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不同地方、甚至是不同世界的不同人,因为不同的理由,怀揣着不同的目的,来到了同一个地方。
技力之国,大竞技场。
三战盛会每一届都会吸引为数众多的个人实力强者,甚至包括了大地主、富可敌国的商人还有邻国的政要。
无论男女老小,所有人都明白,“三战”不仅仅只是比拼个人力量的比武大会。
这里会诞生很多很多让人铭记的存在,也会埋葬很多很多个永远不会被人回忆起的名字。
明天,这场演出的序幕又将再次拉开。
在出发前往大竞技场的前夜,普雷曼最后一次召集了他的手下,做着最后的准备和嘱咐。
普雷曼:先声明一点,我是不会跟你们一同到场的,不如说我根本就不会去。
普雷曼:这件事的起因是一日高,所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一日高:……我知道了。
第七剧:…………
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现在的一日高有着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原本趋于留成长发的发型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干练的短发。
看着就像一位精打细算的商人,又像是一位入伍已久的老兵。
普雷曼:看在你比我年长这一点上,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普雷曼:不过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墨川,你来担当一日高的保护人。
墨川:保护人?那是什么?
普雷曼:一日高为了能和九天在三战上碰面、清算他们过去的恩怨,他也报名了“死战”。
普雷曼:简单地说,死战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直到一方认输为止。
普雷曼:三战盛会在早期举办的时候会在死战上出现很多死者,甚至有人利用死战规则去合法地杀死他想要杀死的人。
普雷曼:后来为了避免在死战这一项较量方式上留下国家动荡的隐患,从前的国王为死战制订了一条新规则,就是“保护人规则”。
普雷曼:所有参加死战的战士都可以申请一名需要提前登记的保护人,这名保护人在当事人交战期间可以随时出手,保护当事人不被杀死。
普雷曼:但是,保护人只能做出保护动作,攻击行为是禁止的。而且只要保护人一出手,就默认当事人已经认输。
普雷曼:这是一张底牌,避免恶意伤害和无辜牺牲的底牌。
墨川:那么……这个保护人就必须要有非常强大的实力和十足的洞察力了?而且还要当事人完全信任他才行。
普雷曼:是的。保护人能力不足冒然出手导致当事人认输,或者保护人能力不济根本无法保护当事人的话,就几乎没有存在的必要。
普雷曼:如果保护人被暗中买通、故意出手让当事人输掉比赛也是没办法的。
普雷曼:据我所知,三战中有资格获得国王授予称号的强者都是没有保护人的,通往王者的道路只靠自己。
第七剧:如果第一的人还要为自己准备一个保护人,对这个国家来说可能一定程度上也无法服众吧……
普雷曼:我们倒不用在乎这些,一日高的目的又不是夺冠。
普雷曼:墨川,你来担当一日高的保护人,没问题吧?
墨川:…………
墨川:好吧。
普雷曼:——你要是心里有事就提前说出来,别弄得跟一日高一样非要遭遇到什么人才肯提及自己的故事。
墨川:不,我自己的故事和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完全没有关系。
墨川:只是……
第七剧:……?
墨川稍稍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让我感到非常的困惑。
难道是和我有关吗?
墨川: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当它到来的时候,也肯定能自然而然地迈过去吧。
半月出流:这么空这么玄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墨川:那就当我没说吧。
普雷曼:好吧,我们还是要尊重一下人外种的想法的,既然你觉得事情在你的控制之中我也不说什么了。
普雷曼:半月出流和李唯射也要参加三战,你们的保护人也让墨川来担当如何?
李唯射:我就不用啦,我只报名了正战而已。
普雷曼:噢,也是啊。正战有更严格的赛制和有权终止较量的裁判,保护人是不需要的。
普雷曼:半月出流,你呢?
半月出流:我就不用了。
墨川:你自己能行么?
半月出流:如果我需要保护人的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半月出流:另外,我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才参加的。等我教训了想教训的人,我会立刻投降的。
普雷曼:是嘛……
普雷曼:那你得先给我一笔钱,半月出流。
半月出流:哈?
普雷曼:为了不影响观赏性,技力之国有规定参加三战的人如果弃权或者没尽力战斗就投降的话,是要支付罚金的。
普雷曼:上次在营地里赌博输我的钱你还清了吗?
半月出流:…………
半月出流:那我还是战到最后吧。
普雷曼:——没事没事,我开玩笑的,按照你们的想法去玩就行了。
普雷曼:你们只需要记住,我同意你们以诚国拓荒队士兵的身份参加三战的理由只有一个。
普雷曼:……“了结干净”。
一日高:是!
半月出流:哦。
李唯射:耶!
