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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蜕变

第二十一章 蜕变

傍晚过后,和尤瑟夫卡吃完晚餐,爱丽丝向她说了黑鸟的事。

教会曾下达指示,要她们在黑鸟持续接受爱丽丝地的,使其肉体强度达到相当的水平后,再施以血疗,并将之后产生的一切变化纪录下来。

没想到变化会来的这么快,虽然这段也过去了一个月,但不过是喂食接受过血疗之人的血液而已,虽然爱丽丝接受过比普通血疗更高档次的体质改造,但这并不足以解释。

……也许,没有人能解释才是正确的说法,过去治癒教会从未拿过动物做实验,人类虽然早就知道从武术等方面借鉴其他种类的生命,但到科学思想更加开化进步的近现代,才知道对其他生物身体进行的实验的成果,也可以不完全应用于人类自身。

治癒教会也不例外,到爱丽丝与尤瑟夫卡对黑鸟实施治疗之后,这群为了探究人类的进化之道而沉醉于血液疗法中的科学家,才知道要拿其他物种当人类的垫脚石可以使他们事业的达成更加迅速便捷。

没有人知道黑鸟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不,也许爱丽丝知道,她在下水道和那些很可能是治癒教会杰作的猪怪战斗过,这些在短时间内被批量生产出来的怪物无疑是教会新型态的血疗实验的成果。

雅楠的血疗所使用的血液中潜藏着**,人类能够用自身的理智暂时压抑,但本身是兽非人的动物无疑难以抗拒那股强烈呼唤并将牠们的本能引导出来的狂躁冲动;就算爱丽丝是人,也难以确保食用过这份人性渴以将**冲淡到什么程度、是否会使黑鸟狂暴化。

她原本的打算确实是强化黑鸟的体质、将黑鸟改造为动物伙伴没错……她不相信古神的力量还可以跨越次元的间隔影响到她或黑鸟,只要离开了世界,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难以接受的意外发生。

谁知道,意外会来的这么快,黑鸟的身上即将出现一次以血为药的治疗带来的变化……这让觉得来自颓废的现代地球世界的自己精神并不强韧的爱丽丝开始思考,思考自己在梦魇降临、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成为堕落猎人一份子的可能性。

当然,思考归思考,那些脑海中的景象目前终究只是可能性,而非注定发生的未来。

意识到担忧没有意义的爱丽丝让尤瑟夫卡待在一楼等着,等着她的‘好消息’——黑鸟的改造成功,或许途中会引起一点小波澜,毕竟这变化虽然是日积月累、一点一滴的逐步成就的,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最后一步使黑鸟感受到类似爱丽丝在接受特殊血疗的改造时承受的痛苦。

也有可能,是坏消息——改造失败,黑鸟成为雅楠梦魇中那群活泼热情的小动物的一员,爱丽丝不得不出手将之销毁,然后心情消沉上一段时间;也就只是消沉了,虽说是她自己亲手救下的生命,但两者可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顶多是其中一者死去,另一方会为其哀悼的程度,

来到地窖,爱丽丝双手捧着为了抵抗睡意,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和人互动的黑鸟,放到一张小方桌上。

从一个巴掌半那么大小的体积,长到身长约有爱丽丝的一臂的黑鸟勉强稍微睁开了一点双目,‘说’:

“啾……”

【人类,万事拜托了。】

爱丽丝摆了摆手,示意她早就准备好了;同时运用泛灵交流之术的能力,向黑鸟送去祝福的‘话语’。

【愿希望与你同在。】

随后,黑鸟阖上双目,双翼为了爱丽丝在她若暴走后能更方便的解决掉牠而枕在身下,长而漂亮的漆黑尾羽从桌面的边缘垂落至地面,头颅上原本只有一根的白色羽毛将颜色扩散至整个头顶。

爱丽丝握着手杖,准备在察觉到黑鸟暴走的第一时间出手。

进入沉睡状态的黑鸟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变化,但爱丽丝却能从牠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那是肌肉组织扭曲、变形,血液因而从缝隙中溢出到体表,才会散发出这样的气味。

黑鸟没有像当初接受体质改造的爱丽丝一样发出哀嚎,说不定牠身体传达给大脑的痛苦超越了牠意志的极限,让牠在一开始时就陷入昏迷。

漆黑的羽毛间隙中,血丝逐渐蔓延,黑鸟的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激烈扭动,翅膀的关节扭到不可能的角度,两足外表的鳞皮剥裂,底下的肌肉、骨骼胀大,血在方桌小小的桌面上积成一滩。

过去这一个月来,发生在黑鸟身上的变化都是缓和、渐进的;而这一次,却是跳过了中间的步骤,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

羽毛在抖动之中脱落、重新生长,体表的皮肤迸裂、于体型胀大后再生……扭曲变形的黑鸟不只因为凌乱不堪的外表,更因为几乎看不出原本到身为鸟的轮廓而显得畸形。

失败了吗?

爱丽丝猜想着,没有直接下手,黑鸟的变化尚未结束,没有人知道这一次使其超脱了自身物种的升华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

很快的,体积迅速膨胀的黑鸟变得已经不是一张小方桌能放得下的了,在扭动之中从桌面上滚落,几乎与成年人类相等的体型、纤瘦而与其他鸟类的臃肿不同的体态,没有人会认为此时的黑鸟,只是一只普通的鸟。

血液透过铺在地面上的石砖间的缝隙,流到爱丽丝的脚下,这时,黑鸟的异变也开始减缓,错位的畸形骨架开始扳回原本的位置……

【醒了吗?听到的话,就回答一声。】

“喀!”

手杖分解,变成随时准备甩出去的刃鞭模样……爱丽丝一步一步的靠近黑鸟,心里已有了动手的念头。

突然,黑鸟拍翅飞起,在空中,牠的体型缩小、再缩小,变回了进到地窖之前的样子,且并未因这猛烈的变化而受损。

【感谢您赋予我的力量,我的主人。】

黑鸟降落在方桌上,向着爱丽丝的方向垂下了头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爱丽丝总觉得,方才凭借由万灵交流之术搭建起来的心灵联系与爱丽丝沟通的黑鸟,牠传递过来的心灵之声中,夹杂着些许物质世界的真实人声。

【恭喜你。】

爱丽丝一扭机关,刃鞭组合回手杖的型态;她拍了拍,祝贺着黑鸟的蜕变成功。

至于黑鸟精神上的变化……爱丽丝只当作接受了她血液后蜕变的对方,对她产生了一种情感上的趋向性。

【首次收获追随者,奖励500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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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这本书所有读者的欧气,希望老天爷能给我一次抽到姑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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