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异。
好像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一时刻,事实上也是如此。
卡——奥斯吗。
她自顾自地走向了课桌,留下的只是一片沉默。
我要尽快确认此时的情景。通过刚刚老师的言语,得知了卡奥斯这个名字,与我记忆中的名字是一样的,我先前是不知其名的,这也就证明了这一切都发生过,强烈的既视感让我有点不适。我无法专心听老师讲那些所谓的规矩,一种莫名的恐惧充斥着我的内心,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重新思考,只发现自己有一段记忆的空白,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做什么?
我也许有点精神恍惚吧,我的头重重地摔在了课桌上。
「喂,同学,没事吧」
先开口的是忧汰,按照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是不认识我的。
「怎么了吗,同学,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你们都先安静下来」
「嗯——嗯」
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谢老师随后让几个男同学送我到了医务室,但是刚开学的这天,执勤的老师还没上班。刚进医务室,迎面扑来的只有浓郁的酒精味,令我有一丝着迷(酒精味控)。
「谢,谢了」
他们把我安放在了床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微微地睁开了一只眼,却发现还有一个男生没走,这不就是前面一直在看书的那个人吗?
我压低了呼吸,生怕出什么意外,双眼也静静闭合,一动不动得。
「为什么要装病呢?」
!!我有点震惊,但依然保持着姿势,被发现了吗?我开始有点佩服起他,他是怎么发现的?
「扶得时候我试探性地松开手,却发现你完全可以自己走路」
啊,原来就是你啊,那时候差点把我摔死,还试探性,这么好奇干嘛,赶快走啊,老师的话就要讲完了,而且马上要开学典礼了,这样真的好吗?
「哎」
留下的只有脚步声。
那家伙在搞什么啊,我稍稍有点在意,但还是要开展主要的工作。按照刚出来的时间算,老师讲完应该还有半小时左右的等待时间,嗯。
我把耳朵贴在了地上,确定周围没有脚步声的时候,稍稍打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我将头探了出来,环顾了四周,果然,这些地方都有摄像头监控,那我这个位置应该也被看到了吧,在监控那头看到一个学生在医务室鬼鬼祟祟的,应该会派个保安什么的过来看看的吧。不过,既然连卡奥斯失踪都不知道,这些摄像头在入学时的第一天应该没有启动或是无人在管吧。
我又回到了保健室,搜索了一下整个房间,只有些医用的绷带和酒精及其他的基础物品,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东西,我稍微拿一些酒精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
「现在请全体学生请到体育馆集合,请全体学生来体育馆集合」
啊,我是病人,所以就不用集合了。
走廊引起了骚动,但又渐渐平息了。我走出身,果然是空无一人,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在这么大的陈会是不能推辞的,除了伤患者。
我走向了教室,打开了那扇熟悉的大门。
卡奥斯。
她似乎也对我的到来有点惊异。
「那个——卡奥斯,你怎么没有去晨会呢」
哪有这么露骨地问的,人家明显就是不想去。
「我不去管你什么事,而且你不是不舒服去医务室了吗,怎么这么快好了,还说你是装的呢?」
看来那个人没有在班级里宣扬我的事。该怎么组织言辞呢?
「卡奥斯,其实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谈,而且只能在旁边没人的情况下,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可能和你说的世界末日有关」
跟世界末日有没有关我是不知道,但只要提及这个,她肯定能仔细地听,况且这些怪事也只有跟他这种怪人说了。
「说来听听」
「其实,那个,我好像能看到未来,怎么说呢,好像已经发生过了,怎么说呢,额就像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卡奥斯一样」
我在说什么呢!
她好像已经失去了兴趣,的确,我这么说完全像一个中二少年,而且卡奥斯这个名字在她来班上时老师就说了,我在搞什么啊。
「哦对了,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不去开会!」
她又看向了我。
「你要去旧图书馆探险对不对,还跟忧汰说了对不对,我不在教室,所以不可能看到,这一切都是我预知未来得知的」
我也真佩服自己,这样让我看起来更中二了。但这么说他应该就会相信我吧。
「你真是中二的无可非议呢」
什么?你又资格这么说吗?
