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
王馨宁住在沿海的C市里,这天下午,他躺在一个单人病房里面,病床上旁边有一个小背包,墙上有一个电视,输着液。他有着修长的大腿和小腿,肌肤似雪,一头及耳的中发浓密乌黑,细细柔柔的。脸颊旁的下颌到下巴有一点尖,不大的红润小嘴,鼻子挺直秀气,双眼皮很明显,但与这些不和谐的是,剑眉英挺,他的一双眼睛锐利明亮,这些加起来整个人的看上去俊美中带着点邪气。他在弄着手机,也不知道网页里翻的是什么,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
馨宁从小父母就离异了,家中就他一个独子,还有一个奶奶,奶奶很喜欢唯一的一个孙子,还经常给他零花钱,他用这些钱卖过不少小人情。
馨宁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加上有个堂哥也是学校里的混混头头,所以馨宁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从来没有被欺负过。他的堂哥叫王灿,爱打架也爱打抱不平,讲义气,因此那一伙有着几十的个人形成了不小的力量。其实他们能有这样的发展是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馨宁的姑丈,也就是父亲的妹夫,有着一定的权势,在很多人的眼里似乎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从后来他生病要去世那段时间,连*长都去看望他就可见一般。
整个乡镇里的人一提馨宁堂哥的外号就很少有人不认识他的,那一代人又受了古惑仔的毒,就好像过这种日子是人生最大的成功一样,也确实,那时候有很多人尊敬他,怕他。他自己也能感觉到某类人的尊敬一样。受了堂哥的影响,馨宁也爱打抱不平,也许就算没有他的影响,他也天生也讲义气,他帮过几次玩的不错的朋友出过头,别人偶尔欺负一下他的朋友也就算了,但是当某天目睹一个朋友被一个高年级的人殴打之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也不是那种爱没事找事的人,他不希望落下一个欺负人的名声。但是因为朋友那种被打的面红耳赤,低着头留着口水像是要吐的样子实在是可怕,可以感觉到他的痛,于是带着朋友找到了哥哥,三人没多久便找到了罪魁祸首,接着就是一顿痛打,可惜朋友基本都不敢下手。
第二天下课他带着人找到了我们教室,其实这时候馨宁是感到惧意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因为对方说要讨回面子,于是他忍着惧意说到,那我还会帮他。其实对方也是害怕的,结果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馨宁告诉他的朋友:以后低调一点,相信没什么人会找你麻烦了。他不知道的是,他交的几个朋友很大部分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关系的基础就是在安全感上,等到他安全了,这层关系也就淡了,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善男信女对他刻意回避。这让他有点难受。
其实这一家人啊!都爱打抱不平,很多没力量没后台的人在那个时代过的相当憋屈,就像馨宁的父亲,也帮过弱势朋友,有一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对方也是有背景的,威胁着父亲的朋友,父亲劝对方,说我们住在这里,你们占不到便宜,对方显然以为他在虚张声势,放下了狠话说要怎样就走了。
没多久在打听下知道了对方在哪里,于是父亲联系了他的朋友,二十几人就到了对方做生意的店铺里,找到了他一行人就是一顿痛打,听说还带了枪,就等着他背景的人出现好杠上的,可能他也没时间联系吧,后来对方的后台找到了馨宁的父亲,但是却是来讲和的。
这是馨宁觉得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了。父亲像个木头一样,不善表达,也很少谈过心事。有段时间和朋友去广州做布料生意,生意慢慢好了后合伙人的老婆说要自己做,结果父亲一个人做不下去,后来就回家了。
母亲在家里用机子做着衣服,补贴家用,娘家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但是她却有着一定的文化。父亲这时却是几乎没有什么收入,还天天和朋友喝酒,一喝就是十瓶八瓶的。
馨宁能感觉母亲对父亲的互动逐年减少,对馨宁也越来越冷淡,起初馨宁不觉得会怎么样,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下去,父母之间一次激烈的争吵开始了,馨宁常常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对这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极其难受,就像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那种感觉让他的心慌,怕爸爸的声音,更担心妈妈会吃亏,此后的日子就像一发不可收拾一样,越演越烈,在一次疯狂的、彻夜不眠的争吵之后,母亲连工作也丢下不要了,开始在外面找工作。
直到十四岁生日后不久,被父母带到了法院,因为他们要离婚了,理由是母亲是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要在一起生活了,馨宁恍然不知所搓。
你要跟?...馨宁看着母亲冷漠的神色。我跟爸爸。一边的爸爸眼睛里也带着血丝和颓废的神情。他已经记不得妈妈临走时和他说过的话,只觉得他恨他的母亲,恨他为什么抛下他一个人,此后更是一个电话都不曾打回来过。
父亲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斟酒越发厉害,有一天晚上一个人喝的大醉闯马路被大巴撞死了,大巴的公司赔了两万多块。这时候姑丈,也就是家里的后台,他查出了肺癌,没多久也去世了。
