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从睡梦中惊醒,怎么背上凉飕飕的,我大声喊道:“伟哥,几点了?”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在寝室,因为背部的清凉告诉了我这绝对不是在寝室的床上,而是在某种钢铁上面。
“这是一个恶作剧?”我躺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想到,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谁把我从寝室带出来的?是怎么带出来的?但我又觉得庆幸,还好生活老师让我们买了睡裤,不然此刻我就尴尬了,躺在地上的我思绪却已飞到不知哪去了。
“你们这些愚蠢的,罪恶的人,你们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你们丑恶的心灵,你们都是犯人,是罪人,是给他人带来不幸的恶魔,可你们却又伪装成正人君子,不过别担心,在这里,你们都会掀开面具,露出那血淋淋的,丑恶的面孔,哈哈!记住,每一刻你们都会面对死亡的危机,颤抖吧,忏悔吧,感受你们当时给予他人的痛苦吧,然后,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耳边突兀的响起这段电子合成音,把我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的来源,我在黑暗中摸索,然后摸到了一只录音笔。我惊讶于刚刚这段话,又十分疑惑,这是玩笑吗?还是真的有人......“这不好玩,哪个混蛋,还不出来,我不玩了!”我高声喊道,没人回应,房间的光却突然亮了,突然到来的光明使我眼前一片模糊,我闭上双眼试图来缓和一下,眼睛刚闭上,身下却传来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有什么机关被启动了?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录音笔中所说的话,突然觉得不妙,马上向一旁滚去,才滚出一小段距离,我的腰便撞在一个物体上,然后,就听见一阵利刃破空的声音。
过了一阵,我勉强可以视物后,睁开双眼,看清周围环境,背后瞬间就生出一阵冷汗,刚才我所在的地方地面破开无数孔洞,从中伸出利刃,如果刚刚我反应慢了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我盘腿坐起,试图让心跳从刚刚的急速缓缓平复下来。我环眼望了望周围,这是一个奇怪的房间,四周都是由金属构成,房间不大,天花板和地面隔了4、5米的样子,房内有一个类似于床的的东西,这东西没有床垫,没有床腿,就是一块正方体金属平放在地上,只是在上面铺了一张毯子,有一个枕头和被子罢了,然后还有一个箱子,一台电视,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就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了,甚至连窗户都没有,我刚刚撞到的东西就更加奇怪了,是一个镶在地上的吊环,我扶着撞痛的腰缓缓站了起来,结果腿一软又差点摔倒,我勉强站稳,挪动着身躯,移到了床边,但刚刚的事情让我不敢妄动,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把枕头掀开的一瞬间又快速的把手缩了回来,枕头底下什么都没有,我悬着的心缓缓的放下了,然后是被子,当我把被子掀开之后,被子和地面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腿瞬间软了,跪倒在地,双手把头抱住,连续翻滚,生怕有什么爆炸,在滚出了几米远之后才停下,结果半分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抬头瞅瞅,发觉没有什么事,尴尬的笑了笑,干脆站起来,快步绕到床后面掀开被子,里面掉出两根支钢管,和地面碰撞,发出声音,我捡起钢管,来来回回检查了几遍,发觉只是两根普通的钢管,但是两根钢管的一段可以如同螺丝一样扭在一起....
两手各持一根钢管,我围着房子走了两圈,这里没有门窗,完全无法看出外面的情况,也就是说,这里是一个完美的密室,在担忧自己的处境的同时我还有些担心其他人的安危,因为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段录音所说的是“你们”而非是“你”,这也就代表着除了我还有其他人被关了起来。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人了解了什么,但凭刚刚的机关就可以确定,那人完全是想要我们的命,但是他又没有趁我们昏迷的时候把我们全部杀死,而是弄出了这些噱头,因此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想让我们经历一些冒险。密室生存吗?看来我一定会和昔日的室友们一起冒险,找到逃出去的线索,亦或是反目成仇,彼此残杀,活到最后的人逃出升天吗?我可是有必须要完成的事啊,为此,我必须在这里活下去,不惜一切也要活下去,为此,就算是面对昔日的朋友,只要有人拦住了我的路,哪怕是杀了他,也要活下去。
在立下决心后,我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刚我的推论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在这初始房间里,一定有着致命的危险和让我活下去的工具,找到它们然后逃出去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我举起两根半米长的钢管,将它们拼凑在一起,组成了一根一米长的钢管,一寸长一寸强,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刻我有了探雷的工具。双手持着钢管的一头,我轻轻的敲击着枕头,结果一无所获,确认安全的我将枕头拾起,拉开拉链,将里面的碎棉花全部倒出,用钢管一点点摊开,结果真从碎棉花中发现一张纸片。我拾起纸片,看见这正反面画着不同的东西。纸片的正面写着“up⇆down”,我完全不知所云,背面更是含蓄,画了一个火柴人被另一个火柴人用什么东西戳中脸,一个火柴人被两个人按住,跪向一个戴头发的火柴人,还有一个火柴人准备戳他脸。
