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咱们商量商量,要不这样——”说着,展青云拉过一把凳子,坐到了白岩面前,“我不躲,只要你拿到钥匙就放你走。”
空旷的机修仓库里,展青云的尾音回荡了起来。“不能说我为难你吧?”展青云又补充了一句。
确实不为难,如果这个时候白岩有手的话。可是这个时候白岩有手么?当然没有——白岩的双臂正被反剪在身后,而双手被展青云用手铐死死铐住了,至于展青云刚刚提到的钥匙,正是锁住白岩的手铐的钥匙。
“妈的。”白岩咬着牙根暗暗骂到,虽然脸上仍旧挂着毫不在意的笑“铐得也太他妈紧了。”
不能怪白岩的粗口,因为他刚被展青云在腘窝踢了一脚跪倒在了水泥地上,而手铐却又被连接着的绞盘机带动着,将他的身体离地提起来了一些。
这下好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拉在了胳膊上,白岩的手臂疼得要折了一样。白岩此刻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不然的话,当展青云私下里找到他提出想做一个人质被劫持后的心理状态模拟实验的时候,怎么就会满口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白岩真的以为这种模拟实验只是那种在有着单透玻璃的房间里,被问上几个问题而已。所以直到被展青云带到这个荒废了的机修仓库,并被手铐铐住了之后,白岩才觉出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展青云正在像模像样地扮演着劫匪——他看起来似乎已经乐在其中了。而白岩则在扮演着一个倒霉的人质。
其实刚才白岩对此已经抗议过了,但是展青云再一次用他惯用的手段——以白岩被扣到所剩无几的学分——来要挟,并再一次获得了成功。“配合完成这项心理模拟实验的人,将得到后期的论文报告上与我一起联合署名的机会。话说,谁不想要60个学分呢?想想看,那可比整整两个学期的课程相加还要多……”
被展青云用这样和善的语气诱导并“要挟”着,白岩妥协了,他在脸上挤出了一丝表示认同的笑,尽管他自己心知那笑里满是无奈——谁不想要60个学分呢?而他显然比班上的任何一个都更需要。
“那么——我们开始吧?”说完,展青云将钥匙拿到眼前晃了晃并张开了嘴。白岩心中一悸,他以为展青云要将手铐钥匙生吞下去呢。
还好,展青云没有。
但下一秒,还没容得白岩舒上一口气,他便开始觉得,或许还是让展青云把钥匙吞下去比较好一些。因为那样的话,他还可以找机会把对方开膛破肚将钥匙掏出来。
现在,白岩眼睁睁地看着展青云抬起了舌尖,将钥匙埋到了舌根下面去。
这下子展青云无法说话了。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把凳子向前挪了几公分,然后低着身子凑到了白岩面前。
尽管白岩脸上仍旧挂着笑——为了掩饰他心中涌起的一丝厌烦和抵触——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下。但又能躲多远呢?被扣死的手腕还被钢丝绞索牵引着,白岩暗暗叹了口气,思忖着如何才能拿到令展青云满意的答案并赶快结束这该死的实验。
“拿到钥匙就算结束?”白岩抬起头确认着问道。看到不能说话的展青云点了点头,白岩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比起受到这样的对待,白岩倒是觉得扮人质被拳打脚踢一顿来的痛快些。可是,人质终究是人质,“人质”又能选择些什么呢?