「我根本不是要去旧图书馆,说实话,我只是单纯地想待在教室里罢了,还有那谁,忧汰?我完全不认识,你确定不是你想象出来的人物吗」
!!怎么是这样?我推理了所有可能性。也就只剩最有可能得三种。
①卡奥斯在说谎,但为什么要说谎呢,这证明了她不想让我知道,那就代表她不想让我知道她这种女生也会和忧汰说话,也会有探险这种幼稚的想法或是,图书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②也许这里会发生的事和我记忆中的不同呢,包括我进医务室这件事,那时候就没有发生,应该没发生吧,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了。不是很多东西只要改变一点就会产生巨大的变化吗?
最后一种可能是我最不想相信的可能了,但,可信度确实最高的。
③忧汰在说谎,卡奥斯根本没跟她说,在我看来,卡奥斯应该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世界末日应该是她得知什么而说的,虽然她说单纯想待在教室大概是假话,但没跟忧汰交流,是真话吗?
见我愣住那么久,卡奥斯也无趣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用手在桌上画着圈圈。
我越不想相信第三种,我的直觉就越告诉我那是对的,忧汰,会这样吗?我太相信他了吗?
是我对友情的渴望让我的判断除了偏差吗?我应该更冷静一点,分析所有我掌握的信息。
假设第三的推断是正确的吗,那么首先忧汰为什么要告诉我伪信息呢?这个应该是明显的,他想把我引导图书馆去,真是的,我怎么没早想到。那关键就在图书馆有什么了,他知道吗,不,他应该不知道,他也是刚入学的学生,应该也没有什么情报信息,排除极小的学校信息泄露情况,那么把我引到图书馆有什么好处呢?老师有说到图书馆,不能进入......违反校规吗,不过惩罚是什么呢?我现在才后悔没认真听老师说的,不过大度也能想到,小到检讨,大到开除吗?真的这么简单吗?想让开除我?
就目前为止也就只能想到这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卡奥迪口中的世界末日,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点开始相信了,大概是遇到这码事了吧。
「卡奥斯,那个,世界末日是怎么回事」
「哦?你感兴趣吗」
「告诉我!哦,请你告诉我」
「想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大概的时间,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
看她肯定的样子,应该也不是谎言吧。
「我的老爸是一个专门检测灾难的研究所里的科学家,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研究所」
「你想知道吗?嗯——就是这么学校在暗地里创办的研究所!」
庞大的信息量冲的我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不过联系到之前的经历也就能猜出了,卡奥斯的出现,几乎遍布学校的监控,而且——应该错不了的,安装在宿舍里的闹钟应该就是包装摄像头的外壳。
这个学校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在这里就读也是因为老爸的原因,不过——」
「不过?」
「最近我找不到他了,他没有回家,电话也没接,我还一度以为他因为畏惧世界末日自杀了呢」
畏惧?应该是——
「但更多的可能是被研究所的人处理掉了吧」
她说出了我所想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线索,而且阻止世界末日」
她漫不经心的口气完全不像丧失了一个亲人,倒像在开一个离谱的玩笑,不过,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做了多大的觉悟啊。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你旷掉陈会就是为了搜集线索吗?」
她灵巧地点了点头,我反倒觉得前面的少女有些可爱。
「不过我喜欢一个人行动,你就别想跟来了」
「我也要跟去,我身上发生的奇怪事件说不定就与此事有关,我必须去,而且你也不能拦着我不跟着你吧」
她站了起来,戳了戳我的肚子。
「我说,注意点你的言辞,你看从哪方面看起来都是一个中二少年,你看,你不是预言错了吗?所以,别没事找事了」
「那是,有原因的」
她头也不回,就甩门而去,虽然她这么说,但我还是跟了过去。她走的方向,似乎是校长室的位置。
「都叫你别跟过来了,你是变态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跟踪癖好?」
我一时无语,她也就不再说了,是默许我了吗?
