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残阳如血。
在这茫茫无际的草原上正上演着厮杀的戏码,五颜六色的人群混杂在一起,兵器的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癫狂的大笑声,还有轰隆隆的石铁飞溅砸出的剧烈震动。
“嘭!”一把巨剑凭空飞出,砸飞了秦风身侧的一个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喽啰,弹在一旁,留下一个直径两三步的泥土大坑,蒙起一阵尘土,被血腥的晚风吹散。
“呼~”随之跟上来的是一身同样黑衣黑甲的精壮汉子,银发赤瞳,肌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对着秦风笑了笑,露出一大排爽朗的小白牙。
“哈哈...风子,果然你还是得靠我啊。”
“去你奶奶的,就这...”
突然“嗷呜~”“嗷呜~”一大阵连绵不绝的狼嗥声传来,伴随着对面丘陵袭来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
泽西脸色一变,“是蛮子的狼骑兵!”
狼骑兵,是蛮人大统领牙帐下的精锐部队,顾名思义,他们是以狼为坐骑的部队。
蛮人体格本就健壮,狼骑兵又皆骑乘体长八九米的凶猛巨狼,他们从远处不断奔袭而来,背上的蛮人手持弯刀或巨斧,**的巨狼则狰狞着狂奔,狼的锋利的爪子按在草原上,掀起一片片草皮和烟尘。
低声嘶吼着的巨狼配合着背上蛮人的大喝怒喊,仿佛一大块阴云压顶袭来。
“嘿嘿...”秦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扭头看向泽西。
大喊道:“老规矩!”
向后大声命令道:“重坚兵压上,弓手抛射,完了,黑水军的爷们儿,给哥哥全扑过去,砍他奶奶的腿...你们的军功来了!”
特意用术法加持的命令声响彻了己方战场。
“诺!”铺天盖地的大喝声传来,镇压住了对面蛮人的大喊和狼嚎
秦军后方还未与敌交接重甲步兵将长枪巨盾抗在身前,结出如铜墙铁壁般规整严密的军阵,长枪对外缓步压上,长弓手则紧跟其后,准备远距离抛射。
而正在混战的前锋军士则分批掩护后撤,纷纷如黑红锦鲤一般密密麻麻飞跃到盾牌后,只留下满地的浮尸断剑与鲜血染红的草皮。
“嗷呜~”一声如王般威严的狼吼传来,这是狼骑兵在下令全速冲锋,看得出烟尘翻滚的更加凶猛了,狼骑前锋也纷纷从浓烟中探出了狰狞的利爪。
狼骑兵之间的命令全靠狼嗥来传递,并且几乎人人都能听懂,这是因为,他们**的巨狼并不只是一个坐骑,而是自己的兄弟。
对的,是兄弟,在蛮族里有几只不小的分支,继承了半狼的血统,他们犬牙锋利,瞳孔呈渗人的黄褐色,而每个狼骑兵出生,都是神奇的成对出生,一为人,一为狼。
为人的孩子智商会远高于为狼的孩子,兄弟二人朝夕相处,甚至能彼此感应,默契十足,而生存在蛮荒的大草原的他们更磨练的野性十足。
人死,则狼死,狼死,人便会因血肉至亲离去而发狂。
对于已经陷入癫狂的人来说,只要轻轻推他一把就能将他送入无底深渊。
这就是秦风为什么要下令砍腿的原因。
还有四百步,秦风站在盾后计算着敌人的距离,长期的经验告诉他们只能硬顶,因为狼骑兵冲刺的速度极快,一般的马匹根本跑不过。
只有被凶狼狩猎的马,没有被马儿践踏的狼。
三百步,暗暗捏了捏手中染血的长剑,在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布满了整个天地的,是同样黑衣黑甲一身染血的黑水锐士,不同于前方的弓手和重步兵,这些微微低着身子藏在盾后,紧握长剑的锐士们是战场的绝对统治者。
现在的他们不声不响,弓着身子随着战阵的节奏缓缓迈步前行,只有隐隐调息下来的呼吸和越发坚毅的眼神展示着他们的勇猛,蓄势待发的姿态,随时都可以像利箭一般疾驰出去收割敌人的生命。
两百步!可以了!
“放!”
“嗖嗖!嗖!”低沉的破空声堆积在一起,爆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音浪。
铺天盖地的箭矢狠狠扎透了血肉扎穿了利爪,钉起一片苍茫的烟尘。
“啊!”“嗷呜~”“呼~”“吼!”