白岩感到唇齿间一股浓重的带着微微苦涩的烟草味道传来,对方的唇干燥得有些过分,划擦得他很不舒服。但这不是考虑舒服不舒服的时候,白岩提醒自己。
他用舌尖挑开了展青云的唇,插入到了对方的齿间。
“钥匙!钥匙!钥匙!”白岩不停地催促着自己,他的舌尖在对方的口腔中不停地搅动着,四处探寻着。
但钥匙却被展青云死死地压在舌头下面,任由白岩的舌尖如何挑弄也分毫挪移不开。白岩有些泄气了,被嘲弄的愤懑涌上了他的脸,他停了下来,拉开了一点点距离瞪着展青云。
展青云的舌尖一翻,将钥匙顶了出来放在舌头上,还吐出来给白岩看。“看来,你还得更认真点——”展青云将钥匙含在嘴里这样说道。而后,又再一次将钥匙藏了起来。
见白岩半天不动,展青云按动了手中绞盘机的遥控器,白岩的手臂已经被绞盘机拉扯得到了极限,身体上的痛苦终于还是战胜了心理上的羞愤,白岩再一次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如展青云所要求的——再认真一点。他一下下用力地**着,用舌尖蹭过对方的每一颗牙齿,将对方和自己不断涌出的混合在一起的唾液吞咽下去。
展青云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紧握着绞盘机遥控器的手也渐渐松开了一些。钢丝线不再绷紧,白岩的身子瘫软着落到了地上。
为了将这个吻——姑且称之为吻吧——再延长一些,展青云顺势压了上去。
就在这个吻还在持续的时候,白岩的舌头被对方绞弄着的时候,展青云却突然一把将白岩推开了。
“怎么?玩够了?展sir?”于是白岩挑着眉,舔了舔自己的唇,这样问道。展青云点了点头。
“那拿钥匙来啊!”白岩低声吼着。展青云呆呆地看着白岩,继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怎么?别告诉我你把它——吞了?”白岩惊呼道。“你真的吞了?!”紧接着,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白岩又追问了一遍。展青云点了点头。
果然!真是琢磨什么来什么,白岩在心中狠狠呸了一口。
“切腹吧——”白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他低着头死死盯着展青云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腹说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来个屁!”说着,展青云扒掉白岩的衬衫退到手腕处,在手铐上缠上了几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便往仓库外面走去。白岩扭着头看了自己被锁在身后绑成一团的手腕一眼,这下好了,这样子不就是在跟所有人说——快看,一个被手铐铐住的人。
展青云推搡着白岩出了仓库,拉开车后门,打横抱起白岩然后扔了进去。
“嘿!你这算是教学事故吧?”在展青云把车门关上之前,平躺在汽车后座上的白岩挣扎着抬起上半身问道,“听着,我要去教务处——”
没等白岩说完,他的嘴便被爬进车里的展青云用随手抄过来的一块抹布堵住了。很好,机油味的。
汽车一路颠簸着,直到白岩透过天窗看到了楼顶上巨大的“星城医院”四个字才停了下来。
“护士,如果误吞了点东西——我是说,比如金属制品——”在医院大厅挂号台前,展青云问道,“挂什么科?”
“硬币?”前台的护士小姐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问道。展青云回头看见后面等着挂号的队伍排得老长,为了不耗在这里——还没见到医生前还是别废那么多话,展青云答道,“对,差不多吧。”
“五毛的还是一块的?”护士问道。
“啊?”这问题倒是着实把展青云给问懵了。说起来,如果跌打损伤那些外伤不算在内的话,仗着自己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展青云确实有好几年没迈进过医院的大门了。不知最近是否出了什么新规新政,取出个吞下去东西还要跟办案一样核实犯罪数额?展青云愣在当场思忖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五毛的,还是一块的,听不明白么?”展青云身后比肩继踵的等着挂号的队伍让护士已经没了什么耐心。展青云心想,可真是没听明白。他扭过头看了看离他十来米远的角落里扶梯下面的白岩——靠着墙,摆出一副看上去他只是在背着手歇脚而已的样子。尽管展青云招了手,但白岩还是丝毫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展青云觉得没指望了,虽然他此时此刻确实急需一个“翻译”。
“有,有什么区别么?”听到护士已经开始招呼排在他身后的人了,展青云赶忙转回了头问道。
“五毛的直径小直接洗胃。一块的要先拍片子,万一卡住了去开个胸。”护士语速飞快地说道。就是嘛,早这么解释不就好了么,展青云心想。但,等等——洗胃?开胸?展青云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紧。
“不不不,不是硬币!”展青云赶忙解释道,而后他压低了声音,“是这样,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吞了把钥匙,大约,就这么一点——”说着,展青云用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大小。
“钥匙?”护士小姐终于抬起头来了,她扫了眼展青云,又顺着刚才展青云回头的方向扫了眼站在墙边的白岩,透过前台的话筒揶揄道,“嚯!玩得够花的啊——”好了,这下子热闹了,现在排在展青云后面的所有人齐齐转身看向了白岩站着的方向。
“我挂急诊!”白岩从角落里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电锯!急诊室有吧?”刚刚还在偷笑的护士这会儿不笑了,她瞥了眼一脸杀气腾腾的白岩。一旁的巡视保安走上前探过身子低声对展青云说道,“您的朋友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我是说——需要报警么?”
“谢谢——我就是警察。”展青云安慰似的拍了拍保安的肩。
后来,他们既没有去拍片子,也没有挂急诊。一个小时候后,二人驾车回到了展青云的公寓里。
就在展青云掂量着手中草纸包里的三钱巴豆发呆,却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抵触情绪的时候,仍旧被反拷着手的白岩则蹲在沙发前,用下巴翻着页,研究起了一本菜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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