校长室居然是锁着的,这不是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可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手段进去。卡奥斯似乎想撬锁,她取下头上的两个发夹,开始对锁进行摆弄。我对此一窍不通,但也只是默默看着而已。
「这个锁十分特殊,用普通的方法应该打不开,只有靠特殊的钥匙才行」
我看了看门牌。
【校长室】
【校长:XX】
【副校长:谢XX】
【闲人勿进】
谢老师是副校长,那个还长了斗鸡眼的老师?真是看不出来啊。
「看来今天只能放弃这里了」
她无奈的叹了叹气,准备起身离开。
「等会」
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呆在这里」
她惊奇地看着我,反正我也准备了,本来打算有其他用的,但随便吧。
「你去哪?」
「开会」
我凭记忆走到了体育馆,找到了班级的位置。
「同学们,想要入篮球社的人请在会议结束后到......」
已经到了这个流程了吗,快结束了吧?我迎着同学们好奇的目光,走到了谢老师身边。我将声音压低,低得只有老师听得见。
「老师,卡奥斯同学闯进了校长室」
只见老师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他准备自己过去。
老师,我去好了,这么大的会议您不能缺席,但是卡奥斯把门锁起来了,您能把钥匙给我吗?
他脸上的表情都告诉我不能。
「我还是得自己走一趟,你叫——」
「若一」
我并没有为老师没记住我名字而感到奇怪,但心里却又一点点打击。
「你排队去吧」
说完,他匆匆离去,当然我也会跟着去,不过。
「忧汰,能请你帮我一下吗......」
■■■■■■
BOOM! !
老师猛然一回头
「不好了,老师,忧汰同学好像受伤了!」
女同学的尖叫声远远传来。
火光,爆炸声,轰鸣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完美地交织在了一起。
老师赶紧跑了回来,电源似乎被却断了,哪来的光呢?
「着火了!」
「呀——」
我跑到了老师身边。
「老师,怎么办」
老师沉思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是关键的分割了,假如老师不让我一人行动,那我得制定其他的方案了。
「拜托了,若一同学,叫别班老师去校长室看一下」
说着,他把钥匙递给了我。我跑到另一个德高望重老师身旁。
「老师,麻烦你能马上会合其他老师吗,好像发生了意外情况,副校长让我告诉你能让同学们都呆在体育馆吗,还有,刚刚我在体育馆外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能跟我来一趟吗」
老师安顿好同学们以及告诉了其他班的老师后,跟着我走了。
我看了眼忧汰,虽然他想把我除掉,但在这种方面还是做的很好的,他成功拖住了老师,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来了。
谢老师远远地望着我,看到我跟着一个老师,应该认为是我叫他一起去校长室的吧。
我们跑出了体育馆。
「奇怪,人呢」
我自说自话到。
「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同学」
「我不会看错的,老师,你在这等一会吧,说不定能看到呢,而且保安应该也快赶到了了吧,你可以接应他们一下」
「那你呢」
「谢老师叫我还有点事去办,我先走了」
Nice!
我小跑去了教学楼,校长室。
「你去干嘛了,这么久,还有我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还有停电了,不会是你搞得吧」
我没有说话挥了挥手中的钥匙。
「你拿到了?」
「5分钟」
「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嘛」
我没有回应,而是盯着锁。
开了,老师没骗我,这是真的钥匙。刚刚的忧虑有瞬间消失,但从最好的角度,保安应该会在五分钟赶到,那时那个老师就会回去,谢老师一旦看到我不在,便会赶来,所以,只有五分钟,这是最保险的时间。
我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壮丽的高科技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个普通的校长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普通的令人可疑。
我翻了翻书架,想找有什么秘密机关之类的,才发现,我也变中二了吗?反观卡奥斯,她正在翻校长的文件,但都是些工作资料。
「呃」
怎么了,卡奥斯正盯着一张纸好奇。我走了过去,是张员工表。
【C012】
姓名里填的是C012,是代号吗?照片是个中年男子。
「你爸爸——吗」
她赶紧把纸塞进口袋。
「没——什么」
「是吗」
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要不是这个学校有这么多疑点,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这里只有一个书桌,两把椅子,一台饮水机,一个书架,一张地毯,墙上挂的闹钟,桌上的文件与茶,但没有窗户。
没有窗户吗。
「你们在这干嘛?」
! !