墨川:“耶”是什么鬼……
普雷曼:第七剧,过来。
第七剧:噢……是。
普雷曼:你也是要为了自己的理由参加三战的,不过,看到你在我手下的这段时间吃了这么多莫名的苦,我也很是不快啊……
第七剧:呃,抱歉。
普雷曼:别道歉,我不是要责备你。
普雷曼:你好像没有学过什么和人战斗的技能,也没有自己的武器。就这样去参加三战的话,会被彻底小看吧。
普雷曼:为了避免这种有损我国颜面的情况发生,我要送你一件武器。
普雷曼:这件武器,我想只有你才有资格使用。
第七剧:……?
普雷曼:——艾宾,把我的东西拿来!
艾宾:是的大人。
一块约有一米长的匣子摆上桌来,给人一种“这是一件特别之物”的感觉。
普雷曼轻轻抚了抚匣子的表面,然后缓缓地揭开盖子。
第七剧:…………
在一块锦布之中,躺着一把类似弯刀的武器。
刀鞘细润而光滑,就像美丽的玉石一样。
刀柄也是顺着刀身呈一定弧度延伸出来,上面精心雕琢过的纹路好像非常适合人手抓握。
如果只看样子,这武器在我眼中一定是一把非常厉害的东西……
可它的颜色却让人不得不敬而远之。
棕色,某种令人不安的棕色。
仿佛某些软绵的物质凝固混合在一起,最终同化而成了一体。
我的直觉开始喘息;那好像不该是能制作成武器的材料。
普雷曼:不用这么敏感吧,第七剧。
普雷曼:这东西,最早可是你第一个亲眼看见的。
第七剧:这东西……是什么?
普雷曼:“蛊”。
普雷曼:还记得我们带来的虫腿和虫牙吗?
第七剧:嗯……
普雷曼:现在,它们成为你的武器了……
普雷曼:只有你才能使用的武器。
第七剧:…………
我回想了那天的经历,那天在虫嘴里被坚硬锐利的虫牙来回咬磨的画面。
我也回想了自己当时的畏惧,畏惧自己会落入虫腹,死于它的消化……
……哈,就像是前不久中的那个陷阱一样,被消化成渣都不剩的微粒吧?
幻痛。
我的体表开始充满了幻痛。
这几天的休息,完全没有修复我当时的内心创伤。
我看见自己的双手开始颤抖,耳朵捕捉到自己上下牙齿来回摩擦和磕碰的声音。
我……还在害怕。
为什么……还会这样?我这几天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不是除了找过一次罂粟以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让自己走出那剧痛的阴影上了吗?
为什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说我选择用“静养”来让自己恢复是完全错误的吗?
那……到底该怎么做?
普雷曼:……你怎么了,第七剧?
普雷曼:不过是一把虫子做的武器而已,为什么抖成这样?
第七剧:那个……普雷曼指挥官。
普雷曼:你说。
第七剧:谢谢你为我准备的武器。不过我突然很在意,上次有人设计陷害我的那种物质,有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
普雷曼:…………
普雷曼: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做成的以及具体效果如何。不过我找本地的炼金士帮忙复制了一些,打算送回诚国让艾顿研究一下。
普雷曼: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第七剧:那种东西,能再多复制一些吗?
普雷曼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一点。
普雷曼:……你打算做什么?
第七剧:我想……
第七剧:再体会一次那天的感觉。
普雷曼:…………
普雷曼: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七剧:……你看见我的手了吧,普雷曼,它们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普雷曼:…………
第七剧:为了治疗它们,我想我必须这么做……
第七剧:“脱敏治疗法”。
普雷曼:啊??
第七剧:那是我的家乡所使用的治疗方案,是合理有效的医学手段。
第七剧:只要有计划地接触和尝试,直到我完全适应,我就能战胜它了……
第七剧:让那天它给予我的伤痛痊愈。
普雷曼:…………
普雷曼:你要是这么做,今晚还能好好休息吗?
第七剧:没关系,谢谢你的关心。
第七剧:至少你已经亲眼确认过了,那是绝对杀不死我的。
第七剧:若是我真能战胜死亡,又怎么会输给这份痛楚呢?
普雷曼:…………
普雷曼:好吧。
…………
…………
第七剧:……
第七剧:…………
第七剧:哼、哼、哼……
第七剧:呵呵呵呵……
第七剧:哈——
第七剧:呼……呼……呼……
第七剧:呼——
第七剧:…………
结束了。
在我压制了一切痛苦的呻吟之后,终于结束了。
即便痛苦还没有冲离我的体表,我已经知道我成功了。
肩负着这份痛楚,我已经能够安然地站立,将自己的感官抛出体外,留意自己的周围。
果然……只是逃避的话是战胜不了痛苦的。
面对它,它才会臣服于你。
从这种痛苦中,获得自己的坚强和力量。
第七剧:不管是法迪拉还是谁,我还真得谢谢你啊……
第七剧:我好像学到了十分重要的一课呢。
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我的身体,幻痛也一并彻底地流走了。
第七剧:准备完毕。
第七剧:——把罪人找出来;我要带走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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