往后馨宁对学习就很少用过心了,他觉得学习没有乐趣,就算成绩再好他也开心不起来,一切似乎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动力,他不晓得凝聚动力,整天就想着一个问题,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可惜他不晓得这个问题在历史上任何的以为哲学家都证明不了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母亲不在了,父亲又不能说话,朋友的用处似乎就是能帮助自己消磨时光而已,在学校里他越发的心慌,觉得在座位上无聊难耐,他陷入了迷茫,十五岁这一年,他开始跟着一群无所事事的人瞎转悠,抽烟打牌、玩乐,接着连毕业都没有就辍学了。
这时姑妈找了姑丈的朋友,让我过去帮他的忙,收赌码,然后把号码报给他,还有收款。位置就在离家里10公里左右的地方。于是,几年的时间,他都在那里过了,物以类聚,馨宁的旁边聚集了不少类似的人,都是混混日子就有一点钱的人,他讲义气,再加上身上有钱,很快就和这群人打成一片,经常和这些不务正业的人玩在一块儿。里面玩的最好的有两个人,馨宁称呼他们的外号,一个叫啊力,一个叫啊健,他们倆是混混,打街架有一套,一个雄壮力大,一个速度飞快。偶尔馨宁也会参与,无非就是在他们的场馆闹事的,他们靠守护这些场馆挣钱,来闹事的有的是喝醉酒,有的是附近的混混,有的时候他们的头头也会和别的头头摩擦,就叫上了一群手下开战,乍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在深夜的娱乐场所小规模的斗殴却是时常上演。不可否认的是,受伤却是一个大概率,不少小混混受过不小的伤,就跑了,因此混混这个行业人员经常更换,偶尔也有吃过大亏留下一辈子都承受不起的代价的人。有的混混是拿命在拼的,基本上都是外省没有文化的人,做事不考虑后果。前面馨宁只会出现在必胜且有理的前提下才参与。经过一两次后就再也没参与过了,只是空余的时间就和这些人一起玩儿,但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不安的感觉。
这一天,啊健打了他的电话,说是三人一起去打桌球,输一把喝半瓶酒,于是馨宁便坐下电梯走到了几百米外的桌球室,嘿:又想让我教训你们倆啦?今天准备喝几杯?馨宁其实不会喝酒,他知道自己只能喝一瓶多,而且是本着能不喝就不喝的原则。我最近苦练了桌球技术,就等着报仇呢,啊力也在旁边附和。于是,一晚上几乎是他们两个喝酒,他们倆被我贬的体无完肤,摇摇欲醉。
偶尔几人也会去打打篮球。啊健运球和速度很不错,啊力人高马大,力量强悍,篮板和防对方中锋的利器,馨宁则一手中远投练得炉火纯青。运球也不差。几人打野球常常打爆其他队。他们三人也经常斗牛,一般都是啊健赢,啊力虽然身体强悍,但是运球和横移速度跟不上,常常被过掉。馨宁虽然跟得上他的速度,一手中远投也时常得手,奈何身高和力量上要差上一些,因此经常败下阵来。
他常常去请教阿健运球的技术和背身单打,因为他的姿势实在太帅了,一手背身单打然后转身突破,或者转身后仰投篮令他羡慕不已,但因为身高和力量,这种技术他常常只能应用在比他弱的人身上,而且用的少也就不怎么纯熟。
就这样,三人不太好的生活习惯,消耗了身体,但是因为打篮球,又增益了身体,因此都很健康,慢慢地馨宁的耐力和力量也比一般的不运动的人要强。
几天前,朋友提议他游泳,馨宁拒绝了,因为他不会游泳,而且有一个尴尬的问题更加让他回避,因为有时候身体一碰到冷水,他就会冒冷汗,感到不舒服,近来,他感到身体在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肚子隐隐作痛,疑惑着也没吃什么东西啊,他照着镜子,脸上越来越女性化了,胸口还有点鼓鼓的胀痛,本来声音就分不清男女了,常常要低沉的说话才能不被别人误会。啊力时常说:你真像个娘们,老天真是不长眼!为此我多次向他拳打脚踢,他也不生气。
这一天早上,馨宁身上拿着一个包包,是昨天玩家赌输了的货款,本来这笔钱应该是银行汇款的,可能最近银行存款调查比较紧,因为没有纳税的人银行太多钱相关的机关是要查的,照例是玩家拿到钱后必须立即上缴,但拿到钱后他回家了,他住在一个公寓里面,一房一厅,还算干净,也有电梯。回到床上倒头就睡。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一次的钱竟然有现金14万多,这些年叔叔并没有给他多少工资,只是刚开始的时候馨宁身上常常有很多钱,后来他说剩下的给我存起来,他也惦记着家里的奶奶,虽然馨宁不愁吃穿,但是,想着作为孙子也要替父亲尽一下儿子的责任。所以剩余的从拿不到全部工资开始也不敢乱花了,都是每个月存一千块钱。剩下的付房租和生活费了。
到了晚上6点,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健子。声音传来:出来啦,打桌球去。我没吃饭而且还有事儿没完成呢。再说我都说了,别和我提打桌球的事了儿,我虐了几年菜实在是没意思了,好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饭这有的是,我请你,至于你那事明天再说,今晚我要让你醉倒,我们倆拜师学艺,技术早就突飞猛进了,今晚你不醉我们名字倒过来写,就这样挂了。
馨宁有气无力的爬起床,包里的钱最好还是带在身上好了,要不然丢了就麻烦了,叔叔做的生意都见不得光,有的生意连我也不知晓,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多久便和他们汇合了,他们两人的桌球技术又进步了,特别是控球走位的技术,凭着自信和他们对我的阴影,他们倆还是和往常一样,败下阵来,但我感觉他们的已经提高到,若是失误太多他们便能赢了,没过多久,可能是叔叔没有打电话问那笔钱,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隐隐的感觉有点不安。没专心打球开始失误连连,输了一把,没多久又输了一把,输了一把便要喝半瓶铁罐啤酒,还是冻的,一瓶下去之后,加上又忘了吃饭,肚子就开始痛了,这回儿的痛可是非同小可,痛的脸色发白,他觉得痛苦极了,捂着肚子。