我转头看了看,是谢老师和其他几个老师,我看了看闹钟,才过了两分钟,怎么会?凭保安亭到体育馆的距离,跑步也不可能在五分钟到,如果保安不到,那个老师就不会回去吧,而且老师被忧汰拖住,不可能......
是忧汰。
可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失误了。
■■■■■■
课还要继续上,老师邀请我们在下午放学后去办公室做客,我当然是很高兴的,可是卡奥斯那家伙却好像心烦意乱这,她放学后有什么活动吗?
一切好像回归了正轨,也到了午餐的时间了,我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依然是那么环保,换句话来说,与上次的菜色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从卡奥斯到学校之前所有事都没有发生改变吗?
和意想中的一样,大多数人都去了学校食堂用餐,但有一个人着实让我好奇。
「喂——额——你一个人吗」
我摸了摸后颈,装作轻松自如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低下头翻书。
「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又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
「杜维」
真是尴尬啊,他好像也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该怎么接话呢,那个——
「那个——你——怎么不吃午饭呢」
他干脆没有抬头,自顾自地翻书。
「你觉得呢,你这么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揣摩啊」
真令人感到不愉快啊,莫名的戳到了痛处,但是眼下必须尽可能搜集所有可以利用的情报,将可能性掌握住才是正事。
「杜维,嗯——你平常都是一个人吗」
平常都是一个人的我问出了这句话,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就目前来看,这个杜维绝对不简单。
「怎么了吗,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吗」
「这倒是没有,但我看你挺孤独的样子,就像,嗯——要不要——嗯——那个......」
完全没有社交能力的我尚组不出这些词句,但应该没问题吧。
「哈哈,忧汰,那时候可真是有惊无险啊。」
两个男生围着忧汰闹哄哄的走进了教室。
发生分歧了吗?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来的应该是女生才对,是因为早上做的事不一样吗?
「哈哈,两个书呆子混在一起了」
其中一个男生笑到。
书呆子,才一个上午我和杜维就已经被贴上标签了吗,真是可笑呢,人类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说白了就是两种——
控制或者毁灭。
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或与自己相同的事物,就会进行控制,但这也是分等级的,有能力的人可以控制他想去控制的事物,没能力的只能被控制。
对自己厌恶的事物或与自己相同的事物肯定会进行毁灭,可能很多人会不承认这个观点,可人就是这样的,所谓的不顺眼,不喜欢,就是如此。
正当我沉浸在无意义的思考之中时,那个男生将杜维的书本一把抢了过来,还不时回头嬉皮笑脸着。
「还给我」
平常沉默的杜维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书呆子」
校园欺凌么?我该怎么做呢?
额——住手!不对。
放开那本子,让我来!也不太行。
这位少年,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到我们骨科磨练磨练?我在想什么?
「啊!」
一个拳头重重地落在男生的脸上,书也摊开地落在地上。陈睿扶了扶眼镜,把落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男生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红扑扑的脸。
「血,血——!」
杜维没有搭理他,又坐在座位自顾自地看书。
「你这混蛋!」
另一位男生挥出拳头,向杜维跑去。
但杜维往左移了一下,让男生的拳只挥向了空气,自己又一俯身,朝他的腹部重重的打一拳。
「啊!」
他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了杜维前面。
「这么做也太——」
我还没说完,就收到杜维恶狠狠的凝视,仿佛就想说你也是送死的吗?
