女孩的同学吧?”;至于嵇五是谁,我不清楚,但他们要找的,肯定是你。”
“嵇...嵇五?”雷玲愣了一下,颤抖的话语毫不情愿地说出口,嵇五嵇五,正是她父亲的名字!
“我,我知道了。”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颤抖的双手松开了紧握着的手枪。“奈君,你这次来,就是为了通知我以及我的父亲嵇五这件事吧?我会作出适当的处理的。”
“等,等等...嵇五,嵇五是你的父亲?”惊讶之余,殁奈转身看向气恼的雷玲,不可思议地说,“那这一切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可恶,你...你才发觉吗?”雷玲已经不想对上殁奈的视线,也只是咬咬牙,讨厌地说。“面对你的经历和之前遇到的种种离奇的现象,难道一切还是没有一些符合情理的解释吗?”
“殁何奈川,这里以后就不适合你来了,依我看,还是请回吧。”不等殁何奈川反应,她就紧紧地关上了门,并传来离开玄关门的阵阵脚步声,无比清晰。
“喂,珊美惠雷玲,等等!”殁奈又继续无可奈何地敲门,“我,我还没说完呐!”
“又怎么样?”这次雷玲没有开门,而是透过渺小的猫眼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他的反应。“你所要告知的事情已经说完了,该走了吧,不然我就叫我家陌陌过来送客了。”
“你不想听听我...我在这之后发生的故事吗?”殁奈努力使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继而望向雷玲看向玄关门的方向。
“不想!”雷玲故作镇定把门打开,紧接着又“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殁奈君,请离开!”
“呜啊....”为什么女生都不喜欢好好听男生说话吗....这是二次元的定律还是怎样...殁何奈川无奈地捂住脸,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事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听我说的话,那就听下去吧。”
“..."
雷玲转身,从门内猫眼的视线离开,背靠着木质玄关,缓缓地坐了下来。
“殁何奈川,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泪水顺着移动的眼角缓缓落下,在脸颊两边已经形成了两条微小的河流。
“我大概..大概已经猜到真相了.."
“对于我而言...你只要能活着回来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啊..”
“我..我明明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为什么啊!!!”
少女突然爆发性地大吼出来。
门外的殁奈突然受到强烈的声波的影响,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紧接着担忧地看向玄关:“玲,你没事吧?”
“是不是我...刺激到你了?”
“唔!”雷玲愣了一下,借着暴雨的冲刷,缓和了许久。方才回答:“没事..没有事的..奈川..”
“果然啊,”殁奈像没有在意似的摇摇头,“玲,以前你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暴雨长时间的击打使殁奈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但他依旧在等待着,等待着雷玲的回应与答复,等待着她的眼神从落寞转为欣慰。
“进来谈吧,”玄关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雷玲缓缓走了出来,“被暴雨继续打湿,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你之前拒绝我时我所淋到的雨,分明就可以感冒了啊!”殁奈无奈地继续吐槽,紧接着拽着打湿得已经缩水的牛仔长裤,进了雷玲家的门。
“看来,你果然不是正常人啊。”雷玲像已经猜到了似的笑着摆摆手,“没事,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
“....”玲,你开心就好。
越下越大的暴雨已经淹没了地势低的城市,现在正继续往上蔓延。这样猛烈的雨势,似乎正预示着什么不可避免的灾难。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重获本应该得到的自由呢?”
“....瑞伊?”
一个细微的能量生命体,在被包围着的湖边,沉入湖底,好似在沉睡一般。
周围便是已经开始蔓延的地狱。
“如果继续容忍那个女孩子这样发展,是不会拥有我的容身之处的..”
“是吗...?”
“怎么办...好寂寞...好孤单..不想这样继续沉没..”
“不..我应该..继续存在下去!”
赤色生命体渐渐变化,便拥有了一个人类女子的外貌。
眼眸睁开。
澄澈明媚的双眼转换,所替代的正是猩红的,狰狞的双眸。
“即使是牺牲自我,也应该用尽所能取得的自由吧...”
“啊啊...”
“这才是我应该得到的救赎.....”
狰狞的双眼逐渐扩展开来,被嘴角发展起来的诡异的弧度所征服。
随着眼眸所散发开来的光,不是烈焰,是黑暗。
“下一个目标。”
“嗯,是那个失掉心灵的女孩子吧.."
地狱扩展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赤色。熊熊燃起的烈焰逐渐褪色,变得毫无价值,失去效用。
“真是毫无意义的救赎呢...”
无数生灵低声窃笑着,似乎在迎接什么,又似乎在厌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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