这东西....完全是一无所获嘛。
将纸条塞进睡裤的口袋里,我并没有沮丧,线索之所以被称之为线索,就因为他们本身难以理解,可是如同拼图一样,当搜集了足够的线索后,真相自然而然的就会浮现出来。我走向了木箱,这个东西与环境格格不入,因此,这里面,一定装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或道具。
我坚信着自己的推论,于是,直接举起铁棒,狠狠的劈下。看着被打的四分五裂的木箱,我松了口气,这东西幸好不是实心的。而从一摊木屑中,我看见了一把弩,形状和我小时候买的诸葛连弩大体相同,不过这材料却并非是用木头而是用钢铁制成的。与弩并排着的,是三支钢箭,被打磨的无比锋利这东西,近距离的话是会射死人的吧。那家伙,把我们关进来,还派发武器,果然是想让我们互相残杀么?不过此刻他的动机不明,线索意义不明,完全无法思考,于是我干脆光棍了起来,想不明白那索性不想了,反正随着时间流逝,真相一定会显露出来的。
我将凶器别在裤腰上,看向了最后的线索——电视,这是老式的长虹电视,我曾经在爷爷家见过这种电视,虽然看上去体积很大,但其实它并没有那么重,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我想离开这个房间的道路,可能就在电视下面。想到这,我将铁棒丢在一旁,围着电视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看起来和爷爷家的电视没有什么不同,虽然这下面可能会有机关,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要不冒险把这电视抬起来,要不就在这里面等死,早在我围着屋子转圈的时候我就尝试过了,本来以为是机关的铁环是完全被焊死在地板上的,那木箱也已经被打碎,而床却是一个实心大铁块,我试过各种方法都无法将它挪动分毫,这电视是剩下的最后线索了,冒险一搏吧。
我将身子伏在电视上,双手扣住电视两侧的凹槽,憋着一股气,将电视缓缓举起,电视却纹丝不动,我的脸颊震得通红,然而电视依旧稳如泰山,我无力的伏在电视上,喘着粗气,这不可能,为了体考,这段时间我们都是在拼命的训练,身体素质不可能差到连电视机都举不起来,而且这奇怪的重量,这个电视一定有问题。
我敲击着电视的表壳,里面传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我直接放弃了,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无奈的苦笑着,没想到这电视内部居然被人放进了填充物,看体积听声音应该还是个大铁块,这还怎么举得起来?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啊!缓了一会,我摇摇头,试图将悲观的情绪赶走。然后半蹲着,想直接将箱子推开,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箱子仍旧留在原地丝毫未动,我再次躺在地上,一边等双臂恢复力气,一边思考着,这,不应该是一个死局吧?如果是死局的话,那个人根本不用给我们这种机会,他在我们昏迷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我们杀死,所以那家伙未必是想单纯的杀死我们,但这也不一定,毕竟我连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都不知道,万一这家伙是打算像猫捉耗子一样玩弄我们呢?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我的思考反而让我自己有些恐慌,但是不论怎样,这件事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不知为何,我始终坚信这一点。
连戳带敲的忙碌了十多分钟,我终于把那电视机的壳子剥了下来,电视机内部却并非是我所想的那样是一个实心的铁块,而是一个内镶着无数旋转中的齿轮的机械方块,底部与地板被焊在一起,而在面对吊环的一侧,还有着一个圆形的凹槽,大小看起来刚好可以让钢管伸入,不用怀疑,这应该就是开门的机关了吧。我长叹口气,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终于可以从这牢笼中出去了。
在我钢管将要深入机关的一瞬,我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在这个房间里得到的两张纸条似乎毫无用处,可若真的是无关紧要的线索,那他为什么还要专门用一个枕头把它藏起来?直接扔到电视机或箱子上不就好了吗?而如果这上面的线索只与房间外面的冒险有关,那他就应该放在房间外面,否则随着房间里的人被困死,这线索就会被埋葬在这里,很难被人寻到。因此,这上面的线索一定与我逃出房间有关。
坐在地上,我再度翻看着这张纸片,背面的图片应该与之无关,那就是那个“up⇆down”了,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单词,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形成,但,它的可能性却是很高的,应为那床床单的作用应该就体现在这里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那床床单撕碎,绑成了一条绳子,一头牢牢的缠在腰上,一头死死的绑在吊环上。然后我蹲在吊环旁,右手紧紧的握住吊环,左手拿着钢管,深吸了一口气“保佑我吧,丫头。”我祈祷着,将钢管插入了机关,然后一阵阵齿轮滑动的声音开始响起,世界开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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