「抱歉抱歉」
忧汰即使地走向杜维。
「都是我的同伴们不好,对不起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会说,谁也不会怎么样,你说是吧,若一,你可不要告诉老师哦」
哦?我会告诉老师吗?不过由此可见,杜维果然与这件事有关。等等,
忧汰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不过真正重要的是刚刚落地书,而它里面的那张纸,虽然没有怎么注意那张纸的内容,但格式却似曾相识。
跟卡奥斯手里拿的她父亲的那张表格一样。
■■■■■■
分班摸底考很快就结束了,就凭我的分数应该还在这个班吧,但接下来,就是应付老师们校长室的事情。
校长室内。
「那么请问卡奥斯同学和若一同学,为什么你们要违规进入校长室呢?而且,体育馆的事情也是你弄的吧?」
是吗,通过低沸点的酒精引燃学校中枢的电路,居然紧紧引起的是小火灾,看来学校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到位嘛。
我该怎么说呢?
「我不知道老师你在说什么啊,体育馆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我那时在医务室啊,怎么有作案时间呢?不信的话,老师你们可以调出走廊的摄像头啊,干嘛要这么费事」
「这个」
果然,这里压的就是开学初摄像头没工作的一点,假装自己不知道,证明自己是畏惧这一事项的,从而减小自己嫌疑。
「嗯——那校长室呢,你去那里干吗呢」
Yes排除我体育馆的嫌疑了,但不能大意了。
「那是卡奥斯叫我去的」
「你这家伙」
「那卡奥斯同学你怎么说」
「额,老师。算了,我就直说了,你们非法建立私人的研究所,我老爸就是你们中的一员,但是,但是」
他不见了么,不过,这样坦明地说真的好吗?
旁边的老师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盯着卡奥斯。
「哦,你来了,杜维」
谢老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我猛地回头看了看,出现在门口的竟是杜维。
「那么,关于杜维同学的违规斗殴事件,就有劳您了」
「嗯」
说着,杜维又被另一个老师带走了。
斗殴吗?我是杜维单方面地攻击吗?不过——
「嗯,卡奥斯同学,你说的我们这的一点也不知道,关于你父亲和什么不存在的研究所的事,但你终究是违规了,校方一致同意要让你停学,而你,若一同学,帮助卡奥斯同学进行违规,也要进行停学」
胖老师漫不经心的说着。
停学!!我没听错吧,就是因为闯入校长室?真的假的?还是说,因为——
我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师们。
「好,就这样了,你们可以收拾收拾行李了,明天也不用来学校了」
「老师,我有异议」
「嗯?」
「就因为闯入校长室就要停学,这不是摆明的公报私刑吗」
「哦?」
「我们没有在校长室发现任何东西,我知道卡奥斯的话也许是胡扯,但如果真的是胡扯的话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在意?」
「对,因为老师你都没有正面看着我们!我害怕看我们,至于为什么害怕,或许大家都知道」
「害怕,就凭你一个学生?」
「你害怕的不是我们,而是事实,按照正常的处理方式,我们不可能『完整』地走出这座学校,所以你当然不会怕我们,但是你们怕卡奥斯已经把这一事实说出去了,大抵就是这样子,但是我们绝对没有说,也不会去说的,但跟你们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吧,我们会收拾行李,所以你们也做好准备工作吧」
我拉卡奥斯走出了办公室。
「你那,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今晚,我们肯定会被校方处理掉的,但有一件事我得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对,我刚刚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凭借如果卡奥斯的理论是对的这一依据罢了,根本还没证实啊,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也是为了探寻我身上奇怪的遭遇。
「你要去哪」
「图书馆」
「什么」
我没有回应
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绕道走向了旧图书馆,但是现在有许多人会路过这,我得等到晚上再行动。
■■■■■■
图书馆前。
莫名的恐惧感涌上我的心头,造成恐惧感的不是我对校方的畏惧,而是一种熟悉感,我好像完全记得这里。
旧图书馆是封闭的,但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去,可怕的是,我居然知道这条小路,我跟随着自己的意志走进了图书馆,但。
我昏倒了,面前只有模模糊糊但又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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