见馨宁不对劲,啊健马上扶着馨宁,你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肚子好痛,可能是啤酒,都怪你,还说请我吃饭。快,浮我坐到那边的沙发上。
他希望尽快平复下来,可是这次无论他怎么忍,都不能像以往一样,忍一忍就能过去,这股痛仿佛无休无止一般,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是不能呼吸了,接着就晕了过去。阿力道:奇怪,怎么晕倒了,喂,你醒醒。啊健用力的拍了拍啊力的手,你白痴啊,他晕过去了,我们赶紧送他到医院,你马上去叫一辆出租车,出了门往右拐,拦一辆车过来。啊力应了一声变跑出去了。这时健子看了看馨宁,他先是瞄了瞄馨宁宽松的白色V领T恤,不自觉的便看到了V字下方,只见仔细看胸部已经有一点微微的鼓起了,再往下看是一条修身裤,再看看他中长的头发和发白的脸,他只觉得越看根本就像个女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上发热,头脑短路,他不敢看下去,接着偏过头一巴掌拍了自己的脸,他是你兄弟啊,你怎么能这么看他呢...但是这一巴掌一点用都没有,当他背着王馨宁的身子走路时,身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他疑惑以前打球时身体接触时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哦?他一直用着左手的手臂挡在胸前,怪不得防不住我了。一旁的阿力说道:你又没有觉得小宁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啊?看起来越来越像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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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急诊室,很快一个女医生就过来了,医生,他没吃饭喝了一瓶啤酒后就说肚子痛,然后就晕过去了,医生先是问:你们是他什么人?阿力说:我们是他的兄弟,很好的兄弟,阿力和阿健穿着一身不怎么样的服装,看的医生一阵皱眉,他撑了撑馨宁的眼睛,又用听诊器按在了馨宁的左胸上,接着又是眉头一皱。你说他是你的兄弟?男的兄弟?健子说道,是啊,怎么了?你们倆转过头去,没我的话不准回头,阿健他们两还是照着做了,然后医生把他上衣掀了开来,又往脖子里面按了按,边在一张病例上写着什么。好了你们可以回头了。她几岁了?家人呢?啊健:他是家里的独子,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可以算是他的亲人。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医生。他好像还有个奶奶,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家的电话。他暂时没什么事儿,等他醒了。明天再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早上七点多,王馨宁醒了过来,觉得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他看了看四周,啊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墙上有着电视,上面还有一个空调,开着冷气,身上盖着一件白色薄棉被,桌子上还有着一些水果。空气有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虚弱的叫唤到,阿力,他慢慢醒了过了,你醒啦,小宁。阿力看着疑惑的馨宁说道,你昨天晕过去了,是健子背你过来的。医生说今天要做一下检查。
喔,难道我得的是什么绝症吗?还要检查什么?心里这样想着,口头上却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自己拿就行了。出来之后,他问道,健子呢?健子他去买咸粥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可怜的馨宁,他不知道现在有一件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馨宁交过一个女朋友,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娘娘腔,因为这时他觉得很憋屈的一件事情。但是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理由是那个女的说跟他接吻的时候没感觉,其实馨宁也同样没有感觉,这让他觉得很不正常,难道我是玻璃吗?难道我是*态?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恶心。
当几人喝完了粥医生就来了。一进来就像旁边的人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有话跟病人说。馨宁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什么话不能让他的好朋友说?但是也只能使着眼色让他们先出去。医生,他们已经出去了,医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要给你做一个B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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