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西殿下,看来我们不得不走了。”
爱丽丝神色冷了下来,虽然她本身对尤莉这绿茶充其量也就是对其性格人设的厌恶,要说怨恨还差的远了;但是,‘爱丽丝’这个身份和取代她成为二王子爱德华未婚妻的‘尤莉·诺亚’,两人不仅不会站在同一边,甚至绝不可能有任何友好往来。
更别提其母亲的娘家,马利亚侯爵家在二逼王子爱德华亲手毁掉了让这个权势逐渐爬升的贵族、以及阿梅利亚公爵家强强联合的机会后,势必与这资历虽老但亦与新兴权贵有所往来的老白贵族彻底决裂;作为爱德华的未婚妻形同站在马利亚侯爵阵营的尤莉,从政治利益的角度而言也绝无同爱丽丝为友的理由。
翠西也是知道前些日子那场发生在学院、表面上的起因得追究爱丽丝的那场骚动的,聪慧如她虽然仍不明白为何爱丽丝明明身怀不低的实力却要在没有扮猪吃老虎的绝对必要的场合中这么做,但也能理解背后的政治关系……理解归理解,但由于她得了恋爱这种会使人降智的疾病,所以即使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也会无条件的站在爱丽丝这一边。
等等——爱丽丝竖起了耳朵,她只听见一个人脚步声,那就表示,尤莉难得没有二逼王子陪着,自己一个人出来散心?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可不怎么好。
“是这里吗?”
就在爱丽丝边思考、边轻柔的捏着小猫的后颈提出来的时候,尤莉走到她和翠西所在的位置附近,在看到穿上人偶姐姐的衣服后还真的有些像童话、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漂亮人偶的爱丽丝时,失神了那么一瞬间,接着又挂上了虚伪笑容,说:
“这不是阿梅利亚公爵家的千金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呢。”
动物有着特殊的直觉,当被迫离开‘妈妈’温暖胸怀不饿小猫在爱丽丝的臂弯里醒来后,牠一见到笑的在足够敏锐的眼里看来十分虚伪的尤莉,本能的露出牙齿、竖起短而稀疏的毛发,‘威吓’这个对牠的‘妈妈’不怀好意的坏东西。
“陪着结识不久的友人来散散心罢了,她因为身体的缘故,即使是学院内的风景也没怎么好好看过。”
爱丽丝轻抚小猫的背,让这个小小的生命镇静下来,接着说:
“翠西,我们差不多要走了。”
“等等。”
“尤莉诺亚男爵千金,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尤莉叫住了转身正要离去的爱丽丝,她的脸上此时已不见丝毫虚情假意,只剩下极力隐藏起来的——迷惘、彷徨?
“您昨天唱了一首有关梦想的歌曲,我想问问您,您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爱丽丝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梦想,顶多是有一些想完成的目标,她能想出的对尤莉提问的回答只有鸡汤式的敷衍。
“在可以卸下所有担子的那一天到来后,开始旅行——这个世界很大,我想去看一看,用不戴上任何面具的真实自我去好好欣赏这个美丽的世界。”
留下了一个肤浅的答案后,爱丽丝头也不回的带着翠西离开;尤莉停在原地,神态消沉,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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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姐姐,你刚才对诺亚男爵的千金说的——”
“全都是假话,人生在世,谁不会有担子、谁不会戴着几张面具?这些东西哪是能轻松摆脱的?谁信了我说的,谁就是傻。”
小猫找了一个新的好位置,那就是爱丽丝的头顶,牠显然觉得样式接近一个罩子的帽子和爱丽丝的天灵盖之间的小小空间是个舒适的地方;爱丽丝说着像是愤世嫉俗的犬儒主义者会说,表情异常的不自然——因为她头上可是待着一个脆弱幼小的生命,只要她姿势一个不对,这个小生命说不定就会滑下来、摔死在地上。
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僻静的地方,爱丽丝和翠西在长椅上坐下来;翠西抱住爱丽丝的手臂、头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神情有些低落。
“爱丽丝姐姐,你觉得,我……还有追寻梦想的机会吗?”
翠西体质病弱,甚至曾被祖国的宫廷御医断言活不过成年,这样的她当然不像健康的正常人那样,能够大谈梦想、志愿,更没有足够用来实现梦想的时间和能力。
爱丽丝右手伸向左边,摸了摸翠西的头,说:“不去试着实现一个目标,又怎么知道呢?即使失败了,但只要有努力过,记忆里就不会留下任何悔恨了。”
“我知道了……”
翠西低下头,不让爱丽丝看见自己混杂着哀伤和痛苦的表情。
因为体弱多病,她自幼便未曾想过追寻梦想;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和救了自己的英雄在一起,可惜的是,碍于对方和自己是同性的事实、以及世俗的道德约束,她连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成这渺小愿望的机会都没有。
“爱丽丝姐姐。”
翠西有些闷闷不乐的问:“今天晚上,你能留下陪我吗?”
“为何说这种话?既然我已经答应您,在这三天内当您的护卫,自然要时刻陪伴在您身旁,翠西殿下。”
三天……算了,只有三天也足够了。
翠西抱着爱丽丝的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她想,即使只有三天,也要在病魔彻底吞噬自己的生命前,留下即使可能会有遗憾但绝不会有后悔的记忆。
突然,有渐近的拍翅声传来,一只有漂亮黑羽的鸟儿降落在爱丽丝和翠西面前不远处的地上,脖子上挂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皮革小包。
“爱丽丝姐姐?牠是……”
“是我饲养的鸟,艾沐,她目前暂时充当我和王太后之间的信使。”
爱丽丝走上前,取下皮革小包后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封信;她看了看书信上的内容后,说:
“翠西殿下,王太后陛下邀我们今晚前往偏殿与她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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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战开打,我开大冲过去控住对面,输出不跟上。
团战劣势,我舍身取义的开大冲过去控住对面,只剩血皮的输出自信回头,和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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