不断有狼骑兵落下倒地,发出惨叫或者大喝声,然后又被后面的同伴踩成肉泥或被践踏下来的利爪撕开身躯,但这些狼骑兵依然不畏生死,残酷地冲刺着。
前几排弓手三轮抛射,退后,后几排抛射,退后,这样有条不紊。
全部抛射完毕,退后的弓箭手再次压上,换上长枪大戟,顶在盾牌缝隙和上下,列出渗人的寒枪密阵。
“立枪!顶盾”
“哈!”重步兵发出一声大喝,将精钢打造的巨盾立在身前,用肩膀斜顶,“呼!”持有长枪的士兵则将长枪斜插在地,用双手和胳膊夹紧,准备迎接狼骑的冲刺。
“嘭嘭!嘭!”如巨石击中顽铁的巨响传来。
紧接着是一阵阵惨叫和怒喝,兵器交接的叮当作响...
染血的红晕在这座钢铁重墙之间晕染开来。
悍不畏死又凶残数众的狼骑兵和阵前的长枪巨盾厮杀着,有的被厚厚的精钢崩坏了他们的弯刀,便随手拾起一把断裂的长枪,或是从死去的战友手中夺过他们紧紧握着的弯刀巨斧继续砍杀。
铺天盖地的狼骑兵,步伐顿住了,阵形也散乱地如一团团杂乱的麻线一般。
己方阵形也被后继不断的狼骑挤压的破破烂烂,陷入焦灼。
秦风冷笑凝视着面前仅隔几十步的人间血狱,他的身后,是同样冷酷无情漠视着前方地狱的黑衣甲士,空气凝重地仿佛快要滴出浓墨一般。
毕竟更深的血腥炼狱,还未出现。
秦风高高的举起长剑,在猩红的夕阳下,纯黑长剑的剑锋被染上了一层层血红的薄晕。
“唰!”猛地挥剑,怒喝道:“杀!”
“呼!呼!···”平地卷起一阵阵狂风,如出鞘的利剑,一个个黑红的身影疾跃而出,他们提着长剑,放低身子,如幽灵一般模糊飘摇的身影,耳边除了裂风声和盔甲的摩擦声,前方传来的哀嚎怒喝,便再无声息。
“哟!风子,要不比比谁先找到头狼崽子怎么样?”跟在秦风身侧的泽西笑着大喊道。
秦风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找到了还不是要我来解决,你的剑割得开狼皮吗?”
“切!”泽西不满的唾了一口。
“你小子要搞清楚,是谁一直在做你的肉盾!”
“嘿嘿...”秦小子微微一笑,从一个重甲盾兵的肩膀高高飞跃而出。
在半空中回头看着泽西空无一物的头顶,戏虐道:
“别特么争这个了,砍了头狼,哥哥送你一顶崭新的兔爷帽儿。”
“滚!” 泽西大笑着吼道。
他的头上除了雪白的短发和鲜血染红的发丝便再无他物。
“呼呼~”仿佛有了呼的扑扇一声,一对狭长浅灰的兔耳从他头上冒了出来。
“嘿,还是要松开耳朵才能听的清楚啊。”泽西感叹道,眼底的赤红越来越鲜艳。
而秦风也是和泽西认识不久后才知道,因仙族的兔子耳朵,竟然是可以收起来的...
“gogogo!”秦风对着好友大声催促道,提起长剑率先迈入敌阵,挥剑,落地,以极快的速度轻轻蹲身蓄力,用力一踏,“呜~”周身卷起一阵阵狂暴的气浪,压制住了对手的动作,然后,圆舞着长剑的秦风,脚下不断狠踹,土石俱裂,其人如炮弹般迅猛地穿行在一排排敌人之间,卷起一阵阵血光剑影,整个天地只听得呼呼的风声,敌人的惨叫大喝,还有巨狼的哀鸣,以及兵器“叮叮叮!”的断裂声,所到之尽是被鲜血飞舞染红的恐惧。
...
泽西看着好友的大杀特杀,无奈地咧了咧嘴角,嘟囔着:“都特么说了几百遍我是兔子,不是狗,你还一直‘狗狗狗’的叫着...”
脚下不停,提起自己厚实的钝剑紧跟了上去。
一把锋利的剑,一个坚固的盾,组合成了这个黑水军最可怕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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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兔子,你跟的上我的斯必得吗?”
“啊,你谁啊!!!”带着哭腔的兔子发出了悲痛欲绝的呼声。
没有预料中的自信爽朗的大笑和喝骂,反而是如绝望者般痛苦的哀嚎。
啧...同样是兔子,你怎么就不能man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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